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 阿霓高燒
大軍繼續向前出發。
大皇子這麼快想明白認命,慕定安吩咐給了他一匹好馬,讓他隨一旁而行。
「先皇早就察覺到我的心意了吧。」他問。
大皇子沉默了一下:「沒有這麼早,但是也生出了警惕,畢竟慕將軍你被流放到那樣的地方,卻異軍突起,作為天家,不可能不在意。」
「可是皇上始終沒有派人來拿我。」
大皇子會意一笑:「慕將軍心裏面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你早就在朝廷里,在皇上的身邊安排了人手,那些人對父皇說,你並沒有什麼實質的威脅。」
「所以先皇錯失了良機,要不然把你扼殺在起步階段,你也不會有今日。」
「可是,我不會讓皇帝有這樣的機會。」
大皇子接著說:「要說知道你的心意是在你北上的時候,有不少人寫信到宮裡,很多信都被攔截了,但也有一些被人想方設法送到了父皇的面前。」
「這個時候父皇已經是風燭殘年,生命快要燃燒殆盡,他私底下召集我們幾個房子,要我們格外留意你,如果你不斷擴充兵力,在所經的城郡收服人心,那就聯合起來把你拿下。」
「但是這個時候已經太晚了。」
慕定安緩緩道:「你在遺憾。」
「我是遺憾,畢竟我是天家的人,但既然我落到了這一步,又答應了你的條件,我會信守諾言。」
「不過其他人可能會相信我的說法,但是我的那些兄弟,絕不會信。」
「不需要他們信,我也沒想著留著他們。」
大皇子閉了閉眼,畢竟都是他的親兄弟,想到這麼多兄弟要成為慕定安的刀下鬼,他感到一陣心頭揪痛。
可是,朝廷岌岌可危,今時不同往日,這種事情改朝換代的時候都在發生,古往今來,不知道多少次了。
行軍途中,時間緩慢,傅言就會打開空間,看看她的一雙兒女。
阿霓正在玩著玩具,她的眉頭皺了一下,速度慢了下來。
「寶貝怎麼了?是不是想要睡覺了。」
剛才傅言一直在跟阿霓說話,阿霓也是活潑的樣子,可是現在看起來卻比較倦怠。
至於阿弈,現在在搖籃床上睡得正香呢。
「娘,我頭有點暈。」
難道是生病了,傅言心裏面一陣擔憂,就對女兒說:「你摸摸腦門,是不是比平時要燙一點。」
阿霓真的摸了一下。
「娘,燙,我是不是生病了。」
傅言呼叫了管家。
「給阿霓測一***溫。」
她現在也接觸不到女兒,要不然她非要把女兒抱在懷裡,伸手給她探一下額頭。
嘀嗒一聲,額頭溫度探測完畢。
「主人,小主人體溫三十九點五度,是發燒了。」
「主人不要擔心,我這就給小主人配藥。」
轉眼間,剛才還在草地上活潑玩樂的小人兒,現在已經躺到床上,額頭上蓋著一張冰過的手絹,看起來頗為讓人心疼。
在這空間裡面,用藥不用慢慢熬制,而是現代的中成藥,很快需要服的葯,還有熱水,就放在了床頭邊。
「主人你看是這些葯對吧,我也不懂這方面的知識,去跟醫藥系統問的。」管家說。
「沒錯。」傅言道。
阿霓坐起身來,先喝了一口水,再把葯送到嘴裡,一口喝了進去。.
這一把退燒藥有點多,分成兩次才吃完。
看到女兒把葯吃下去了,傅言才覺得心安一些。
「寶貝乖乖睡覺,一覺起來就能
夠退燒了。」
要是退不了的話,就讓管家給阿霓打一針,打針是最有效果的。
傅言希望只是發燒,退燒就可以了,千萬不要是其他病,引起高熱。
她現在能夠看到女兒,可也像是隔了千重萬重山,不能親手查看女兒的病情。
「出什麼事了。」慕定安看到傅言心事重重的樣子。
傅言沒有說話。
慕定安打了一個手勢,大皇子自動退到了後面。
「也不是什麼大事,但總是叫人掛心。」
「是我們的孩子嗎?」
「嗯,阿霓發高燒了,燒得有點高,我已經讓裡面的管家開藥給她退燒,她現在已經睡下了。」
這是他們共同的孩子,傅言沒有必要瞞著男人,而且以男人的能耐,就算心裏面裝著事情,打仗也仍然是碾壓的實力。
發高燒是會死人的,男人的心情也多了幾分沉重。
「一有消息,立刻告訴我。」
傅言心想,如果高燒實在退不了,或者有其他嚴重情況的話,那就只有把女兒從空間里接出來,然後她親手治療,但他們帶著一個孩子又有諸多的不方便,希望老天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給他們使這麼一個絆子。
當然在這之前,她會窮盡一切努力。
半個時辰以後,隊伍到了一個鎮子,慕定安下令就地休息。
距離下一個城市有三個時辰的行程,萬一女兒真的有什麼事,在這裡也方便買葯。
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歇息,這還是頭一次,將士們覺得將軍給他們的恩惠也太多了吧,才說要改善伙食,這麼快又休息了,真是個好將軍啊。
大家都不知道夫妻兩個心裏面的忐忑,一陣陣不安在襲擊著夫妻二人。
而且一發高燒就是三十九點五度,都快要四十度了,這已經算是比較嚴重的。
不想讓將士們看到他們夫妻倆的不安,慕定安就帶著傅言去逛這個小鎮子,順便把那些用得上的葯先備著。
「女兒醒過來了沒有?」慕定安問了不止三次了。
「管家,你再給阿霓測一***溫。」
體溫探測器又是滴的一聲。
「三十九點三度,半個時辰了,這燒退得有點慢啊。」管家也有點心急起來。
這兩個孩子這麼可愛,他可喜歡了,千萬不要有什麼事。
那些葯都是兒童特殊退燒藥,一般來說,這個時候應該能降到三十七度左右了。
傅言心裡頭一緊,高燒退得慢,說明免疫系統一直在和病菌做鬥爭,她就怕是因為什麼病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