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淳真面目
顬歟一頓,心想果然是他。段正淳在風流之名極盛,江湖上不論黃花閨女,半老徐娘,一見他便神魂顛倒,情不自禁。王夫人當年也是懷春少女,被段正淳所騙並不為怪。顬歟說:「母親放心,區區一個段正淳而已。我讓阿泓去一趟,將他捉來,任憑母親處置。」
「好!」王夫人咬牙,答應。
顬歟說到做到,讓季泓劍仙去了一趟大理,很快將段正淳捉了回來。季泓劍仙將癱成一團爛泥的段正淳扔到地上,說:「這人竟然是個魅魔。」
「魅魔?」顬歟凝神往段正淳望去,果然,眉心一團黑中帶紅的霧氣,確實是個魅魔。「怪不得,這個段正淳長相普通,卻能引得那麼多女人傾心,原來是個魅魔。」還是最低級的那種魅魔,除了有點兒魅惑人的手段,其他的什麼也不會。他破壞女人的資質,就是為了吸收,好壯大自己,可是只能吸收一點點,現在依然很弱。這樣的魅魔,如果在仙界,必須得夾著尾巴小心生存,任何人都能隨便殺了他。
顬歟說:「算了,他是什麼都無所謂,把他交給王夫人處置吧。」說完,顬歟讓兩個婆子進來,讓她們把段正淳帶到王夫人那裡。
忽然,又一個婆子進來,說:「公子,大理皇帝段正明帶著人來了。」
「嗯?」顬歟不由問季泓劍仙,問:「你被人發現了?」後面怎麼還有尾巴。段正明是段正淳的親哥。
季泓劍仙有些無辜,說:「沒有。我去的時候,段正淳正和三個女人做樂。我一把抓了段正淳就走,根本沒人發現我。」
顬歟笑笑,說:「沒事,這又不是什麼大事。」他站起來,對婆子吩咐:「去請夫人。」又說:「把段正淳帶過去,讓段正明他們也見識見識段正淳的真面目。」
會客廳。
段正明坐在那裡,八風不動,四大護衛站在他的後面。除了他,段正淳的兒子段譽,王妃刀白鳳也在,他們都滿臉焦急,擔心著段正淳的安危。
顬歟出來了,只淡淡一點頭,就坐在了次座上。段正明身後的朱丹臣喝道:「王公子,我們主子乃是大理皇帝,又是大理段氏的掌門人,萬沒有被你如此慢待的道理!」
顬歟端起茶碗,輕輕抿了一口,根本沒答話。季泓劍仙眯起眼,說:「我們公子如何行事,哪裡輪到你來置喙!」
朱丹臣一滯,還要再說,被段正明制止了。段正明看看顬歟,說:「王公子,你讓人擄走我皇弟,是何道理?」
顬歟沒否認,直接承認了,說:「令弟大有問題,我擔心你們一直蒙在鼓裡,這才抓他過來,讓你們看清他的真面目。」
段譽再也忍不住,說:「王公子,不知我父王哪裡得罪了你,我代他向你賠罪,只求你放過我父王。」他說完站起來,深深一揖。
刀白鳳卻是個急脾氣,說:「譽兒,你向他賠禮作甚?他抓了你父王,還不知道要知道折磨他!我們一定要殺了這個人,為你父王報仇!」
段譽有些無奈,還是說:「王公子,你大人有大量,放了家父吧。」
顬歟放下茶碗,說:「段皇爺,段公子,王妃,你們稍安勿躁,家母馬上出來了。等她過來,我請你們看一出好戲。」
刀白鳳冷哼一聲,說:「姓王的女人,把王爺抓來,還能有什麼事?」她知道王夫人是丈夫的舊情人,擔心王夫人扣住丈夫不放。王夫人的這個兒子不是易於之輩,在江湖上名聲極大,還有他身邊的季泓劍仙,屬於絕頂高手,而且只聽姓王的小子的話。這次就是他從鎮南王府里,眾多高手護衛環繞之下,輕而易舉的抓走了丈夫。闔府上下,竟然無一人能夠阻攔。
顬歟淡淡一笑,沒出聲。刀白鳳明顯是被段正淳迷惑了,與這樣的人爭辯,唇舌無益。
王夫人很快出來了,她美艷無比,頭昂得高高的,看起來氣勢十足。她連招呼都不打,直接坐在了首位。
後面的幾個婆子丫環,雁翅一般分列兩邊,其中兩個婆子,押著段正淳站在階下。
「淳弟。」段正明站起來,關心的看著神情萎靡的段正淳。段譽也露出擔心的神色,刀白鳳更是搶上一步,想要奪回丈夫。
「慢著。」王夫人叫住刀白鳳,說:「你想必就是姓段的王妃吧。」
刀白鳳毫不示弱的與王夫人對視,答道:「正是。」
王夫人端詳刀白鳳片刻,說:「果然姿容出眾。」
刀白鳳脖子一梗,說:「我不用你誇。」
王夫人冷笑,說:「我沒誇你,你也不過是被這個人瞞在鼓裡的可憐人罷了。」
刀白鳳一愣,不由看向段正淳。段正淳神色一變,露出哀求的神色,說:「鳳凰兒,這個女人瘋了,想要獨佔我。你快救救我。」
刀白鳳神情一正,又看向王夫人,說:「姓王的,我知道你和王爺的過去。我不追究了,你快把王爺放了。」
王夫人不想再跟刀白鳳說話,扭頭對顬歟說:「接下來你來吧。」
「好。」顬歟站起來,說:「這個段正淳,不是你們想像的樣子。」顬歟想了想,從懷裡拿出一個火摺子,點燃了,而後把段譽叫過來,說:「段公子,需要你做一件事。」
「什麼事?」段譽上前兩步。
顬歟將火摺子遞給他,說:「請你將這個火摺子,放在段正淳一尺以內。不用放到他身上,一尺以內就可以。」
段譽有些不明所以,但他還是接了過來,轉頭看向自己的父王。不由訝然,只見父王臉色驚恐,盯著他手裡的火摺子,彷彿看見了什麼非常害怕的東西。
段譽看了看手裡的火摺子,很普通的一個火摺子,基本上每個人都會有,怎麼父王這麼害怕?
他轉頭再看看顬歟,目露詢問之色。
顬歟點頭,說:「去吧。」這個火摺子很普通,但是火焰裡面卻有一絲他的力量,專門克魔克邪,這個魅魔絕對會忍不住現出原形。
段譽一步一步走向段正淳。
段正淳的表情越來越害怕,當段譽離他有一丈遠的時候,再也忍不住了。他大聲向顬歟哀求:「這位大人,求求你放過我吧。求求你,放過我吧!」這火焰裡面的力量完全是他的剋星,離得這麼遠,他已經受不了了,若是一尺之內,會把他曬化了的。
「淳弟!」段正明不敢置信,他們可是大理皇族!就算身死,也要保持皇族的氣度!怎麼淳弟竟然如此沒有氣節?再說了,不過一個火摺子而已,有什麼可怕的!
段譽猶豫了,停下了腳步,他再單純也知道現在的情況不對。他雖然不知道這個火摺子有什麼問題,但是它能讓自己的父王在大廳廣眾之下求饒,顯然這裡面有什麼玄機。
刀白鳳也連忙拉住自己的兒子,說:「譽兒,不要再過去了。」
段正淳表情一松。
顬歟看了一眼段正淳,說:「你可要想好了,若是段譽不過去,我可要過去了。」
段正淳表情一變,看著顬歟的目光,彷彿顬歟是吃人的大怪獸。他猛然看向王夫人,哀求:「阿蘿,阿蘿。他是我跟你的孩子,怎麼一心想要對付我?阿蘿,你快攔住他,難道你想讓他擔上弒父的罪名?」
王夫人一聽,猶豫了,不由看向顬歟。她確實擔心,若是顬歟有一個弒父的名聲,以後還怎麼立足?
顬歟笑了,說:「你一個本事低微的魅魔,還想當我的父親,簡直做夢!」他猛然喝道:「段譽!你再不上前,段正淳就要橫死當場!」
段譽一驚,心想火摺子而已,對父親應該無礙。他怕顬歟再施什麼手段,腳下一動,凌波微步使出,已經擺脫了母親刀白鳳,來到了段正淳一尺之內。
「啊!」段正淳的慘叫聲突然響起,把所有人嚇了一跳,他們不由向段正淳望去。只見段正淳的臉扭曲得不成人形,似乎正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他原本被制住了穴道,此刻卻極力扭動身形,似乎想要擺脫什麼。
段譽嚇了一跳,連忙把手裡的火摺子扔了,一把抱住段正淳,喊道:「父王!父王!」
段正明和刀白鳳也嚇了一跳,趕緊上前,圍住段正淳,不住問他:「怎麼了?怎麼了?」可是段正淳根本聽不見,仍然嚎叫不止。
顬歟冷冷看著,心想,這個魅魔果然差勁,不過接觸了一下,便承受不住,接下來該現形了。
果然,段正淳的臉一陣扭曲之後,突然發生了變化,一陣黑霧籠罩之後,竟然變成了一個面目極為怪異的人,青皮膚,紅眼睛,彎鼻子,闊嘴巴,慘叫也變成了「嗬荷」的怪叫。
段正明段譽刀白鳳都嚇了一跳,連忙跳離段正淳身邊,驚疑不定的看著段正淳變成的怪物。
「淳弟?」
「父王?」
「段郎?」
段正明段譽刀白鳳猶不敢信,猶豫的喊著。
段正淳卻不知自己已經現了原形,極力掙出一絲清明,說:「皇兄,快殺了那個小畜生為我報仇!鳳凰兒,鳳凰兒,我好疼,快救救我!譽兒,譽兒!」卻不知,他原本清朗的嗓音,已經變成了怪物一般的嘶吼。
段正明:「……」
段譽:「……」
刀白鳳:「……」
親人忽然變成了怪物,他們該怎麼辦?
王夫人也嚇得不輕,當年對她輕憐蜜愛的情郎,原來真實面目是這等模樣!她原本還對段正淳存有一絲情意,這時卻恨不得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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