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灰機灰得不夠高

「這是真的……？」上條當麻、土御門元春、史提爾·馬格努斯看著上條當麻手上的紙條。

紙條是名叫井上琉璃的少女留給他們的。

「使徒十字在麗多薇雅手裡，但是你們完全不用擔心。

使徒十字的發動時間是今晚6:30，地點在xxx海灘。

但是你們可以想一下今晚6:30學園都市有什麼節目？

嘛嘛……

猜到了那我就不多說了！

具體情況你們可以向奧索拉詢問。

以上

by井上琉璃」

最後還畫了一個鬼臉。

「呼……還真像這傢伙的作風呢，想到什麼就做什麼……」上條當麻找了路邊的石墩半蹲半坐了下來。

「我們這樣停下來真的不要緊？」土御門推了推太陽眼鏡，道。

「不要緊……」上條當麻搖了搖頭，「那傢伙雖然無論什麼時候都很脫線，但是做事情的質量絕對是毋庸置疑的。」

「哦，那上次聽史提爾說你在那傢伙的蠱惑下要偷吃他豆腐是怎麼回事？」

「土御門！！」史提爾羞射不已，欲揮刀自宮，火焰刀，刀過封血不留痕，喵。

啊咧咧？你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了嗎？什麼都沒有對吧！！真的什麼都沒有……

行間一

美琴的嘴角抽了抽——

琉璃這傢伙究竟平時都教夏娜些什麼？！

美琴也知道這隻挺怕生的小蘿莉其實幾乎就是一張白紙，不過現在貌似被某個傢伙塗得有些亂七八糟了——

「姐姐大人，時間快到了哦，你看時鐘上都指著五點七十五了。」

「哦哦，知道了喵。還早呢，還有八十四萬毫秒呢喵。」

「你們兩個！！！琉璃你究竟教給夏娜了什麼東西啊！！」美琴忍不住吐槽，「那種奇怪的計時方式究竟是怎麼回事啊！！還有明明是個電子鐘，為什麼夏娜可以看到指針啊！！你又教給夏娜什麼奇怪的東西了啊！！」

「吶，姐姐大人。撩起你的裙擺，讓我來張姐姐大人的青春靚照吧！」黑子突然攀附了過來，兩眼閃閃發光。

「吶，就是……這樣這樣……那樣那樣……然後還有這個樣和那個樣…喵」琉璃擺了擺手。

這時候的顧客已經不多了，琉璃正端著裝載了樹形圖設計者核心的psp，嘛，我們暫且叫它pfp（彌天大霧）好了，玩一款叫做抖破倉窮遊戲。

「吶，琉璃，你一會兒要去做什麼啊？」美琴忍住嘴角的抽搐以及額頭上似有隨時爆裂危險的青筋。

「打【嗶——】灰【嗶——】機，喵。」琉璃很「誠實」的說出了實話，而且還依然夾雜了某個金髮陰陽師的奇怪口音。

冷場……

能聽到的只有琉璃按鍵發出的啪啪聲以及茶餐廳里放音樂的音響發出的奇怪聲音。

「琉！璃！」美琴滿臉通紅，身上爆出藍白條似的電花，一邊路過的清潔機器人慘遭不幸，「你就算完hgame也不要把聲音開得這麼響啊！還有你為什麼要把pfp接到音響上去啊！！都聽見了啊！！」

「知道了喵……」琉璃依然我行我素地用極高的apm操作著藍白條色的pfp。

話說，你玩的什麼hgame需要這麼高的apm？！

「真不愧是琉璃大人！！」黑子由衷的讚歎，彷彿幻想起了什麼神奇的場景，嘛，飛流直下三千尺。

「琉璃！！」美琴實在忍不住路人「啊，這才是學園都市」的目光，放出兩道電弧劈向琉璃，雖然她知道這電流對她是完全沒用的。

「噼里啪啦……砰！」

一陣騷亂過後。

「美……琴……嗚……」

所有人看到的是一張「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眼帶淚花」的臉。

嘛，都是帶引號的。

琉璃眼淚汪汪的盯著美琴，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道，「美、琴。」

美琴被盯得渾身不自在，雙臂環抱，扭過頭去，「干，幹嘛啦？」

【嘿嘿嘿，傲嬌了。】

「壞、了。」

幾人這才看到琉璃手上那一堆已經燒焦發黑的殘片。

剛才美琴的電流確實沒有傷到琉璃，不過她手裡的pfp可受不了那麼大的電流，就此找馬克思爺爺喝茶去了。（什麼你說pfp喝茶進水也會壞掉？！那就打hgame好了。）

【嘿嘿，執行下一步。】

美琴有些過意不去，剛想說什麼，幾乎不說話的奏突然走了上來。

琉璃愕然的看著走到自己面前的奏。

「妹妹，賣萌是可恥的。」

摸了摸琉璃的腦袋，奏面無表情地說出這句話，在眾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走回了原處。

「噗嗤……」xn。

「不許笑啦！！！」琉璃小臉通紅，氣急敗壞地跺著腳。

「賣萌是可恥的哦！」眾人齊聲調笑道。

「嗚哇哇！！我不是那個意思啦！！」琉璃的頭終於低了下來，不過從白皙的脖頸開始紅色迅速蔓延，直到整張臉都如滴血般通紅，頭頂上也冒出了白色的蒸汽。

「不是的啦……」她的聲音已經如蚊吶般。

行間二

砰——

啪——

時鐘指向五點九十分。

學園都市上空綻放出了炫亮多彩的焰火。

這是每年學園都市的大霸星祭都會有的節目。

在某處的河岸邊，一個穿著修女服的貌似是個修女的修女（謎之聲：我該吐槽你什麼！！）正一臉愕然地看著看著被煙火照亮了的半邊天空。

「不……不可能……」

使徒十字的發動需要對應的天象，因而發動的時間是晚上六點三十分。

羅馬正教的計劃本來就是以大霸星祭為契機，借著大量人流的掩護潛入學園都市。

再以歐莉安娜·湯姆森為誘餌掩護真正的行動實行者麗多薇雅·羅倫婕蒂進行「以使徒十字靈裝為媒介將學園都市納入羅馬正教領地」如此種種的計劃。

但是現在一切都因為這焰火的明亮而破滅。

絢麗的煙火點亮了半邊的天空。

星座，都看不見了。

使徒十字發動失敗。

……

無言地坐在飛機之上，懷抱著使徒十字，麗多薇雅面色有些難看。

如此大費周章地潛入學園都市，為的就是發動使徒十字。

之前還從歐莉安娜那裡得到了學園都市以及英國清教的人不再追蹤的消息，那時還奇怪出了什麼事。

現在想來，似乎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

而且，這種「因為對方放焰火而行動失敗」若是在戰場上是根本不被允許的。

不是因為「敵方太強」，也一樣不是「己方太弱」，只是單純地因為沒有調查清楚，弄錯了時間！

若使用琉璃的話講，那就是你把你的智商下限丟到太平洋里去了吧？！

「嘛，這灰機灰的太低了啊。」

突兀的響起的嬌笑聲讓懷抱著使徒十字的麗多薇雅大吃一驚。

即使是還處於上升階段，現在的高度也絕對不會低於六千米，而這架飛機上原本應該只有她一個人。

這個完全可以被稱為空中密室的機艙里現在出現了第二個聲音。

「咯咯，別找了，我就在這裡。」

對面的座位上如幽靈般出現了一個藍衣少女。

黑色的長發如瀑布般垂至腰際，冰藍色的眼眸閃爍著彷彿能夠洞穿人心的光芒。

「你！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飛機上！」

色厲內荏的聲音顯示出她的心境絕對不平靜。

「我是誰？」琉璃輕笑一聲，「我是誰你不用知道，不過或許我們可以聊聊天呢？」

「聊天？」

麗多薇雅顯然對這個辭彙很疑惑，從這個少女身上她感受到了一種不一樣的氣息。

這種氣息她只在神之右席的幾人身上感受到過。

但是眼前的少女為何也會帶有那種氣息？

「嘛，當然是聊天咯。是不是啊？蘿拉·斯圖亞特，英國清教的最大主教？」少女舔了舔舌頭，彷彿真的是在跟朋友談天似的。

「什麼？！」就在麗多薇雅驚愕的要蹦起來的時候，第三個聲音出現了。

「這個主意不錯呢。不過我很想知道你是怎麼會發現我在這裡動了手腳的？」

蘿拉的語氣倒是聽不出什麼。

「這個嘛。」琉璃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不是『我發現你動了手腳』，而是『我在你想到這個法子前就知道你會動手腳』。這個不能搞錯。」

「哦？那你是怎麼知道的呢？」蘿拉的聲音明顯來了興趣。

「這個嘛，你應該知道我的魔法名吧？」

「這個嘛……我當然知道了！」蘿拉的聲音遲疑了一下，隨後又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以及一聲慘叫。

琉璃覺得自己用腳後跟都想象得出來那副場景——

蘿拉·斯圖亞特，雖然身為英國清教的最大主教，不過卻有著腹黑與天然呆並存的屬性，同時還是一隻萬年蘿——

蘿拉正拿著刻有通訊術式的符咒坐在她那幾十個浴缸中的一個，一邊監聽著飛機上的情況，一邊心中yy著有什麼可以「下手」，這是源於腹黑屬性。

再接著，琉璃「問」起了自己的魔法名，按她的記性九成九以上是記不住的，但又不願意承認，那怎麼辦呢？於是就爬出浴缸去找關於自己的資料，接著浴缸外好巧不巧地有一攤積水，她又好巧不巧地踩在那灘水裡，又好巧不巧地失去平衡，最後一屁股摔在地上。

好吧，天然呆了。

「ok，蘿拉她估計要起來還得有一會兒。我們繼續吧。」琉璃又把臉轉向了麗多薇雅。

「你，你想做什麼？！」麗多薇雅還是慌了，畢竟出現了兩個完全超出預想範圍之外的人物。

而且似乎都是危險人物。

對面的少女怎麼拿出了一台遊戲機？！

麗多薇雅愕然。

「這裡……嗯……嗯嗯……糟糕flag插錯了……」

少女的嘴裡不停的嘟囔著，不知為何玩著galgame卻做出了如格鬥遊戲一般的晃體動作。

幾分鐘后……

「啊咳，不好意思，剛才通訊中斷了。」蘿拉一點都不顯尷尬的聲音又一次在詭異的氣氛中響起。

「……」

「我說你們幹嘛啦！一句話都不講難過伐啦！」

又是幾分鐘……

琉璃突然想起了什麼，抬起頭，不好意思的看著麗多薇雅。

「啊，不好意思，我們繼續。」

但是瞬間少女的眼神變了。

仿若針尖一般的精芒從眼中透射而出，哪怕是通訊咒文那段的蘿拉都感受到了不同。

「雖然你接觸過御坂美琴的父母，也從而決定『用更加溫和的方式對待學園都市』」琉璃說道這裡停頓了一下，冰藍色的眼眸盯著麗多薇雅，「但是，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一個人企圖染指學園都市。哪怕來的是神之右席。」

這一句，琉璃說地異常堅定。

「所以」

「你要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

轟——

正在航行中的飛機冒出驚天火光，轟然爆炸。

琉璃回頭看了一眼爆炸的飛機，收起使徒十字。

似乎麗多薇雅所穿著的修道服有防禦功能，所以她沒有被炸死，而是被炸暈了過去。

【後面蘿拉會處理的，走了，這使徒十字貌似也算是一種強制改變信仰的方式吧？也許對我以後收集信仰之力有什麼啟示呢……？】

琉璃深吸一口氣，消失在了半空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