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節 圓滿收官
第220節圓滿收官
到咸豐三十年的閏二月十四日,經過兩國無數次的協商,日北京條約正式簽署,在這份合約規定,北緯30-以北,東京135-77′以西的土地全部割讓給國,日本同時賠償**費銀一萬萬零七百二十四萬兩銀,分七十年還清;同時開放名取、角田、相馬、橫須賀、伊豆半島等沿海港口於國的兵艦、商船停靠,同時享有西洋各國在日本的全部利益,更加重要的一款是,日本海軍艦艇的總噸位不得超過100萬噸。
在國方面,則放棄了在山形縣、宮城縣、新瀉縣和福島縣取得的所有軍事利益,在今年的月十三日之前,撤出在以上各縣的所有軍事力量,將一切民政和駐防事物一併交還給日本方面;同時,作為國方面的補償,在清軍部隊第一次登陸的鶴岡府,由國人投注資金,設立一座鋼鐵廠。並修建從鶴岡府到縣治山形的鐵路線。至於日後還會不會將這條鐵路線繼續延長,則要看兩國政fu商議之後再定。
這一次大清從日本身上割下來了超過七十萬平方公里的土地,自古雄主,也從未有如此強盛的武功的,一時間來自各省的頌聖折絡繹不絕,再加上今年是皇帝的五十整壽,各省奔載於途的解物官差往來不斷,大清到處是一派熱鬧而繁忙的景象。
除此之外,皇帝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晉封四阿哥載沚英貝勒,擔任統辦大臣,到日本去,辦理民政善後事宜,同時派往日本的還有翰林院侍講學士徐桐,並有翰林院編修、編撰、檢討多人。這些人到日本去的第一項工作,就是儘快在神戶把攤支起來,然後即刻在神戶開始教化萬民的差事。皇帝同時降旨,神戶、大阪、京都三地新納入大清版圖,為求安撫百姓,惠及民生,以上三地以及所有歸屬於大清版圖內的土地,十年內一概免收賦稅。
載沚雖喜於自己也晉封了貝勒嘉銜,但對於把自己發往日本,卻是一百二十個不高興:「三哥,老五,不如你們去和皇阿瑪求求情,不要讓我去了吧?日本那地方,我聽人說過,一年到頭總有地震,一旦把房震塌,把我埋在底下,豈不嗚呼哎哉了?」
載澦和載湀都給他的話逗笑了,「老四,日本有地震不假,但實際上,卻也未必如你所說的那麼厲害。皇阿瑪的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一旦決定的事情,幾時有更改過的?再說,你這一次去,春風化雨,澤被萬民,在日本呆上幾年,差事辦得漂漂亮亮的回來,一個郡王是怎麼也跑不了的。到時候,豈不強過現在這樣,頂著一個貝的名頭,在京吃一碗閑飯強?」
「三哥說的是,」載湀也說道,「你這一次去日本,我看是有百利而無一害!哦,還有一節,聽人說,日本女性情溫柔,最是可人,你最好這種事,到時候,簡直可以大快朵頤啦!」
載沚為之苦笑,載湀極少開玩笑,這一次破天荒的說出這種近乎狎侮的話來,一方面確實是在和自己說笑,另外也是在想辦法開解自己,「老五,我聽說,派我或者三哥去的話,是叔奏陳的?」
「是。」
「可惡!」載沚用力跺腳,「想不到叔也會如此,把我趕出北京,這不是擺明了……,要給老二的人騰地兒嗎?你也在御前,你怎麼就不說話呢?」
「四哥,你這話真讓我覺得難過。我等身為人,只有用心辦差,豈可為一己得失縈懷不開?再說,二哥如今……」載湀語調平緩的說道,「二哥如今擔著那麼多的差事,我呢?只是一個軍機處學習行走,正事是一點也沒有。皇阿瑪這會兒派你東去,他老人家的心思已經昭然,我就是爭,又能有什麼用?」
載沚發了一下呆,回望載澦,「三哥,那你怎麼看?」
「眼下也沒有旁的辦法,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他說,「老四,你到了日本,千萬不可行差踏錯,若是給別人抓住把柄,皇阿瑪問罪起來,這本來就危如累卵之勢,就更加不可收拾了。」
「我看,你是讓載瀅嚇破了膽!還危如累卵?你說說,怎麼個危如累卵法?都是皇阿瑪親生之,怎麼就厚此薄彼?就因為他是寵妃所生嗎?老五還是嫡呢?!」
「行了。」載澦大怒的打斷了他的話,「你說這些幹什麼?我只是說如今的形勢,你何苦夾槍帶棒的?」
眼看兩個哥哥要為此爭吵,載湀趕忙解勸,二人互相瞪了一眼,氣呼呼的坐了下來。「皇阿瑪聖壽正長,一時得失你們又何必放在心上?」他這樣說道,「二哥的能力確實比我要強,……皇阿瑪安排四哥到東瀛去,其實,在我看來,也是有意歷練,將來不管如何,朝有一個熟知日本民俗風情的兄弟,不也是好事嗎?」
「你聽聽,還是老五說的話我愛聽。」載沚向載澦翻了個白眼兒,不再咕噥了。
「不過,老四,我還是那句話,到了日本,千萬不要犯錯,給人家抓住了把柄,就是不了之局,你不為你自己想,也為五弟想想,如今京誰不知道,你是老五的人,你惹了禍,即便皇阿瑪有心饒過你,但二哥他們肯不肯放過?最後一定還是怪罪在老五頭上。」
「行了!我知道了,左右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不就得了?」
兄弟們這一次的談話最終不歡而散,載沚奉旨離京,載湀和載瀅幾個照常入值,辦理公務,京的態勢一下平穩了下來。
禮部撰擬的賀表和皇帝萬壽節時候的禮節行程已經呈遞到御前,皇帝想想都覺得發愁,「一天之內要做那麼多的事情,這哪裡是過壽哦?」
驚羽抿嘴一樂,「您啊,就別矯情了。天下臣工都在為皇上賀,為我大清興盛賀,其實不單是臣民百官,就是各國駐華使節,也都想見一見皇上,為皇上祝賀壽誕之喜呢!」
「朕知道,老昨天還和朕說,各國使節上太和殿隨班行禮之後,還要賜宴。你說,這些人於大清有什麼貢獻?居然也要貪這口腹之慾?白吃我大清的午餐?」
驚羽聽他這種胡言亂語聽得多了,加以近來喜事不斷,知道他心情極好,忍不住在一邊說道,「您說口腹之慾,我倒想起一件事來。您還記得上一次召見鮑超的時候,他說他在日本納了一個女,是什麼鳶亭之主的?」
「記得啊,怎麼了?」
「這個女現在可不得了,嘿!把生意做到我大清的天腳下來了!」
「哦?」皇帝為之意動,「怎麼說?在北京開了日本食庄?」
「可不是嗎?聽人說,生意好到不得了呢!晚去了一步,根本沒有座位。」
皇帝還沒有嘗過正統的日本料理,聞言口內生津,只想快一點大快朵頤一番,但轉而覺得不對:日本料理很重要的一個環節就在於食材的新鮮和配料的講究,若說是在自己所處的時代,交通發達而運輸便利,還有一番緣由,這個時代,如何能夠做得到?旁的不必提,只是那新鮮的魚類產品,就不是那麼容易保障的,只是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驚羽看他神情從新奇轉為鄭重,不解的問道,「皇上,您怎麼了?」
「楊三,到軍機處,傳肅順進來。」
皇帝讓楊三去傳旨,轉而又問驚羽,「那你知道,這家店面叫什麼名字嗎?」
「聽人說,叫大有。」
皇帝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不再多言,等了片刻,肅順急匆匆的進到殿,等他行過了禮,他開口就問,「朕知道你這個人最好吃,京新開的大有,你一定已經去過了?」
「這,知人之明,無過皇上,奴才有幸……」肅順覺得這句話說得不對,忙又改口說道,「奴才確實曾經去過。」
「你用得怎麼樣?」
「奴才覺得,日本飲饌之法,雖不及我華遠甚,但另有一番風味,可供一啖。」
「食材可還新鮮?你用過之後,有無不適之感?」
「食材很新鮮,奴才吃過之後,很是受用,更不曾有任何不適。」肅順誤會了,以為皇帝也動了心思,脫口而出說道,「皇上若是喜歡的話,不如奴才請旨,把他們宣進宮來,為皇上……」
「日本料理,多用海鮮,眼下的天氣是越來越熱了,食物保存不易,你知道不知道,他店的這些食材,取自何處?若說從海上得來也就罷了,若說是取自故土,則又是如何運輸而來的?」
「這,奴才倒不知道。」肅順這樣說道,「請皇上容奴才數日,待奴才問清楚之後,再來皇上面前答奏。」
「這倒不必,朕只是覺得奇怪,」皇帝說,「要是正途而來,不論他的生意做得多大,也和朕無關;只是怕,來路不明,進而有違法之處,就要好好的管教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