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翻全場

干翻全場

楚亦寒一言難盡地看了他一眼。

呂臨也是同樣的表情,沉默半晌,寬慰裴恆:「雖然現在就業形勢嚴峻,但只要肯幹活,不會餓死的。」

裴恆望著自己床頭的錢包表示懷疑。

呂臨又補充,「要飯不好,人還是得自食其力。」

裴恆倒是想,但魔鬼寒崽不讓。

他謝過呂臨,暗自用眼神譴責楚亦寒。

楚亦寒側著臉,大有一副「你活該」的意思。

正在這時,裴恆的手機響起,竟然是喊他去面試。

裴恆興高采烈的答應下,嘚嘚瑟瑟望向另外兩人:「天無絕人之路啊!」

呂臨送上祝福:「面試順利。」

「謝謝。」裴恆見楚亦寒臉色不好,愈發開心,「我要去面試了,楚先生請回吧。」

呂臨離得遠,沒聽清電話里的內容,楚亦寒卻聽得明明白白。

喊裴恆去面試的錦城不夜天,是錦城最大的娛樂會所。裴恆應聘常規服務員沒什麼問題,問題是這家會所的老闆是穆立新的死對頭,而裴恆的簡歷上貼著他的照片。

「你確定要去?」楚亦寒問。

裴恆堅定的點頭:「作為一名社會主義新青年,我從小就被教育要自食其力!」

「也不知道剛剛想去要飯的是誰。」楚亦寒嗤了一聲,轉身出門。

裴恆送呂臨到門口,楚亦寒正在等電梯。瞥見他們,他不冷不熱的對裴恆說:「去了別後悔。」

「誰後悔誰小狗。」裴恆哼他。

楚亦寒頭也不回的走入電梯。

裴恆拾掇好自己,按照HR給的地址來到錦城不夜天。他輕輕鬆鬆過了面試,今晚就可以上班。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裴恆甚至覺得面試太簡單了,就好像只是走個過場。

但眼下快餓死了,他顧不上這麼多。

夜色漸深,會所絢爛的霓虹燈逐一亮起,勾勒出一副紙醉金迷的畫。

裴恆換上制服,按著領班教的,去給包廂的客人送果盤和酒水。

工作簡單,工資不算高,用來做過渡期還成,長期發展卻沒什麼前途。

裴恆琢磨等自己手好后,還是去教游泳。

「裴恆,把這兩瓶酒送去808包廂。」領班從酒窖領出來兩瓶皇家禮炮,「小心些,打碎了我們可賠不起。」

裴恆點點頭,小心翼翼地端著酒敲開了808包廂的門。

豪華寬敞的包廂內有人唱歌、有人划拳,還有人抱著年輕貌美的小姑娘或小男生,上下其手佔人便宜。

一派熱鬧非凡的景象,卻在裴恆進來的一瞬間寂靜了。

卡座上的五六個男人詫異的望著裴恆,唯有中間一名梳著小背頭的男子,陰柔的臉上浮現出得意的笑。

裴恆沒注意到,乖巧的把酒放到他們面前的茶几上:「幾位點的酒。」

他轉身要走,又被男人喊住:「急什麼?好久不見,不陪我們喝一瓶?」

裴恆意識到他們將他錯認成穆立新了,硬著頭皮說:「您客氣了,我們有規定,不能吃客人的東西。幾位喝好玩好,有需要再按鈴。」他說完就走,卻沒想到有人守在門口,先一步關上了門。

小背頭從沙發上站起,笑得放肆又譏諷:「來,哥幾個都看看,這就是在錦城叱吒風雲這麼多年的穆總——穆立新。誰見著您不得稱一聲哥,怎麼現在淪落到來我的會所端盤子了?」

他伸手去捏裴恆的下巴,被裴恆冷著臉甩開:「您認錯人了,我叫裴恆,不信您去警察局查。」

小背頭哈哈大笑:「以您穆總的本事,弄個假身份還不容易?」他瞥了眼裴恆手裡的托盤,假意惋惜,「端盤子多累,不如陪我一晚,保管比你一個月賺得都多。」

裴恆心說他對寒崽慫是因為父愛如山、心疼寒崽,你一個連名字都沒有的路人甲,還敢在他面前裝大尾巴狼?

裴恆面無表情的後退一步,和小背頭保持距離,一臉嫌棄:「丑拒。」

小背頭長相平均線以上,遠比不上楚亦寒、呂臨和裴恆,但對自己蜜汁自信,一聽這就惱了:「還敢嘴硬?掉毛鳳凰不如雞,你今天就是條龍也得給我盤著!」

他一手捏住裴恆的肩膀,趁裴恆不注意把他摔倒在沙發上,欺身壓上,眼中閃著壓制已久的慾念:「當年我看中楚亦寒,你把楚亦寒給搶了。現在你落到這個地步,求神拜佛也不會有人來救你。」

裴恆嘁了一聲,朗聲告訴他:「社會主義新青年不信鬼神!」

小背頭還沒弄懂這話什麼意思,裴恆一腳踹在他□□上,「我們只信自己!」

小背頭一聲凄厲的慘叫,摔倒在地。

蛋碎的疼痛蔓延至全身,包廂內所有人都愣住了,沒想到裴恆居然這麼剛。

「草!給我抓住他!」小背頭抽著冷氣怒罵,想起身又因為疼痛而蜷縮在一起。

坐台的公主與少爺怯怯的躲在一旁,小背頭的手下紛紛朝裴恆跑去。

沖在最前面的那人被裴恆用端盤砸臉,趁著他被遮住視線,裴恆拎起桌上的皇家禮炮再次把爬起來的小背頭砸下去。

……

包廂里一片狼藉,稀里嘩啦全是砸東西的聲音,連嵌在牆壁里的點歌台與顯示屏也沒能幸免於難。

楚亦寒趕到時,裴恆坐在沙發扶手上,正找了只乾淨的杯子倒酒。手裡的皇家禮炮只剩下長頸瓶口,倒扣在裴恆手中,只倒到半杯。

殘破的外套被丟在地上,他只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領結不知道掉在那裡,最上面兩顆口子掉了,露出一小段精緻的鎖骨。

襯衣上有些地方破了,有些則沾了血,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受傷了?」楚亦寒問。

「還好。」裴恆端起酒杯喝酒,喝完打了個嗝,感到不可置信,「這麼貴還這麼難喝?」

楚亦寒見他行動自如,估計都是皮外傷。瞧著滿地狼藉與滿地的人,心中驚訝:「你一個人乾的?」

「我厲害吧?」裴恆眸中泛著光澤,好像求表揚的孩子。

楚亦寒不可思議的點了點頭,裴恆很無辜地又補充,「是他們先動的手哦,我是正當防衛。我已經報警了。」

楚亦寒很懷疑一會兒警察會先抓誰,怎麼看裴恆都更像反派。

小背頭緩過氣,喘息著喊:「楚亦寒……快……殺了他……他是穆立新!」

楚亦寒瞥了他一眼:「康總,你認錯人了吧?這位叫裴恆。」

裴恆心裡的小鹿撞了他一下。

寒崽居然承認他身份了!

康文峰大怒:「那是他的假身份!你不瞎就應該能認出來!他是害死你全家的穆立新!」

「不瞞你說,我跟這位裴先生已經接觸過,他的確是裴恆。不信康總可以去警局查。」楚亦寒不咸不淡的說。

康文峰才好一點的部位頓時被氣得更疼,咬牙切齒的問:「楚亦寒……你竟然跟殺父仇人沆瀣一氣!你對得起你爸媽嗎?」

「我對得起。」楚亦寒走上前,一腳踩住康文峰的腳,蹲下-身沉聲對他說,「他的命是我的。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動我的人?」

康文峰在慘叫中不可置信的抬頭望向他。

楚亦寒一腳踢開他。

他知道康文峰那點齷齪的心思,只是沒想到他連穆立新的主意都敢打。

這時門口走來一群人,裴恆連忙招手:「呂警官!這裡!」

呂臨帶人走進來,掃視周圍一圈,發現唯一完好的只有包廂的牆壁,可見戰況之激烈。

「你沒事吧?」他關切的問裴恆。

裴恆搖搖頭,沖他露出爽朗的笑:「沒事沒事,快把他們抓起來,我是正當防衛,這裡有攝像頭可以作證。」

呂臨派人去拷貝監控,楚亦寒注意到裴恆一直把左手藏在身後,猛地抓住他的手,從身後抽出。

白色紗布竟然已經被血染得通紅。

裴恆心虛的想抽回手,卻沒成功。

楚亦寒臉色陰沉:「不是沒事嗎?」

「是沒事……傷口裂開了而已……」裴恆更心虛了,剛剛情況危急,他顧不上手疼。但現在被楚亦寒戳穿,他的故作堅強彷彿一下子被粉碎了,雙眼泛紅,撇著嘴吐出一個字,「疼……」

「疼不早說。」楚亦寒丟開他的手,轉身往外走。看似毫不關心,路過呂臨身邊時,他不知道想起什麼,特地道,「我先帶他去醫院。」

呂臨囑咐:「處理完傷口記得來做筆錄。」

裴恆應聲,連忙跟上去。

遠遠地,呂臨聽見他在跟楚亦寒談條件:「能不能讓醫生給我開幾粒止痛藥呀?真的好痛哦……」

楚亦寒:「疼死拉到。」

裴恆可委屈了:「我還個孩子呢,怎麼能這麼對待祖國的花朵?」

「要點臉,一大把年紀了,心裡還沒數?」

「我才十九,是少年!」裴恆強調,打死不願承認自己年紀大。

楚亦寒腳步一頓,朝他伸手:「身份證。」

裴恆以為是上醫院挂號需要,從兜里掏出來給他。

楚亦寒指著上面的出生年月一字一頓的告訴他:「現在是2020年,你已經25歲了。」

裴恆:「……」

他忘了現在用的是穆立新的假身份。

沉默片刻,裴恆倔強道:「男人至死都是少年!」

楚亦寒:「……」

為什麼有種想打他的衝動?

※※※※※※※※※※※※※※※※※※※※

「男人至死都是少年」這句話,受這裡只是倔強、嘴硬一下下,類似於熟人朋友之間的玩笑。文中所有人物對話都是劇情需要,不代表作者觀點。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反派不想狗帶[穿書]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言情穿越 反派不想狗帶[穿書]
上一章下一章

干翻全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