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第18章
一曲終了。
整個梨園傳來歡呼。
天啊,徐澤的唱腔,徐澤的身段。
世上還有比這更好看的人嗎?
徐澤微微呼氣,眼神帶了些笑意,緩緩朝台下的人示意。
看見徐澤回應他們的動作,觀眾們更是興奮的站起來。
鳳爺跟孟穩如的手都要拍紅了。
太完美,他們聽了那麼久的戲,就沒見過這麼完美的角兒。
所有的目光都會在徐澤身上。
聽他唱一曲,那真的神仙般的享受啊。
邵亦塵眼神深邃,手中的茶已經涼了。
慢慢走到後台,見徐澤被人群簇擁著,下意識圈他到懷裡:「累不累?回去吧?」
徐澤如今唱這一齣戲,已經有些累了,索性靠著邵亦塵道:「等我卸妝。」
小廝剛要上手,邵亦塵攔著道:「我來吧。」
這樣的徐澤,他不想讓任何人碰。
徐澤閉上眼,感受到邵亦塵輕輕給他擦臉,忍不住笑:「你這樣什麼時候能卸完啊,用力點。」
用,用力點?
剛碰到徐澤妝下的皮膚,就立刻紅了一塊,太嫩了。
怎麼有這麼嫩的皮膚?
過了半個時辰這妝才卸好。
徐澤已經累得睡在邵亦塵懷裡。
周圍人都輕手輕腳,不敢打擾。
徐澤現在很少上台,但並不影響他的名聲。
他筆下的西廂記,女駙馬,白蛇傳,幾乎撐起了整個梨園。
別說梨園了,就算是整個京城的戲班,都以他為風向。
徐澤寫什麼戲,他們就跟風什麼戲。
可惜總不如徐澤的唱詞好,身段美。
就連人家設計出來的頭飾,都差遠了!
這大概就是天才吧。
但人家卻謙虛的很,說這不是他的功勞,只是偶然看見一個本書裡面,照抄下來的。
這話誰也不信。
徐澤只能笑笑,不再解釋。
等他醒過來,已經被邵亦塵抱到軟塌上。
「吃些東西再睡吧?」
徐澤點頭,但他實在沒胃口,自從上次系統換了他的死法之後,身體越來越虛弱。
唱一台戲就要歇息好幾天才能緩過來。
早知道還不如一刀捅死算了。
見徐澤沒吃幾口粥,邵亦塵索性半摟著他:「我喂你。」
「像什麼話。」徐澤好笑道,「真的不想吃,困了。」
邵亦塵捏捏徐澤的腰:「你最近怎麼了?這麼容易犯困。」
而且腰也細了很多。
「夏天就容易犯困啊。」徐澤打個哈欠,眼神惺忪,神色慵懶,「睡了睡了。」
邵亦塵默不作聲,還是喂他喝了小半碗粥。
見徐澤實在吃不下,這才放下。
徐澤見邵亦塵開始脫衣服,無奈道:「世子,你就回自己房間睡吧,我這床小。」
這孩子怎麼還習慣了啊。
「我不放心,上次你睡了很久,怎麼喊都喊不醒。」邵亦塵皺眉,握著徐澤的手,「都夏天了,你的手為何這樣涼。」
「正常的。」徐澤淡淡道,見邵亦塵不願意走,只能騰了地方。
其實他也想邵亦塵睡這。
否則一晚上被子都是涼的。
好像早點死啊,就不用受這種折磨了。
徐澤嘆口氣,看在邵亦塵眼裡,竟然有無限憂愁。
「明日我讓御醫再來一趟。」邵亦塵眉頭緊皺,看著就不高興。
「算了,人家都來好多次,什麼也沒發現啊。」
自從徐澤身體開始不好,邵亦塵就差讓御醫住侯府了。
可怎麼診脈都沒發現不對勁。
只能說是季節變化,才讓徐澤容易睏倦。
徐澤心裡有點難受,撫平邵亦塵的眉頭道:「人都有生老病死,萬一我死了,你也別難過。」
「胡說什麼!」邵亦塵坐起來,看向躺著的徐澤。
見他臉色蒼白,唇色越來越淡,發狠道:「不許胡說,聽見沒?」
徐澤被邵亦塵帶的咳嗽了會,笑著說:「不算胡說,萬一呢?可惜不能看你娶妻生子,也是小爹的遺憾。」
徐澤是真的後悔了,要是能擋那一刀就死,哪用受這種折磨啊。
眼看徐澤的眼神不對,邵亦塵緊緊抱著他道:「你是要陪我一輩子的,當初把我撿回去,就應該做好這個準備。」
這也太霸道了吧。
但有些話必須提前說。
徐澤漸漸覺得,邵亦塵對他依賴有點太過了。
「世子,您不要把我放心上,我也是還恩而已。」徐澤又咳了兩聲,「實話告訴您,我的身體大概撐不過冬天。」
邵亦塵眼裡透著不可置信。
「怎麼可能?御醫不是說過了嗎?你只是虛弱了點,根本沒有任何病。」邵亦塵下意識捏著徐澤的肩膀,瘦弱單薄,讓他根本不敢用力。
他為什麼可以那麼平靜的說出這種話?!
徐澤被邵亦塵晃的有點難受:「我家都是這樣,活不過十九歲,到年底,我大概就滿十九了。」
他是個戲子,早早被家人賣了,也不知道具體的生辰。
當初李班主估摸了個歲數。
估計是那個時間。
當然家裡人活不過十九都是徐澤胡說的。
總要為自己的死找個理由吧。
徐澤自以為說的時機很好,轉頭卻看見邵亦塵猩紅的眼。
「我不信,你騙我的對不對?!」邵亦塵咬牙,伏在徐澤身上,「說,是不是騙我的。」
「當然不是。」徐澤好笑道,表情平淡無波。
彷彿死對他來說,一點都不關緊。
他說的也不是自己的命。
徐澤剛要安慰,唇齒就被溫熱的唇貼上。
橫衝直闖,讓徐澤有點喘不過氣。
邵亦塵沒想到,為什麼在這個平靜的夜晚。
他要說這種話。
難道不是身體一時虛弱?誰都有這樣的時候。
徐澤憑什麼張口閉口都是死?
邵亦塵狠狠咬著徐澤的舌尖,低聲道:「不準說死,聽見沒?!」
徐澤早就懵了,這是怎麼回事啊?!
他被自己便宜兒子親了?!
見他表情獃滯,邵亦塵冷笑道:「你又不是第一次被我親了,還怕什麼?」
「不是第一次?」徐澤聲音有點顫抖,「什麼意思?」
「就是,你早被我親了很多遍,就跟這樣一樣。」
邵亦塵掐著他的下巴,一遍又一遍的演示,親的徐澤有點喘不過氣。
「小爹,你不是喜歡我喊你小爹嗎?這麼喊好不好聽?」
邵亦塵帶著冷笑,磁性的聲音沖著徐澤的耳膜,又吻上他的脖子。
細細密密的吻讓徐澤出了一聲冷汗。
直到邵亦塵的手捏到他大腿,這才趕緊推開。
「你幹什麼啊?!」
「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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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並沒有淦,但我好愛這個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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