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心底的夢
「轟――」原本就殘破不堪就等著拆除的大樓居然猛烈的晃動了起來，大片大片的塵土籠罩了周圍的一切。
大樓某一層。
琉璃緩緩落地，輕輕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彷彿只是說了意見完全微不足道的事情：「切，剛才很囂張的態度都去哪兒了？難道說的比做的好聽是不良們的優良傳統？還是說不知道電磁網可以覆蓋整個大樓？」
很可惜，眼前的不良頭目已經無法回答她了，如果以肉眼觀看的話，只能看到一攤爛肉。當然，人沒掛，只是昏過去了，而且身上有不少「意外傷害」。
已經跑到遠處的淚子還是被琉璃弄出來的巨大動靜給驚到了。
「這…這就是琉璃學姐level5的力量嗎？」手中原本已經打算刪除的幻想御手軟體又再一次被捏緊了起來，「如果我也能有這樣的力量……如果我不是level0的話……」
「你很想要力量嗎？」琉璃從橋墩下的陰影處緩步走了出來。
「啊？琉璃學姐？你什麼時候來的…我都沒有看到……」佐天淚子愣住了。
「我就剛來哦，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琉璃語氣平靜，好像不起一絲波瀾。
「我……」淚子猶豫了，真的要用幻想御手嗎？之前黑子可是說過有很大的副作用的啊。
「姐姐，姐姐。爸爸媽媽說你要去學園都市了是真的嗎？你真的可以成為超能力者嗎？」小男孩雀躍地摟住了少女的腰，那是他的姐姐。
「姐姐我就要成為超能力者了哦！」豎著羊角辮的少女開心地向身前的小男孩炫耀著，那個v字的手勢是那樣的耀眼。
「綜合評定level0！」
「綜合評定level0！」
「綜合評定level0！」
「綜合評定level0！」
「綜合評定level0！」
……
無數次的失望，無數次的努力，卻換來的還是失望。
level0，多麼刺眼的字眼。
也許在外界，這僅僅是一個字母和數字的組合，可在這裡――學園都市，卻是最底層的標誌。
許多人從來不知道，這個名叫佐天淚子的少女，這個所有人眼中堅強、樂觀，即使一直是level0卻仍然是個十足樂天派的少女，在心底的最深處，一直保留了那份對力量的最真實的渴望。
雖然在學園都市同樣有許許多多的level0存在，可是，自己就真的註定永遠是一個level0嗎？
如果能夠像美琴和琉璃學姐那樣發射帥氣的電磁炮，如果能夠像黑子那樣隨心所欲的瞬移，哪怕如果只是像初春那樣能夠有一個不會凋謝的花環作為裝飾品，那也足以證明自己不是level0了。
往事種種，回憶如梭，各種畫面在少女的眼前猶如放映電影一般劃過，眼角微微沁出了水霧。
琉璃靜靜地等待著，沒有去打擾淚子的回憶。因為她需要一個確切的答覆，儘管她知道，淚子最終會給出的答案只有那一個。
漸漸地，身靠橋墩的少女眼神慢慢變得堅定。
「琉璃學姐，我想要變強！」
「嗯，沒問題。」琉璃笑了，真心實意的燦爛笑容在她的臉上綻放開來，讓淚子都不由得看得一呆。
「不過，」琉璃稍稍停頓了一下，「使用幻想御手會有很大的副作用哦，如果你知道了副作用還會繼續使用嗎？」
淚子略微遲疑，又再度堅定地點了點頭：「請你教我怎麼做，琉璃學姐！」
「好，不過就算再有再大的副作用，我一定會把你拉回來的。來，按我說的做吧！」
「謝謝你，琉璃學姐！」
……
樹下，佐天淚子雙手托在胸前，想要回頭去喊正在用電腦的琉璃，目光卻怎麼也移不開了。
纖細的掌心之中，幾十片樹葉連成一線，隱隱可以看出一個旋風的形狀。
「成功了！真的成功了！這…這是真的屬於我的能力！！」佐天淚子身體微微顫抖著，喜極欲泣，卻發現眼淚由於太過激動只在眼眶裡打轉，怎麼也流不下來。
等待了、期冀了多少時間，又失望了多少回！這一回，終於可以回家對自己的弟弟驕傲地說「姐姐我是個能力者了哦」嗎？
這就是自己的能力――空力使的感覺……
一邊的琉璃，眼角撇到完全沉浸進去的淚子，嘴角劃出一絲弧度。
「嘛~淚子，雖然很不好意思打斷你，不過我還是要問你一個很嚴肅的問題。你相信依靠幻想御手這種東西提升起來的力量是長久的嗎？」雖然這麼讓一個少女從夢想中離開有點殘忍，但是這也是必須的。沉溺於虛幻的力量，是永遠不可能獲得真正屬於自己的力量的。
「啊？」佐天淚子心裡自問以前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眼前的力量會消失嗎？如果消失的話，自己又該怎麼辦？
「琉璃學姐，我…不知道……」
「吶。不管以後怎樣，但是你現在這種操控能力的感覺是真實的哦，對嗎？」
「嗯。」
「那好，按我說的，來感受自己腦中各種公式的運用，還有各種力量的流動……從生成，到流轉，再到發出，使用能力的每一個步驟……」
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琉璃就這麼跟佐天淚子手把手地不停地重複著對她能力的感知，琉璃也順便使用了系統對能力進行更進一步的解析，也好給予淚子一點小小的幫助。
「真是太感謝你了，琉璃學姐！」佐天淚子在樹下向將要離去的琉璃深深地鞠了一躬。
如果不是琉璃學姐，也許自己獲得能力之後根本不會去感知能力的流動，也不會去考慮諸如「萬一幻想御手沒有了效果」之類的問題。如果真的再度失去能力，那肯定會是悲哀的。
「嗯，如果出現負作用，或者身體一旦有任何不適，記得要趕緊聯繫我！聯繫不到找初春、黑子、美琴都是可以的。要記得，你所擁有的，不僅僅是能力，還有許多比能力更重要的朋友們。」
「是，琉璃學姐！」
……
琉璃隨意的逛著，雖然知道後續的事情會如何發展，但是真要她提前做什麼準備她還真的一下想不出來。另外如果淚子陷入幻想御手的副作用而昏迷的話，那還得去確定自己會不會受到那個capacitydown的影響。
誒，要做的事情還是有很多很多的啊。即使現在有了一個初步的雛形，但也是遠遠不夠的。
而至少在這之前，她得先找個新的住所，這樣所有的計劃才可以繼續開展。
她有一個很大膽的想法，既然倒吊男亞雷斯塔可以在空氣中散布大量的滯空回線監視器，那為什麼自己不可以呢？別說材料？儲物空間中現成的有監視器的功能的東西就不少，而且亞雷斯塔要監視的是整個學園都市，自己又不用，少放點就好了。
但是那樣一來，就不可能繼續在宿舍里住著了。
然後接下來最重要的事情無疑就是阻止絕對能力者計劃了，但在這之前還有一個月的時間，還有幻想御手事件、幫茵蒂克絲消除記憶限制、三澤塾事件等一系列的事情要處理。
雖然琉璃做什麼都以美琴為中心，但是別的朋友也不能不管啊！
琉璃無力的撫了撫腦袋，「要做的事情還真多啊！還真不知道從哪一件開始做比較好呢？」
突然，她在一家房產中介的門口頓住了腳步，神色說不出的古怪。
「噗哈哈……居然這麼巧，這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嗎？」琉璃暗自想著。
推門進去，「你好，請你幫我聯繫一下這一套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