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

第 89 章

「應當是雪國公主吧。」陸乘舲沉吟須臾,淡聲道。

幾位王妃齊齊點頭。

謝安瀾乍然想起了這個號人物來,皺了皺眉,「她要成婚了,與誰?」

從春蒐回來后,謝安瀾就徹底把這號人給忘了,不過她當初被蜜蜂蟄成那樣,當真不負這個豬頭的名號。

「你猜猜。」謝觀潮神秘一笑。

謝安瀾目光沉了沉,「不猜,不是嫁給我就行。」

「皇兄自是不會讓她嫁給你的。」謝觀潮擺擺手,看不到謝安瀾驚訝的神情,覺得有些無趣。

「那就與我無關了。」謝安瀾雙眸一松,只要不嫁給自己,她想嫁給誰都行。

三王爺謝雲淵低低笑笑,「恐怕她也沒有想到,她父皇千方百計把她送來邕朝,最後居然會給她挑個如此不成氣的夫婿。」

幾位王妃臉上均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

「我也是第一次發現名字取得丑也是有好處的。」五王妃挺著稍稍圓潤的肚子,朝謝觀潮咧了咧嘴。

她如今懷孕了,整個人都胖了一圈,原本消瘦下去的圓臉又鼓了起來,一笑眼睛彎彎的,看上去十分可愛。

謝觀潮不自在地瞥過臉,梗著脖子不服氣道,「不是我名字不好,是那雪國國君不識貨,我們邕朝尚水,所以名字中都有水,他自個認為水煞他們雪國,挑了個不帶水的郡王,怎麼能怨我名字取得丑。」

五王妃踹了踹謝觀潮的腿,彎彎的眼睛微眯,「難不成你還想取那雪國公主。」

「沒有,我只說名字的事。」謝觀潮早在五王妃動腳的時候,就閃開了,導致五王妃撲了個空,氣得她腮幫子一鼓一鼓的。

謝安瀾也就是說說,真沒有打算不請幾位哥哥進府的意思,這會幾人已經踏進了宸王府。

路上說說笑笑的,原本沒有半點好奇心的他,也被幾人把興趣吊得足足。

「怎麼辦,我有些好奇她要嫁給誰了。」謝安瀾朝身邊的陸乘舲問去。

陸乘舲頷首,「我也好奇。」

最近兩人都有些忙,且感情深厚著,下人也識趣,不把破壞兩人感情的消息往他們耳朵里傳,導致他們對這一消息的閉塞。

陸乘舲沒有意見后,謝安瀾朝三位哥哥投去好奇的神色。

不待三位哥哥說話,三王妃搶先道,「她要嫁的是一位天之驕子,天之驕子配豬頭,絕配。」

「三嫂的這張嘴,絕了。」謝觀潮聽完三王妃的描述,低聲對周圍人笑道。

幾人來到宸王府的涼亭,早有下人很有顏色的沏了熱茶過來,給幾位王爺王妃上茶。

謝安瀾抬手打斷了正在給幾位王妃上茶的下人,「茶就不用給幾位王妃上了,去熱些酸果茶過來吧。」

幾位下人聽罷,手上的動作一頓,抱著茶壺下去了。

幾位王妃聽到酸果兩個字,頓時牙后根湧起一股酸意,面色微苦,「七弟,這酸果茶就免了吧,我們在家每日三杯沒有少過。」

幾位王妃實在是有苦說不出,前些日子害喜,嘴裡沒味老想飲些酸的。

謝安瀾給她們送來了酸果她們自然歡喜。

可這害喜的勁頭一過,再喝這酸果茶,只覺得又酸又苦,難以下咽,偏偏謝安瀾叮囑了每日三杯對腹中胎兒有益,就連御醫也是如此說得,她們不得不捏著鼻子認了。

每日三杯已經夠她們煎熬了,如今來了這宸王府再喝,只怕回去整個人都是酸的了。

謝安瀾微微笑了笑,在桌下輕輕捏了捏陸乘舲的手背,又讓下人撤了酸果茶,換上熱水,幾位王妃面色這才漸好。

陸乘舲當然明白謝安瀾是什麼意思,眼神瞥向涼亭外的浴池,不敢直視庭內的幾人。

「三嫂說得天驕之子是誰?」謝安瀾端起茶杯,吹了吹水面的熱氣,復又問道。

「此人嘛……」謝雲淵故意賣了個關子,「此人說起來還與七弟是老相識,七弟不妨猜猜是誰。」

帝都能與謝安瀾是老相識的勛貴也沒幾人,謝安瀾在記憶里翻了翻,再結合三王妃說得天驕之子,最後定格在一張微微扭曲的面容上,脫口而出道,「謝華容。」

「可不正是他。」謝觀潮沒想到謝安瀾一下子就猜出來了,只得點頭承認。

「怎麼會選上他。」謝安瀾微微蹙眉,他還記得去年謝華容傳得沸沸揚揚的養外室一事。

「自是因為他名字取得好聽,且也是帝都勛貴中唯一沒有正妻的一位郡王。」謝廣池細細給他家四王妃吹溫了水,緩緩說道,「那雪國國君與我國使者拉扯大半年,眼見嫁你不成,最後在一堆使者擬上去的名單中選中了他。」

謝觀潮也直點頭,「我還特意向那使者打聽了,聽說那雪國國君一看到謝華容的名字,就直說這名字好,有福氣。」

「他這是矮個子里挑高個呢。」謝雲淵中肯地說,「嫁不成七弟這聯盟也得結下去,而帝都唯一沒有婚配的就只剩下他一人了,不選他選誰,至於名字一事,不過是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的託詞罷了。」

謝安瀾也覺得謝雲淵的話在理,想起雪翎初入帝都時謝華容那興奮的勁,不由得笑了,「這下他也算是得償所願了,婚期定在何時,我到時候給他送份賀禮去。」

三王妃聽到得償所願這幾個字,噗呲笑出了聲,差點打翻茶盞,伏在謝雲淵身上顫顫地笑,「他算什麼得償所願,若是沒有春蒐一事,這會恐怕還有兩分真心,可惜自從出了春蒐一事後,他接到這消息,當場臉色大變,在府里鬧呢。」

三王爺的府邸離著謝華容的府邸不遠,兩府有個什麼風吹草動都聽得一清二楚,三王妃懷孕這段日子沒少站在牆根下,聽兩府下人說閑話解悶。

謝安瀾咂咂舌,「怎麼就不願意了,當初可就屬他最為殷勤,現在給他一個抱美人歸的機會還不好。」

「哈哈哈,還美人,抱頭豬回家呢。」三王妃一說起雪翎來,嘴上的笑容就沒見少過。

春蒐的時候大半個勛貴都去了,不少人是眼睜睜看著雪翎被叮成那個熊壯樣,即使是現在治好了,容貌恢復如初,可她當初的醜樣早已深入人心,很難讓人看到她不想起此事。

加上謝華容心氣本就夠高,他要娶了雪翎勢必會惹來全帝都勛貴的恥笑,心裡肯定不樂意。

「那不答應也沒辦法,人家雪國國君指名點姓了,他一個郡王還能跟一國國君叫板不成。」謝安瀾攤了攤手。

「可不,最後還是得捏著鼻子認了,誰讓他一天花花腸子多,總在外面勾三搭四,不肯取妻,這回遭報應了吧。」五王妃簡直想拍手叫好了。

這兩人一人喜歡勾三搭四,一人喜歡招蜂引蝶,簡直是天造地設,天作之合的一對。

謝安瀾輕輕笑了笑,在心裡想,還是得強國,若今天的邕朝不強大,捏著鼻子認栽的就是邕朝了。

介時,就算謝蒼溟再怎麼偏向他也沒用,涉及到國與國之間的事,就不是一哭二鬧三上吊就能輕易能解決的了。

送走了幾位王爺王妃后,謝安瀾讓下人們在府中庫房挑選了一堆華而不實的禮品出來,打上宸王府的名頭,準備等到謝華容成婚那日,浩浩蕩蕩地給他送去。

好以此來感謝他,為國「捐軀」。

皇宮中,修養了大半年的雪翎此刻容貌身材已經恢復正常,但她依然不敢照鏡子,也不敢踏出寢殿半步。

她害怕外面的陽光,更害怕外面說她的流言蜚語,整日把自己關在寢殿里,閉門不出。

也不讓人出去打聽消息。

想完完全全把自己的形象從那日春蒐的糗事中摘除出去。

以至於她連她即將要出嫁的消息都不曾得知。

最後還是皇后見婚期將近,派了人過來告知,順便給她送來了不少縫製嫁衣的布匹讓她挑選。

「我要出嫁了,嫁給宸王?」

雪翎抱著雙腿看著面前的一匹匹紅布,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問道。

「額……」侍女凝冬面泛難色,最後含糊其辭地說道,「公主要嫁之人,自然是國君親自指定之人。」

雪翎聽到指定之人心下放心了,除了宸王,父皇不會再指定其他人了,那她要嫁的自然就是宸王了。

她來邕朝也有一年了,邕朝的勛貴中,除了皇帝與宸王二人就再無可靠之人。

而皇帝已有皇后,來日也斷不可能讓她這個鄰國公主懷有身孕,甚至去肖想那個權位。

那就只剩下宸王了,父皇說邕朝能夠擁有今天都是宸王一手拉起來的。

而宸王府只有一個不可有孕的男王妃,只要她能獲得宸王寵愛,為他誕下子嗣,來日宸王必定會將自己所有的奇思妙想傳與這孩兒。

待孩子學成之後,再用這些所學的知識連同宸王府的財力一同帶回雪國,那雪國的強大指日可待。

即使孩子不能令宸王心軟,她在宸王府也更容易打探到宸王府的一些機密。

所以雪翎一直以來都不像草原部公主那般處心積慮地想要害人,而是想接近宸王。

奈何次次弄巧成拙,上次春蒐更是讓她丟了個大臉。

好在這些都過去了,現在她終於可以如願以償地嫁入宸王府了,至於宸王對她的冷淡,她不怎麼擔心,近水樓台先得月,她人都進了宸王府,其他事情辦起來豈不是比在外面更得心應手。

懷揣著這樣的信念,雪翎終於暫時將那些不好的記憶遺忘,強打起精神來籌備自己的婚事。

從嫁衣到嫁妝每一樣她都親力親為,最終趕在婚事前一天,將所有的事情都完善完畢。

成婚這日,更是早早地就起了,與侍女兩人折騰大半天,化了一個國色天香的妝容,大紅喜服一穿,蓋頭一蓋安心等著待嫁。

邕朝的成婚規矩雪翎不是很懂,雖然成婚前禮部有特意派人過來教導,可雪翎還是學了個一知半解,只能跟著唱禮之人的聲音行禮,最後稀里糊塗地被送入洞房。

洞房裡寂靜無聲,除了自己帶來的侍女外就沒別人了。

她這時腦袋才慢慢琢磨過來,今日她與宸王的婚禮,那位男宸王妃居然沒有出來鬧事。

而是貌似今日的宸王好像配合得也十分順遂。

難不成在她閉關的這半年裡,父皇對邕朝施壓了,讓他們都接受了自己。

還是說那位宸王已經對宸王妃厭倦了。

消息閉塞了大半年,現在又在洞房,雪翎沒有急著問詢侍女,過了今晚一切都能揭曉了。

雪翎等啊等啊,終於等到了新郎官姍姍來遲。

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透過蓋頭的縫隙,雪翎能看到新郎官喝得虛浮的腳步,慢慢靠近。

他沒有太過於客氣,上前來就直接扯掉了雪翎的蓋頭。

雪翎驚得一抬頭,她記得禮官說過揭蓋頭的步驟,貌似不是這樣的。

結果一抬頭,她就傻了眼。

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宸王謝安瀾,而是她初來邕朝接待過她的河間郡王謝華容!

「怎麼會是你!」雪翎當時就驚得出了聲。

謝華容打了一個酒嗝,漲紅著一張臉,努力睜了睜眼,不屑道,「不是我,你以為是誰。」

「我要嫁的人,不是你。」雪翎秀眉一蹙,隱隱約約已經覺得不對勁起來。

謝華容聽到這話也不惱,不緊不慢道,「你當我想娶你啊,還不是你那個當皇帝的爹,非要把你指給我,我不娶還不行。」

「不……不可能!」雪翎瞪大了眼,她從雪國出發的時候,父皇再三交代她的話還歷歷在目,這才過去多久,父皇怎麼可能會改變心意。

謝華容見她不相信,撇了撇嘴,「不管你相不相信,反正你爹把你指給了我的事,是人盡皆知的,現在禮也成了,蓋頭也揭了,我也就可以回去睡覺了。」

謝華容也難得與雪翎解釋,縱使雪翎現在模樣長得不錯,可春蒐她那被叮得像個熊一樣的模樣,還在他腦袋裡揮之不去,不管面前的這張臉有多傾國傾城,這會他都下不去口。

「小六子,扶我去如夫人哪兒去歇著。」謝華容豪不給雪翎面子,當著她的面就要去他先前佔取的庶弟媳婦哪兒。

小六子看了眼還在震驚中的河間郡王妃,又看了看郡王,最後還是選擇攙扶郡王去如夫人處。

雪翎坐在新房裡,整個人都處於一種不好的狀態,顫巍巍地看向一旁的凝冬,質問道,「怎麼回事?」

凝冬無奈只好把實情道了出來了。

「所以說,父皇放棄了我?」雪翎聽罷后,攥著血紅的嫁衣,通紅著一雙眼看向凝冬。

凝冬咽了咽口水,「也不算是放棄吧,公主我們當初來邕朝為得不就是聯姻嗎,既然是聯姻那嫁誰不是嫁。」

「一個郡王一個親王,你與我說嫁誰不是嫁。」雪翎雙眸赤紅著眼,想吃了她的心都有了。

宸王與河間郡王之間的差距怎麼能一樣。

況且當初如果不是父皇與她說得那番話,這聯姻本就不該她來,如今她把自己搭進去了,就嫁了個什麼都不是的郡王。

雪翎攥著嫁衣的手心都被她的指甲劃破了,鮮血滲在了血紅的嫁衣上,無人看得見。

謝華容成婚,謝安瀾沒有去吃酒,反而陪著陸乘舲面見楚國的商人。

楚地盛產糧食,有些作物能一年兩季甚至三季,說為天下糧倉也不為過。

來邕朝的商人多為糧食商人,且他們的地理位置與邕朝差距不多,不像其他幾國各有各的劣勢,這買賣的事並不好談。

「陸老闆想收購我們楚地的蔗糖沒有問題,只要陸老闆給得起價錢。」楚國商人常年遊走於幾國之間做糧食生意,也不缺錢,面對陸乘舲刨出來的橄欖枝並不心動。

「幾位看陸某像是個給不起價錢的人么。」陸乘舲已經猜到今天有場硬仗要打,氣勢也不居於人。

楚國的幾位商人當然知曉陸乘舲不缺錢,只是在心中權衡要不要與他做生意罷了。

畢竟往返與兩國之間費時又費力,別看蔗糖輕,可中間路途遙遠,且楚國又常年處於夏日,極不容易儲存,別他們折騰一通最後就賺幾個歪瓜裂棗,得不償失。

「陸老闆想如何合作。」

屋裡沉吟了會,有人還是決定想聽聽條件,反正決定權在他們手中,聽過後答不答應再說。

「既然我都請了幾位老闆,這生意自然不是小打小鬧,幾位老闆能收購多少蔗糖,我照單全收。」陸乘舲揚了揚眉梢,說得頗為大氣。

「陸老闆好大的口氣,我們楚國別的不多,就是地多,你確定你吃得下如此大的量。」幾位老闆瞥了眼陸乘舲,覺得他在大放厥詞。

甘蔗在他們楚國一年能種兩季,分為秋冬二季,且糖又是人們生活中的必需品,種植的人並不在少數。

陸乘舲張口就照單全收,他收得起么。

「陸某說得出這話,自然就收得起,就看幾位老闆敢不敢接陸某這單了。」陸乘舲搖著謝安瀾的扇子,面上看上去風輕雲淡,實際上心裡也捏了把汗。

在來之前他也打聽過,楚國的甘蔗產量並不低,且糖一類的價格也不低,一時間要如此大的量,恐怕宸王府的錢還不夠支付。

但話又說回來了,如果不一次性讓這些人吃到甜頭,他們怎麼會心甘情願地放棄種糧食而改為種甘蔗。

所以這錢必須花。

桌下,謝安瀾的手握著陸乘舲的另外一隻手,用指腹一點點揩去他手心的汗漬,讓他安心。

幾位老闆相互間傳遞了一個眼神,給陸乘舲報出了一個驚天的數字,「如此大的量,陸老闆也覺得沒有問題嗎?」

陸乘舲的手心一顫,這個數字比他之前預估的數字還多了五倍,根本就不是宸王府現在能夠承擔得起的。

微不可查地抿了抿唇,在心中思索著對策。

謝安瀾拍了拍他的手背,替他出聲道,「當然沒問題,就算是再多上十倍,我們宸王府也吃得下。」

「你能做宸王府的主?」幾人見謝安瀾氣度不凡,已經在心裡猜測他的身份了。

「我當然不能做宸王府的主。」謝安瀾當即否認,「不過這點生意的買賣我還是能做主的。」

幾位商人眉心一蹙,現如今宸王府已經龐大到這種地步了嗎。

「怎麼,幾位老闆怕吃不下。」謝安瀾見幾人皺眉,微微眯了眯眼。

「當然吃得下……」幾位楚國商人再次眼神交換,如此大的量,裡面的利潤自然也是一個天價,這可比他們賣糧食掙得多多了。

剩下的就一個問題,運輸。

楚國沒有邕朝的水泥,道路崎嶇,更要命的是楚國一年四季幾乎都處於烈陽之中,在這樣的環境下如何把蔗糖完好無損的運送過來。

糖與糧食不同,受不得一點點潮,即使用瓦罐和油紙包裹得再嚴實,但只要長時間處在在高溫下,一樣會化為糖漿,而變成糖漿后,運輸無疑變得更為困難。

在運輸上耽擱太多成本,這錢掙得也沒意思。

幾位老闆在竊竊私語,有些認為可以一試,有些認為運輸成本太大不值得。

謝安瀾悄悄聽到了幾個詞,裝模作樣的與陸乘舲兩人商量了一番,輕輕咳嗽一聲,把眾人的目光吸引到他身上來,淡聲道,「既然成品的糖運輸困難,何不如直接運輸甘蔗。」

「嗯……」

幾位老闆聽罷后心中一振,正常甘蔗的保質期長達兩至三月之久,這個時間足夠他們把甘蔗從楚地運輸到邕朝了。

「這也確實是個辦法。」幾位老闆點了點頭,贊同了這個提議。

「但既然我們要的不是成品的糖,而是未加工過的甘蔗,那這價錢方面幾位老闆是不是也該讓讓步。」謝安瀾不急不慢地又拋出一句話。

這半成品和成品終究還是不一樣的,總不能用成品的價格去購買半成品,誰也不是那冤大頭。

幾位老闆眉心皺了皺,話是這樣說沒錯,可這從成品降為半成品中間的利潤也要降好幾個度,所掙的錢也要打不少折扣。

幾位老闆又在算了。

畢竟甘蔗運輸也不容易,它又重又佔地,只是相對比糖省些事罷了。

但陸乘舲要的數額巨大,即使裡面的錢縮水了七八成,依舊有不少的錢賺。

幾人商量過後,最終點了點頭,願意接下這筆巨額生意。

大半夜的河間郡王府在吃喜酒,謝安瀾與陸乘舲兩人陪著這幾位老闆敲了一夜的契約協議。

各方面都談妥后,已到了深夜,此時已經入秋,酒樓外面吹起了陣陣涼風。

這次兩人沒選在東來酒樓,而是選在離宸王府不遠的一處酒樓里,除了幾個貼身侍衛,馬車也沒牽,謝安瀾吃了酒腳步有些虛浮,一出門被冷風一吹,腦袋清醒了,拉過陸乘舲的手摸了摸,冰涼冰涼的,要脫下自己的外衣與他披上。

「你把衣服給了我,你怎麼辦。」陸乘舲及時攔住了他。

這天,白天還不冷,兩人白天出來的,衣服穿的都不是很厚,誰知到了夜間突然降溫。

「沒事,左右不過兩步路,凍不著我。」謝安瀾不在意地繼續脫衣。

「你都說了兩步路了,我也可以自己走回去。」陸乘舲又固執地給他穿上。

兩人推來推去,誰都不讓誰最後陸乘舲手一攤,「我有個方法,既可以讓你不脫衣,也能讓我暖和起來,你要不要試試。」

「什麼……」謝安瀾正迷茫著,就見陸乘舲到了他面前微微躬身,

「上來,我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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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當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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