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殘害的嫡長子22
倚梅園八角亭外。
不出雲青青的意外,整個賞梅會的流程正按照原故事走,等她先參加完女眷宴席,稍後便是皇帝舉辦的武試和文試。
此時,雲青青正坐在亭子附近的女眷席中間,一邊吃著蜜餞,一邊聽著女人們嘰嘰喳喳地聊著天,心情甚好。
當然,如果沒有安南侯夫人在她鄰座抽泣,她的心情可能會更好一些。
安南侯夫人和她的老閨蜜坐在她旁邊,老閨蜜打算為侯夫人出頭,便陰陽怪氣地說道:「這天下的繼母就是難做,一心一意為兒子媳婦著想,人家夫妻二人卻反倒怨懟繼母,不僅不領情,還不將繼母放在眼裡。你說是不是,安南侯夫人?」
安南侯夫人去拉老閨蜜的袖子,委委屈屈道:「妹妹,你可別說了,這種事傳出去不好聽啊。」
女眷們個個都是人精,都聽明白老閨蜜話里的意思,眾人紛紛轉頭,幸災樂禍地看向雲青青。
雲青青放下手裡的蜜餞,低下頭,小聲朝老閨蜜說:「給這位夫人講一個故事,從前有隻狗,她特別喜歡幫貓抓耗子,你們猜猜看,後來狗和貓怎麼樣了?」
為了安南侯府的臉面,她打算先小聲警告,讓她們閉嘴。
老閨蜜露出警覺的神情:「你什麼意思。」
雲青青托著下巴,小聲對她笑道:「後來,由於狗的失職,導致她主人的房子被偷了,主人便將貓和狗一起打死啦!」
隔壁的女眷不小心聽見了她的話,「噗嗤」一聲笑出來。
女眷小聲說:「你說的可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么?」
雲青青朝她點了點頭,女眷不禁發出一聲爆笑:「原來如此!」
原來雲青青,是想說老閨蜜管閑事。想想也是,人家安南侯府的家務事,輪到一個外人去管嗎?實在是好笑得很。
拐著彎罵完了安南侯夫人和老閨蜜,雲青青內心一陣舒爽。
將老閨蜜罵作是狗,將安南侯夫人罵作貓,看這二人壞心腸的模樣,說她們是阿貓阿狗都便宜了她們。
安南侯夫人被罵后,臉色有些難看。
雲青青本就故意為了氣她。
最近安南侯夫人身體不好,受不得氣,眼看安南侯夫人被自己氣到,回頭又得病倒了。
老閨蜜不肯罷休,繼續大聲朝雲青青諷刺道:「好啊,陸大少奶奶真是伶牙俐齒,將我也編排進去了,難以想象你在家是如何不敬婆母的。」
雲青青無語地看著她,這老閨蜜非要將事鬧到人盡皆知?
方才她已經小聲孝敬她們,給她們留足了面子,她們偏偏要和她硬來。
行,那她奉陪到底。
「那請這位面生的夫人來說說,我是如何不敬婆母的?」雲青青抓起一把瓜子,好笑地望著老閨蜜。
今天真是個好時候,既然安南侯夫人打算丟臉,那她就和她們一起丟臉吧!
眾人聽她稱呼對方為「面生的夫人」,又是一陣好笑。
大家心想,人家都說不認識你,你一個人小嘴嘚吧大喊大叫沒完,是不是管得太寬?
「既然你主動挑事,那你便不與怪我這個長輩說你。你瞧瞧各府的人,誰的夫君沒有幾個妾室,可你呢,你霸佔夫君,還一無所出,這不是善妒又是什麼。」老閨蜜直接點出雲青青膝下無子,還阻攔夫君納妾一事。
雲青青鄰座的女眷突然冷笑一聲,大著嗓門朝眾人說道:「我聽說並不是陸大少奶奶不願納妾!安南侯夫人本想給陸知府納兩位平妻,可姑娘們自己不願意,反而想嫁給陸二公子,這不怪陸大少奶奶。」
雲青青望著身邊的女眷,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
這位女眷與她完全不熟,此人出於什麼目的,為何要出言幫助她?
還有……女眷為何對她的家事了解這麼清楚?
似乎感覺到雲青青的疑惑,女眷在案幾下拉了拉她的袖子,朝她小聲道:「我是陸大人同僚的正妻,我受陸大人之託,特地來照顧您,少奶奶莫要驚訝。」
什麼?
雲青青頓時愣住了。
陸徹怕她在席上受到安南侯夫人等人的欺負,特地讓同僚的夫人來助她一臂之力……
她的心忍不住慢慢揪起來。
陸徹對她實在太好了,既擔心她在家受了委屈,出門在外還要費心找人看護她,如此細心的男人,跑到外頭打著燈籠都找不到。
她不知該用什麼來報答他。
「哎,那二位姑娘看上了陸二少爺后,之後怎麼著?她們最後嫁給陸二少爺嗎?」女眷們最喜歡聽八卦,他們知道最近安南侯府不太平,便抱著打探的心思。
「安南侯夫人當然不樂意啦!」女眷看了雲青青一眼,大聲笑道。
眾女眷們紛紛露出恍然的表情,齊聲發出一聲:「難怪~」
想通過塞平妻鬧得繼子後院不寧,好狠毒的繼母!
什麼一心一意為兒子媳婦著想,完全就是一心一意想著坑害人家啊!
眾人吃了一嘴的瓜,待回過味來之後,再去看安南侯夫人,只覺得這婦人生得尖酸刻薄,假惺惺得令人作嘔,誰知她私下裡會如何虐待繼子和兒媳。
眾人再看雲青青時,便覺得她格外懂事乖巧、溫柔賢淑,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妙人兒嫁到安南侯府這等虎狼之地,可得受多大的委屈啊!
都是那安南侯夫人,這繼母實在太惡毒!
有幾位女眷最喜歡打抱不平,在宴席結束后,她們找到雲青青,拍著胸脯同她道:「陸大少奶奶,你過得可真不容易,若你下次被婆婆欺負,便來我國公府坐坐,我們幫你出頭。若她欺負你狠了,我們帶你進宮,找皇後娘娘為你做主!」
天下的女人都歸皇后管,安南侯夫人就算占著婆婆的名分,也不可能隻手遮天!
雲青青安然受了諸位女眷的好意,將對方的家門記下來,打算回去就給她們送上謝禮。
這些女眷們的夫君,今後是陸徹未來的助力,她得幫陸徹維護官場關係。
女眷們席上一派熱熱鬧鬧,男人們這邊也一刻都沒閑著。
男人們宴席結束后,皇帝笑眯眯地走出來,表示自己是本場賞梅會最大的金主。
皇帝剛出現在男人的席間,便引起一陣喧鬧。
在女眷散夥的宴席等候一會,雲青青便聽到了皇帝讓男人們進行武試和文試的消息。
雲青青跟著女眷們往比試場走去。
這時,所有女眷和男人們匯聚在一處,觀看者比試場上的景象。
陸徹表情冷漠,站在男人堆里,似乎對這等熱鬧毫不感興趣。
皇帝坐在比試場的最上首,他命人拿來今日的彩頭。
宮人揭開彩頭的紅綢,待瞧見那托盤裡彩頭的樣子時,雲青青眼睛差點瞪出來。
只見托盤中,盛著一根珠光寶氣的梅花瓔珞圈,雲青青一眼便看出來,那瓔珞圈與她戴的踏雪尋梅對簪是一套。
陸從原本就打算參加武試,待見到那一隻瓔珞圈后,他表情複雜,然後朝雲青青遙望了過來。
雲青青見陸從在大庭廣眾之下看自己,心中大驚,急忙往女眷身後一躲,避開他的目光。
陸從看她那副膽小的模樣,不由失笑不已。
陸從心想,不過是看一眼罷了,至於怕成那樣?
比賽開始后,陸從率先進入比賽場,奪下了一副最大的弓箭。
「諸位兄弟,不好意思,這隻瓔珞圈我勢在必得。」陸從自信地朝周圍人笑著,言語間滿是挑釁。
沒等眾人開口鄙視他,他就已經開弓對準靶子,接連飛快地射出三箭,把把正中紅心。
「諸位,不好意思,是我贏了。」陸從放下弓箭,攤手朝眾人說道。
他迫不及待想拿走那隻瓔珞圈送給雲青青,向她證明自己的實力。
眾男人見陸從如此蠻幹,頓時無語了。這都三箭正中靶心,他們後來者該怎麼比?
「好!陸二果然好武藝!」皇帝意猶未盡地看著陸從,「唉,你的動作太快了,朕這踏雪尋梅瓔珞圈,也只能賞賜給你……」
「陛下,且慢!」就在這時,場外忽然響起一道清喝,他的聲音如泉水激石,好聽得很。
雲青青朝場下望去,只見陸徹身披白狐絨大氅緩緩走下場,腳步沉穩,聲音堅決:「陛下,臣也要比。」
雲青青頓時目瞪口呆。
陸徹身為一名治國文官,他下場和自己弟弟比什麼武藝?
皇帝本就愛看熱鬧,如今陸徹身為文官,主動跳出來要求和武官比射箭,皇帝樂得幾乎從椅子上跳起來,拍著雙手說道:「好!陸愛卿,你快去和你弟弟比一比。」
陸徹目光如炬,面無表情入場,將身上的大氅交給下人。
他不像陸從一樣,一出門便穿著武人的衣服,他身上的長衫還有些不便。
陸徹低下頭,緊了緊自己的衣袖,在整理衣袖的過程中,他悄悄回過頭,向雲青青看了一眼。
他的目光很堅定,像是在安撫她,讓她不要擔心。
看著他肯定的神情,雲青青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心安。
準備好一切后,陸徹利落地挽起弓,然後將其拉滿。
他身影修長,背影挺直如雪松,挽弓的姿勢格外優雅,遠遠望去,當真是芝蘭玉樹、風度翩翩,比那武人射箭不知好看多少倍。
雲青青捂著自己的心口,感覺心跳有些快。
從她的角度來看,她能看見他的側顏,因為眯著一隻眼睛的緣故,他的眉好看地皺起,薄唇也緊緊抿著,側麵線條極其精緻,加之皮膚賽雪,他美得像一尊玉雕。
果然,認真的男人最好看。
她心想。
咻、咻、咻——
他換箭的速度很快,甚至和陸從完全相同,三道破風聲響過後,陸徹三箭同樣命中紅心。
「好!竟然打了個平手!」皇帝激動得站起來,他不嫌事大繼續說道,「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來人啊,將靶子移得再遠些,讓他們接著比!」
宮人趕緊將靶子往後移了一段距離。
陸從不動聲色看了陸從一眼,說道:「二弟,我想贏這隻瓔珞圈送給你大嫂,你呢?」
陸從面上一紅,支支吾吾道:「既然大哥想要給嫂嫂,我送給大哥便是……」
他本來就想贏過來送給雲青青,給陸徹和給雲青青都一樣,反正都會送到雲青青手裡。
只是大哥的態度很令人迷惑,難道,大哥發現了他暗戀雲青青?
「不必,若你是個男人,就好好和我比。」陸徹斷然拒絕,冷漠地看著他。
陸從沒來由被他看得一陣心慌,忙道:「大哥你放心,我一定全力和你比。」
第二場比完之後,陸從和陸徹再次不分勝負。
陸徹放下箭,臉色如冰,陸從卻一副心虛的表情。
看著兩名英才在場上不分上下,皇帝激動得臉頰通紅,大喊大叫道:「比比比,接著比!」
接連比了四場,陸從終於受不了壓力,主動放下弓箭,朝皇帝說道:「陛下,臣認輸。」
「陸二,你為何不比了?」皇帝已經比上頭了,恨不得陸家兩兄弟繼續比下去。
「大哥乃是文官,而臣天天習武,如今天寒地凍,下官本就佔盡了優勢,此為不公,因此,下官認輸。」陸從朝皇帝說道,然後特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皮裘,提醒皇帝。
雲青青緊張地捏著帕子,她早就發現,陸徹的狀態不太對。
此時比賽場上,由於場地空曠,北風肆虐,陸徹衣袂飄飄,他穿得很單薄,臉上浮現著一股不太正常的潮紅,就連嘴唇也有些發白。
反觀陸從,此人穿著一件厚實的皮裘,紅光滿面,像是一點也沒被凍著。
陸徹能與身為武官的陸從比一個平手,已經是驚才絕艷,更何況是在這麼一個寒冷的環境下。
「雖然你輸了,但你關心哥哥,朕很是欣慰。」皇帝讚許地看向陸從,他也看出來陸徹一直堅持在雪地里比試,便說道,「那這瓔珞圈朕便賞給陸知府,至於陸二你,朕給你別的賞賜……」
皇帝朝他眨了眨眼,意猶未盡地說道:「朕將朕最喜愛的侄女——平林郡主賜婚於你,你可願意?她也最喜歡騎馬射箭,今後你們也好好比一比。」
聽到兒子被陛下親自指婚,安南侯夫人興奮得差點跳起來,她激動地握著老閨蜜的手,心想,不枉她栽培兒子多年,如今她終於苦盡甘來了。
「平林郡主是齊王的獨女,受盡齊王和陛下寵愛,妹妹你真是好福氣呀。」老閨蜜拍了拍安南侯夫人的手,小聲贊道。
聽到皇帝指婚,陸從沒有半分喜色。
他不自覺地轉過頭,偷瞄了雲青青方向一眼,接著又惆悵地低下頭,跪下朝皇帝道:「實不相瞞,陛下……臣已有了心上人。」
雲青青驚得下巴差點掉在了地上。
陸從這男主是怎麼回事?
他為何連女主都不娶?
「怎麼可能!」安南侯夫人發出一聲驚呼,兒子什麼時候有了心上人,為什麼她不知道?
郡主是本朝門第最高的貴女,兒子竟然連她都瞧不上,那他能瞧得上誰?
「罷了,朕不喜強人所難,既如此,朕便賜你另一件寶物。」皇帝是個好說話的人,見陸從不願,便將賜婚一事作罷。
「怎麼……怎麼可能……」見皇帝收回成命,安南侯夫人腳步虛浮,滿臉不可置信。
接著,她身子抖了抖,在眾人的尖叫聲中,直接暈了過去。
安南侯夫人暈倒后,場外又是一陣忙亂,雲青青懶得看熱鬧,她從丫鬟手裡接過暖爐,朝陸徹跑了過去。
陸徹站在原地,看著雲青青朝自己跑來,忍不住勾唇一笑。
他一掃從前的陰霾,笑容明朗,如陽光的照耀下白雪。
「我為你贏回來一件首飾。」他像一個孩子般說道。
「你真是個大傻子!」雲青青嗔怪地看他一眼,急忙將暖爐塞到他懷裡,又搶過大氅為他披上,「首飾是死的,人是活的,你人凍壞了怎麼辦?」
「你擔心我?」陸徹挑眉問道,伸手將她的碎發撥到耳後。
雲青青氣得哼了一聲。
這男人說話……可真奇怪。
這不明擺著,非要她親口說出來?
倚梅園一事過後,陸家兄弟二人風頭大漲,尤其是陸徹,他在京城的聲望本就極高,獲得武試第一后,名聲愈發顯赫。
對比蒸蒸日上的陸徹夫妻,安南侯夫人卻過得相當凄慘。
方才,侯爺又找她大鬧一場,甚至還狠心扇了她一巴掌。
安南侯打他的原因很簡單,因為她在倚梅園敗壞陸徹和雲青青的名聲,影響到整個侯府的清譽。
安南侯夫人捂著自己被打腫的臉,心裡惡狠狠地罵著。
不用猜,她破壞雲青青和陸徹名聲,這種不入流的小道消息,定是紅塘那賤蹄子告訴他的。
「清譽?」安南侯夫人眼神帶毒,「這侯府早就爛透了,哪有什麼清譽?」
安南侯夫人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將李嬤嬤叫進來:「去,找人給韓王傳話,說我答應與他合作。」
和居堂里陰雲密布,而雲青青的隨雲院卻充滿歡聲笑語。
雲青青正在自己的房間中,為二人準備著春天要穿的衣裳。
她今天的心情很好,因為陸徹的黑化值已經降到了50。
只要安南侯夫人過得不好,陸徹的黑化值就會一直降。
這時,丫鬟進門向她彙報:「少奶奶,侯夫人那邊有動靜,她派人去了黑庄。」
雲青青知道黑庄的情況,在這個莊子里,安南侯夫人養了將近三十名死士。這些死士個個武藝高強,單拎出去可以一當十。
不過,雲青青卻不擔心,她也準備了四十餘位武藝高強的護衛,這些人與從前的護衛不同,他們由陸徹的影衛親自挑選,武藝也相當不錯。
「全書最後一次刺殺,就要提前來了么?」雲青青怔怔地望著窗外,自言自語道。
在原著中,本次刺殺過後,陸徹將會徹底黑化,他不顧陸從的兄弟之情,將安南侯夫人秘密捕捉,親手用刀將其千刀萬剮……
最後一次刺殺,是陸徹黑化的重要關鍵點。
雲青青深吸一口氣。
她無法接受陸徹黑化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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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女主鹹魚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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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概就是一個鹹魚躺贏實現鹹魚夢想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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