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失蹤
翌日清晨,用了早膳后,兩人攜手前往錦華宮給蕭氏請安。兩人並肩走在宮內,步伐和諧,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意,一個金童一個玉女,任誰見了,都要說是一對神仙眷侶。
蕭氏看著兩人走近,視線在兩人之間徘徊,怎麼都感覺關係似乎和以往有所不同,可哪裡不同?她竟不知該怎麼形容。
「兒臣(臣妾)給母后請安。」
「快起來。」
「母后,昨天派人去東宮,是有何要事嗎?」南宮飛揚牽著雲兮走到椅子旁,待兩人坐下后才慢悠悠地說道。
蕭氏想起了昨天丫鬟回來說的話,微笑著說到:「沒什麼事,這不是你生辰的時候太忙嘛,想過後一起用個膳嗎?」
「生辰那天太忙,昨天兒臣就休息的時間長了一些。今天兒臣和雲兮陪母後用了午膳在回去。」
蕭氏用探尋的目光打量著南宮飛揚和雲兮,微笑著說道:「你們和好了?」
南宮飛揚聽到皇后的話,臉上有了淡淡的笑容,握住雲兮的手說道:「雲兮原諒了兒臣,也接受了兒臣。」
「臣妾願意和殿下一起承擔以後的一切。」雲兮牽著南宮飛揚走到蕭氏身邊,跪下說道。
蕭氏一臉慈愛,滿眼激動地看著雲兮,拉著雲兮的手說道:「雲兮啊,母后不勝感激,感謝你的深明大義,願意愛護揚兒。母后心裡真是寬慰啊!」
「母後放心,臣妾一定不離不棄,相伴終生。」
「好,好,你們一定要彼此愛護,直到天荒。」蕭氏滿是淚水的臉頰是幸福的,左手拉起南宮飛揚的手輕輕地附在了雲兮的手上。
「揚兒,你不能負了雲兮,否則母后第一個拿你試問!雲兮,揚兒脾氣有些倔,要是她今後欺負了你,你告訴母后,母后和你一起收拾她。」兩人聽著蕭氏的話,不禁紅了眼眶,對視片刻,齊齊點頭答應。
兩人陪著蕭氏用了午膳,然後又在宮殿里的花園散了散步。蕭氏每日都要午睡一會,在臨睡前告誡了兩人幾句夫妻相處之道,隨即才放了兩人離開。
高大的宮牆在午後陽光的照耀下泛著淡淡的光,雲兮用手遮著陽光舉頭望去,襯著大紅色的宮牆、金色的琉璃瓦,怒放的梅花儼如空中飄動的雪花。
二人的背影在午後陽光下被拉得很長很長,看起來是那麼的般配。
兩人步行至東宮門口,已經有人侯在門口等候兩人,看到梓言身邊站著的寧瀾,眼底有片刻的詫異,彼此看了對方一眼,頓從對方的眼底看出了詫異。
梓言和寧瀾迎了上去,恭敬地對著兩人行了禮,「拜見殿下、太子妃!」
南宮飛揚不明所以,沒有停下腳步,問道:「無須多禮,什麼事?」
梓言隨著南宮飛揚的腳步邊往裡走去,邊說道:「雲歌出事了。」
南宮飛揚聽到這個消息停了下來,厲聲怒道:「銀冥呢?墨塵幹什麼了?」
「銀冥回來報的信。」
「讓他來見我。」
「是。」
後院的大廳內,南宮飛揚坐在主位上一句話不說,臉上看不出什麼神情來,旁邊依舊是站著他的侍衛梓言,氣氛降到了冰點,雲兮緊挨著南宮飛揚端坐著,寧瀾坐在大廳的右面。
銀冥跪地行禮道:「銀冥拜見主子。」
「到底怎麼回事,說吧。」
「西戎國國君三日前已薨,赫連昊天將這個消息壓下,始終不發喪。在西戎國國君薨的當天,雲歌公主突然失蹤了,墨塵受了重傷。屬下本應通過暗衛把消息傳回來,然而等了一天一夜,聯繫不到接應的人,怕打草驚蛇,只能先回來稟告消息。屬下未保護好公主,請主子降罪。」
「失蹤?重傷?」南宮飛揚說完這句話之後便再無他語。銀冥戰戰兢兢的等候她的發落,只覺得時間漫長的彷彿停頓了下來。
「赫連昊天的計劃你清楚多少?」周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場。
「雲歌公主無意間發現赫連昊天和寒王私通的書信,赫連昊天助寒王爭奪皇位,寒王助赫連昊天攻打東暖國。」
「哼,野心倒是不小。」南宮飛揚抿了抿薄唇,眼裡一片寒涼。
「他之所以壓著消息,不發喪,估計是在等什麼消息?」雲兮眼底襲入一抹暗色,想了想說道:「前天晚上我收到消息,寒王快要回來了。」
「他也才走不到一個月吧。」寧瀾望著眼前面色深沉的兩人。
「只要有太後為他撐腰,才能攪風攪雨。我猜應該是西戎國的事情,讓他的計劃不得不提前了。」南宮飛揚眼底閃過一絲嘲諷。
「那雲歌......」
南宮飛揚抬手打斷她,「師姐放心,雲歌暫時應該沒有危險,只是不知本宮那寒王兄知不知道雲歌就是西戎國公主?」
「啟稟殿下,寒王那面一直有暗衛跟隨,應該是還不清楚。」梓言回道。
「應該也瞞不了多久。我想他們捉住雲歌極有可能是要挾殿下您放棄皇位之爭,再者就是和親東暖國。」雲兮認真的分析道。
「和親東暖國怎麼說?」寧瀾看著雲兮不解地問道。
「雲兮的意思是,雲歌會為了我被迫去東暖國做姦細助赫連昊天,而我又因為雲歌的生死受挾放棄皇位,好一個一箭雙鵰。」南宮飛揚發現赫連昊天的心機竟然如此之深,從來都是她算計別人的份,如今她竟然差點著了道。
南華國都知相府千金足智多謀,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寧瀾卻覺得這些稱讚都不及真正見識到雲兮的聰慧及手段。這麼優秀的一個人,一點架子都沒有,平時和眾人相處的很融洽,只要接觸過她的人都喜歡她。只有此女才能配的上南華國太子南宮飛揚,兩人如此般配。這麼想著,寧瀾好像也能釋懷了,畢竟雲兮這麼優秀,南宮飛揚喜歡上她是應該的。
「殿下有何打算?」
「一箭雙鵰?」南宮飛揚皺眉,俊美的臉上隱隱有一絲風雨欲來之勢。想了想吩咐道:「銀冥,你帶著昆崙山弟子在西戎國繼續找尋雲歌,儘快治好墨塵師兄的傷,若找到雲歌,你們所有人不要輕舉妄動,在西戎國找地方藏身。」
「是,屬下遵命。」
「本宮會讓冰嗜安排人每天都和你聯絡,如若兩天沒有聯繫,你須另外找地藏身,你且先退下吧。」
「是,屬下告退。」說完,便消失在大廳內。
「兮兒,覺得此局應如何破解?」
雲兮看了南宮飛揚一眼,似乎看穿了她的把戲,無奈道:「殿下不是已經有主意了嗎?」
南宮飛揚抬眸望著她,沉默了一下,說道:「我就是想聽聽你的意見。」
雲兮聞言緘默片刻,說道:「雲歌去東暖國和親可能會更好一些,既不會打草驚蛇,又可以釜底抽薪。這樣我們可以全力對付寒王,切斷寒王與赫連昊天的聯繫,他們孤掌難鳴,再逐一攻克。」
南宮飛揚思索了一下,說道:「那怎麼保全雲歌在東暖國的安危?難道是?」
雲兮望著她,說道:「對,景王和景王妃會是她最有利的庇護所,當初也是景王幫著梓言進入北顏國。」
「是景王?」南宮飛揚轉頭看向梓言。
「回殿下,當初那人帶著面具,屬下並不知是何人。」梓言如實說道。
雲兮笑的意味深長,揶揄道:「殿下這是沒調查清楚啊,難道不知道江湖上最神秘的門派律音樓的樓主琴鬼就是景王嘛!」
南宮飛揚好笑的看著她那揶揄的模樣,心中一陣陣柔軟。只要看到雲兮明媚的笑容,她沉寂如古井的心,就會泛起淡淡的弧紋。
「你說琴鬼就是景王兄?」南宮飛揚瞪大眼睛問道,心裡詫異,這和她所知道的上一世完全不一樣,上一世雖然和景王接觸不多,但景王最後的結局她還是記得的,景王因多病纏身,一直在外求醫。難道說......
看見雲兮點了點頭,南宮飛揚面上恢復了鎮定,道:「兮兒,你是怎麼知道的?」
雲兮聽到南宮飛揚當著寧瀾和梓言這麼叫自己,臉上當即一紅,瞪了她一眼,「我曾經救過景王,讓他創立門派也是我的主意。」
她看到雲兮嬌嗔的模樣,心尖微動。不自覺地咽了口水,眼眸不自覺地眯了起來,拿起桌邊的茶杯喝了一口,強裝鎮定,道:「嗯,東暖國的事情解決了,可南宮羽寒這次回來,必定有太后的懿旨,我們不得不防。」
「還是吩咐暗衛,先找到雲歌,保證她安全的前提下,我們才能無後顧之憂去對付寒王。」
「嗯,梓言,你和冰嗜、暗魂商量一下人選,派人通知銀冥。」南宮飛揚吩咐道。
「是,屬下這就去辦。」
寧瀾見兩人都沒有想起自己,暗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我能做些什麼?」
「寧師姐,最近府里膳食及其他方面一切還得靠你,怕那些人打歪主意。」雲兮輕聲說道。
「三師姐,飛揚這裡可能還得麻煩你寫一份家書回去,想問伯父借五百萬倆黃金。」南宮飛揚看著寧瀾,神色有些凝重。
「好,一時間之間可能湊不到那麼多。」
「這麼多,你要作何用?」雲兮疑惑地看向她。
「到時候想必邊境也不會太平,將士們需要糧草,只怕到時候朝中有人阻攔,國庫撥不出那麼多銀兩來。」
「這麼多銀兩,我想也不是一時能湊齊的,不如先讓寧老爺給殿下準備一些銀兩,其他的慢慢籌集換成糧草存放在江南。」
「太子妃說的有理,那我讓家父在江南籌集一些糧草存放著,待用的時候直接送往邊境,這樣也不引人注意。」
「嗯,三師姐讓伯父多屯一些糧草,先準備一百萬兩黃金給我吧,其他的慢慢來,可能得麻煩伯父了,日後我一定加倍還回的。」
「這樣我可能得親自回江南一趟,你身體的毒......」
「雲歌之前給我留的葯,堅持幾次應該沒問題。我讓繁影跟你一起回江南,她以花魁的名義去江南,我想更方便行事一些。此事勿要旁人知曉,須謹慎行事。」
「那萬花樓能同意嗎?」雲兮說出來心中的疑問。
「你不知道萬花樓現在重新裝修整頓嗎?我已經買下來了。」南宮飛揚笑呵呵地看著她。
「我先去寫份信給家父,一會兒我就起程,爭取半個月回來。」
「好。」
太陽西沉,夜晚漸漸降臨,用完晚膳后,兩個人在東宮內走了一圈,夜裡的空氣中還是帶著些許寒意的,雲兮忍不住縮了縮身子,南宮飛揚將自己的披風解下披在雲兮身上,握著她的手往摘星樓走去。
「獃子,你是打算用那一百萬兩黃金買戰馬和武器是嗎?」
「知我者,非你也。」
「其實是在為以後攻打西戎國做準備吧!」
南宮飛揚遙望著漆黑的夜空,緊繃著臉,不言語。
雲兮順著她的視線,看著那濃的化不開的黑夜,似乎在等待些什麼。
過了好半天,雲兮突然轉過身,那烏黑深邃的眼眸釘在南宮飛揚的臉上,那溫柔的聲音卻染上了幾分無奈:「非去不可嗎?」
南宮飛揚看著眼前溫柔似水的人,沒有應聲,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那清澈眼眸一片的堅定,表明她無法撼動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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頸椎病犯了,碼字變成困難了,天天被壓著去按頸椎,好痛,好痛.....
前一章改的我痛不欲生,差點把筆記本摔了,氣憤,都想找責編單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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