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錦盒
德妃來到慈壽宮的時候,南宮飛揚和雲兮也剛剛到,南華帝站在外殿急得直轉悠。見著德妃進來。只是愁眉苦臉地看了她一下,就又開始轉悠了。
德妃走到南華帝身邊,說道:「皇上,您別著急,不如坐下來等著太醫的消息吧。」南華帝懊惱地坐了下來。
德妃強作鎮定地給他倒了茶,說道:「臣妾進去瞧瞧。」說著,疾步走到了太后的卧室。就見裡面的御醫都在忙碌著,岑碧瑤站在了一邊哭泣,見德妃來了,趕緊貼了過來。
德妃問道:「太后怎麼樣?」
岑碧瑤話語帶著微微的顫抖,站在她的身旁輕輕說道:「不太好......」
這時,太后卻突然猛的咳嗽了起來,一旁的張嬤嬤趕緊拿出一方手帕給太后,沒想到太後用力咳嗽,之後那一方雪白的帕子上竟然有了點點的血跡。
太醫連忙上前給太后診脈,隨即又交頭接耳的說著什麼,不一會兒,張太醫匆匆走向外殿,跪下說道,「啟稟皇上,太后之病一直用溫補的藥材為其補身,只是太后的病,實在是太嚴重了,微臣也著實無力,最多一個月了。」
聽到太醫說完太后的病情之後,南華帝眉宇間掛滿了深深的自責。可惜太后不讓他進,他只好再三叮囑太醫和德妃,然後南華帝帶著皇后離開了慈壽宮,南宮飛揚不久后,也帶著雲兮離開了慈壽宮。
天快亮的時候,太后慢慢蘇醒,「太后。」張嬤嬤端著葯碗過來,擔憂道,「太醫都說了您這是急火攻心,中氣欠和,一定要平心靜氣,安心養病。」
太后擺擺手,拒了她手中的葯:「哀家的病哀家自己心裡清楚,總覺得心口壓著一塊大石頭,喘不上來氣……皇上那兒?」
「皇上才離開一個時辰,娘娘不讓皇上進來,皇上說下了早朝再來看您。」
太后卻冷笑一聲:「哼,寒兒那怎麼樣了?」
「寒兒那姑母不用擔心。」
太后與張嬤嬤一起循聲望去,只見德妃面帶笑容,款款而來:「今日早朝皇上應該會有裁決的,寒兒那裡暫時不會有什麼事,姑母稍安勿躁,不要亂了陣腳。」
望著眼前溫柔笑著的女子,太后沉聲道:「你就不擔心寒兒?」
「姑母,寒兒只有忍一時,才能絕地反擊。」
「你有何打算?」
「姑母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皇上不會拒絕姑母。」
太后聽出她話里的意思,聲音有些發顫:「……你說的對,哀家在合計合計。」轉念一想又對張嬤嬤說道:「皇上如果下了早朝過來,就說哀家還沒有醒,讓他回去吧。」
說完揮揮手讓兩個人都退下。
後宮這一夜都不安靜,很多大臣都已知曉,太后病倒,而京城裡,所有的官員這一夜都夜不安寢。
南華帝照常早朝,卻對寒王的事情隻字不提,朝臣也知道南華帝心情不爽,今天的早朝空前的和諧,沒人拿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在朝上去惹南華帝不快,在魏公公「有事准奏,無事退朝」中,大家果斷退了。
南宮飛揚退了朝之後陪著南華帝去了慈壽宮看望太后,得知太后還沒有醒來,詢問了幾句太后的狀況,便離開了。
回到東宮的南宮飛揚,得知雲兮在承乾殿,便沒去打擾,直接去了書房處理政事。
此時的承乾殿,雲兮之前派出去的人終於回來了,莫殤帶著一名暗衛,手捧著一隻錦盒走了上來。到了雲兮面前,她先叫那名暗衛將錦盒遞給青兒。然後,她從懷中取出一封信,也遞到雲兮面前說道:「娘娘,暗衛回來了。另外,東暖國公主還特別修書一封,請娘娘過目。」
雲兮聽后,笑著接過信,便將信的封口給撕掉,用手指將信給抽了出來。看到信封上寫著的「雲兮親啟」這四個字時,微微的皺了眉。
輕輕展開信紙,便看到雲歌的字跡,皺著的眉又鎖緊了幾分,顯得心事重重。
看完信,雲兮從青兒手中把錦盒接了過來,緩緩打開錦盒,一隻精美絕倫的玉瓶靜靜地躺在裡面,奇異的是它的周身竟散發出一種瑩瑩的光芒,似夢似幻,美得像詩,讓人不忍心去觸碰,似乎輕輕一觸它就會消失在暗夜裡。
輕輕地將玉瓶拿了出來,搖了搖,聽著裡面碰撞的聲音,無奈的嘆息。這東西也不知道是否有用,一切皆看命運了。
「莫殤,剩下的你去安排吧,本宮這面暫時沒什麼事了。」雲兮拿著玉瓶若有所思。
莫殤離開后不久,南宮飛揚走進承乾殿悠悠的盯著她看,眼底的神色看在她眼中顯得異常怪異。「兮兒對莫殤的倒是真心不錯。」
「別告訴我,你這是在吃醋?」雲兮抬起頭認真地看著她,嘴角微挑的調侃道。
自從那次岑碧瑤事件之後,雲兮覺得她的有些行為,自己好像……能夠理解了。
話音落,對上她的眼,莫名竟從裡面看出了一絲……幽怨?
「兮兒,你現在對我越來越不重視了!」
雲兮笑盈盈的瞅著她,「怎麼,殿下是有意見?」
「沒有。」她輕哼一聲,扭頭便走。
雲兮愣了愣,原本還以為她會多說什麼,不想居然直接走了。
那背影,那模樣彷彿都在知會著她。
快哄我,我不開心了。
莫名的,雲兮腦海里居然冒出這般的話語。
當真是……越來越孩子氣了。
南宮飛揚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沒有理由的生悶氣,她只希望,她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能夠跟專註一些。
雲兮瞅著她那副生悶氣的模樣心中莫名有些失笑。在這一刻,曾經的南宮飛揚在她心中的形象好像逐漸消散,徒剩眼前之人。
夜幕漸漸降臨,南宮飛揚沐浴后回到摘星樓,看到雲兮閉目躺在床榻上,南宮飛揚目光控制不住的往上移動,直到那高高聳立的綿軟處,南宮飛揚呼吸猛地一停滯,整個人腦袋滿是控制不住的想將她壓在身下,細細的品嘗那柔軟的肌膚。
好半天沒動靜,雲兮睜開眼,對上南宮飛揚的眼睛,臉微紅地說道:「嗯?獃子還不睡?天色已晚了,早些歇息,可好?」她緊張起來,精緻的腳趾不自覺的伸縮了兩下,濕漉漉的眼神越發的惹人憐惜。瑩潤的肌膚,更是多了些許粉嫩之色。
雲兮在南宮飛揚目光的凝視之下,心裡砰砰的跳個不停,羞澀之餘,終是按捺不住心底的歡喜。
南宮飛揚破天荒的沒有撘腔,垂著手臂,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雲兮,南宮飛揚剛出浴的身體,微微有些濕意的髮絲,渾身上下散發著霧氣騰騰的濕潤,臉上多了些桃紅,少了平時的幾許清冷,白色的裹衣穿的甚是風情萬種。
南宮飛揚深深的瞧了一眼雲兮,衣袖一揮,搖曳的燭火瞬間熄滅,房間猛的一黑,月光透過窗子,房間內依稀可以看清彼此的面容。
雲兮的心重重的跳躍著,呼吸的輕微的綿長,突然,一股幽幽的帶著冷凝的暗香傳來,接著身子猛地被壓著,一個柔軟的軀體輕輕的貼了上來。雲兮心裡一緊,接著耳邊熱氣瀰漫。
「兮兒最近對我的關注越來越少了。」南宮飛揚頭輕輕的靠在雲兮的耳垂邊上。
「嗯~,莫鬧,她是給我送雲歌制的藥丸。」雲兮恨不得將自己的舌頭咬掉。
「藥丸?什麼藥丸?」南宮飛揚腦子一懵,緩緩地吐出一口氣,將那精巧的耳垂含在口中,略微舔舐了一下。
「能,能讓我懷孕的。」雲兮身子不自覺的顫抖著。
「什麼?」南宮飛揚猛地抬起頭,震驚地看著雲兮。
「獃子,我們要個孩子,可好?」雲兮仰起頭目光堅定地正視著她,一隻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龐。
南宮飛揚忽然定住,就那麼定定的看著雲兮,並沒有答話,眉頭微皺,似是在沉思,手不自覺地抬起,似乎是不太相信她說這話。
雲兮順著這隻修長的手向上看去,身穿白色裹衣的南宮飛揚正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她。
「兮兒,我,我們......」南宮飛揚無奈的看著她,不知怎麼解釋。
「你不是答應過我,雲歌研究出來就可以嗎?你是不想要一個我們的孩子?」雲兮對於她的沉默表示不滿。
「兮兒,不,不是,這,這不一樣!」
雲兮雙手摟住她的脖子,在她臉龐上輕輕啄了一下,笑道:「可是我想要一個和你的孩子,一個像你的小公主。」
如果仔細看可以看到,雲兮耳根子都紅了,可南宮飛揚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雲兮舔著嘴唇,輕輕靠近南宮飛揚柔美的芳唇,她輕巧的舌尖又伸出唇縫輕舔了一下,
她的臉湊了上去,一時間兩張臉貼在一起,雲兮緊閉著眼眸,睫毛不住地輕顫著,她的臉整個嫣紅了,氣息有點不穩。羞澀地伸出舌尖緩緩地舔著南宮飛揚的嘴唇,挑逗著她。
感覺到有一股柔軟、溫熱傳來,南宮飛揚微微有些驚訝,對於她難得的主動示好,她心裡彷彿吹過了一絲毛絨,很癢,她啞著嗓子說道:「兮兒,莫要勾引我。」
說完,便從那微微開啟的濕潤處中來回試探著,勾出意思粘膩的液體,而後伸出舌尖,細細的品賞一口,聲音蠱惑道:「兮兒,很甜。」
雲兮身子輕輕的顫抖著,聽著南宮飛揚的挑逗,內心早已羞憤欲絕。
「兮兒,怎麼不答話?」這個時候,南宮飛揚的話便多了起來。
「唔~」
雲兮剛想開口說話,猛然間,嘴上被一抹冰涼的若軟覆蓋而上,那舌尖直接將她的唇瓣強勢的打開,雲兮的臉覺得更熱了,耳根隱隱發著灼熱的氣息。
南宮飛揚的手很是不老實,在雲兮背上來回撫摸,都會引起身下人或是顫抖,或是輕聲低叫。
就在南宮飛揚極其滿足時,突然間感覺都雲兮的淚水,慌亂的抬起頭望向她,溫柔的試擦著她的淚水,問道:「怎麼了?」
「你並不想要孩子,是嗎?從來也沒想過以後,是嗎?」雲兮眼角又流出了一串水珠,鼻尖酸澀的難以抑制,她不再壓抑自己,這麼久的委屈與難過。
南宮飛揚心裡驀地一痛,都是自己的錯,自己那般搖擺不定。她突然覺得對不起兮兒,竟被自己傷害的這般患得患失。
一個驕傲如此的女子,低聲說著想要一個屬於她們兩個人孩子,柔軟的一面都給了自己。
南宮飛揚輕輕的將雲兮抱進懷裡,十分憐惜的低低道:「兮兒,是我錯了,我沒有不想要孩子,也並不是沒有想以後,我,我只是擔心藥性會不會傷害你的身體,也沒有做好準備要做一個父親。我真的很愛你,兮兒,愛了你很久很久。」
南宮飛揚見她哭得厲害,心裡捨不得,便低頭開始去吻她的眼淚。小心的吻掉她的眼淚,手卻將她抱得更緊。
她一直在安撫她,雲兮慢慢地就不哭了,「真的?」
「嗯,藥丸要怎麼用?」南宮飛揚微微往下俯身,在雲兮淚眼朦朧下,她的唇印上雲兮的眼帘。
雲兮閉上眼感覺有點癢,還有點溫熱,令她心尖一顫,心裡泛起點點漣漪。翻著身子把床頭的錦盒拿過來打開,一個玉瓶出現在南宮飛揚的眼前。
「一人一顆。」又很小聲地嘟囔了一句。
南宮飛揚拿起玉瓶,倒出一顆藥丸溫柔地餵給了雲兮,又倒出一顆毫不猶豫地吃了下去,然後用力的咬破了手指。
「雲兮,你真好,謝謝。」
她很輕的低語著,湊近,慢慢的吻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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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沒有思路,打算先停幾天。
真是夠了,沒觸及開車的內容,也被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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