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 被終結的幻想

ps：是第一卷的終章，不是結局，本來是兩章的，合成一張了...糾結的小敏啊...o,順便求票。

「御坂是你的原型的名字吧?他知道這個名字，看來是你認識的人?喂喂，這樣不好吧?怎麼可以把一般民眾帶到『實驗現場』來!」[搜索最新更新盡在www..]

一方通行臉上的狂態瞬間消退，露出興緻全失的表情，回過頭看著上條當麻，五指卻緊緊的抓住了御坂的左手的傷口，矢量控制已經牢牢的拽住了御坂全身的血液，只要她有任何異動，一方通行就會在瞬間了結御坂的生命。

「好吧，那現在該怎麼辦?該不會要把知道『實驗』秘密的人殺了滅口吧?那種感覺挺不舒服哩!畢竟不是用過就丟的人偶，而是真正的一般....」

「少在那邊廢話，快放開她!下三濫!」

如同落雷一般的怒吼聲，讓一方通行的話被打斷。

一方通行看著上條的臉，彷彿看見了難以令人置信的東西。

就像一個從出生到長大，從來沒被責罵過的小孩子。

「你以為你是誰?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喂!我可是學園都市內七名等級5超能力者中，獨一無二、位居頂點的人!你說我是下三濫?那你是什麼?你以為你是神嗎?這一點也不好笑!」

混雜在低沉平靜的聲音中，如同靜電一般的殺氣在空氣中擴散。

好似夜晚的黑暗全幻化成了數億顆眼球在瞪著上條一般，強大的殺意。

即使如此，少年依然瞪著一方通行。

灼熱的眼神彷彿在無言訴說著，就算你是最強、最行、最厲害，那又怎樣?

「……嘿，你還挺有意思的——」

一方通行的紅色瞳孔凍結了。

「最強」跟「無敵」不同。「無敵」在對決以前便已分出了勝負。而「最強」則必須實際打過之後才知道是「最強」。

換句話說，

一方通行的最強，只是讓人想要跟他挑戰看看的程度而已——

「...你真的很有意思!」

一方通行的視線，從御坂轉移到上條身上。

站起身，然後靜靜的將身體的正面轉移到了上條當麻的面前，似乎對他來說，比起「實驗」，擊潰上條的視線更重要一百倍。

白色少年的瞳孔，開始湧現紅色的狂熱。

他的笑容又薄又寬——宛如溶化的士一般往左右裂開。

四周的土地開始龜裂，鋪天蓋地的石塊與不知名物體開始在一方通行的身後懸浮，只要一瞬間啊，就能把上條當麻的身體碾成肉末。

「……」

但是，上條依然一步也沒有退後。

反而，更往前踏出了一步。

「你……在幹什麼——」

那個少年正在挑釁一方通行。但面對一個可以笑著摧毀整個軍隊的敵人，他手上什麼武器都沒拿。

那個少年，向著一方通行說——

「我說，讓你從御坂妹妹身上滾開啊！！！」他確實是這麼說的。

換句話說，那個少年進入戰場的理由是……

那個少年賭上性命要與一方通行對決的理由是……

莫名其妙的有種想哭的衝動，剛剛止住的淚腺又不受控制的鬆懈開來。

搞什麼啊，這到底是在搞什麼啊。

「...御坂沒有讓你來救御坂的吧...憑什麼自作多情來擾亂別人的實驗啊...你以為御坂很想讓你救啊，你以為你是誰啊！！不要在這裡賣弄你那廉價的同情心啊！就算你來救御坂，御坂也是不會感激你的！」

走吧，帶著怒火就這樣遠遠的走掉吧。

因為眩暈顛顛倒倒的世界中，御坂艱難的扭頭看著上條當麻，身上幾乎已經沒有了遮擋身體的衣物，剩下的，只有一點殘缺的繃帶，勉強擋住了重要的部位。

一方通行是最強，卻不是無敵。

而上條的「幻想殺手」可以經由觸摸，粉碎對手任何種類的「異能之力」，即使是神的奇迹也不例外。所以就算一方通行的絕對防禦能力「反射」連核彈爆發都能擋下，也防禦不了上條的右手。

這些御坂都知道，可那又怎麼樣？以上條當麻幻想殺手的力量，充其量也只能做到和御坂一樣，攻擊到一方通行的身體，而且還無法做到和御坂一樣躲開一方通行的攻擊。

如果使用矢量控制的話，會死的，那個少年一定會就這樣死掉的。

上條依然什麼話都沒有回答，又再往一方通行的方向踏出了一步。

只要在一步，一方通行身後的石堆就會將少年的生命終結掉。

「你在幹什麼，為了一個可以複製無數次的複製品，你想要用你無法被取代的**做什麼事情，御坂在這裡鄭重的問你到底要做什麼啊？！！」

已經無法阻止一個生命在自己眼前消失，御坂最後能做的努力，就是用盡自己全身的力量發出撕心裂肺的吶喊。

聲音響起的瞬間，上條當麻停住了腳步，被劉海的陰影遮擋住的雙眼，此刻冒出了讓人無法直視的光。

「不要再啰嗦了。」

「複製品還是實驗，理由還是借口，這些都不重要了，我不管!也沒有任何意義!」

捏緊的右手咯吱作響，身體微微的顫抖，不知道是因為憤怒或者是恐懼還是其他。

「你究竟明不明白，我不是為了別人，不管什麼十八萬日元，不管你是不是廉價品，我通通不管，我只是為了你，獨一無二的，只此一人的御坂妹，才站在這裡的啊！！」

少年將烈火一般的怒氣，朝著夜晚的天空吼出。

「哪兒有無視掉當事人想法的拯救啊！誰願意讓你救了啊，走，快走啊，就算是在這裡死掉也和你沒有關係！！」御坂試圖做出最後的努力。

少年靜靜的繃緊了全身的神經，像是要表明決心一般，用右手敲著自己的胸口。

「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我根本不在乎，哪怕你認為是我無聊的同情心宣洩也好，我都不知道，我知道的是現在我要救你，不論你願不願意我都一定要救你。」

「只要看著就好，你只要這樣看著就好。」

「我會將所謂的絕對能力者計劃，還是所謂的都市最強，又或者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我要將這些傷害到御坂妹和美琴的噁心幻想，用這隻手，把他們一個不留全部殺掉啊！！」

少年的言語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從御坂10086手中接過了一萬個妹妹們的希望。

最後還是發展成了這樣不受控制的局面，最後還是將不相關的人拖累至此，御坂10086顫抖著身體，意識逐漸迎來黑暗，大量的失血還有高強度的運動讓她承受不了負荷。

「真是個...大笨蛋啊。」御坂發出了不知道是在說少年，還是在說自己的評價，跌跌撞撞，御坂從地上站了起來。

雖然自己的生命沒有任何價值，靈魂沒有在這個世界存在著任何回憶與歸屬，**是十八萬日元便能隨意創造的貨色，就算是死了，也是沒有人會為自己悲傷的存在，剛才真的想就這樣死去就好了。

少年說的對，雖然活著不需要什麼理由，可是活著沒有理由的話，卻是痛苦的，因此得知自己可能會死後，御坂只是因為害怕死後的未知在一直掙扎罷了，並不是害怕死的本身。

但是既然有人會為失去這個廉價的生命而感到悲傷，就不能夠隨意死去。

而且，就算是如此廉價的生命.如果能夠幫助眼前這個單純的想為給別人帶來溫暖的人，那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御坂如此想著。

因為找到了該做的事情。

因為找到了該守護的人。

「我只知道，我要救你，一定要救你!」

雖然御坂無法理解如此語言究竟因何而來，可這句話卻深深的打入了御坂的心中。

所以，御坂才獲得了重新站起來的力量。

在最後的時間裡，她只能有還站立著的身體，幫助少年射出了破除黑暗的雷槍。

——————

看著上條當麻那雙眼睛，一方通行慢慢的將懸浮的土石送回了地面。

這並不是因為他良心發現，而是因為他只是想親手，親手葬送掉這雙眼睛的主人。

因為這樣的眼神，很討厭，與他一方通行背道而馳決不被需要的眼神。

「你真的很有意思─—」

上條在土石墜落揚起的灰塵中聽見了一方通行的聲音。

「——你真是太有意思了，有意思到，讓我想『親手』殺掉你啊!」

一方通行對著夜空大吼。為了打倒上條，他握緊拳頭沖了過來。跟之前一樣，他把腳往地面一踏，然後變更力量的「方向」，以炮彈般的速度縮短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一方通行以炮彈般的速度直線朝上條當麻衝來。

右手名為苦手，左手名為毒手。

只要輕輕觸摸就可以殺人的兩隻手，朝上條的臉上突刺。

看不到場上情景的上條當麻，幾乎不知道一方通行會從哪個方向出現，然而在此刻，從御坂手中射出的雷槍瞬間撕碎了灰塵，一方通行被雷光照耀出的身體被上條當麻發現，他的身體已經在上條當麻的面前。

一瞬之間，時間停止了。

擠出全身的所有體力，上條低頭彎腰。

而此刻，一方通行右手的苦手空虛地劃過上條的頭頂，跟在後面的左邊毒手則被上條伸出右手拍掉。

然後，是躲過這記必殺的反擊。

「給我咬緊牙關吧!最強！」

雙重的必殺攻擊都遭到封殺，心臟幾乎凍結的一方通行聽見上條的聲音。

在兩人幾乎要碰在一起的超近距離，上條露出猛獸般的猙獰笑容。

「...我的最弱之拳，可是有點痛的!！！」

瞬間。

上條當麻的右拳，砸在一方通行的臉上。

纖細的白色**在鋪滿碎石的地面上快速翻滾，雙手雙腳無力地任由搖擺。

「哈..哈...哈...」沒有受過一點傷，一擊解決了一方通行的上條當麻喘著粗氣，確認了一方通行已經失去了戰鬥力后，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御坂的面前，就像是凱旋歸來的鬥士一般。

御坂就一直站在旁邊，風吹過她單薄的身體，像樹葉般左右搖擺。

御坂笑了，上條愣了愣，然後也用右手抓著自己的腦袋不好意思的笑了。

沒有來得及說些什麼，也來不及說出心裡的話，上條只是看到御坂的雙腿搖晃了一下，然後一頭栽倒在自己的身上，幾乎**的身體將血液塗滿了少年的衣物。

御坂的耳邊好像還有著上條少年驚慌失措的大叫，不過這些對御坂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御坂，已經迎來了勝利，妹妹們終於在無望的未來中看見了曙光，哪怕只是那麼一絲...

帶著這樣的念頭，御坂安心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