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似是故人來

宴會確實熱鬧，在大名登場后更是達到了頂峰。

凌風坐在角落裡，只想安靜的吃飯。自來也和大蛇丸被小綱手拽著在人群里穿梭，現在不知道跑到哪裡去玩了。

感知是習慣性的外放的，凌風感覺到有人走過來，他抬頭看見面前站著一個衣著普通，大約二十多歲的青年。

「你好。」凌風率先打了個招呼。

對方露出溫和的微笑：「你好。」他伸出手，「我能坐在這裡嗎？」

「請便。」凌風做了個請的手勢。

對方從容的坐下，然後很大方的看著凌風。

「……」凌風頓了頓，「怎麼了嗎？」

「唔，」對方思考了一下，「我能先問一下你的名字嗎？」

凌風挑眉，然後回答道：「凌風。」

「這是你的真名嗎？」對方雙手交叉，依然保持禮貌的微笑。

「……」凌風沒有回答，反而笑眯眯的道，「大名先生，生日宴會讓人假扮你出席，似乎不太好吧？」

對方一愣，然後道：「哎？竟然認出來了嗎？唔，奇怪，我明明易過容了呀——你是怎麼發現的？」

「哦，我猜的。」凌風回答。

大名：「……」竟然被釣魚了。

「你的氣質和別人不太一樣，我就隨便猜了一下。」凌風喝了口水，「要猜就猜個大的嘛。」

「好吧，」大名往後靠著椅背，「因為這種應酬實在是太無趣了，所以乾脆就讓手下人替我走完這些應酬好了。」

「我更樂意在下面吃吃喝喝，隨便逛逛。」大名攤手道。

「……」該說不愧是千子公主的孩子嗎？

「那麼，你也該跟我說一下真名吧？」大名口頭一轉，又回到了最開始的話題。

「這就是我的真名。」凌風垂首挖了一勺米飯。

「可是我覺得你長得和一個人非常像啊，他的名字叫……」大名歪頭，「千手風間。」

「！」這個名字讓凌風猛地抬起來頭。

「所以你們是一個人嗎？」大名摸摸下巴。

凌風看起來很驚訝，「竟然有人記得嗎？」

「真是同一個人啊！」大名也很吃驚的樣子，「你是老妖怪嗎？」

凌風：「……」

大名笑著起身：「開玩笑的——說實話，我也很好奇你的情況呢——跟我來。」

大名領著凌風，從側門出去，在走廊里左拐右轉，最後停在盡頭的一扇門前。大名掏出口袋中的鑰匙，打開了房門。

房間不大，裡面有序的擺放了很多東西，大部分都已經比較舊了。有些上面都蒙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這是我母親的東西，我有一段時間沒來了。」大名拿出手帕，很仔細的擦拭桌面上擺放的東西。

凌風環顧四周，裡面的東西很多都很眼熟，大部分是千子公主小時候的物件。

他瞥見最前面的桌面上擺放的五子棋和撲克牌，放的很整齊——自從藥師秋英死後，公主再也沒有和他們玩過這些，他以為這些早就已經丟了，沒想到還被好好保存著。

「我想給你看的是這個——這也是為什麼我認識你。」大名從抽屜里拿出一個捲軸，抖擻開來，是一副很精緻的畫。

藥師秋英正和千子公主下棋，花崗岩在旁邊加油，凌風靠在一旁的樹上打哈欠，陽光正好，斑駁的陰影投射在地上，泉奈微昂著頭，而視線瞥向一旁的凌風。

這是曾經他們日常的一副剪影。

「這是母親生前經常拿出來看的畫，」大名帶著懷念的表情，「她也會和我講你們小時候的故事，所以我印象很深刻。」

「其實她也忘記了你一段時間，要不是這幅畫，她也想不起來曾經的故事。」大名緩緩說著，「母親說一切都奇怪的很，所有人都忘記了你，無論是千手還是宇智波。」

果然。凌風想。大家的記憶都被篡改了。

不過看樣子抹消度是根據劇情人物區分的，千手那邊抹消度就比較大，而千子公主這邊就相對輕一些。

不過他發現了一點。一旦一個人記起他，就會恢復所有的記憶，而且不會再忘掉。

「她和千手柱間聊過，但是千手柱間說自己現在就只有一個弟弟，扉間也沒有印象。她也就沒再提了。」大名笑了，「因為一切都很像夢境對吧？」

「……」講真，真的好想把他們揪出來打一頓。

「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麼情況，」大名收起花捲，「不過，我遵循母親的話，如果有一天能再遇見你，將給你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請問你需要什麼呢？」

凌風很直接的回答：「唔，錢吧。」其他的似乎也沒什麼需要的。

自己現在這種狀況，打小時工都可能沒工資，所以未來錢這個還是比較重要的……雖然背包里還有不少，但多點儲備也是沒錯的。

「哎？」大名眨眼，「好的，沒問題。」

「多謝。」凌風笑道。

「不用謝，」大名語氣溫和，「畢竟你們代表著母親最快樂的時光。」

=

凌風看著系統背包里滿滿的金錢，感覺自己充實了不少（？）。

宴會結束他們依然跟著小綱手的車回來了，路上小綱手昏昏沉沉睡著了，枕在女裝自來也的腿上。

自來也整個人都僵住了，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自來也：……要是綱手知道，她一定會打死我的。_(:з」∠)_

他更加堅定了一定要守好女裝秘密的想法。

然後給大蛇丸和凌風使眼色。

大蛇丸：……嗯。

凌風（蒙娜麗莎的微笑jpg.）：一定，一定。

.

夜風微涼，凌風躍到屋頂上，仰躺在上面發獃。今天再次看到過去的東西，讓他百感交集，於是決定上來吹會風。

凌風揚起手，在月光下手鐲反射著清冷的光。

眼前似乎出現一個模糊的人影。

「！？」凌風眨眨眼，一下子坐起身來。

的確是有一個熟悉的人影。

黑色的炸毛束在腦後，臉色有種透明的白，他的睫毛像是蝴蝶翅膀一樣顫動，下一刻幾乎就要睜開眼睛。

「……」凌風無意識的蜷縮了下手，心裡有種莫名的緊張。

對方應該不會忘記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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