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爾莉特

薇爾莉特

「基爾伯特少佐是誰?」薩卡斯基揚了揚眉梢。

「我原本是個在戰場上流浪的孤兒,是基爾伯特少佐收留了我,教導了我。」薇爾莉特的手無意識地摸上了胸口的翡翠寶石胸飾。

「我們為了結束戰爭,潛入了敵人的指揮所基地,但是敵人在那裡設了埋伏……最後只剩下我和少佐兩個人。」

「……我想把受了重傷的少佐帶出高塔,但是敵人炮轟了自己的基地。」

薇爾莉特在說出這番話時,聲音里彷彿都帶著血氣。

「等我被那位大人所救,在醫院醒來時,少佐離開了,而我也失去了雙手。」

薇爾莉特把少佐的失蹤擺在了自己失去雙手的前面,足以說明她對那位少佐有多麼重視了。

從這段話,薩卡斯基大概已經猜出了經過。

「你說的那位少佐,去了哪裡?」

「……那位大人告訴我,少佐他接受了新的任務,來到了偉大航道,所以我有很長的時間不能見到少佐。」

薇爾莉特仰起頭說道。

「我便央求那位大人帶我來偉大航道,我作為自動手記人偶在他的公司工作,以償還他的恩情。但我實在是放不下少佐,便向他暫時辭行,尋找基爾伯特少佐的蹤跡……在尋找的途中,遇到了肯德基先生。他告訴我說,海軍有著強大的情報網,說不定有朝一日,我可以從這裡得知基爾伯特少佐的消息。」

這便是薇爾莉特的故事了。

薩卡斯基何等人物,當然猜到了薇爾莉特口中說的『那位大人』與肯德基先生都對這位少女說了謊。

那位基爾伯特少佐,讓薇爾莉特提起便表情柔和得讓人心動、眼睛里閃動著光芒的男人,恐怕早就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薩卡斯基原本對於薇爾莉特那雙義肢有些打算,畢竟能夠讓失去手臂的人做到如此靈活,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如果能夠問出是誰製作的,那麼那些缺胳膊少腿的海軍們也可以再次站到戰場上,填補海軍空缺的戰力。

但聽了薇爾莉特的訴說后,薩卡斯基忽然不想尋根問底了,薇爾莉特或許會據實以告,但那無疑又是在挖開金髮少女的傷口——即便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薩卡斯基這麼思忖著。

肯德基與薇爾莉特完美地融入到了馬林梵多之中,誰都知道自動手記人偶的薇爾莉特寫書信十分感人貼心,誰都知道肯德基先生的快餐飽腹又美味。

然而即便是在海軍總部的馬林梵多,卻也並不是完全祥和安全的。

在所有人都以為馬林梵多是鐵桶一個的時候,一群海賊悄無聲息地登錄上了這個滿是海軍的島嶼。

——這伙海賊曾經敗在澤法的手下,但因為他們手上沒有沾染鮮血,懸賞令也不高,出於憐憫與再給他們一次機會,澤法放過了他們。

然而這伙海賊卻是倍感屈辱,認為澤法放過他們完全是對他們的侮辱。

他們可是驕傲又自由的海賊,怎麼能夠憑藉著海軍的憐憫活下來?!

所以他們拼著這條命不要,也要向澤法復仇!

他們要讓澤法後悔,後悔輕視和小覷他們的後果!

或許該說是不幸,潛伏在運送物資船中的海賊們成功地瞞天過海,踏上了這個海軍總部的島嶼,甚至他們還順利地查探清楚了澤法妻兒的所在位置。

為他們指路的人大概想不到,這些人居然會這麼大膽來到滿是海軍的馬林梵多。

找尋澤法妻兒的過程很順利,他們也確實地透過玻璃窗看到了坐在某家店鋪之中其樂融融的母子倆。

海賊們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默不作聲地進入了那家店鋪,並且關緊了門,堵住了出口。

這大概是這場不幸之中的萬幸了,澤法妻兒待著的店鋪,正是薇爾莉特與肯德基經營的。

「你們就是澤法的妻兒吧?!要怪就怪你們為什麼是澤法的妻子和孩子吧!」

海賊們獰笑著掏出了武器,朝驚恐抱住自己孩子的女性刺去!

「不能在本店動粗!」

只是他們的武器還未割破女性與幼童柔軟嬌弱的身體,一道清冽如銀鈴般的聲音響起,很快便是衣料在快速摩擦著空氣時發出的呼呼響聲。

從櫃外后一躍而出的金髮碧眼少女動作輕快而迅速,身上穿著的裙子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線,猶如盛開的花朵一般在旁人的眼底綻開來。

薇爾莉特毫不膽怯,面對數名個頭高大、手持武器的海賊,她不緊不慢地將距離自己最近的海賊踢飛出去,順便將他手中的槍支奪下,然後趁著其他人因為忽如其來的變故而呆愣在原地時,衝到了那個領頭海賊的前方,手握成拳,直接瞄準他的下巴揮去!

這一拳真真切切地砸在了海賊的下巴上,即便是身體素質極強的海賊也不由得眼冒金星,動作遲緩。

而趁著對方動作遲鈍露出破綻的時候,薇爾莉特勒住了他的脖子,另一隻手變魔術般地將一把槍抵在了這名海賊的太陽穴上:「通通不準動——不然我就開槍了!」

「那傢伙是什麼時候過去的?!」

海賊們駭極,只因為他們甚至來不及看清楚這名少女的容貌,情形便瞬間改變,變成他們落到了被動的狀況。

薇爾莉特的表情紋絲不動,她偏頭示意澤法妻兒再往房間角落裡躲好,隨後才冷冷道:「馬上丟下武器,雙手抱頭蹲好!」

海賊們面面相覷,隨後竟然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小姑娘,你該不會以為,我們來到這座都是海軍的島上,還會怕死吧?」

被薇爾莉特挾持著的海賊也大笑了起來:「我們既然膽敢來到馬林梵多,就沒有打算活著離開!在死之前帶走澤法的妻兒,還能有你這樣的美人陪著一起死,我們這輩子不虧!」

「是啊!而且我們還殺掉了澤法的妻兒!哈哈哈哈大名鼎鼎的黑腕澤法的家人被我們殺死了!即便是死也值得了!」

「我們的名字會被世人永遠記著!而不是那個喪家犬一樣被澤法放過的落魄海賊團!」

海賊們拉開了自己的衣服,衣服底下是綁在他們身體上的炸丨葯丨包。

「嗚嗚嗚嗚嗚……媽媽!!我好怕!!」

「別怕,媽媽在……」

澤法的妻兒抱成一團所在角落裡,明明澤法夫人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但她還是盡量溫柔地安慰著自己的孩子,並且將他按在自己的懷裡,不讓他看到這些可怕的畫面。

弱者的哭聲讓這些海賊們飄飄然,臉上的笑容也更加狂熱了。

薇爾莉特眸光一冷,她毫不猶豫地拎起自己挾持的海賊朝那群海賊扔去,然後趁他們混亂的時候迅速扣動扳機,讓射出的子彈精準地貫穿了那些穿著炸丨葯丨包海賊們的四肢。

但她畢竟是一個人,即便開槍的速度再快,也無法將全部海賊的行動力奪走。

已經有兩名躲在夥伴身後沒有被薇爾莉特子彈打中的海賊點燃了引線,正當他們哈哈大笑準備迎來美妙的爆丨炸時,只聽一聲低沉的冷喝響起,他們的身體被踢飛出店鋪,隨後又在飛行的直線軌道下方再次被踢,徑直地飛入了高空之中!

「哼,居然敢在我的店鋪里動粗傷人,還想傷害薇爾莉特?當我肯德基不存在嗎?!」

白髮的老人冷哼一聲,活動了一下只來得穿著領結和白色背心的身體,那精壯結實的肌肉隆起了讓人讚歎與害怕的弧度。

「肯德基先生!薇爾莉特小姐!這次真的感謝你們了嗚嗚嗚……」

澤法夫人鬆了口氣,但是過度緊張的軀體放鬆下來后便因為脫力而無法動彈了。

「很抱歉夫人,讓你在我們店鋪經受了如此可怕的驚嚇。」

肯德基面容肅穆地單膝跪在澤法夫人面前,右手放於心口上,微微欠身。

「但是請放心,只要有我們在,就絕不會讓他們碰到您與令公子一根手指!」

澤法夫人看著猶如騎士一樣莊嚴宣誓的肯德基,臉不由自主地都紅了起來,結結巴巴地說道:「那、那就拜託你們了……」

【草,這還真是母親節廣告名場面的重現嗎?!】

【放開那個母親啊!】

【不過幸好沒出什麼大事,剛才看得我緊張死了……】

很快這裡鬧出的動靜便引來了海軍們,但一開始並沒有人覺得發生了什麼大事——畢竟這裡可是海軍總部的馬林梵多啊,有哪個不長眼的會在這裡鬧事?

然而當在空中被炸糊的兩個海賊重新摔落到地上時,讓前來查看的海軍嚇了一跳,立刻意識到了不對。

薩卡斯基也很快抵達了這裡,畢竟他就在商業街不遠處的訓練場上鍛煉,又身經百戰,馬上就意識到那聲音不是普通的白日煙花,而是炸丨彈!

在看到破碎的玻璃與裡面狼藉一片的傢具,還有那些倒在地上哀吟著的人,薩卡斯基的心頓時提高了起來,他大步地邁入店鋪中,在看到安然無恙的薇爾莉特時鬆了口氣。

「你來得正好,薩卡斯基先生,這些人都是想要攻擊澤法夫人和她孩子的海賊。」

肯德基輕咳了一聲說道。

「幸好我和薇爾莉特還有些防身的本事,不然這一片恐怕都要被他們炸沒了。」

後來趕到的海軍們猝不及防看到了肯德基那一身結實精壯的筋肉時,沒忍住眨了下眼,整齊劃一地又看向了頭髮都沒有亂的薇爾莉特,發出了滿足的輕嘆,感覺到自己的眼睛都清爽了不少。

「我知道了,我會好·好·地·審·問他們的。」薩卡斯基面色黑沉,瞪了一眼那些表現失禮的海軍們,隨後用冰冷而毫無感情的目光掃過了這些倒地不起的海賊們。

「薇爾莉特?我就說好像在哪裡見過你……哈哈哈哈!你就是那個鼎鼎大名的戰爭工具薇爾莉特啊!看來我與他們合作是對的!你果然在這裡!」

躺在地上的一名海賊忽然抬起頭,怨毒的目光打量了金髮少女一會,啞聲大笑了起來。

「你可讓我好找啊!為了找到你,向你復仇,我踐踏了自己的尊嚴與驕傲,與這群海賊為伍,來到馬林梵多,就是為了找到你、殺了你!」

薇爾莉特的身體搖晃了一下。

「我……已經不是戰爭工具了。」她低聲說道。

「哈啊?別開玩笑了,你可是殺掉了我們整整三百個人的冷血士兵、是可怕的戰爭工具啊!現在還說這些?如果不是因為你,我的國家怎麼會覆滅、我又怎麼會因此出海,又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

這名海賊痛苦地吶喊道。

「怎麼,在我們國家還沒有殺夠人,現在跑到海軍來了,好光明正大地殺人嗎?!你到底有多喜歡殺人啊?!」

「不是的……我沒有!我現在已經不殺人了,我現在是一名自動手記人偶,幫助大家寫信……」

薇爾莉特後退了一步,搖頭反駁著。

「你在說什麼笑話啊?!」

這位海賊大笑起來,哪怕海軍們反應慢半拍地試圖捂住他的嘴,然而他卻不顧自己流血的傷口,冷笑著奪來了身旁海軍的槍支,對準了薇爾莉特——哪怕身旁包圍著他的海軍反應迅速地也用槍支對準了他,他卻依然如此。

「用你那雙沾滿了我同胞鮮血的手,去寫為他人結緣的書信?這是怎樣的諷刺啊?!」

「夠了,閉嘴!」

薩卡斯基半邊的身體元素化了,他出聲呵斥這個不依不饒的海賊,準備讓他永遠地閉上嘴。

「我認得你——薩卡斯基閣下!你這麼維護她倒是不難理解,畢竟你們是一樣的人啊!一個是冷血的戰爭道具,只知道根據命令進行殺戮,一個是世界政府的走狗,哪怕要保護的民眾與同僚擋了路,你也可以毫不猶豫地幹掉他們!」

「你們真是般配的冷血殘酷啊!」

「不是的!!」

薇爾莉特咬緊了唇,因為過於用力,鮮血將她粉嫩的唇瓣染得通紅。

「我不是道具……不是戰爭道具!我已經……不再殺人了!」

「閉嘴!」

有幾名海軍實在看不下去了,試圖讓這名海賊住口,但是海賊將槍口對準了地面上還躺著的海賊,冷笑著繼續說道:「如果你們真的在乎她們的性命,那就讓我繼續說話!」

躺在裡面的海賊身上還綁著炸丨葯,一旦走火了,這整條商業街都會被炸上天。

「過去的我的確是聽從於上級的命令,進行著任務,但是現在的我已經重生了!」

薇爾莉特猛地抬頭,淚光閃過那雙剔透的碧色雙眼。

「那位大人說了,只要我努力的話,一定可以知道少佐的那句『我愛你』是什麼意思,我可以成為人如其名的人類,而不是戰爭道具!」

「笑死人了,真是個蠢女人?!憑什麼你運氣那麼好!一個兩個都保護著你,就連你正在自我毀滅都不知道!」

海賊大笑著流出了眼淚。

「就讓我告訴你吧。」

海賊惡劣地咧開了笑容。

「你心愛的那個基爾伯特少佐大人啊,早就已經si——」

他的這句話還沒有說完,比薩卡斯基的熔岩更快一步擊中他的,是肯德基的空中摔跤飛踢。

「住口吧你!」

肯德基那身精壯結實的筋肉砸在海賊身上發出的悶響與骨頭折斷的脆響,讓旁邊的一些年輕海軍們都忍不住身上發毛。

薩卡斯基下意識地看向了薇爾莉特,發現她正在安靜地無聲哭泣著。

陽光落在她的身上,竟然讓薩卡斯基錯覺薇爾莉特身上正燃燒著火焰。

在燃燒嗎……

原來如此,難怪薇爾莉特會對他說,他們是一樣的,都在燃燒。

沒有人再說話,很快這裡的殘局就被訓練有素的海軍收拾乾淨,在外執勤的澤法也被電話蟲叫了回來,安慰著受驚了的妻兒們。

經歷過此事後,海軍家屬們居住的城鎮整個向馬林梵多的中央移去,周圍容易潛入的地方統統都是海軍們都訓練所與宿舍,杜絕再有類似情況的發生。

但讓眾人最為難過的,是肯德基與薇爾莉特打算離開馬林梵多的消息。

「為什麼要離開啊?」

「就是,真捨不得你們離開啊……」

不管是海軍還是海軍家屬,都露出了不舍的神情。

這一次的送行人數之多、人物職位之高,可堪比大將出巡了,不僅如此,能夠讓大海上赫赫有名的人物黑腕澤法親自護送,也是獨有的一份。

即便是懶散的庫贊,喜歡躲懶的波魯薩利諾,都前來向薇爾莉特與肯德基道別。

薇爾莉特朝他們提起裙擺行了一禮:「抱歉,各位,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已經不能再留下了。況且我還要去尋找基爾伯特少佐,既然這裡沒有他的消息,我還是去大海上找吧——總有一天,我會和少佐重逢的。」

「如果一直找不到呢?」

和戰國和羅西南迪一同來送肯德基與薇爾莉特的卡普忍不住小聲地說道,然後被自己的同僚鶴狠狠地打了一拳,頭上冒出了新鮮出爐的爆栗子。

「那我就一直找下去。」薇爾莉特的聲音有些輕微的沙啞,但十分堅定。

「況且,我還沒有解開少佐最後給我留下的謎題……那句『我愛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握著胸飾輕輕微笑著的金髮少女,並不是和那名海賊所說的那般是冷血毫無感情的戰爭道具。

「不過肯德基沒必要走吧?你要是走了就要少了一個好吃的店鋪了。」有人這麼惋惜著。

「畢竟我不太放心讓薇爾莉特一個人啊,反正我已經孤身一人了,什麼時候入土也不知道,又有什麼好怕的?乾脆就陪著她一起去外面看看也好。」

肯德基笑了笑回答道。

有幸見過肯德基是如何解決掉海賊的年輕海軍們覺得,說不定等自己都退役了,這位肌肉虯結的老先生還活蹦亂跳地沒有入土呢。

「一路順風……多謝你們了,你們是我們的恩人。」澤法的妻子再次感激地道謝。

「再見啦,薇爾莉特姐姐,肯德基爺爺。」孩子乖巧禮貌地將送行的禮物遞給了薇爾莉特。

薩卡斯基是最後抵達港口的,他壓低了帽檐,混在了人群中,只是薩卡斯基的身高與壓迫感還是讓他猶如鶴立雞群般顯眼。

薇爾莉特已經登上了船,正在船舷邊朝眾人揮手,她看到了薩卡斯基,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對著他做出了一個口型:「希望當我們再次相遇時,我們都已經停止了燃燒。」

即便再怎麼不舍,薇爾莉特與肯德基還是搭乘著船艦離開了馬林梵多。

薩卡斯基過了一段時間,又重新恢復了職位,在他搗毀了幾個海賊團后,甚至又上升了一級。

他自認為什麼都沒有變,卻沒有發現實際上自己有了悄無聲息的改變。

薩卡斯基依然堅持著海軍便是絕對的正義,海賊就該一個不留統統殺光,但對於那些平民、那些弱小的同僚們,他多了一絲人情味。

雖然只是一絲,但也足以讓熟知他的人下巴都快驚掉了。

畢竟能夠讓又臭又硬、脾氣火爆的岩漿軟化,那怕只有一絲,也已經是不得了的奇迹了!

……

…………

在確認薇爾莉特與肯德基從澤法的軍艦上下船后,為了以防萬一且出於謹慎,喬書亞讓薇爾莉特與肯德基又輾轉了幾個島嶼,過了段時日,才讓這兩張卡面消失,回到了自己的手中。

喬書亞之所以決定回收,是因為這兩張卡面在馬林梵多畢竟還是平民,探查不到什麼信息,救下澤法的妻兒後任務實際上已經完成了大半,再加上已經有藍染惣右介這張卡面潛入了海軍的高層,就沒有必要再浪費他的精力了。

至於薩卡斯基居然順利地被薇爾莉特改變了,倒是意外之喜,雖然原本喬書亞是打算殺人誅心的,但因為其他支線和主線的事有些多,就交給了卡面的智能行動,沒想到居然還真的撬動了那塊臭硬的頑石——雖然只有一點點,但對於那些有可能被波及到的人們來說,便是生存的希望。

「接下來該布置主公的勢力了。」

喬書亞喃喃自語著。

和莫里亞蒂教授不一樣,作為『主公』勢力方的限制就比較多了,違法亂紀的不能做,就算要幫助也只能做出高人的姿態、不求回報的正義一方登場。

莫里亞蒂教授的勢力發展如此迅速,倒是超乎了喬書亞的意料,是以他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就得好好地策劃經營一下『蓬萊』的盟友與勢力了。

海上自衛隊的蝙蝠俠如何?讓那位澤法閣下與蝙蝠俠好好地就『不殺』這個主題交流一番。

喬書亞眯起眼睛笑了起來。

※※※※※※※※※※※※※※※※※※※※

雖然蝙蝠俠的不殺,是把這些犯罪者打成重傷【。】

澤法你可以學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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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全世界都有我的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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