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狼
邢家人還在蟠香寺附近的學堂打工,至少能過活,也不用再租寺廟裡的房屋。邢岫煙跟薛蝌定了親,他們兩個人也快要成親了。
因著薛蝌等著薛寶琴出嫁,再成婚,也就多等了一些時日。薛寶琴嫁的是姑蘇的一家富貴人家的公子,日子過得還算順遂。薛寶琴不去想梅翰林家,人家都不願意她進門的,又重新定了親的,再去想,就只會讓自己下半輩子都想著自己原本能嫁入官家,就容易耿耿於懷,這日子也就不容易過好。
為什麼選的是姑蘇,而不是金陵呢。
那是因為薛蟠在金陵犯事,薛蝌和薛寶琴有意避開金陵。哪怕以後落葉歸根回去,還是如何,暫時還是別在金陵住著,免得有其他的事情。
他們兩個人確實沒有欺壓過那些百姓,也不曾打過那些人。但是難免外頭的人看他們的眼光就不一樣,薛蝌和薛寶琴就想著到姑蘇也不錯,兩邊的路也不算特別遠,他們也能去給他們的父母掃墓。
姑蘇這邊的氣候好,雖然說是陌生的地方,但是這也是重新開始的地方。
薛家本就沒有什麼人了,薛蝌在姑蘇這邊置辦家業,那也無妨。
邢家就只有邢岫煙一個女兒,薛蝌沒有打算讓岳父岳母住在家裡。要是讓他們住在家裡,日子久了,指不定就變味,倒不如讓他們繼續住在外頭,到時候有來往就是了。
薛蝌和邢岫煙的親事就定在三月,薛蝌現在不算十分富貴,可跟邢岫煙一塊兒讀書的女子,一個個都覺得邢岫煙能有這樣一門親事已經十分不錯。要知道邢家本就落魄,就算這些年能過活,卻也只能算是普通人家。
薛蝌家裡至少還偶不少產業,邢岫煙嫁過去,那就是當少奶奶的。
邢家,邢岫煙見父母回來,便迎了上去。
「聽說姑姑來了。」邢岫煙聽過來找她的小姐妹說的。
「去京城的那位姑姑?」邢母問。
「是。」邢岫煙點頭,「就是現在的晉王妃,她回來了。許是就是過來遊玩幾天,便又走吧。」
邢岫煙不認為妙玉會在這邊定居,對方應當就是過來遊玩。只不過她本身跟妙玉就沒有什麼接觸,她一直都很感謝妙玉,若不是有那樣的學堂,自己和家人又怎麼能過得這般好呢。
「應該是。」邢母點頭,「想要去見見?」
「遠遠的瞧瞧吧。」邢岫煙道,「我是什麼身份,以前本就沒見幾次的,現在更是沒有資格過去。」
邢母當然不覺得邢岫煙有資格到晉王妃的面前,人呢,這身份地位不同,還是不能想見就見到的。邢母認為要是非得上去,指不定就被人抓起來。
「那就站在遠處瞧瞧。」邢母道,「學堂里多少姑娘也就是想著遠遠地瞧瞧。」
大多數人都還是有良心的,都感激姑姑。要不是妙玉,他們也不可能過得那麼好,也不可能讀上書。
很多姑娘的命運都發生了改變,至少能嫁個好一點的人家,不至於被家裡的人隨隨便便就嫁人。在鄉下,有的人家就是為了一點口糧,又或者為了家中的兒子娶親,就把女兒隨便嫁了的,不管男方好不好,只要給錢就可以。
邢母當然沒有想著賣女兒,可家中要是過不下去的話,也就可能希望女婿能接濟一點。女人不容易,要想好更不容易。
而妙玉根本就沒有想起邢岫煙,她哪裡會去記這些人物呢。她本來就不是那種願意多管閑事的人,哪裡可能去想什麼邢岫煙不邢岫煙的,想起這個人了,又要幹嘛呢,看看對方有沒有說親?
學堂里還有沒有說親的姑娘呢,妙玉真沒有那個時間去管那些人。
蟠香寺的香火依舊很旺盛,每年都很有很多人慕名而來。
妙玉和司徒旭一起爬山,也帶著他們的孩子。只要多護著,不讓孩子著涼就成了。
「這邊的台階也多。」司徒旭道。
「多的。」妙玉笑著道,「拜佛都講究一個虔誠,這石階也是虔誠的一種方式。」
人們要一級一級地爬上台階,非常不容易。
「也有馬車走的路。」妙玉道,「那邊就方便些。其實走石階不大好,容易磨傷膝蓋,偶爾走一走倒是還好,不適合經常走。」
妙玉之所以和司徒旭淪落抱著孩子走,就是想讓孩子感受一下。或許孩子還小,感受不到什麼,可她就是想這麼做。
「等他大一些,也得帶他出來走走。」妙玉道,「多看看,才好。」
「都聽你的。」司徒旭沒有意見,心上人辛辛苦苦地生下孩子,自己怎麼可能不答應心上人這一點呢。
妙玉在這邊幫助過許多人,在路上還遇見一些認識她的人。幾年過去,妙玉的面容是有些變化,但是那些人還是認出了妙玉,他們會跟妙玉打聲招呼,卻也沒有非得走上前,非得跟她多說幾句話。
那些人都懂得,若是妙玉沒有跟他們多說話,那就是沒有緣分,沒有必要強求。不認識妙玉的人,當然就不上前。
蟠香寺的香火旺盛,妙玉和司徒旭到了寺廟裡就先上香。
「他倒也不鬧騰。」司徒旭抱著兒子,心想兒子還算是比較懂事,沒有在這個時候瞎鬧騰。
學堂里的女學生還有一塊兒來上香的,她們今天休沐,便過來了。那些女學生在還在學堂里交了朋友,有手帕交,過得還算開心。
妙玉看著那些年輕的女學生不禁感慨:這些人真年輕。
哪怕妙玉的面容也很年輕,可是她早就不是學堂的學生。她在現代的時候早就從大學畢業了,到了修真界之後,修真之人的面容能維持住青春,又因著師門裡有師兄師姐,倒也就不顯得自己老了,還算是有些學園氣息。
「想什麼呢?」司徒旭看到妙玉看著那些女學生露出笑容,不禁想妙玉是不是想到過去的事情,「以前,你有跟誰青梅竹馬過嗎?」
「有啊,怎麼沒有。」妙玉道,「你呢?」
「不是多重要的人。」司徒旭連忙道,他可沒有那種愛戀過的青梅,不曾喜歡過別人。
就在這個時候,小司徒燁哭了,妙玉從司徒旭的懷裡抱過兒子。
「乖。」妙玉哄著兒子。
「他是嫌棄我吧,在我的懷裡待了太久,就想找親娘。」司徒旭道,原本自己還想問妙玉話呢,結果這孩子就哭鬧。
「要是嫌棄你,哪裡可能讓你抱那麼久。」妙玉道。
「那是他不想累著你。」司徒旭伸手戳戳兒子的小臉蛋,「不忍心你抱著他上來,就要我這個父親抱,我不怕累。」
「別戳。」妙玉瞪了司徒旭一眼。
「沒關係,要是戳出小酒窩,指不定很好看呢。」司徒旭開玩笑道,就是看到兒子白白嫩嫩的忍不住動手,其實也不是多大的事情,「以後少戳他,就看我能不能忍得住吧。興許等他大一點,就不這麼做了。」
「等他大一點,他就自己會跑了。」妙玉心想到那個時候兒子就真要嫌棄司徒旭這個當父親的。
京城,孫紹祖這幾年低調了許多,主要是因為前面幾年倒下了不少人家,就連甄家那樣的接過駕的人家都倒下了,他如何能不小心謹慎一些呢。他到了京城,就想著定一門好親事,看看能不能再謀個好前程。
世襲的指揮使……皇帝都能把那些國公之類的給撤了,那麼這個世襲的指揮使指不定也容易沒了。
於是孫紹祖就想找關係,他倒是沒有去找賈家了,賢德妃賈元春去了寺廟,王子騰又病倒,史家也成了平頭百姓,這就說明賈家大勢已去,已經沒有什麼用了。
那麼孫紹祖自然就不可能想到賈家,而是想到其他富貴人家。
京城的那些人又都不是傻子,特別是皇帝最近幾年的動作,讓那些人都不得不小心翼翼。謀官啥的,還是小心謹慎一點比較好,想想當年的賈雨村吧。
稍微正常一些的人家都看不上孫紹祖這樣的,長得就不像是什麼好人,別說武將就是如此。他們覺得孫紹祖這樣的世襲也沒有什麼用,指不定皇帝就要撤了這樣的世襲。
孫紹祖知道那些權貴看不上他,就想法子,看看能不能用錢買來一個媳婦。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公爵之家,設個全套,套一個媳婦,讓岳家多幫襯他一些。
孫家以前跟賈家還有些關係,只是賈家現在沒落了,孫紹祖也不多過去。
只是不是誰家都那麼好設計的,他想要設計太子妃的三叔家,結果人家祖父還在,沒有那麼好糊弄的。
這不,人家直接把孫紹祖弄到了大牢里。太子妃的三叔被太子妃的祖父狠狠地教訓了一頓,被罰跪祠堂。
「樹大招風。」太子妃的祖母謝老夫人特意去東宮,跟孫女說了這一件事情,「你也別擔心,你祖父還活著,哪裡有那麼容易被旁人設計的。你三叔糊塗,人家給他銀子是白給的嗎?人家跟他說好聽的話,那就是為了麻痹他。」
「好在也算是解決了。」太子妃道,「有祖父和祖母在,我自是放心的。」
太子妃不去折騰那些,她便想著好好的養著兒子。皇帝挺喜歡小皇孫的,太子也喜歡,太子妃認為這就很不錯了。娘家人千萬別去折騰那些有的沒有的,也沒有必要過盛,過剛易折。
「家裡如今就好。」謝老夫人道,「你祖父已經退下來,就看你父親。」
謝家那些人都比較優秀,可哪裡能一家子當大官的,皇室也不喜歡外戚專權,一進一退,這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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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三歲半,她有了金手指。
鄰家小哥哥給她塊糖,說讓他親一下。
小書生給她小頭飾,說讓她當紅顏知己。
小皇子給她撐腰,說讓她當側妃。
……
一個個都想攻略她,想要左擁右抱。
哼,她還是小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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