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三章 他吻了季曉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他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何昔年繼續追問。
溫甜有些不悅，「何昔年，我不是你的手下，就算你要質問我，也麻煩你語氣好一點。」
「我沒有那個意思。」何昔年放軟了語氣，「我只是想提醒你，我們都是站在曉曉這一邊的，有些事情，不應該向顧瑾透露太多。」
溫甜皺眉，她總覺得，何昔年這段時間管的過於的多了，相處起來也讓人越來越覺得不舒服。
「曉曉是我最好的姐妹，該怎麼做我比你更清楚，顧瑾找我也只不過是問了一下曉曉的身體狀況，我都按照我們之前對好的說了。」
何昔年抿唇，「顧瑾這人聰明的很，以後不接觸就盡量不要接觸，多說多錯。」
「......知道了。」
溫甜當然知道這樣是對季曉最好的，但她足夠了解顧瑾，這些謊話根本瞞不住他，知道真相也是遲早的事情。
畢竟何昔年也沒說錯，顧瑾聰明的很，謊話編的再精密，也到底是有破綻的。
後來溫甜去卧室陪季曉，何昔年獨自在沙發上坐著，翻看著手機里的照片。
幾乎每一張都是季曉，有她睡覺時的側顏，還有她坐在窗口發獃時的模樣，每一張都抓拍的很美，只是每一張都有一種清淡的憂愁感。
他知道，從那天開始，她幾乎沒有一天是真正開心過的，如果不是後來查出來懷了身孕，她當時幾乎有了輕生的念頭。
如果不是要離婚的話，他真希望能跟季曉一直待在國外，一輩子不回來，就這麼平平淡淡的相處下去也好。
——
每周三是季曉約了到醫院產檢的日子。
「媽媽一定要注意自己的情緒和飲食哦，情緒不好的話很容易影響寶寶的健康的，再加上媽媽的身子比較弱，如果再不注意身體健康的話，以後生產的時候很有可能有危險的哦。」
醫生看了報告之後叮囑。
「嗯嗯，我會注意的。」
哪怕是為了這個孩子，她也一定會注意自己的健康的。
「給您開了點中藥，主要是給您補身子的。」
醫生遞了個方子過來。
何昔年按住季曉的肩膀，「你在這裡乖乖等著，我去給你取葯。」
「好。」
季曉點頭。
「太太真是幸福，我在婦產科待了多少年了，很少有丈夫對妻子這麼百般呵護，凡事都親力親為的，況且還是個這麼英俊帥氣的丈夫。」
醫生忍不住讚歎。
「他確實是個很好的男人。」
季曉笑著回應。
何昔年確實做得很好，至少在這幾個月裡面，他做的一切都是無微不至的。
沒跟醫生聊多久，就來了新的病人，季曉沒有多待，拎著包就走了出去。
嚴冬季節，感冒生病來檢查的人不少，走過來來往往的人群，季曉察覺到自己的目光略過一個熟悉的身影。
即便是消瘦了些，在人群里也是翹楚，一眼就忽視不掉的那種。
季曉忍不住停住腳步。
「不是讓你在裡面等我嗎？怎麼自己出來了？」
何昔年從前面走過來，手裡正拎著一袋開好的葯，走過來順勢牽住季曉的手。
「你去太久了，有些坐不住了。」季曉挽著何昔年的手臂，巧笑嫣然，「你兒子說中午想吃糖醋排骨了，你回去給他做唄？」
「到底是兒子想吃還是你這隻小饞貓想吃？」
何昔年笑的溫柔，擁著季曉的腰防止她被一邊的行人碰到。
「我想吃的東西可多呢，你難不成還要每一樣都給我做嗎？」
「只要你想吃，再多我也做。」
季曉抿唇，眼底是滿滿的璀璨星辰點綴著幸福，手臂搭在何昔年的肩膀上，墊腳在何昔年的唇邊吻了一口。
「那快點回家吧，我快餓死啦。」
何昔年捏著季曉的下顎，輕輕地一下吻了回去，隨後兩人親昵的牽著手進了電梯。
顧瑾的身子崩的僵直，重遇季曉的喜悅在這一刻消失的全然無蹤。
她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穿裙子，整個人靈動的好像不然凡塵的仙子，懷了孩子的緣故，隆起的小腹讓她看起來多了些富態，但是顧瑾知道，相比起以前，她真的消瘦很多，原本就巴掌大小的臉，看著更小了。
她剛剛停住了腳步，應該是看見他了吧？
只是他的怯懦讓他猶豫了一秒，她就進了別人的懷抱。
方才兩人擁吻的一幕，好似把他的心丟在地上狠狠的蹂躪。
疼的慌。
他們真的在一起了嗎？兩人相處的就像再普通不過的情侶，她那麼開心，笑的那麼幸福。
可他呢？
他在季曉心裡應該就是那些隸屬於最痛苦不堪的回憶了吧？
她這麼明媚燦爛的笑容，怕是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對他綻放了。
不打擾，是他現在能盡到的最大的努力。
電梯里。
「你還想吃什麼，我待會讓人去給你準備。」
「不用了昔年。」
季曉輕輕的回應著，不著痕迹的把自己的手從他的手心裡抽出來。
那裡滾燙的在冒汗。
「醫生說了，你現在身子弱，需要補身體。」
「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的。」
電梯打開，季曉率先走了出去，何昔年大步跟上，握住她的手。
「昔年。」
季曉看向他。
「後面還有人盯著。」
他只說了這一句。
季曉沒敢回頭看，索性就任由何昔年擁著她上了車。
——
時隔三天，顧瑾出車禍的消息到底還是傳到了顧母的耳朵里，為了證明自己確實什麼大礙了，下午顧瑾就從醫院趕了回去。
「就是車子不小心打滑了而已，小傷，已經沒事了。」
顧瑾看著一桌子的補湯，總覺得顧母有些小題大做了。
「真的是車子打滑嗎？還是因為你見到曉曉了，有什麼事情影響到你了？」
顧瑾到底是她的兒子，兒子是什麼心事，她這個做媽的會看不出來？
「沒有，您想多了。」
顧瑾說著，從碗里盛出一碗湯，喝了一口。
很濃的中藥味，入口的感覺並不好。
「怎麼可能沒有，這幾天我也聽不少人說過，他們都在A市看見曉曉了，就和當初把她帶走的那個小子在一起，我不信你們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