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卡卡西的選擇

午後的樹林總是安靜祥和，只有乾淨清脆的蟬鳴聲。小卡卡西把訓練用具聚攏在一邊，回身看到琳和帶土已經鋪好野餐墊了。

黑貓白貓蹲坐在餐籃旁邊，小帶土瞥見后連忙去驅趕：「哎呀，貓貓不能偷吃啊！」

「……」黑貓聞言不屑地晃了下尾巴。

「哈哈，沒事的，」琳捂嘴笑，「貓貓們很乖的，他們已經蹲在那裡很久了。」

「……」卡卡西走過來，幫著把餐籃的東西一件件拿出來。

帶土吐吐舌頭，也趕緊走到琳身邊幫忙。

三小隻還沒把午飯都擺出來，眼前就突現一個人影，卡卡西下意識擺好戰鬥姿態，定睛一看發覺是波風水門。

「水門老師？」

「總算找到你們了——在野餐嗎？不過抱歉，恐怕你們得中斷這次休息了。」波風水門露出溫和的笑容，說到後面，面色也變得嚴肅起來，「戰場加急，今天有緊急任務，我們現在要立刻出發。」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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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陷入泉奈【美麗新世界】幻術倒地的三小隻，凌風重新恢復人形，把藏在灌木叢後面的蘆薈搬過來。

「你可以雲觀看卡卡西他們在幻術世界的經歷哦，泉奈現在的狀態，活人和靈魂體都可以帶入幻術世界呢。」凌風笑著和靠在一旁的旗木朔茂道，「要看一下他的選擇嗎？」

「……」旗木朔茂莫名有些緊張，他微微攥拳，又鬆開，「如果卡卡西選擇了……任務，那他能從幻術世界出來嗎？」

劇本是凌風仿照記憶中的神無毗橋之戰寫的，不過降低了些難度，畢竟現在的卡卡西他們還不到十歲。

劇本給他們兩個看過，算是達成了一致。

「我設置的是，沒有達到要求的話，會無限循環，」泉奈很平靜的說，「循環的不是這次幻術世界的戰役，而是身邊人的死亡。」

「不行！」旗木朔茂脫口而出，「這對孩子的心性傷害太大了，會留下心理陰影的。」

泉奈似笑非笑的看著朔茂：「看起來——你才是我們三個中對小卡卡西完美通關最不信任的呢。」

「……」旗木朔茂語氣沉靜，「這是因為我比你們懂得更多，因為我的事情……卡卡西他現在很大概率……可能會做出和我當初相反的舉動。」

「啊，好吧。」泉奈微微偏頭，「那我把你也拉進去，你看著辦嘍。你當然可以插手，也可以選擇暗中旁觀——」

「試試看等到最後一刻，他的選擇吧。」泉奈抬起頭，漂亮的萬花筒光彩奪目，「看我的眼睛，旗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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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來得太突然，三小隻甚至沒有來得及回家拿上自己的戰場忍具包，好在水門已經非常貼心的幫他們準備好了。

一路飛快前往邊境，路上不斷與傷者和滿地的死者，眾人的心也變得沉重起來。

這次土之國的突襲實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他們的任務是摧毀岩忍的補給路線--神無毗橋，目的是徹底切斷敵方後援補給線。任務意義自然很大，但是前線不斷加急的報告來看，前方支撐的同伴情況也很危機。

水門思索片刻，看著小卡卡西道：「情況緊急，兵分兩路吧。你當臨時隊長，帶領帶土和小琳前往破壞神無毗橋。帶土和琳一切聽從卡卡西的指揮，我趕到前線支援苦戰中的同伴，並轉移敵方注意力，以便於你們成功執行任務。」

「明白。」卡卡西簡潔的回復。

為什麼要聽卡卡西的嘛……帶土習慣性撇撇嘴，雖然面上不服氣，不過他心裡明曉，卡卡西是他們中實力最強也最理智的人了。

是絕對靠得住的人吧。小帶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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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朔茂君也進去了？」凌風看著飄在半空中閉眼的旗木朔茂，問道。

「對啊。」泉奈點點頭，「他在裡面就不是靈魂體狀態了，所以是可以插手的。」

「但是他出手的話，感覺這次幻術的意義就會大大減少呢。」

「裡面受傷並不是現實世界受傷，」凌風輕嘆氣，「這個道理雖然都懂，不過身為卡卡西的父親，在卡卡西受傷的時候恐怕也會——」

「唔……」凌風撓撓頭，「總之希望一切順利吧，也或許這次事件后，就能了卻他的心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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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帶土一聲驚呼，伸手卻捉了一片空白。

白霧瀰漫，待消散后原地已經沒有了岩忍和小琳的身影。

前方地上有淅瀝瀝的血跡，應該是被刺傷的岩忍的血，拖著到樹林深處，是與神無毗橋相反的方向。

「他們抓走了琳！我們得去救她！」小帶土急得直跳腳，他指著血跡的方向，「順著這個走，他們肯定走不遠！」

「……」小卡卡西別過臉，聲音帶著几絲冷酷，「那與目的地相反，我們的任務是摧毀神無毗橋。」

「啊？」小帶土表情一愣，似乎有些沒反應過來，「可是……可是琳被他們抓走了啊！」

小卡卡西背在身後的手攥了攥，口中的話依然平直：「……我知道，但是，我們的任務是摧毀神無毗橋。一切以任務為重。」

「卡卡西你……！」小帶土咬牙，推開護目鏡飛快地抹了下眼睛，「可惡！虧我之前還想你是個絕對靠得住的人……」他的聲音漸漸低下去，但是卡卡西依然能夠聽清。

「……」

「違反忍者規定的人……對，我們稱之為廢物。可是！不懂得重視同伴的人，連廢物都不如！你不去，我自己去！」帶土狠狠丟下一句，「木葉白牙才是真正的英雄！」他扭頭就走。

隱藏在一旁的旗木朔茂微微瞪大眼，他的目光落在那個跑走的宇智波後輩上。

這個孩子……

「……」卡卡西立在原地，垂著頭。

看不見卡卡西表情的旗木朔茂心裡也是懸空的緊張，他知道此刻是一個很重要的抉擇時刻。如果他選擇了任務，那按照宇智波泉奈的設定——

卡卡西沉默著，依然向著神無毗橋方向躍去。

旗木朔茂感到身骨透著涼意，他幾乎忍不住要伸手去拉住他——

而在這時，那個躍動了幾步的少年也停住腳步。他手用力攥著，指骨有些泛白。

「……」他深呼吸一口氣，而後轉身向帶土離去的方向追去。

他路過旗木朔茂偽裝的地點，在擦肩而過的那一刻，陽光恰好透過縫隙照在少年的臉上——

朔茂看見卡卡西眼裡閃爍的光芒與堅定，那種力量，穿透茫茫一切如同一支無形的箭，直抵心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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