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醫療費能報嗎?
會長被衛言瘋狂大耳光。
這一幕,被在場的所有修行人都看到了。
男修沉默了,女修落淚了。
這可是會長啊,宛如一國之君一般的存在。
居然……居然這樣被衛言毆打?
「僭越了,太僭越了,以臣弒君,三綱五常都不要了。」有人心中想道。
「主辱臣死,會長受到這樣的羞辱。我作為會員,應該,應該……我以後不認這個會長了!」有人心中想道。
「大丈夫當如是也。」有人心中想道。
「哇,太帥了,太強了,太男人了。」有人心中想道。
「嫁人當如衛大師。」有人心中想道。
「幸虧挨打的不是我啊。」有人心中想道。
「我也好想被打……」有人心中想道。
他們心中有各種千奇百怪的想法,而衛言都並不知道。
他默默地問那高人的殘魂:「你是打算用打耳光的方式打死他嗎?到那時候,我的手已經不能要了吧?」
高人的殘魂似乎感應到了衛言的不滿,他忽然一腳踹過去,把會長踹得跪倒在地。
隨後,高人控制著衛言的腿,踩在了會長身上。
會長根本無力反抗。
殘魂抽出來了會長的劍,在空中劃了一個優美的圓弧,然後斬落下來。
轟然一聲,劍刃斬在會長的脖子上面。
會長並沒有死,他的脖頸上泛出來了淡淡的金光,將這把劍擋下來了。
高人的魂魄皺了皺眉頭,雙手握劍,用更大的力量斬下去,那道金光更加明亮了。
會長,依然毫髮無損。
「嘿嘿嘿……」跪在地上的會長,忽然發出一陣陣冷笑聲來。
他從身上拿出來了一道符咒,幽幽的說道:「有這符咒在,我刀槍不入,誰能殺的了我?」
他抬頭看了衛言一眼,近乎瘋癲的說道:「衛大師,你是不是很羨慕我?這樣的保命符咒,很是讓你妒忌吧?」
衛言:「我妒忌個屁啊。」
高人的魂魄似乎犯了軸勁,握著劍一下一下的砍在會長身上。
每一下都被符咒擋下來了。
不過,隨著高人的劍一次次落下,符咒能發出來的金光也就越來越暗淡。
忽然,咔嚓一聲,高人的劍斷裂了。
與此同時,那符咒也轟的一聲燃燒起來,變成了一團紙灰。
高人氣喘吁吁地說道:「現在,你必死無疑了。」
他伸手去掐會長的脖子。
忽然,不遠處傳來了一聲嘆息:「道友,得饒人處且饒人啊。他畢竟沒有犯下必死的罪過啊。」
隨後,從鄉間小路上,走過來一個穿著僧袍的老和尚。
這老和尚的灰色袍子已經洗的發白了,上面打著幾個補丁。
他腳下穿著草鞋,看起來一副很貧弱的樣子。
可是衛言看他的眼神的時候,又覺得這和尚的目光極為銳利,彷彿可以看透一切。
老和尚向衛言行了一禮,笑眯眯的說道:「這桐城的會長,是我的徒弟,看在我的面子上,饒他一命如何?」
「這符咒,也是我給他畫的。既然斬破了符咒,就當是已經殺了他了。」
「給他一個機會,改過自新怎麼樣?」
「他雖然想要殺了道友你,可畢竟沒有成功啊。」
高人的殘魂似乎有點忌憚這老和尚。
只是,他嘴上卻不肯服軟,他冷冷的說道:「就憑你一句話,就放了他?」
老和尚微微一笑,說道:「他罪不至死啊,作為他的師父,我敢保證,他還是有一點底線的。」
「這樣吧,今天我做主了,邀請道友加入道門,如何?」
「入門之後,不用論資排輩,直接做副會長之一。待遇與會長等同。」
「除此之外,道友可以隨意出入桐城道門的藏寶樓,甚至可以把寶貝帶回家,仔細研究。」
高人的殘魂有點猶豫。
老和尚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你看不慣道門,其實我也知道,道門當中,藏污納垢的地方不少。」
「可是事實就是這樣,道門以前是一個小小的房間,勤加打掃就可以了。」
「可是現在呢?道門是一座別墅了,難免有一些陰暗的角落照顧不到。」
「等到將來,道門可能是一座莊園,那骯髒的地方就更多了。」
「因為這些地方,就把別墅推倒?就把莊園付之一炬?顯然不可取,倒不如把那些地方找出來,打掃乾淨。」
「我現在邀請道友加入道門,就是希望道友能照亮那些陰暗的角落。」
「如果道門中多了道友這樣的正義之士,那道門的風氣不就變過來了嗎?」
「道門的存在,還是利大於弊的。少了這棟房子,就不能遮風擋雨了,不知道多少人要露宿街頭了。」
「桐城的安定,不是天然如此的。是道門打拚出來的。」
「我現在不是要求你加入道門,我是請求你加入道門。想請你力挽狂瀾,幫幫道門。」
「我們這些老傢伙,沒有進取之心了,我們需要你這樣的熱血男兒。你能不能滿足老和尚的心愿?」
衛言還沒有表態,高人的殘魂就點了點頭,幫著衛言答應了。
老和尚大喜,拉著衛言的手說道:「老和尚法號金鐘,我們君子約定,不用發誓,也不用摁手印,你點頭答應了,我就相信你了。」
高人的殘魂嗯了一聲,然後沉聲說道:「還有一件事,我必須弄清楚。」
金鐘和尚說道:「我知道你要問什麼。當年的事,和會長無關。不是會長指使王執事害那些散修的。」
「主導那件事的人,是總部的人,那人現在已經平步青雲,身在高位了。」
「他具體的身份,即便是我也不清楚。不過有一次偶然間,我看見這人後背上有一個胎記,這胎記像極了道門的陰陽魚。」
高人緩緩地點了點頭:「多謝了。不過,如果會長再有不軌行為的話,我一定會殺他。」
金鐘和尚點了點頭,說道:「當然,當然。」
隨後,高人的殘魂離開了,衛言恢復了肉身的主導權。
金鐘和尚神色如常,似乎並沒有發現。
衛言看著腫成豬頭的會長,看著一臉和善的金鐘和尚,不由得嘆了口氣。
金鐘和尚微微一笑,說道:「道友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衛言說道:「你們這不是道門嗎?怎麼你這個和尚混進來了?」
金鐘和尚哈哈大笑,說道:「道門的道,並不是道士的道。而是正道、天道。」
「道門當中不僅有和尚,連教士都有,以後你就見到了。」
衛言:「……」
他又問道:「會長是你的徒弟,那你是什麼職位?你怎麼隨口就能決定,給我個副會長噹噹?」
金鐘和尚笑眯眯的說道:「道門,是我們這些老傢伙建立的。」
「只是我們一心修行,無心管理。所以選了幾個有資質的徒弟,在前面處理日常事務。」
「至於我們,無事的時候,鑽研修行。有事的時候,起一個定海神針的作用。」
衛言哦了一聲,說道:「好比是股東和職業經理人?」
金鐘和尚有些茫然,顯然不知道什麼意思。
衛言也沒有糾纏這個,他問出來了很關鍵的問題:「我作為副會長,醫療費用能報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