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新年(一)
施工是肯定沒辦法繼續下去了,負責人為了不讓幽魂們離開,又特意讓傳奇們進行巡邏。
考慮到事權從急,這些幽魂要是真的出來對凡人造成的傷害難以想像,馬爾斯和維絲主動要求負責巡邏任務。
維絲負責那是應該的,而馬爾斯這樣的東土選手都來了,這讓西陸別的傳奇很是尷尬,於是報名者如潮——傳奇也是要臉面的。
負責人最後也眾望所歸的讓馬爾斯去休息。
馬爾斯又怎麼休息得了,於是換了一個身份——做為維絲的丈夫加入巡邏的隊伍。
於是賓主盡歡。
………………
過了一夜,導師救下的舊日智械艾米麗完成了徹底的數據轉移,她的記憶從很大程度補完了這座城市在舊紀元與毀滅紀元交替時的不解之迷。
奧斯陸,在舊紀元是西陸北境最繁華的有人都市,這裡常年有雪,是很多旅行者的目的地。
在毀滅紀元最初的一年,這座城市一直沒有陷落,無數西陸難民聚集在這裡,直到無數的幽魂入侵了這裡,將所有生命化作它們的同類。
從那以後,這座城市就變成了混沌的樂土,無數的幽魂重複著它們生前最後的時光,而當生命來到這裡,它們就變成了恐怖的存在,直到將生命生吞活剝,它們就會再一次變成『木偶』一樣的存在。
她和賢者一起再一次進入過避難所,最終從裡面又清理出幾個傳奇幽魂的寶石,再加上智械部隊,避難所才被宣布為安全。
馬爾斯帶著維絲下去看過,這本應該是一座非常適合人類居住的避難所,餐廳,廚房,種植區,生活區,這就是為什麼地表都已經淪陷了二十年,避難所還能工作二十年,直到人心被亞空間的混沌之力所侵蝕,最終將這裡化作煉獄。
回到地上之後,維絲看著那個大門久久不語,馬爾斯明白,她看到的那些生活區里的玩偶,那些本應該是孩子們的玩具,卻在時光的摧殘下破舊不堪,甚至一碰就碎。
「過去的人們,到底做了惡事,才會將亞空間的惡魔召喚進這個世界。」維絲自問,卻最終沒答案。
而在處理完一切問題之後,導師帶著艾米麗重返軌道工廠,賢者們開始他們最後的大計劃。
馬爾斯陪維絲過了一周,然後帶著她重返新杭州。
在入夜的時候,靈能大潮第一次開始趨向平穩,這意味著三五年內,靈能大潮不會再有漲落,而在那之後,靈能大潮期將會結束。
這勢必會引來更大的生育潮。
而在第二天一早,松果那邊有了新消息,馬爾斯和松果的孩子破殼而出,是一個有著強壯尾巴的男孩,這是好消息。
壞消息是有角,尾巴是龍屬,全身上下就那張嘴裡的牙和眼睛豎瞳算是隨的馬爾斯。
算了,馬爾斯是這麼想的,孩子平安就好。
帶著這樣的想法,馬爾斯趕了過去,當親手接過孩子時,看著懷裡的小傢伙瞪著眼睛看著自己,馬爾斯笑著看向松果:「準備叫什麼。」
「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龍族,藍色的鱗片,藍色的頭髮,叫藍染怎麼樣。」松果滿懷期待的問道。
馬爾斯的手機響了,是導師。
「聽說你家的小崽子從蛋里鑽出來了,準備叫什麼名字。」投放的屏幕里,自家導師與賢者們笑著。
「因為鱗片和毛髮都是藍色,松果說能不能叫藍染。」馬爾斯實話實說。
然後就看到賢者們突然笑了起來。
「還是叫白露吧,畢竟成蛋的時候正好是那一天。」導師笑著說道。
是導師起的名字,松果開心的應了下來。
馬爾斯也開心,自己本來就沒有起名字的天份,松果看起來也是這樣。
………………
將孩子交還給松果,馬爾斯陪著松果坐在溫室中曬著太陽。
「還記得,你沒有退出首席的時候嗎。」松果一邊搖著小床,一邊問道。
馬爾斯點了點頭:「是啊,我當然記得,那幾年,我們到處跑,天底下彷彿誰都是我們的敵人。」
「是啊,直到你放下了首席之位,我聽說很多壞人都喜極而泣呢。」松果笑著說道。
馬爾斯也笑了:「是啊,我記得,只不過後來他們聽說我就職高塔導師職,又不開心了。」
「除惡務盡嗎,這兩年我在照顧孩子,接下來等孩子長大一些了,我再陪你去懲惡揚善,怎麼辦。」
面對松果的邀請,馬爾斯點了點頭。
其實用不著我們了,傻丫頭,新一代的孩子們已經成長起來了,他們知道他們會怎麼做。
但有時候偶爾這麼做做也好。
想到這裡,馬爾斯靠到了椅背上。
………………
靈能大潮的平穩在超凡界並沒有掀起太大的波瀾,畢竟這一次的大潮已經持續了很久,久到一整代人都獲得了好處。
當然也不是沒有倒霉蛋,不過數據太少,而且這個時代又不是必須成為超凡者才能活著,至少在泰南,那怕你沒有靈能,也能夠生存的很好。
在這樣的感嘆聲中,又是一年,在吃團圓飯的那一天,小崽子們聚到一起,把他們和她們的父親都要逼瘋了——你能想像小十張嘴在你身邊阿吧嗎。
最終馬爾斯掏出一筆錢,讓做長兄的馬兆帶著他的弟弟妹妹們去買吃的。
涅發言了:「你讓這麼小的孩子們出門買吃的,要是丟了你就死定了。」
馬爾斯癱在搖椅上:「我們的孩子有多能打你還心裡沒數嗎,不是傳奇人販子誰能奈何得了他們。」
孩子的媽們一聽也是道理,於是嘻嘻哈哈的對付過去了。
過了半個小時,警察來了。
「馬兆是你的孩子嗎。」下車的年輕人看著坐在工坊外面搖椅上的馬爾斯問道。
馬爾斯當場就跳了起來:「我的孩子們怎麼了!傷著了嗎!」
老婆們的殺氣在馬爾斯身後四散,這要是不跳起來,今天晚上最硬的一道菜就是紅燒豹子頭了。
「你的孩子們沒事。」看了一眼馬爾斯身後的女士們,年輕人笑了笑:「他們把別人家的孩子打了,現在你的孩子們都在警察局。」
「對面的呢。」馬爾斯感覺大事不好。
「全在醫院,聽來拉人的醫生說傷得很重。」
聽完年輕警察說的,馬爾斯以手扶額——完了,今天晚上的自己依然會是最硬的那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