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夢境
胤誐躺在床上,睡得並不安穩。他不停的翻來翻去,抱著祭祀聖柱不住磨蹭。祭祀聖柱此刻並不是平時的樣子,原本黯淡的顏色微微亮了起來,粗糙的柱身也變得溫潤光滑,甚至溫熱,讓胤誐抱著極為舒服。
胤誐此刻陷入了夢境之中。夢裡的一切好像仙境,仙山神獸,瓊花異草,美不勝收。他似乎正站在那裡,然後出現了一個人。那個人看不清面目,卻讓他覺得極為親近。
那個人抱住了他,嗅嗅他的頭髮,輕輕的吻他,而後兩個人竊竊私語,親密無間,具體說什麼卻聽不真切。那個人緩慢的脫掉了他的衣服,親吻他,撫摸他,將他推倒在地上,以天為被,以地為席,與他結合在一起。
他似乎很享受這一切,熱情的迎合,抱住那個人溫熱的身軀,毫無縫隙。那個人也激動了,動作開始大開大合。他反而很高興,一波又一波的熱浪,讓他壓抑不住的叫了出來。
胤誐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又發現了腿間的濡濕。他有些納悶,這一年來他這樣的狀況也太多了,原本十來天才有一次,現在隔一天就有一次,他不會是病了吧?
胤誐想要找個大夫瞧瞧,他雖然沒有準備娶媳婦,也不想那方面出問題。胤誐洗簌好之後,去吃早飯,這中間,祭祀聖柱幾次對胤誐挨挨蹭蹭。
胤誐拍拍祭祀聖柱,安撫它。胤誐覺得祭祀聖柱越來越像一個人了,在外面還規規矩矩的飄在他後面,若是沒人,可黏人了,動不動就蹭蹭他。祭祀聖柱還學會了吃醋,不准他接近任何人,若他與誰稍微近一點兒,它就會插到中間,讓胤誐哭笑不得。一根柱子,想得還挺多。
不過,這根越來越聰明的祭祀聖柱,倒讓胤誐多了幾份樂趣。胤誐基本上沒有朋友,日子過得很無聊,有祭祀聖柱陪著,打發了不少時間。
這天也是一樣,胤誐在書房裡看書。原本他是規規矩矩看的,一會兒就歪到祭祀聖柱身上了。祭祀聖柱穩穩的立在那兒,讓胤誐靠著。等胤誐不想看書了,祭祀聖柱飄了起來,開始往胤誐懷裡拱。胤誐只得抱著它,說:「你一根柱子,還得抱著,感覺跟個爭寵的小孩子一樣。」祭祀聖柱不言,用已經變得光滑的柱身輕輕蹭蹭胤誐柔嫩的臉。
胤誐不由笑了起來,說:「算了,你這麼想蹭,讓你蹭個夠。」胤誐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調皮的笑了笑,快速把鞋襪脫了,說:「快來給我做個腳底按摩。」祭祀聖柱身上有各種圖形,打磨的卻很光滑,正好給他按摩按摩腳。
胤誐把腳放到祭祀聖柱上磨蹭。祭祀聖柱似乎頓了一下,然後輕輕橫過來,墊在胤誐腳底,慢慢旋轉摩挲起來。
一股股輕微的癢意從腳底傳來,極為舒服,胤誐不由輕笑起來。「看來你還是多功能的。嗯,還是全自動的。」祭祀聖柱似乎聽懂了,加重了力道。胤誐覺得一股更加強烈的癢意從腳底傳來,再也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被胤誐趕得遠遠的下人隱隱聽到了胤誐的笑聲,有些不明所以,不過主子心情好,他們也可以輕鬆點兒,雖然他們的主子一向極好伺候。
太子就是這時候來的,守門的人趕緊把他迎了進來,也讓其他人趕緊去通知胤誐。
太子一路走來,發現胤誐府中的下人極少,但是各司其職,井井有條。太子暗暗點頭,論治理能力,十弟當為第一。
太子快到書房的時候,胤誐才迎出來,嘴角猶噙著笑,眼睛水潤潤的,笑意盈盈。
太子愣住了,他知十弟長得好,只是十弟大部分時候表現得沉穩自若,氣度非凡,反而讓人忽略了他的容貌。可此時十弟氣勢收斂,笑意盈盈,原本十分的容貌更是增加到十二分,讓人只覺得眼睛都花了。
太子咳了一聲,瞪了那些看呆了的下人一眼,說:「有事找你,去你書房談。」
胤誐請太子到書房。太子坐了上位,胤誐才坐下,說:「太子二哥怎麼突然來了,我這裡什麼也沒準備。」
「自家兄弟,準備什麼。」太子不在意,說:「今天我出宮本來有點兒其他事,剛好路過你這裡,便進來看看你。」
「謝太子二哥關心。」胤誐答道,親自倒了茶給太子。
太子看著仍然笑著的胤誐,輕咳了一聲,問:「十弟,今天你怎麼了,這麼高興?」
「高興?」胤誐覺得奇怪。「我不是跟平常一樣嗎?」他沒覺得自己哪裡不一樣。
太子看到胤誐的表情,便知他不知自己現在的狀態。他略微側了一下頭,說:「你一直在笑,看起來……看起來太好看了些。」
胤誐一愣,這才發現自己一直在微笑,他趕緊收斂了嘴角,正了正表情,說:「太子二哥,你說我平時是不是這樣?」
太子再看胤誐,發現胤誐又變回平時那副沉穩的模樣,鬆了口氣,說:「還是你這個樣子順眼。」沒有剛才那麼耀眼了。
太子喝了一口茶,說:「我今天過來是想要給你說一件事。」
「什麼事?」
太子帶著同情的看了胤誐一眼,說:「汗阿瑪準備讓十弟你去吏部。」
「吏部?」胤誐皺眉,說:「吏部不是好好的,我去幹什麼?」
太子說:「主要是你太能幹了,戶部的事你幹得太漂亮,汗阿瑪不想浪費你的才能。他想讓你去吏部,然後去刑部,禮部,兵部,工部。六部你都得去,等你六部輪完了,估計汗阿瑪還有其他的活等著你去干,理藩院,宗人府……你都得干一遍。」
胤誐面無表情地站起來,扯著太子往外走,說:「太子二哥,你好走不送。從今天開始,我病了,一年之內,不出府門。你們誰也別來,省得過給你們。」
「別,別。」太子哭笑不得,一邊抵抗胤誐的力量,一邊說:「十弟,我是來給你通風報信的。汗阿瑪說了,讓你歇一陣,再去吏部。」
「那我是不是得謝汗阿瑪隆恩?」胤誐鬆開手,他也不是真的要趕太子走。太子摸摸鼻子,說:「十弟,這句話我就當沒聽見。」
胤誐翻個白眼,汗阿瑪也真是的,看他能幹,就使勁用他,也不怕把他累壞了。他說:「其他兄弟呢?三哥在禮部幹得好好的,至少我不用去禮部吧。兵部,大哥在那裡,我也不用去。至於吏部刑部工部,四哥五哥六哥七哥八哥九哥都已成親開府,他們已長成。汗阿瑪只盯著我一個人幹什麼,他們不能幹?」
太子一笑,說:「他們是長成了,不過跟你比差得太遠,汗阿瑪捨不得你這個好勞力。」
胤誐一滯,氣得自顧自坐下。太子知道這事是汗阿瑪做得不地道,他還是說:「十弟,我知道你有大才,汗阿瑪看重你的能力。吏部還非得你去不可。」
胤誐轉過身,背對著太子,不想聽。
太子跟著轉過來,說:「我大清立國不久,許多制度都是採納前朝的,又結合我八旗傳下來的規矩,才構成了現在的大清。但是十弟,很多事情我不能做,大哥三弟他們不能做,甚至連汗阿瑪都不能做,只有你能做。」
胤誐又轉過來,還是不聽,任憑太子說得天花亂墜,反正他就是不信。憑什麼說只有他能做?那麼多兄弟都閑著,只有他是個勞碌命?
太子見胤誐態度堅決,苦笑了一下,說:「十弟,不是我危言聳聽,吏部的問題真的很大。而能解決這個問題的,只有你。」
太子見胤誐還是一動一動,只得接著說:「大清的官員,一部分是科舉取仕,一部分是世襲恩萌,還有一部分……是拿錢買的。」
「買的?」胤誐猛地大了眼睛,看向太子。太子無奈一笑,說:「那叫捐官。康熙十二年,三藩作亂,朝廷軍餉捉襟見肘。汗阿瑪當時下令,允許富商豪門捐官……明碼標價。自那之後,又捐過幾次。」
胤誐的臉色很不好看,說:「朝廷真的沒銀子嗎?公開賣官,成何體統!」
「那時候朝廷真的沒銀子,汗阿瑪也是沒辦法。其實汗阿瑪也知道捐官的危害,對捐官做了種種限制。可是十弟,這個口子一旦開了,就怕後來捂不住。十弟,今天我來,就是想求你,若是汗阿瑪讓你去吏部,請你一定要答應下來,一定要想辦法把這個問題解決了。」太子神情凝重,說:「就算是為了大清。」
胤誐沉默了一下,說:「太子二哥,我知道了。」
太子大喜,他知道十弟說這句話就表示他同意了。他使勁拍拍胤誐的肩膀,說:「十弟,大清有你,幸甚!」
胤誐看了看太子按在他肩膀上的手,說:「太子二哥,我提醒你,趕緊把手拿開。」
「什麼?」太子不明所以。突然祭祀聖柱朝太子撞了過來,太子一痛,連忙鬆開手後退兩步。太子吃驚了,看著祭祀聖柱,問:「這是怎麼了?」
胤誐不由笑了,說:「祭祀聖柱現在可有脾氣了,只有他能接近我。其他人若是接近我,它就撞誰。」
「還有這等事?」太子好奇之心頓起,又試探著向胤誐走了一步,發現祭祀聖柱果然快速擋在了他與胤誐之間。太子真的吃驚了,不由說:「十弟,還好你沒有娶福晉。」
胤誐又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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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母上大人駕到,你們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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