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七章,虎樓,月樓

第一零七章,虎樓,月樓

虎妖殿?!

這不是歷劫時聽王峮說的麒麟山六妖殿之一嗎?

王峮一身本事就來源於此。

曹閑也向靈叟和其他人打聽過,麒麟山他至今也沒打聽到在哪,更別說六妖殿了。好像他這個世界根本沒有。

森然虎口,隱世高樓。

曹閑來到虎妖殿門口,聽見裡面有打鬥聲。

正詫異,一個人影從二樓掉了下來。

那人摔在地上,身體扭曲,身上的傷痕滲出鮮血,幾息后便不動彈了,曹閑定睛一看,那個傢伙變成了一個大黑豬。

大黑豬屍體快速腐爛,沒多久只剩一堆腐骨。

「怎麼回事?!」

曹閑看了看錶,晚上8點整。

時間剛好,現在再猜不出裡面是王峮,曹閑的腦子就白長了。

等不及了,曹閑闖了進去。

進門就是一屋子狼藉,樑柱、樓梯留下數不清的痕迹,正中的卧虎像畫的正是山體雕琢那尊老虎,再看地上,曹閑一陣肉疼。

「天殺的,明洪武釉里紅啊!」

這是老朱家立國初的正牌瓷器,老朱家得國在南方,南方朱雀屬火,他定都又是南京,而且參加的是紅巾軍,釉里紅應運而生。

這是紅紋瓷器,地上的這個少說也得200W!

再看了一下,何止碎了一個!曹閑心在滴血,一層的博物架特么倒了,碎了一地,剛剛那個明顯是被誰當暗器丟出去用的。

這件200W……

這件160W……

這件起碼800W……

這件這麼大,我就不猜了……

這一地……我賣一輩子小吃也賺不回來啊!

曹閑紅著眼睛上了二樓。

二樓,三個人圍著一個在纏鬥,還有一個黑袍人在掠陣。

被四個人堵在那裡的,正是王峮!

「小子,原來一身本事是在這裡學的。不過今日你死定了!」

「交出虎樓令!送你個痛快!」

「還想跑!」

地上還有兩個重傷快死的傢伙,然而掠陣之人對那兩人視而不見,死死盯住想逃跑的王峮。

人群中,王峮雙拳難敵四手,手中是一個木棍,在幾把砍刀的威逼下節節敗退。但憑著一身勇力,還是將一個人的脖子打斷,從二樓踹了下去。

掠陣的人坐不住了,來到王峮面前,淡淡道:「你到底是誰?洪泉王家沒你這號人,你為何能得到虎樓令?」

王峮擦著嘴角的血:「你們又是誰?!」

那人掀開帽兜,居然是一個長發女子,此刻淡淡道:「紫月孤煙凝禍胎,六根癲狂釀魔災。月樓,卓玉蟬。」

王峮氣喘吁吁:「既然不是洪泉王家?那為何染指虎樓令!」

「知道太多對你不好。」

「哼!有膽的拿命來搶。」

又是一個人被王峮一棍子抽在臉上,巨力讓那人飛出三五米開外,王峮趁機欺身向前,準備挾持那個女子,忽然腳步踉蹌,倒在女子腳下。

眼前暈眩,女子將他扶住,他抓向女子喉頭,指頭一點力氣都沒有。

「什麼鬼蜮伎倆!」王峮身體變得軟綿綿,女子將其推開,讓剩下兩個人把王峮架起。

「嚴刑拷打!就在這!」

女子冷漠地掃了一眼地上的手下:「捉一個散人,竟然死傷這麼多,平時養你們都是吃白飯的嗎?」

沒人敢頂撞,僅剩的二人把頭埋的很低。

王峮被綁起,先前挨了一棍子的人已經準備好了刑具,女子在冷眼旁觀,忽然感覺一股危機襲來。

曹閑蓄勢良久,找准機會,十步游用出,鬼魅般來到女子身後,女子閃身一躲,沒能躲開,她發現黑袍被人扯住又拽了回去。

曹閑將女子一擁入懷,笑嘻嘻道:「好漂亮的姑娘!」

女子稍稍一怔,發現被人從後面抱住,掙脫不了,然後咧開紅唇:「少俠好身手……呃……」

女子萬萬沒想到,曹閑當即就是一記背摔。

如花似玉的姑娘,這一摔覺得要老命了,不知道哪節脊骨折斷,她癱到了地上,曹閑欺身而去,架著王峮的兩個人被曹閑凝出的砍刀一招砍斷了胳膊,接著一股狂念襲來,順手躲掉了腦袋!

另一個嚇得肝膽欲裂,想跑時被曹閑一刀分成了兩半,血灑半空。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王峮驚愕異常。

他看到那女的在動,連忙提醒道:「小心後面,她還沒死!」

「小心不了了,我也中招了……」

在女人剛剛回眸的那一刻,曹閑就覺得自己體力飛速流失,此刻癥狀和王峮一樣,腳下一軟躺在地上。

二樓,王峮躺在地上,曹閑躺在地上,那個女人也躺在地上。

一刻鐘。

半小時。

快一個小時了。

大家發現互相還沒昏迷,只有說話的力氣,曹閑盯著房梁幽幽道:「姑娘,你這到底是什麼招數……」

女子不回答。

王峮也恢復良久,發現還是不能動彈,嘴巴一張一合:「兄台援手,王峮沒齒難忘。敢問恩人尊姓大名……」

「敵人還在,問我名字不是讓她記恨么……」

王峮一愣,閉上了嘴。

「唉,算了,我叫曹閑。」

「曹閑!我記住你了,我會殺了你的……」地上的女人狠聲道。

「你還沒斷氣呢?」曹閑發問。

女子想罵人,可是脊骨的傷痛讓她難以忍受。

曹閑嘆道:「都這時候了,嘴別硬。我們恢復的肯定比你快。」

第一波力氣用完,大家再沒繼續聊天。

夜晚,不知道又過了幾個小時。

月光照了進來。

曹閑睡了一覺醒來,發現還是不能動。

「有醒著的嗎?」

氣氛忽然怪異了起來。

好像是失眠的舍友在找人聊天。

「我剛醒。」王峮道。

曹閑問道:「那女人呢?是不是死了?」

「沒有。」冷不丁冒出一句話,正是那個陰險的女人。

「王峮,你為什麼被他們追殺?」

王峮道:「因為我有虎樓令。」

「這不是叫虎妖殿嗎?」

「但這座樓叫虎樓,虎樓令是開啟這座樓的令牌。」

「開啟這裡能做什麼?」

「恩人,這個是秘密,不方便說。」

哦……

又是一些複雜的事。

曹閑忽然想起,自己在夢中也能進星辰樓,不知道和虎樓有沒有異曲同工之處。

「喂,那個女的。你們月樓又是什麼地方?你剛說那一長串話是什麼意思?聽起來蠻神秘的。好像是江湖上的黑話。」

女人沒應答。

「她不會死了吧?」

「不清楚……」

「王峮,你敢辱屍嗎?」

王峮紅著臉:「我怎麼能幹那個!恩人注意言辭。」

「哦我就是開個玩笑。我來之前見到一個人從二樓摔下來死了,變成一頭大黑豬,這個女的會不會也能變成大黑豬?」

不遠處的聲音又響起:「你才是豬!我叫卓玉蟬!」

曹閑立即接過話茬:「你家裡人怎麼給你起這名?玉蟬是葬玉,死人含嘴裡的。」

「……」

曹閑一愣:「你不會真是玉蟬化形的怪物吧?」

「我是人,謝謝。」那陰險的女人道,「玉蟬能為生者避邪,為死者護屍,誰說只有死人才有。」

「那你的月樓又是怎麼回事?」

這回女人再沒回答。

大晚上,有些寂寞,王峮又睡著了。

曹閑則睜著眼睛,也不知道金子他們仨想沒想自己,想起他們仨住客房,睡軟塌,吹空調,曹閑就一陣妒忌。

他們不會報警吧?

哦,我忘了,之前趕路那陣給金子發了消息,說我去蹦野迪了。這是以前找妹子不回宿舍的暗語,金子或許以為自己又勾搭妹子去了。

唉……

感受了一下睡的木板,很硌骨頭,悶熱的樓里,唯一慶幸的是自己挨著窗戶,有風吹進來。

就這,半個身體出汗出黏了。

「卓玉蟬,我們也算不打不相識。明天我們任何一方先恢復過來,另一方肯定會死。不如聊聊吧?」

「你想求饒?」

「你能殺我?」

「我還有玄光,很多。」卓玉蟬冷冷道。

王峮的呼嚕聲一停,忽然開口:「曹兄,難道我們明天真的完了?」

艹,這廝裝睡。

感情別人不嚇你,你就不開口啊。

曹閑撇撇嘴:「卓玉蟬,別嚇唬人了,你的玄光多半穩固著你的脊骨,也許可能用來對付我們,但這樣的話,多半會終身殘廢。和死了沒區別。」

王峮納悶:「你怎麼知道?」

「廢話,我把她摔成那樣,她要能殺人,我早死了。」

周圍又變得沉默。

直到清晨,天蒙蒙亮。

曹閑又睡了一覺。

不得不說,身體失去力氣,大腦似乎就會發布睡眠指令。

但這兩覺睡的是真舒服。

「天亮了,有撒尿的人沒?」

角落裡,那個女人道:「尿褲子里吧,最好憋死。」

「好歹毒啊。」

「曹兄,別說話,我好像聽見腳步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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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天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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