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全才奇公子

文武全才奇公子

楔子

「梁軍敗了,殺啊!」

「上面有令,捉到梁軍統帥賀瑰,賞千金,弟兄們,抓賀瑰!」

「前面那個就是賀瑰,別讓他跑了!」

一隊黑甲騎兵凶神惡煞的從後面追趕而來,一邊吆喝,一邊朝前面那隊逃跑的梁軍追來。

「快!快進樹林!」被親衛架著逃跑的賀瑰回頭一看,忙朝旁邊密林竄去。

其實不用賀瑰說,賀瑰身邊這些親衛,在聽到後面的喊聲,就已經紛紛朝密林逃去。

甚至連受傷的主帥賀瑰扔了。

「這些狗娘養的親衛,枉老子平日那麼厚待你們!」賀瑰一個踉蹌,摔倒在地,氣的破口大罵。

看著後面越來越近的追兵,賀瑰痛苦的閉上眼睛。

吾命休矣!

就在此時,一雙手突然拉起他,把他架了起來。

「大帥,快跟我走。」

有手下救他!!

賀瑰驚喜的睜開眼睛,卻在看到來人時,驚喜變成了失望,甚至還帶著一絲憤怒。

「和凝!你這臭小子還不快點跑,停下來幹什麼。」

和凝,十七歲中明經,十九歲中進士,因和賀瑰是老鄉,被賀瑰引薦進軍中做了主簿,此次跟著出征,是來混資歷的。

當然,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二十歲的少年是個……文官!

「臭小子,你快把老子放下,晉軍重金想要老子的人頭,你帶著老子跑不掉的,你自己快點跑吧!」

和凝卻充耳不聞,架著賀瑰匆匆逃入旁邊密林中。

一路靈巧的甩掉大部分追兵,看著後面還有幾個緊追不捨的晉兵,和凝一咬牙,把賀瑰往前面的樹墩上一放,當即轉身,立在賀瑰前面。

「好孩子,你快跑吧,別管我!」賀瑰癱在樹墩上,看著越來越近的晉兵,急的用手去推他。

「大丈夫當為知己者死,吾恨未得死所爾,豈可去也!」

和凝在前面站定,摘下背上的弓,搭弓引箭,對追上的晉兵喝斥道:「誰敢上前!」

幾個晉兵剛從樹林子追上來,就看到一個文官擋在面前,頓時哈哈大笑。

和凝眼一眯,一根箭嗖的直衝領頭的晉兵而去。

噗——呲

箭入肉的聲音在眾晉兵耳旁響起,眾人忙扭頭。

打頭的晉兵不敢置信的瞪著死不瞑目的大眼,從馬背上掉下來。

一箭正中眉心!

「誰還敢上前?」和凝又搭一箭,指著幾人呵斥道。

幾人忙後退一步,互相看了看。

錢雖好,可命更重要,更何況,馮巡官只是讓他們裝裝樣子……

「撤!」

幾個騎兵調轉馬頭,朝密林外跑了。

正準備拚命的和凝看著突然跑了的晉兵,一時有些傻眼。

不過很快,劫後餘生的喜悅就讓他忘了這點疑惑,和凝連忙收起弓,轉身去扶賀瑰。

「大帥,趁著晉軍沒追上來,咱們快跑吧!」

撐著和凝的手,賀瑰站起來,逃出一命的驚喜此時讓他忘了身上的重傷,也讓他對和凝好感倍增。

賀瑰一把按住和凝的肩:「本帥一生征戰,最後卻被一文官所救,和凝,想不到你不但文章做的好,武功也好,人更是有情有義,實在是難得一見的文武全才啊!」

「大帥實在謬讚了,學生……」

「不,聽本帥說完,本帥有一幼女,年方二八,待字閨中,和你正相配,本帥今日就做主,許配給你了!」

和凝猛的抬頭,看著眼前虎背熊腰、面色黝黑土匪似的賀瑰,想到女多肖父……腳下一個踉蹌。

「這個……書上雲,大恩不言謝,大帥,這個就算了吧!」

「怎麼能算了,你救了本帥的性命,就是我賀家的恩人,我要不嫁個女兒給你,老子還是人么!」

和凝:……

他現在把這姓賀的丟給晉軍還來的及么?

*

正文第一章誰的兒子

「大人,蒼天可鑒,這孩子真是小人的兒子,小人生平就這一子,這孩子就是小人的命根子,從他一落地,小人就奶娘丫鬟買了一大堆,您若有懷疑,不信問問這些丫鬟婆子。」滿臉橫肉,肥頭大耳的張員外趴在地上,哭的一行鼻涕兩行淚。

「你胡說,這孩子明明是我家的,想我許家五代單傳,兩年前,我家娘子好不容易才生下這根獨苗,全家上下眼珠子一樣寶貝,去年我娘子帶著上香,正遇上廟裡請佛骨,人山熱海,我家奶娘一時不甚,孩子被拍花子的惡人搶了去,當時我娘子就哭暈了,報了官。大人,當初還是您接的案子,最後找了一個月,實在沒找到,才撤了衙役,可我許家一直未曾放棄尋找,直到幾日前,我許家才得到口信,說孩子在你張家,大人,您可要給草民做主啊,草民家裡五代單傳,這孩子要是要不回來,草民家就斷香火了。」許員外胖的和個球似的身子往地上一跪,放聲大嗷。

公堂上,身穿紫色官服,頭戴官帽的京兆府尹孔循,看著下面哭的甚至凄慘的兩個員外……這要是兩個梨花帶雨的美女,那絕對讓人同情,可這要是兩個渾身二百斤肥肉的大男人,那就……

頭一次明白,為什麼他們大唐做官第一要外貌端正。

要不每次皇帝上朝,多傷眼啊!

孔循揉了揉眼睛,努力忽視下面兩個長的有些辣眼睛的員外,伸出左手對後面招了招。

左面站著的一從事立刻上前,「大人?」

孔循伸出一個指頭,指了指下面兩個員外,「你看後堂那孩子和他們兩個哪個像?」

從事抬頭,先看了看肥頭大耳的張員外,又看了看胖的和個球似的許員外,再想到正被安頓在後堂的大胖小子。

「大人,屬下眼拙,這兩位員外和那位小少爺實在……」

「怎麼了?」

「實在是胖的看不出人樣啊!」

咳,孔循直接被自己口水嗆著了。

擺擺手,孔循直接讓從事退下,又對右邊的招招手。

右邊的石主簿忙上前,「大人?」

「剛才本府叫你扎兩個員外和孩子取血,滴血認親的結果如何?」

「正要回稟大人,屬下剛才奉大人命在後堂取血,驗親結果是——」

「誰的?」

「兩個都融!」

「啥?」孔循吃驚的扭頭。

「大人,確實都融,屬下還怕出錯,特地驗了兩次!」

「這怎麼可能?」

「大人,仵作說,這種事也是有的,如果兩家以前曾結過親,或者祖上有血緣……」

孔循懶的聽完,擺擺手。

「兩家的親眷、奶娘、丫鬟婆子都問了么,尤其是穩婆?」

「都問了,都說是自家少爺,也都有穩婆做證。」主簿忙答道。

孔循聽了,揉了揉額頭。

這案子不好斷啊!

兩方都有人證物證,滴血認親又都符合,兩家還都是獨子,又都是京中富戶,家大業大,這要一個不慎斷錯了,以後麻煩可大了。

「和凝呢?」

身後的石主簿一愣,反應過來忙說:「今日和從事不當值,沒來。」

「沒來!身為掌管獄訟的從事,有案子居然不來,讓本府堂堂一個三品京兆尹來親審這麼一個芝麻大小的案子!還不快叫他滾來!」孔循登時大怒。

「是,大人息怒,屬下這就叫他前來。」石主簿說了一句,立刻匆匆跑去找人。

孔循看著主簿走了,偷偷打了個哈欠,打算拖一會,等和凝那小子來了再說。

要論斷案,他們京兆府還得指望姓和那小子!

石主簿匆匆走出京兆府衙門,在大門口停下,略微一思量,沒朝和凝家走去,反而朝京城最大的青樓走去。

這個時辰,他賭和凝一定不在家,而在青樓!

說起和凝,這位也算是個奇人。出生在鄆州首富之家,從小聰明好學,十七歲中明經,十九歲中進士,二十歲隨軍出征救了兵敗的鄆州節度使賀瑰,被招了女婿,還得了個文武全才的名聲,按理說這也算是百年難得一見的青年才俊,只是,他揚名卻不是因為他的才名,而是因為他的愛好!

這位和公子,生平有兩大愛好。

其一,破案!

京中凡有案子,尤其是懸案、疑案、死人案,這位公子必到!

這另一個嘛……

石主簿抬頭,看著眼前京城最有名的青樓——麗人教坊。

教坊三樓的閣樓上,一位錦衣公子正一手持酒杯,一手托腮,左右各坐著三四位絕色美人。

錦衣公子飲下杯中酒,一手攬過一個美人,笑嘻嘻的說:「姑娘剛才說女子和情郎幽會,這有何難?且聽本公子作來:

初夜含嬌入洞房,理殘妝,柳眉長。

翡翠屏中,親爇玉爐香。

整頓金鈿呼小玉,排紅燭,待潘郎。」

「好,」幾個美人立刻叫好,其中一個美人嬌笑道:「那要情郎要是因事耽擱了,遲遲沒來呢?」

「那自然是:

竹里風生月上門,理秦箏,對雲屏。

輕撥朱弦,恐亂馬嘶聲。

含恨含嬌獨自語,今夜月,太遲生。」和凝挑眉。

「好壞!」懷中美人錘了一下和凝,「那要是情郎終於來了呢?」

「斗轉星移玉漏頻,已三更,對棲鶯。

歷歷花間,似有馬蹄聲。

含笑整衣開繡戶,斜斂手,下階迎。」

幾個美人頓時笑作一團,「居然真來了,那然後呢?」

和凝端起酒杯,促狹一笑,「

迎得郎來入綉闈,語相思,連理枝。

鬢亂釵垂,梳墮印山眉。

婭奼含情嬌不語,纖玉手,撫郎衣。」

「哎呀,」懷中的女子頓時羞紅了臉,忙推開和凝,跑回自己位子上,抱著琵琶半遮面。

「哈哈哈,」這次輪到和凝大笑,「其實最後還有一首!」

「什麼,和郎你快說!」眾美人忙問。

「帳里鴛鴦交頸情,恨雞聲,天已明。

愁見街前,還是說歸程。

臨上馬時期後會,待梅綻,月初生。」

「壞死了!」眾美人頓時羞紅了臉,忙拿桌上的果子去丟和凝。

和凝笑嘻嘻躲過,腳底抹滑往外跑,一邊跑一邊還說:「美人們,記得把這詩譜成曲子啊!」

「快滾!」眾美人的果子帕子直接砸了過去。

等和凝跑沒了,幾個美人,洛陽最有名的歌姬,紛紛回座,拿起案邊的樂器,輕調試音,開始唱起曲來。

而唱的曲詞,正是剛剛和凝所作!

教坊門前,石主簿見怪不怪的看著這一幕,嘴角微抽。

這位和公子,另一個愛好就是:

以華艷辭藻寫男女□□,通俗的說法就是:

作艷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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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文大吉,賣萌求收藏~

男主言情文,純劇情流~

時代背景:五代(後梁、後唐、後晉、後漢、後周)

每天中午12點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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陞官!發財!死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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