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蘇幼清出事
顧瑾帶著她圍著樹林跑了一大圈才回到馬場,不知道是剛剛騎得太快,還是吹了風的緣故,一下馬季曉就覺得頭有些暈乎乎的。
「不舒服?」
可能是看見季曉的臉色有些不太好,顧瑾開口問道。
季曉搖搖頭。
「沒事,可能是剛剛風吹的多了,頭有點疼,我坐一會就沒事了。」
顧瑾看著她,嗯了一聲。
陸明軒和其他幾個人在馬場里騎得飛快,不時還歡呼兩聲,季曉站在欄杆外面,看的心痒痒。
雖然剛剛已經騎了一圈了,但是心裡還是覺得不過癮,無奈現在頭疼的要命。
「曉曉?怎麼沒去騎馬?」
「剛剛騎過了,坐在這裡歇歇。」
蘇幼清牽著一匹馬過來,這匹馬通體雪白,是剛剛季曉在馬廄沒有看見的,。
看到季曉的目光,蘇幼清笑笑。
「阿瑾和這傢俱樂部的老闆是好朋友,這是老闆送給我的,是看這匹馬性格溫順,騎起來也比較安全,只可惜...」蘇幼清低頭撫摸著自己的小腹,小的恬淡又溫和,「只可惜我現在懷孕了,阿瑾怎麼也不同意讓我騎馬。」
「他說的也沒錯,你畢竟懷了孩子,還是孩子更重要一點。」
季曉走過去,撫摸著馬兒的毛髮,確實是匹好馬,性格好得多,毛髮摸起來和其他馬兒都有出入。
「我跟阿瑾的婚服也差不多好了,過幾天就能去拍婚紗照,估計很快婚禮也會提上日程的。」
她這是什麼意思?
炫耀嗎?
季曉扯著嘴角,「恭喜啊。」
「現在,只差你們的一紙離婚協議了。」
蘇幼清伸手拿起對面的草料,身上披著的薄紗無意間滑落,季曉看到她脖頸深處青紫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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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吻痕,她再熟悉不過了。
「啊——不好意思啊曉曉。」蘇幼清滿臉羞紅的拉好衣服,「阿瑾瞧著是表面正經,但是在那事上面卻強勢的很,總是弄得我身上青青紫紫的,事後又心疼。」
「男人啊,都是這樣,昨晚要不是我實在不行了,今天還不一定能來得了呢。」
她說話時湊的很近,像是姐們分享閨房的私語,但是季曉心裡卻是冰涼一片。
昨晚...他在她那裡離開之後,又去找蘇幼清了嗎?
瞧著那個痕迹,倒是激烈的很啊。
顧瑾啊顧瑾,真的要把她的一顆心蹂躪多少遍才甘心?
「不好意思,幼清姐,我有點不舒服,先回去了。」
季曉抑制著情緒,低聲開口。
沒等蘇幼清回答,季曉轉頭就準備離開,身後卻響起女人冰冰涼涼的聲音。
「究竟是哪裡不舒服,身體,還是心裡?」
季曉停住腳步,轉頭卻對上了她冷漠的神情。
「曉曉,我之前三番兩次的找你,是看在我們曾經是好姐妹的份上,想給你幾分薄面,讓你體面一點的離開,可是你為什麼要一點一點的挑戰我的底線呢?」
蘇幼清神色冰冷,眼底的憎惡執拗,哪裡有半分之前的樣子。
「我也早就跟你說過,離婚協議我早就簽了,從頭到尾不想離婚的不是我,你與其在這裡憎恨我,怎麼不去想想你男人的問題呢?」
季曉看著她,突然覺得有點可笑。
因為一個男人,能讓兩個女人走到反目的地步。
「你對阿瑾的心思昭然若揭,不過是仗著顧家伯父伯母對你的寵愛就死賴著不走,有什麼用呢?阿瑾的心思只會在我這裡,當年堂堂的季家小姐,已經淪落到介入別人家庭的地步了嗎?真是可悲!」
可悲?
可悲的到底是誰?
季曉垂在身側的手緊緊地握著,死死地壓住胸腔的怒氣。
「哦?那請蘇小姐你好好想想,到底是誰介入誰的家庭,我才是法律承認的,顧瑾明媒正娶的妻子,顧家二老唯一承認的兒媳是我,換句話說,你現在吃穿的有顧瑾的一份,同樣也有我的一份,如果我想追究的話,你以為你能這麼心安理得的拿著顧瑾給你的一切?」
蘇幼清的臉色黑的徹底。
「可阿瑾愛的人是我!」
腳跟有些軟了,頭昏沉的可怕。
蘇幼清說的沒錯,一個愛字,就贏了她的所有。
「是啊幼清姐,但是反觀顧氏的財產,哪樣不比一個愛字來的來的有用?」
頭暈的厲害,她也沒什麼心思跟蘇幼清再去掰扯愛不愛的問題了,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聽得蘇幼清一聲驚呼。
「曉曉,不要——」
不知道為什麼,身側原本溫順的白馬突然躁動起來,揚起前蹄,一腳踢在蘇幼清身上,隨後失控的往前奔去。
一群員工忙著去攔住白馬,另一群人則是去看撞在欄杆上后倒在地上的蘇幼清。
季曉被嚇得不輕,直到看見顧瑾眉頭微蹙,似乎在極力的隱忍著怒氣,「你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
他是什麼意思?懷疑是她存心害蘇幼清?
顧瑾憎惡質疑的眼神好像一把刀子深深地插在她的心口上,突然什麼都不想解釋了,心裡實在是疼得難受。
驀然,手腕被他狠狠地拉住,疼得季曉皺起眉頭。
「季曉,我倒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這樣陰毒的心思,你父母就是這麼教你的嗎!」
心一沉,季曉抬眸,對上他冰冷的眼睛,突然彎唇笑著,「是啊,是我父母教的我遇事能讓則讓,我忍到現在忍的還不夠多嗎!是啊,我的心思陰毒,陰毒到讓我的丈夫陪著別的女人兩年都忍氣吞聲,甚至心甘情願的離婚,凈身出戶!」
季曉氣的渾身都在顫抖,委屈和不甘都縈繞在心頭。
「季曉!」顧瑾氣的咬牙,聲音陰冷暴戾,「你最好祈禱幼清和孩子沒事,否則!」
顧瑾轉身衝進人群里,抱著已經昏迷的蘇幼清,離開之前,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留給她。
一眾人都隨著蘇幼清離開了,少許人留下來,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她。
季曉捂著臉蹲在地上,緊繃著的神經幾乎要崩潰。
「為什麼不解釋?」
陸明軒把她拉起來,低聲問道。
「有心者不用解釋。」
解釋有什麼用,她和蘇幼清,孰輕孰重,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