第十四章 你這非*禮還是看病
「我飛貓有什麼不敢的?」斗笠客大怒,鐵斗笠往前一拋,一個旋轉,居然插進了帳蓬里豎著的一根木樁上。
這根木樁本來是唐文剛才特地插在地上,準備用來表演弓孥威力,包括幾張茶几上的茶碗也是故意擱上的。
到時,自己把木樁射成塞子,絕對能讓葛子云倆人嚇一跳。
只不過沒料到,自己還沒來得及裝逼,倒給人家先用上了。
不過,斗笠客還是防著唐文,拿了一把椅子橫在了身前當盾牌。
像大楚王朝那種粗糙的短孥威力並不大,而唐文距離斗笠客還有十米左右,打過來如果用這種硬實的椅子擋。
最多椅子打裂,絕對無法穿透椅子打到後邊的人。
「射啊,你能打穿我的斗笠老子跟你姓!」飛貓一臉囂張說道。
唐文淡淡一笑,抬手就來,卟卟卟卟……
連射幾孥,噹噹的聲音傳來,頓時,斗笠客睜大了眼成了木雞。
因為,自己的斗笠被射出好幾個洞,可以當塞子使了。
唐文迅速換了上孥箭,幾連發,卟卟聲音響起,斗笠全給打爛了,成了『蜂巢』。
「別生氣,那斗笠我陪你。」當,一錠十兩重的金子給唐文扔到了堂前。
這時,唐文又打開箱子,拿出了蓋有官府大印的地契走到了呆若木雞的葛子云倆人前,道,「看看,這蘇梅島是不是我唐家的?」
「唉……子云失禮。」葛子云瞄了幾眼,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我們也不想霸佔你的地,只不過,聽說爵爺你會看病,所以過來了。」飛貓說道。
「我當然會看病,前段時間一夥強盜闖進來想搶我們的糧食,有好幾個受傷了。不過沒事,他們現在全好了。」唐文收起地契,坐回了太師椅上,道,「你們也坐吧,君茹,給泡壺西湖龍井來。」
展君茹上得前來,收拾了地下的碎碗片,泡上茶端了上來。
「爵爺,我家主母病了。如果你能看好她,病一好就離開這裡,絕不再打擾你。」葛子云一拱手說道。
「你們應該去找過煙陵郡的郞中了。」唐文說道。
「嗯,是找過,不過,他們說沒用了。」葛子云說道。
「先讓她過來讓我瞧瞧,這個,有些病我也不敢答應下來。畢竟,病有千萬種,我不能胡說八道的欺騙你們。」唐文說道。
「她走不動了,還躺床上,能不能麻煩爵爺過去一趟?」葛子云問道。
「走不動可以抬過來。」唐文說道。
「外邊風大,我們怕她病情加重。」葛子云回道。
「那就不用看了。」唐文硬梆梆說道,到你地盤上那還了得,老子不想被人宰。
「你!」斗笠客捏緊了拳頭。
「你什麼你?要是我沒有這孥,你肯定直接把我抓過去是不是?
還有,剛才你說過,能打穿你的斗笠跟我姓。
今後你就姓唐了,怎麼,想賴?」被唐文搶白了一頓,斗笠客紅著臉不吭聲了。
「好吧,我去抬她過來。」葛子云嘆了口氣,帶著斗笠客走了。
兩個小時后,葛子云又回來了。
並且,幾個人抬著一個門板,上面用被子遮得嚴實。
「抬進來。」唐文站在擺有簡單醫療器材的帳蓬說道。
當進來后,看到裡頭一些奇奇怪怪的醫療器材,葛子云一夥又吃了一驚。
不曉得這個唐老爺要幹什麼,搞一些鐵架子鐵椅子,還有大小瓶兒什麼的幹啥?
唐文掀開被子,相當的失望。
孫平他們講得沒錯,這個顧含煙的確長相普通,而且,看上去五十好幾的老婦人一個。
於是,拿著聽診器按向了顧含煙胸口,斗笠客一伸手架住了唐文的手道,「你想幹什麼?」
「看病。」唐文眉毛一挑,看著他道。
「看病有這樣子看的嗎?我看你根本就是想非禮我們主母。」斗笠客一臉憤怒說道。
「你什麼眼神,就她這長相,我唐家奴婢個個長得比她強。而且,還那麼老,老子眼瞎了是不是?」唐文冷笑道。
「主母就是長得不怎麼樣,但你也不能非禮她。」葛子云也有些惱火的說道。
「葛子云是不是?聽說你經常會耍點小聰明。不過,在我看來,你這腦子比豬還笨。」唐文說道。
站門口的趙都一聽,差點笑出聲來。
「本人讀書二十栽,還中過舉。
不說學富五車,但也算得上才高八斗。
唐老爺說我笨如豬,簡直有辱斯文。」葛子云給氣得不行了。
「好吧,你才高八斗。你說,如果要非禮一個女子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嗎?
而且,還是一個老婦人。
哈哈哈,我唐文成什麼人了?」唐文譏諷道。
葛子云一愕,好像有點道理,頓時啞口無言。
「葛……葛先生,讓他看就是。我顧含煙蒲柳之姿,爵爺怎麼可能非禮我?」這時,顧含煙給唐文笑醒了,張開乾裂的嘴艱難的說道。
「總算有個明白人。」唐文哼了一聲,把聽診器按了下去。
「你!」顧含煙雖說那樣子講,但一個女子胸口被人用東西按住,頓時也嚇了一驚,你這不是摸嗎……
「想好得快你就得忍住,不要大驚小怪。不然,你這病我看不了。」唐文一臉正經說道。
「你……你來吧。」顧含煙眼裡含淚,乾脆閉上了雙眼。
唐文號了號脈,又伸手在她額頭上摸了一下,最後拿出體溫計。
沖顧含煙旁邊站著的丫頭道,「把這個夾在你主母的胳肢窩下,鐵的一頭朝裡頭,要夾緊點,在心裡數三百下就可以拿出來了。」
丫頭手伸進被子里操作起來,不過,貌似因為沒幹過不曉得放哪個部位。
「唐老爺,往左還是往右?」
「正中正中。」唐文說道。
「正中怎麼找啊,要不,你們出去,我給主母量一量再放,就怕放偏了。」丫環說道。
唐文差點被噎死,不過,想想也正常,人家丫環又不曉得你要幹什麼?體溫計又沒見過,當然不敢亂來了。
「把手臂抬起,這個壓裡頭就行了。」唐文乾脆一把挑起被子,抓起顧含煙的手抬高,指著胳肢窩下某個部位戳了一下。當然,是隔著衣服的。
葛子云跟斗笠客一看,臉都給氣黑了。
你這又摸又捏的,最後居然還要弄到裡面去……
幾百息后,唐文看了看體溫計,高燒啊,四十度了。
「她是不是時冷時熱?」唐文問道。
「是的,偶爾還會發抖。
煙陵郡的郞中說是感冒,可是主母吃了幾十付葯都沒用。
而且,越來越嚴肅,前幾天人還昏過去好幾次了。
唐老爺看出什麼來了嗎,能不能治啊?」葛子云答道。
「當然能治。」唐文十分肯定的點頭道,虐疾而已,蚊子叮咬感染的。
「那就好,那就好。」葛子云頓時鬆了口氣,斗笠客繃緊的臉也鬆懈了下來。
「唐老爺趕緊開藥吧,我去煙陵郡抓回來。」斗笠客摧促道。
「他們的葯救不了你家主母。」唐文搖了搖頭。
「那怎麼辦?」葛子云兩個的臉又繃緊了。
「要治很麻煩,而且,得大筆銀兩。」唐文故意的眉頭緊皺。
「要……要多少?」葛子云一愕,問道。
「幾萬兩吧。」唐文說道。
「這……這麼多……」葛子云頓時沮喪著臉了。
「我去想辦法。」斗笠客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你不能去!」葛子云趕緊一把抓住了他。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主母就快沒命了。葛兄,我死了沒什麼,只要能救主母。」斗笠客說道。
「聽說煙陵郡看到了六扇門的人,你不能去,去就是送死。」葛子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