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第四十五天
虞弦對人妖和諧共處管理中心的事情知道的並不很多,起碼這個警告鈴一樣的東西他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還是一起打牌的小羊妖告訴他:「這是中心遇到最危急的情況的時候才會響的鈴,自從中心成立之後,還從來沒有響過,一定是出了大問題了。」
虞弦愣了下,幾乎是第一時間想到了金猊他們。
四靈一定有問題,而且不是那麼簡單的問題!
「哎,你去哪兒?」小羊妖和小雞妖正準備去避難——這麼可怕的事情發生,他們這些小妖上去也是送人頭,這個鈴聲對他們來說就是避難的通知,要趕緊跑,跑得慢了說不定就會被連累。
只有那些大妖才會衝上前去,比如金仙仙的爹。
可是虞弦明明看起來修為比他們也沒高了多少,怎麼就這麼英勇呢?
虞弦轉頭說:「我要去找金猊,他肯定遇到危險了,我必須去找他!」
這麼長時間以來,虞弦幾乎和金猊一直在一起,雖然他沒有忘了金猊的原型是他的天敵,可是虞弦也完全適應了這樣的生活,他幾乎不能想象,如果有一天他的人生里沒有金猊會是怎樣的場景。
虞弦不知道自己這樣的心情應該如何定義,但是現在他也沒有去追尋答案的時間和機會,這一切的答案,只有金猊平安才有意義。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首先確認金猊的安慰。
小羊妖和小雞妖對視一眼,都有點著急,不知道要不要跟著這個新認識的小夥伴一起去送死。
畢竟剛才在牌局上面,他們玩的還是挺好的,並不希望這麼一個小朋友簡簡單單的消失了。
金仙仙對著小羊妖和小雞妖笑了一下說:「沒事,你們先回去吧,我五嬸只是要去看我五叔,確認他的安危罷了。」
小羊妖和小雞妖對視一眼:「他是你五嬸???」
他們可是知道金仙仙身份的,自然也知道她的五叔到底是誰。
可以前從沒聽說過,狻猊居然喜歡自己的食物啊!!!
金仙仙:「行了,回頭再八卦,現在先去避難吧,別一會兒八卦的連命都丟了。」
小羊妖和小雞妖如夢初醒,瞬間跑得沒影。
金仙仙雖然法力也沒有比他們高了多少,不然也不會在這個養老辦公室了,但是她手裡有很多自家長輩給的保命法寶,自信最起碼可以保住性命,而虞弦手上有沒有她五叔給的保命的東西她卻不知道了。
所以她一定要去保護五嬸,才不是想要看五叔和五嬸談戀愛呢!
金仙仙如此大義凜然的想。
*
然而金仙仙什麼也沒看到。
因為在他們跑過去之後,整個會議室,只剩下了那個飯盒。
偽裝四靈的妖怪和龍之九子全部失蹤,只剩下了其他的大妖。
白澤為首,臉色一個賽一個的難看。
虞弦愣了一下,上前幾步。
他只認得白澤,也知道對方脾氣好,就算是自己這樣的小妖提問也不會生氣。
「白澤,金猊呢?」虞弦的聲音還有些顫抖,「他剛才還在這裡的。」
金仙仙也跟了過來,看到沒有自己的父親囚牛一樣愣住了:「我爸呢?白澤叔,我爸呢?」
白澤眼神歉疚的看著兩隻,搖了搖頭:「剛才他們審問冒充四靈的傢伙之時,那四個突然現了原形,是四凶。」
有四靈,也有四凶。四靈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凶則是饕餮檮杌混沌窮奇。
論起靈力強大前者見長,論起兇殘狡詐後者冠絕天下。
「而且,鯤鵬也來了。」白澤頓了頓又道,「他和四凶聯手,將九龍全都帶走了。」
「為什麼???」金仙仙崩潰的問出來,「為什麼他們要針對我爸?」
白澤看著金仙仙的眼神充滿了同情,他低聲說:「當年祖龍被困龍泉洞,雖然說是他的懲罰,但其實也是為了維持天地之間的平衡。」
虞弦知道金猊是狻猊之後,就曾經去惡補過這段歷史。
龍漢初劫,祖龍元鳳始麒麟的下場他統統知道,所以白澤這麼一說,他就都想起來了。
「所以他們是為了祖龍?」
白澤點點頭:「很有可能。當年祖龍被封龍泉洞,一半是自願,為了龍族的子孫和未來的長久,一半是被東皇太一武力逼迫。但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不知道他是什麼想法,說不定和鯤鵬他們已經同流合污也說不定。」
虞弦看著他眨也不眨眼:「鯤鵬想要做什麼?」
白澤遲疑片刻,看了一眼金仙仙。
虞弦道:「我想仙仙的父親也已經被牽連進來,她也有權利知道真相。」
白澤嘆了口氣:「好吧,仙仙,你想知道嗎?」
金仙仙遲疑了一會兒,然後點點頭:「我想知道。我也是龍族的一份子,我也要幫忙!」
雖然她能不能幫上忙是兩回事,但是她既然想知道,白澤也不好再說什麼。
「他想要將祖龍請出來,打破天地間的桎梏,衝破天庭,重新封神。」
金仙仙詫異的張大了嘴巴,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他瘋了吧?當年封神死了多少人,他沒數嗎?」
白澤搖搖頭:「他覺得現在的天庭應該是他的,畢竟他是當年的妖師,天庭建立雖然沒有他的份,可是當年維持天庭的威嚴卻有鯤鵬不可磨滅的功勞。就算帝俊和太一隕落了,也該讓他來繼承天庭,而不是昊天。」
金仙仙:「……他在想屁吃!天庭還有陸壓呢,比他可強多了,就算是輪不上昊天,可也輪不到他啊!」
白澤失笑。
虞弦根據自己常年看各種狗血小說的經驗,遲疑片刻道:「說不定他是覺得,陸壓還小,他可以挾天子以令諸侯?」
金仙仙:「……那他可真是個愚蠢的傢伙,怎麼當上的妖師?」陸壓和九龍關係都不錯,和金仙仙關係自然也不錯,金仙仙怎麼都是會站在陸壓那頭的,聞言立刻嗤之以鼻,對鯤鵬發出了無情的嘲笑。
虞弦對此不予評價,轉而看向白澤:「那我們是不是應該去救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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