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3章猛將突破,天人身死,趙高惶恐
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隱忍多時的安在天一掌便重傷了高思繼,當然,同一時間的他,也被揮動長戟攻擊的高彥平所……輕傷!
剛剛的那一擊,高彥平絕對是拼盡全力打出的一擊,可是,安在天在全力一掌打向高思繼的時候,也同樣全力撐起了罡氣護罩,雖然被高彥平一擊擊破了,但是,這個過程顯然並不容易。
至少,在這個過程之中,安在天已經足夠做出閃避的動作。
以至於,這一擊,高思繼被重傷,但高彥平的攻擊也只是擦傷了安在天的手臂,多出了一道微不足道的血痕。這一道傷勢,幾乎都沒有對他的戰鬥力造成影響。
高彥平,他可不是普通的天級巔峰,像當年北狄之中的連兒心善一樣,都是那種極其接近神將境界的天級巔峰。
嚴格來說,高彥平不太算是《明英烈》中的人物,畢竟,它的主要事迹都是出自後傳《燕王掃北》。
使一桿方天畫戟,是大明的武狀元,馬皇后一黨對其給予厚望,視作打擊燕王麾下諸將的重要砝碼。
在高彥平大戰常茂不分勝負的關鍵時刻,他的老師「長臂飄然叟」左夢雄趕到,對弟子曉以利害,高彥平因而投效了燕王。
那個時候的常茂,和前傳到了後期的常遇春一樣,隨著年紀一點點大了,已經不負最巔峰的狀態。
但是,到底也是英烈之中第一檔高手之中的頂尖,能夠和他打平,就算不是巔峰狀態的常茂,這個戰力也屬實不凡了。
而高彥平與常茂,在設定上都是「長臂飄然叟」左夢雄的弟子,常茂出世時,單老稱他的老師也是「長臂飄然叟」左夢雄。
不過,評書中,相見時,常茂和左夢雄似乎並不認識,常茂更是一口一個「老人家」,全然不提「師傅」二字。
這些的高手,縱然是全力一擊,雖然攻破了安在天的罡氣護罩,但是,也沒有對人家產生真正的威脅。
以此來看,如果是他一個人單獨面對這麼一名天人的話,只怕是不會有任何的勝算。
一名天級巔峰的將領,終究還是沒有進入神將這個級別,就算是再強,面對一名真正的天人,尤其還是像安在天這樣的老牌天人,到底也還是薄弱了一些!
雖然說,有些厲害的天級巔峰,確實能夠和部分神將抗衡,但是,只是和部分神將抗衡,也頂多只是一些普通的初階神級。
天人初期之中最強的那一批,他們的真實戰鬥能力,可不是簡單的初階神將可以相比的。
只是,這一套下來,也讓安在天消耗嚴重。
不只是功力上的消耗嚴重,體力上同樣是消耗嚴重。
先是和趙匡胤身邊的高手一戰,又是在逃亡的過程之中,戰到了現在,他已經開始有些力不從心了。
更讓他絕望的是,他拼著消耗重傷了高思繼,可鎮西府的另一名天級巔峰猛將胡勝也包圍了上來。
和高彥平兩個人聯手之下,再加上周圍數不清的士兵,安在天就算是又一次將胡勝打傷,但也因為消耗嚴重,被高彥平又一次攻破罡氣護罩之後重傷。
隨著他消耗的持續加劇,很顯然,這一次,高彥平攻破他的罡氣護罩的難度下降了很多,也就自然不會再給他那麼多反應的機會。
雖然說先後到來的三大天級巔峰高手,只剩下最後一個高彥平了,但是,安在天自身的狀態也被逼到了一個極限。
一番血戰之後,安在天所有的底牌齊出,雖然是在這過程之中,高彥平臨戰突破,但卻依舊被臨死反撲的安在天所重傷。
「高彥平突破自身極限,基礎武力永久加一,當前基礎武力上升至105。」
高彥平就像是當初連兒心善和關羽一樣,本身就處於一個極其接近神將的水平了,或許距離突破只差一個契機。
只不過,高彥平就不像當初的連兒心善和關羽一樣,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當時的連兒心善和關羽,兩個人在突破的過程之中,還同時陷入了明悟的狀態,他們兩個得到的提升,不只是單純的武道境界的提升,而是全方位的提升。
在這方面,高彥平就相對有所不如了。
甚至,因為他當時的身體狀態原因,雖然是已經在那一刻突破,但是,境界卻沒有跟著提上來,只是單純的增長了一點基礎武力。
而像高彥平這種極其接近神將狀態的天級巔峰級別高手,自然不可能出現這種突破了,但卻境界沒有跟著一起突破上來的可能。
如果真的是如此的話,他也不可能憑藉自身突破自身的極限。
能夠憑藉自身的能力突破自身極限的,而突破了這道門檻,絕對不會出現底蘊不足的情況,當他們突破的那一刻起,境界也會隨之提升上來。
像他這樣的,等到之後養好傷之後,境界也自然而然會跟著突破了。
而安在天雖然在最後一刻重傷了高彥平,但他卻已經沒有能力去殺高彥平了。
打出了那最後的一招之後,他自身也陷入了油盡燈枯的狀態,幾乎已經沒有什麼戰鬥力了。最終,被一隊鎮西士兵圍殺而死。
至此,轟轟烈烈的大宋建立之時的變故,也開始落下了帷幕。
當然,只是,在普通百姓的眼中落下了帷幕,但這後續,卻依舊是暗流涌動,一切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結束,只不過是開始罷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登基大典儀式之上,趙家趙無傷也隕落在了那一場變故之中。
趙家趙無傷,是鎮西府老一輩之中代表性人物,是鎮西府老一輩之中趙家本家之中與趙無極其名的人物,他在鎮西軍中的地位,相當於鎮東軍之中以王當之為代表的四大將。
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物,也殞命在了那一天的變故之中。
而出手的,卻並非是什麼天人級人物,而是兩個宗師級高手。
但也正是因為這兩個宗師級高手,再一次引起了軒然大波。
因為這兩個宗師級高手,所用出的,正是不久前才出現的玄陰吸魔功,當然,依舊是殘缺版本的。
在河東道,幾個魔道宗師剛剛出現的時候,就引起了大蒼不少人的注意。畢竟,當初的事情距離到現在時間還不長,消息還沒有傳出到大蒼之外。
如果傳到大蒼之外的話,大蒼之外的不少人,恐怕也會關注這一件事情。
距離河東道並不遠的上陰學宮,事後,其實就已經派出了人暗中查訪,只不過,無人所知罷了。
大蒼之中,另一個頂級的勢力金剛寺,也暗中派出了幾名天僧前去河東道。
上陰學宮和金剛寺是如此,龍虎山同樣是如此。
當年的儒門和佛門,再加上道門,是作為諸子百家的主力,在那一次平定魔災之中,發揮的作用,可是不小。
除了諸子百家之外,一些世家勢力,也秘密派出了人手。當年平定魔災過程之中,幾大皇朝才是其中的主導者。
而皇朝之中出了主力的,當然就是各大皇朝那些大大小小的世家了。
而從幾百年前存活到現在的世家,絕大多數都是各大皇朝頂尖的那一批世家。
而且,也就只有像傳承悠久的他們,才更加清楚的瞭然當年那場魔災的可怕。
你勢力的底蘊,如果不夠的話,說不定都沒有聽說過那一件事情。
而上一次魔災餘孽出現還沒多長時間,在不久后,居然又一次出現了,更加是讓這些勢力警惕無比。
這一次,這些人已經不僅僅只是他們自身派出人手進行查探了,而且,還在勾連大蒼之外的百家勢力,要將魔災從萌芽之中再一次磨滅。
而大蒼勢力之中,最先被懷疑上的就是皇甫一脈,更為準確的說,是如今的靖王了。
無他,能夠有資格得到當年造成魔災的那一片絕世功法的殘缺版本的,大概率還是當年平定那一場魔災的參與者。
雖然說,不排除有一定的幸運兒,意外得到了一些什麼!
畢竟,幾百年過去了,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但是,這兩種情況,究竟是哪種的概率更大,不同的人自然會有不同的想法。
至少,在現在的這些人看來,連續出現了兩波,兩波加起來,已經是好幾名魔道宗師了。這背後,如果沒有一個隱藏的勢力的話,他們那些人表示可以直播吃翔。
人既然出現在大蒼,那自然先從大蒼內部的勢力懷疑起,如果能夠排除大蒼內部勢力的話,之後才會考慮是其他幾個皇朝的可能。
而既然是些懷疑大蒼內部的各方勢力,最先被排除的,那肯定是這兩次事件之中的受害者王羽的大漢以及趙匡胤的大宋了。
剩下的各方勢力,其實也不少。
除了諸子百家之外,就是內部的各大世家了。
但是,大蒼之中能夠傳承至今的世家,是七大皇朝之中最多的一個。那穩定的可怕的政治體制,如果沒有外力從外部打破的話,還不知道要繼續延續多久年。
而這麼多的勢力,那當然是每一次都參與到的這兩次事件之中的那幾家,他們的可疑性最大了。
雖然說,參與到這兩次事件之中的那些人,有不少都遮遮掩掩的,但是,所有人用腦子想都可以想得到,這兩次事件之中都參與的,別的不說,至少皇室皇甫家絕對是有一個的。
故而,各方勢力,那當然已經開始注意皇甫了。
「那要恭喜陛下了!」
「趙匡子妄圖立朝稱帝,但卻被人殺入府宅,連鎮西主母玄金燕尚且身殞,這剛一立朝,便是國殤,可謂是威望盡毀!」聽王羽簡單的說了下前因後果之後,耶律昭陽就直接開口恭喜道。
東夷皇室出生的她自然清楚,這個才剛剛成立的大宋,在他剛一成立的那一天,就遭受了一次重創。
待看過剛剛出生后不久的小皇子之後,多待了一會兒,方才起駕離開。走出殿門之後,王羽不禁搖了搖頭,他突然發現,只要是女人,總免不了麻煩。
宮中,皇后與貴妃之間,各個妃子之間,已經開始明爭暗鬥了,這一向低調的耶律昭陽,似乎也有些「宮怨」了。
坐在帝輦之上,思及方才與耶律昭陽的交流,王羽不禁對趨步緊跟著的趙高說道:「趙高,你說這女人的心思,當如何把握。朕不過隨口一言,就能影響宮內的和氣?」
「小的乃無根之人,又豈能明白男女之事!」趙高低著頭應道,注意著王羽的神情,馬上就又拍著馬屁說道:「不過娘娘所言也有些道理,陛下乃萬乘之尊,金口玉言,一言九鼎」
「好了!」王羽有些不耐煩地打斷趙高道,「恭維之詞先收起來吧,若是一次都說完了,你以後還說什麼?」
趙高面露尷尬,不過很快恢復自然,陪著笑道,「陛下說笑了。」
側過身體,朝後邊望了望,王羽又朝著趙高吩咐著:「著內府,賜耶律修儀金、銀各千兩,絹三十匹!」
「敢問陛下,要以何事由?」趙高小心地問道。
王羽眼神一斜,聲音也不由得暗了一分,道,「朕賜宮人,還要什麼事由嗎?」
「這」趙高聽出了王羽語氣的變化,一下子腰彎得更低了,小聲道:「陛下此前說過,賞罰分明,不降無名之賜!」
王羽恍然,瞥著趙高道,「朕的話,你倒記得清楚!」
「你覺得,朕當以何名義賞賜啊?」王羽問道。
趙高輕笑,拱手道,「母憑子貴,賞賜娘娘與賞賜小殿下都是一樣的!」
「你這閹宦,倒也機靈!」王羽忽得淡淡道,聲音平淡,語氣駭人:「只是,這話有點多了!」
皇帝突然翻臉,趙高臉一白,哆嗦著跪倒在地,連給自己幾個耳光:「小的多嘴!小的多嘴!」
王羽眯著眼,淡漠一視,並未再多說什麼,只是搭在輦轎的扶手上,閉上眼睛,養神。
輦轎並未停歇,繼續往麟德殿而去,宮室道路之上,只餘下趙高跪在那兒,惶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