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通過
和林千安御使的劍丸不同，蕭睦使用的是一柄完全實體的長劍。
雙方的劍勢交匯，林千安也不禁稍微認真了起來。
唰~！
一道寒光閃過，蕭睦的劍就這樣出現在了林千安的身前。
林千安心念一動，劍丸化作藍色劍刃輕易的擋住了蕭睦的攻擊。
鏘鏘鏘鏘~！
兩道劍刃快速碰撞，雙方此時赫然是在比拼技巧。
天空中，林千安的身形和蕭睦的身形快速交錯，雙方的劍刃也在不斷的碰撞。
此時，蕭睦的心底也不禁對林千安充滿了感慨。
因為雙方的技巧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如果說他的技巧已經達到了當世頂尖。
那麼，林千安的技巧水準，就是技近乎道。
一絲一毫的力量都不會多用，每一擊的角度都是那麼完美，劍刃出擊的時機也都把握得宛若經過千萬次計算一般，每一次劍刃與劍刃的碰撞中，林千安總能預判到他的出劍軌跡，從而找到他的薄弱之處，輕易破開他的招式。
如此的水準，就算是當初的祝映雪也做不到。
蕭睦此時也終於明白為何祝映雪會收林千安為徒了。
如此天資，誰看了都得動心。
歘~！
蕭睦一道劍光逼退林千安，淡然出聲道：「你的天資比我好得多，甚至你師尊祝映雪也遠不如你，或許再有個十年光陰，我便不是伱的對手，但至少現在，你修為比我低，境界比我低，接下來就不要怪我以勢壓人了！」
轟~~!
蕭睦身上的劍勢衝天而起，磅礴的法力釋放而出。
這一刻，方圓數十里內盡皆被其劍勢威壓所籠罩。
「這般的法力，掌法境巔峰？」
「蕭師兄的修為又有突破了，
我記得上一次參與天驕大比的時候，蕭師兄只是掌法境初期吧？」
「三十年光陰在我等看來並不漫長，或許連突破后的修為都未必能穩固，但對於這些頂尖的天驕來說，卻足以突破數個小境界了。」
討論聲四起的同時，林千安這邊也展現出了自己的劍勢。
同樣恐怖的劍道威壓釋放而出，勉強與蕭睦進行了抗衡。
蕭睦手臂一擺，身隨劍動，瞬間出現在了林千安的身前。
歘~！
劍光一閃，攜帶無邊劍勢碾壓向了林千安。
看到這一幕，硯山宗的那些長老都暗暗做好了救人的準備了。
這一劍之下，縱然同為掌法境巔峰的那些長老也未必能完全接得住，就更別說林千安這個孕法境的修士了。
「以勢壓人？」林千安微微一笑，這是他做得最多的事情。
下一瞬，林千安同樣舉劍迎擊而去。
他體內磅礴的法力迸發而出，赫然是展現了不輸於蕭睦的力量。
轟~！
兩劍碰撞，法力餘波擴散，方圓數十里雲霧為之一散，狂暴的氣浪翻滾，直逼看台上的那些觀戰者。
嗡~！
陣法護罩的光芒一閃，直接將這戰鬥的餘波阻擋，並沒有使其傷到那些弟子們。
此時，蕭睦眼中露出了訝異之色，顯然是對林千安的表現感到了驚駭。
然而林千安卻並沒有絲毫的遲滯，稍微借力拉開一點距離，就又是一道威能無匹的斬擊使出。
鏘鏘鏘鏘~！
雙方一次又一次的斬擊碰撞，餘波擴散間讓觀戰的修士都驚呆了。
「這真的是孕法境？」
「他體內的法力究竟有多少？」
「太誇張了吧？我聽說他才十一歲！！！」
法力無外乎就是能量，而能夠儲存多少能量，取決於一個人的身軀容納能量的上限。
和這一點有關的屬性也就是根骨。
普通人的根骨在一點到三點，天才在五點到十點，有些特殊一點的體質，能達到幾十點，乃至上百點。
這就是他們能夠做到同階無敵甚至越階對敵的原因之一。
不過縱然是如祝映雪那樣的天驕，也絕對不可能在孕法境逆天對抗掌法境巔峰的修士。
因為這個境界之後，雙方的法力差距太大了，大到你縱然有幾百點的根骨屬性，也無法相提並論。
然而，林千安是個例外。
輪迴九世的積累下來，他的根骨足有一萬多，簡單的來講，現在他的法力，足足是蕭睦的十數倍以上。
而且這還是蕭睦根骨不差，境界碾壓的原因。
換個普通一點的掌法境巔峰，林千安的法力甚至能達到對方的數百倍。
轟隆~！
劍刃碰撞，林千安也終於感覺到熱身的感覺了。
此前他面對的對手沒幾個像樣的，他根本提不起勁兒。
唯有眼前的這位蕭睦，才勉強算得上是一個對手。
此時，蕭睦的心頭思緒已經如海浪翻騰。
他早就知道，天驕與天驕之間，亦有差距！
比如他就對宗門那些百年不出的天驕根本看不上眼，而當初的祝映雪面對他的時候，也有點他面對那些宗門內的天驕時的感覺。
可即便如此，他是看得到自己與祝映雪的差距的。
然而，眼前的這位祝映雪的弟子景衍。
他看不到雙方的天資差距。
鴻溝？
天塹？
不不不！
要比那還要誇張數十倍，乃至數百倍。
雙方差了不知道多少個檔次。
說他是真仙轉世可能都形容不了。
劍意在劍刃上流轉，一道足有三百餘丈的放大版蕭睦虛影出現在了他的身上。
但他這並不是《劍神訣》的劍神法相。
而是他的劍意。
他自幼修行之時，便在劍道上頗有天資。
不，應該說除了祝映雪他就沒有遇到第二個劍道天資比他強的。
故而他的劍一直是以自我為中心，做到了吾既是劍！
所以他的劍意，便是他自己。
以自身為劍，便可戰勝一切強敵。
這就是他的劍道，也是他的【法】。
某種角度上來說，他的劍道已經和《劍神訣》有了三分的相似之處。
面對這樣的一劍，林千安也出劍了。
劍光流轉間，在他的體表同樣凝聚出了一道三百丈之巨的劍神法相。
那如林千安一般的劍神法相眼神銳利，神態威嚴，周身繚繞無窮劍意顯現的光華，光是看到祂的瞬間，似乎便明白了祂的名字。
「劍神！」
「是棲雲宗的《劍神訣》！！！」
「據說除了那位開派祖師，就只有傾雪劍祝映雪學到了大成，沒想到這位景衍真傳也學會了，他才十一歲！！」
「這是十一歲？」
討論聲中，劍意虛影和劍神法相同時將手中的劍刃揮出。
磅礴的法力在二者的劍刃下不斷釋放而出，劍意與劍意的碰撞達到了極致。
散逸的餘波不斷衝擊著比試場地的陣法護罩。
喀嚓~喀嚓~！
看到這一幕，硯山宗的掌門和一眾長老都有點發愣。
這陣法可是能同時防禦十位掌法境巔峰強者攻擊的！！
嘭~！
陣法崩潰，林千安與蕭睦也分出了勝負。
林千安身在虛空，劍神法相已經消失，他手中的劍丸也收回了紫府識海。
另一邊蕭睦的劍意虛影也已經消散，他束好的髮絲散亂，胸口的寶衣被破開，卻並沒有傷到皮肉。
蕭睦表情有些呆愣看向了林千安，問道：「你出了幾成力？」
「七成！」林千安笑道。
在他的心中還藏了兩個字，那就是「沒出」。
蕭睦的實力的確還行，但也就僅僅如此了。
不過林千安畢竟底蘊深厚，能逼得他出三成實力，已經很不錯了。
說完那句話，林千安便轉身離開了比試場地，獨留蕭睦傻站在原地。
見狀，硯山宗主持比試的那個長老才有些狼狽的出聲道：「棲雲宗，景衍獲勝！」
旋即，在比試場地上空一道威嚴的聲音響徹。
「天驕大比結束，天驕榜出！」
下一瞬，一道碧玉捲軸在天際展開，上面三千個名字發生變化，有消失的，也有前進的，也有後退的。
林千安看到了天驕榜榜首的位置，那裡【傾雪劍祝映雪】六個字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無雙劍景衍】。
這讓周遭棲雲宗的弟子們看向林千安的表情都有了不同程度的變化。
當年祝映雪在二十六歲登上天驕榜第一已經夠誇張了。
如今林千安年僅十一歲，便達成天驕榜第一的成就。
一師一徒，一個比一個逆天。
林千安發現，在他的名字出現在天驕榜第一的時候，無形中一股運勢也疊加在了他的身上。
「氣運？」林千安恍然，難怪各大宗門都這麼重視天驕大比了。
不過這點運勢對比他快兩千的福緣來說，就還差得有點遠。
最多就是加了一百多點的福緣，算是錦上添花的層次，意義不是特別大。
擼了擼懷中的貓咪，林千安打了個哈欠。
「好無聊，一個能打的都沒有。」林千安道。
旁觀了全程的芸曦吐槽道：「能與你這怪胎對敵的，如今恐怕就只有仙人了。」
「仙？」林千安眼中露出好奇之色，對芸曦問道：「小貓咪，仙有多強？」
「摘星拿月不足道，九天銀河任逍遙。」芸曦說著，看向林千安道：「你現在還差得遠呢！我告訴你，我可是仙界的仙帝，是無數仙人都需要尊敬朝拜的仙人，你小子現在醒悟還來得及，我看你天資還算勉強，只要之後你不再對我無禮，我可以傳授你無上仙法，飛升仙界后，也能封你一個仙宮大將軍的位置，統領萬仙」
「哦！」
「嗚嚕嗚嚕嗚嚕~！」
時間一晃，林千安已然十八歲。
七年時間，他的境界沒有絲毫變化。
一點突破到掌法境的意思都沒有。
不過他的境界雖然沒有變化，但領悟的劍意卻多了幾萬種，劍勢變強了數倍，同時法力也精純了許多。
但只要境界沒有發生改變，無論林千安的實力有多強，一切都是空談。
孕法境只有短短數百年光陰的壽元，唯有達到掌法境，才有更加漫長的壽元去領悟大道。
當然，就他現在這個年齡，並不需要操心這些。
只是對比他前面三個境界的突飛猛進來說，現在忽然慢下來，讓許多人都很不適應。
尤其是祝映雪，她在不久前，又勸林千安放棄那個不切實際的想法了。
在她看來，那就是一條死路，是一條根本不可能走通的道路。
沒有誰能領悟天下萬般法。
如果有，那樣的人，便幾乎無所不能。
所以她勸林千安選擇一種法突破，或者選擇五行，陰陽之類契合的法先突破，再在後面的道路中尋求更多的可能。
但這些都被林千安否決了。
他心裡有數。
九世輪迴積累的底蘊有多強，他自己很清楚。
如果說，連他都做不到，那麼這天下，也就沒有別人能做到了。
現在他只是需要一些時間去積累而已，等積累足夠，便可一躍破開桎梏，走上通天大道。
「景衍，你這條路從古至今也無有修士走過，雖然理論可行，但這是一條死路吧？」
芸曦趴在林千安的懷中，顯得有些迷惑，如今她的修為都已經快要恢復到掌法境巔峰了，林千安卻還是如初見一般的孕法境，以林千安的天資來說，實在是說不通。
「修道者，便是效仿天地，掌握世間的一切，單一的法可行，那麼更多的法，自然也是可行的。」林千安輕飄飄的揮手，指尖流轉一縷水流，轉瞬間又化作一捧火焰消散。
「但也不可能像你這般的去每一樣法都領悟孕育，你可以選擇五行之道或陰陽之法衍生萬法。」芸曦建議道。
「我心頭有數，對了，你有望氣的法門嗎？我打算自創一門劍道望氣之法，缺少借鑒，你拿一門給我看看。」林千安對芸曦道。
「嗯，我有天賦神通可以嗅到各種氣，倒是不需要用望氣術，不過當初倒是從普陀寺的坐忘佛仙那裡得到過一門《觀漏經》，就是這門望氣之法對悟性要求較高，我都花了上千年才勉強入門，你看看能不能學會？」
芸曦說著，也動用秘法將這《觀漏經》傳給了林千安。
經文信息入腦，林千安瞬間進入頓悟狀態。
天地都有缺漏，萬物亦然，這門《觀漏經》，便是以此為核心創建的望氣經文。
其直指大道本質，入門之後，便能觀察到萬事萬物的運行規律，從而能判斷出其中的不和諧之處。
這便是所謂的「觀漏」。
此術法大成之後，便能衍化一門大道術法，輕易勘破任何道法仙術的薄弱之處，也可以藉此判斷出天地與萬事萬物的運行軌跡，觀測因果未來，乃至於尋找到自身的缺漏，然後不斷進行彌補。
端的是無上妙法。
頓悟三日之後，林千安在芸曦驚異的目光中笑道：「成了！」
下一刻，林千安的雙眸中無窮劍意流轉，其眼中看到的畫面也都發生了變化。
天地之氣盡皆納入這雙眼中，無有任何遺漏。
世間萬物運行之規律也都被這一雙肉眼觀察得淋漓盡致。
心念一動，林千安收斂回了眼眸中的劍意，對芸曦出聲道：「你說我這望氣之法該叫什麼？《劍意望氣術》？《劍望訣》？《劍意之眸》？」
芸曦雖然也很驚訝，但她看不慣林千安這一副得意的模樣，於是沒好氣的道：「不如叫《劍眼》算了！」
「雖然不雅，但小貓咪說了叫《劍眼》，那便叫《劍眼》吧！」林千安笑了笑道。
林千安接觸《觀漏經》創造的《劍眼》之術，本身是藉助劍意觀察萬物的一種術法。
劍意，本身就是領悟世間變化從而衍化而來的一種意境。
你領悟了水的劍意，那麼你對水的感知，理解也就達到了一定的程度。
施展《劍眼》之術，便可以將這種劍意灌注在雙眸，從而使你看到水的氣與規律。
對劍意的領悟越深，領悟的劍意越多，通過《劍眼》能看到的氣也就愈發繁雜，觀察到的萬物規律也就越清晰。
理論上來說，當你領悟天下所有劍意之後，便能通過《劍眼》看到過去未來，知曉世間的萬事萬物。
就在林千安擼貓的時候，大禹王朝發生了一件大事。
當朝人皇景炳對羅天宗發動了戰爭，帶領百萬兵卒踏破羅天宗的山門大陣，一路殺進了羅天宗，讓這個宗門就此成為了歷史。
羅天宗在虛恆界算不上什麼大宗門，但也絕對不是小宗門了。
其在虛恆界排名第五十四，門中足有二十萬修士，掌法境大修士都有數百位。
這樣的大宗門，人皇說滅就滅？
天下宗門對此都顯得很不滿，紛紛要求景炳給個說法出來。
不過景炳的說法只有一個，誰再廢話，就派兵打誰。
大禹王朝百萬破玄軍可不是好說話的。
整個虛恆界內，除了棲雲宗，絕對沒有任何一個宗門敢說能穩穩的頂住他們。
在羅天宗被滅之後，大禹王朝這邊開始對周遭的宗門進行了管制，對修士們設立了更加嚴苛的律法，但凡在大禹王朝之內的宗門和修士，都必須接受管轄。
如果選擇不配合，那結果就是和羅天宗一個樣。
林千安站在別苑內，靜靜的觀看著皇城上方洶湧翻滾的王朝氣運。
對於自己老爹要做的事情，他其實很清楚。
那就是削去修士的一部分特權，統一管理天下修士，並減少他們對百姓的剝削。
一旦他成功做成此事，王朝氣運將會穩固無比，並在之後的日子裡變得更加鼎盛。
可一旦失敗，那便會激起天下所有宗門的反抗，大禹王朝這邊國祚直接大減甚至滅國也不一定。
變法一事，從來都沒有簡單的。
這是階級的鬥爭。
其中涉及的利益分配問題很難說得清楚，註定雙方是要打得頭破血流，你死我活，最終才能有一個結果。
林千安思量著自己是否要插手其中，但這個念頭剛一升起，便不由得笑了笑。
他已經是局中人了，又何來插手一說呢？
自從拜師棲雲宗，他便成為了間接約束那位在世真仙的籌碼。
只要他還是祝映雪的弟子，那麼棲雲宗就約等於是和大禹王朝站在一起的了。
時間一點點流逝，大禹王朝的計劃進行得很順利。
雖然偶有需要征伐的地方，但在林千安的那位大哥景庸太子的帶領下，百萬破玄軍輕易便踏破一個又一個宗門，使得這些修士們根本沒有組織起什麼有效的反抗。
排名靠前的那些大宗門紛紛自危，想要找棲雲宗這個大哥問問情況。
誰知道棲雲宗卻直接宣布宗門關閉山門百年，不問世事。
雖然沒有擺明車馬幫助大禹王朝，但棲雲宗也沒有選擇和那些大宗門一起對抗大禹王朝。
所以那些大宗門也不敢過於逼迫。
如果逼迫過頭，棲雲宗可是有在世真仙的。
人家一出手，那你們來再多的人都頂不住。
紛亂的戰爭持續著，很快便過去了三十年。
三十年光陰，林千安已經四十八歲，並從天驕榜第一跌落，而他的修為依舊還是孕法境，只是法力又精純了不少，領悟的劍意又多了億點點。
不過他的修為沒有動靜，祝映雪的修為卻已經不小的有了動靜。
她已經半隻腳踏入大道的領域，快要達到飛升境。
或許再有個五十年左右的積累，便能飛升上界。
百十年修行，便能夠飛升，這等天資，已然足夠稱一聲前無古人了，甚至若是沒有林千安的話，多稱一句後無來者也不為過。
另外芸曦的修為也快要恢復到飛升境，屆時，她也可以重新返回仙界了。
別苑中，林千安緊閉雙眸坐於銅鏡前，芸曦所化的美麗女子正在為林千安梳理著頭髮，一臉無語的道：「你還沒有突破的想法嗎？待我與你師尊飛升仙界，到時候，可只有你一人留在凡界了。」
林千安睜開雙眸，眼眸中無窮劍意一閃而過，他笑道：「小貓咪捨不得我？」
「哼，本仙帝是想到時候在仙界好好收拾收拾你，你如果怕，就不要飛升到仙界，一輩子躲在這凡界之中！」芸曦出聲道。
林千安轉身，劍勢威壓一放，瞬間便將其打回原形。
將貓咪抱在懷中撓了撓，林千安嘴角勾起，笑道：「待時候到了，我自然就突破了。-」
芸曦享受著來自林千安的按摩，眼神不解的瞥了一眼林千安。
這些年她一直想不通的一件事就是，林千安明明只是孕法境，但偏偏她修為無論怎麼增長，始終都不是林千安的對手，只能任由林千安拿捏。
這哪兒是孕法境？
分明就是一位真仙大能吧！！
歘~！
忽然間，一道劍光落在了林千安的身前，隨後化作一道巴掌大小的冰藍色能量小劍，這赫然是來自祝映雪的傳訊劍符。
林千安法力運轉，伸手點了一下，旋即便聽到了祝映雪的聲音傳出。
「棲雲宗，危，速來救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