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極樂凈土

第一章

不知為何地的異空間中，滿目瘡痍的大地，彰顯著這裡剛剛經歷過何等激烈的大戰。

嗡！

一縷鮮紅如血的查克拉在身穿火影羽織的金髮男人身上消逝，身為木葉忍者村第七代火影的漩渦鳴人，他的意識正沉浸在精神空間之中。

有些昏沉的熟悉空間中，鳴人猛的睜開雙眼，坐起身來。

「我在這裡，鳴人。」

身後，平靜的聲音響起。

「九喇嘛。」

鳴人頓時感到了一陣心安，他側目過去便是看到了一如既往慵懶的九喇嘛，懶洋洋的趴在那裡。

「哦，原來....我已經.....」

看到它這般的平靜，以為自己已經與九喇嘛已經死去的鳴人，當即就有著歉疚的話語掛在了嘴邊。

哪怕他知道，九喇嘛身為尾獸，不會真正意義上的死去，可是以這種方式消耗掉自己的生命，想要復活，恐怕也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行。

而鳴人自己的神情倒也是非常平靜，他身為火影，早在兒時立下這個夢想時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為了保護村子與當中的家人，他可以坦然赴死。

為了對抗實力過於強大的大筒木一式，鳴人只能選擇用燃燒自身與九尾生命為代價的【重粒子模式】來進行戰鬥。

「我是來與你告別的，姑且算是吧。」

九喇嘛與鳴人轉過來的眼神相對，繼續說道：「這大概是我們之間最後一次談話了，趕緊趁現在把該講的都講了。」

「是啊，我的父親母親被你殺害....不，不是這些…」

聽到九喇嘛的話，確認它會復活，鳴人也稍微安心了一些，只是對於自己這個已死之人來說，這卻是與它的最後一面了，而就算早知道是要告別，鳴人還是不知所措的說著前言不搭后語的話。

往昔的一幕幕在眼前不斷閃過，從那個從小被村子里的大家當成是怪物的小男孩，到受村民與整個忍界尊敬的七代目火影，仔細想來，自己遇見了好多的人，他們對自己的影響都無比深遠。

可是見證了這所有一切的，只有九喇嘛，想到這裡，鳴人豁然開朗，懸挂著的心緒終是化為了臉上曬然的笑容。

「總而言之，雖然我們之間發生了很多的事情，但不管怎麼樣說，有你在我身邊，真是太好了。」

「謝謝你。」

九喇嘛的語氣忽然有點不爽起來：「這就說完了，你要說的就只有這些嗎？」

鳴人撓了撓頭：「我本已做好了赴死的覺悟，但突然間要說告別的話，我還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九喇嘛慵懶的回道：「重粒子模式達到了預期效果，這也令大筒木吃驚不已，但毫無價值的死去這種事我可做不到，不管怎麼說，這個結局也不算壞吧...」

「是啊...」鳴人憂心道：「儘管還有很多事叫我擔心，博人還有川木，以及今後村子的發展...」

「哼，你說的這些，都跟我沒關係。」九喇嘛輕哼了一聲，閉上了眼睛：「今後就要靠你一個人去想辦法解決了。」

鳴人愕然。

九喇嘛睜開眼睛，眼瞳中倒映著鳴人錯愕的臉龐，頗有些得意的說道：「一般來說，尾獸一旦從人柱力的身體中剝離，人柱力將必死無疑，但這次並不會發生這種事，僅僅是尾獸的查克拉會消失而已....」

「雖然你的外表看上去與死亡無異，但實際上只是身體處於一時的休克狀態而已，所以你不用擔心，很快就會醒。」

「喂...等等，你到底在說什麼呢...」鳴人一時消化不了九喇嘛在說些什麼。

九喇嘛盯著臉色疑惑的鳴人，心想這小子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遲鈍啊。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鳴人才可能會選擇使用【重粒子模式】去戰鬥。

「重粒子模式的代價是耗盡我的生命，並不是鳴人你的...」

它繼續的看著早就在預料中，鳴人漸漸變得吃驚的臉，九尾得意的笑道：「事先聲明，我可從來沒有說謊過，我也從未說過你會死的這種話...」

「九喇嘛，在這種狀況下，你居然還...」鳴人盯著一臉笑意的九喇嘛，聲音漸漸變得顫抖了起來。

「如果我一開始就說這是以我的生命作為交換而得到的力量，你聽了必定會猶豫不決吧？」

「不，弄不好你還會反對我這麼做，即便你明白，當時別無他法。」

「你一直就是這樣一個麻煩的傢伙，我說的沒錯吧。」

九喇嘛有些無奈的對鳴人說道，而這時，它巨大的身軀上逐漸地有著白色的煙霧升騰...

「九喇嘛...」鳴人的表情突然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小孩一樣，終於是明白了究竟發生什麼事的他，顯得極為的無助，那是自從鳴人成為了強大的忍者以後，已經多少年不曾表露過的情緒了。

「嘁，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你就是這種地方讓人心煩。」

雖是這麼說著，九尾卻也是不敢看著鳴人現在的眼睛，只能自顧自的說道：「算了...事已至此，我得走了，小心點....畢竟你已經不具備以前那樣強大的力量了。」

「要是還亂來的話，用不了多久就會步我的後塵了...」

「總之，這段時間...多加保重，鳴人。」

九喇嘛能夠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在迅速的消失，而在鳴人眼中，九喇嘛龐大的身體，就像是煙霧一樣在散開。

鳴人連忙想要伸手去抓住九喇嘛消散的身體，可是還未觸及到，掌心就只能觸摸到一陣煙霧。

湛藍色的眼瞳中，倒映著最後九喇嘛煙霧般的身形。

「等等...」

「不要走！」

「不...」

「九喇嘛！」

...

「還真是麻煩啊，本大爺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你道別啊...」

九喇嘛意識消散之前，也與鳴人一樣的不知所措。

「還真是丟人呢。」

他不禁自嘲，跟那個小子在一起待久了，自己居然也是在不知不覺間變得婆媽了起來。

然而...他不後悔。

「其實...如果可以的話，能一直和你在一起，真的是挺不錯的呢。」

隨之而來的便是無盡的黑暗。

...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模糊之中，九喇嘛感覺到自己似乎再度擁有了意識。

是復活了嗎？

不...

「呦，真是沒有想到，有一天，會在這裡見到你呢。」

「九尾。」

九喇嘛聽到了很熟悉的聲音，它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方很奇特的世界，彷彿亘古明亮，永無黑夜。

視線之前，有著一些身影，而其中有著一個臉上印有油彩，一頭白色長發的青年正在笑吟吟的看著它。

「老頭子...」九喇嘛的視線最先落定在懸空而坐的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身上。

他眼睛的餘光掃了那白髮青年一下。

「自來也。」

眼前的自來也明顯是處於在其青年時期的樣子，這副樣子，九喇嘛在作為前代九尾人柱力的時候見過。

如同他料想的一樣，在使用過【重粒子模式】后，自己真正的死去。

而這時，赫然就是死後的世界。

極樂凈土。

「居然連你也...」

六道仙人看著九尾，蒼老的面龐微是顫動，他雖然已是個死人，卻擁有超越常規的力量，所以當今忍界之中有著大筒木一族之人的事，他都知道。

「放心吧，麻煩已經解決了，大概吧...」

九喇嘛說道，此時站在自來也邊上的還有一頭黃髮的俊朗男子以及有著一頭鮮紅長發的女子。

他的目光在水門的雙臂上停留了一下，水門那在第四次忍界大戰中被帶土以求道玉破壞的雙臂，在極樂凈土的世界里，也是恢復了原狀。

水門盯著九尾，眉頭微微皺起：「九尾，難道說你...究竟發生了什麼！？」

雖是不知道如今的忍界發生了些什麼，但看到九尾來到極樂凈土，卻不見鳴人，水門有些不太好的預感。

九喇嘛看著一臉凝重的水門，嘆了口氣：「你這傢伙，明明都已經死了，還是這麼一副操心的樣子，真不嫌累啊...」

不過九喇嘛還是將第四次忍界大戰後，忍界所發生的事情向水門夫婦簡述了一番。

但關於【重粒子模式】以及他自己是怎麼死的事情，九尾選擇省略，否則他知道以水門和玖辛奈的性格，一定會對他道謝，那樣子九喇嘛可受不了。

可即便如此，以水門的頭腦，還是猜測出了一些端倪。

「九尾，謝謝你，沒有想到你真的...」

玖辛奈動容的同時，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她在身為九尾人柱力時，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被其與水門封印在鳴人體內的尾獸，居然會有一天，為了鳴人而犧牲...

「真是麻煩。」

九喇嘛撇撇嘴，而後它那龐大的身體竟是迅速的縮小，化為一團赤紅色的光芒，朝著極遠處掠去，一下就消失在了水門等人的面前。

如同自來也與水門一樣，這死後的世界，並沒有所謂肉體的概念，只是某種能量的形式，所以形態可以隨意改變。

看著馬上就跑掉了的九尾，玖辛奈側目看了一眼水門，水門與之相視，無奈的聳了聳肩。

...

在死後的世界，時間似乎失去了概念，光明與黑暗也彷彿一體，世界大小毫無邊界。

甚至死後每個人看到的這個世界，也好像是不一樣的。

這也是九喇嘛在這個世界里待了一段時間后才知道的。

他變成了鳴人成年後的樣子，這樣行動起來比較方便，而這沒有終點的旅途上，九喇嘛遇見了很多熟悉的面孔。

當然，九喇嘛會特別的關注這些對他來說，毫無意義的人，也是因為他們在鳴人的成長曆程上，都或多或少的有些特殊。

霧隱的鬼人再不斬與雪之一族的那個少年白，也如同浪人一樣的在這個世界里遊盪著。

死後的日向一族還是像在忍者世界那般古板，群居了起來，但是只有一個人例外，他不想再被族群所束縛。

日向寧次，要不是他，在第四次忍界大戰的戰場上，鳴人或許會死。

還有那個令九喇嘛也感到有些厭惡的宇智波帶土...保持著少年的模樣和另外一個女孩待在一起，九喇嘛只掃了他們一眼就趕緊離開。

因為就在附近，有著另外幾股令九喇嘛討厭的查克拉。

千手柱間、漩渦水戶還有...宇智波斑。

附近還有猿飛日斬等人的氣息。

某一天，九尾遇見了漩渦長門、小南以及彌彥三個人，剛剛轉身，便又是看到了身後青年模樣的自來也。

自來也摩挲著下巴，盯著除了眼睛是紅色以外，成年鳴人模樣的九喇嘛：「和我蠻像的嘛，挺有男子漢氣概的。」

九喇嘛根本懶得理他，自來也卻一把攬住了他的脖子，嘿嘿笑道：「一個人在這裡瞎轉悠不會很無聊嗎？要不一起怎麼樣？」

「沒有興趣。」九喇嘛冷聲說道。

...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自來也與九喇嘛在這個極樂凈土的世界里結伴而行，前者若有若無的從九喇嘛這裡得知了很多關於鳴人還有綱手他們的事情細節。

「哈哈哈，那小子總是拎著酒去看我嗎？說起來，倒是好久都沒有嘗過酒的滋味了。」

自來也大笑，得知了鳴人成為第七代火影，他不甚欣慰。

「是嗎？博人那小子的性格還真是與鳴人如出一轍的倔強啊，這就夠他受的了。」

「以雛田那小丫頭的性格，恐怕也管不好博人那個臭小子吧？」

「綱手還在賭錢嘛，真不愧是她呢...」

「大蛇丸那傢伙居然肯被村子監管起來，還真是不像他呢。」

「謝了。」

自來也雙手抱著腦袋，對著身邊的九喇嘛說道，雖然九喇嘛沒說，但他也能猜到，這些年，九喇嘛幫助鳴人渡過了多少難關，甚至為此，他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將這些告訴玖辛奈的話，她的反應一定會很大...」

果不其然，當自來也、九喇嘛再度與水門夫婦相遇時，玖辛奈顯得極為擔憂，而水門看著鳴人模樣的九尾，微微點頭。

嘩嘩！

忽然，鳴人模樣的九喇嘛身上，有著赤紅色的光芒涌動而出，緊接著四人頭頂浮現出了一道裂縫，其中爆發出了一股力量，將九尾拉扯了過去。。

「這是！？」

自來也、水門、玖辛奈盯著九喇嘛，皆是從那裂縫中傳出的氣息感到了一股熟悉的查克拉波動。

「鳴人！？」

九喇嘛微驚道：「還有大筒木的氣息？是...博人那小子。」

雖是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可是從氣息來判斷，是鳴人與博人聯手，似乎是鳴人與博人聯手，正將自己召喚回忍者世界。

尾獸不會真正的死去，但復活卻也需要時間，【重粒子模式】的代價，是這個時間也將會被延長許多。

九喇嘛本以為要再見到鳴人，恐怕要等他死後來到世界了，但現在看來，似乎是不用了。

他嘴角不自覺的微微揚起，顯得有些驕傲，那一直淡然的猩紅豎瞳中，也是有著期待之色浮現。

然而，正當九喇嘛要離開極樂凈土時，裂縫之下的自來也，身體卻也猛然變得虛幻了起來，頓時顯現出了靈魂的狀態。

「這是...穢土轉生？」

水門與玖辛奈皆是盯著靈魂也是漸漸升空的自來也，面色也是猛變。

因為他們從九喇嘛那裡得知，在如今的忍者世界當中，穢土轉生是被絕對禁止使用的禁術。

漸漸被裂縫吸入，變回了尾獸模樣的九喇嘛見到從自己眼前升起的靈魂狀態下的自來也，也是思緒轉動。

如果是木葉與忍界這方的人，絕對不會使用穢土轉生之術。

除非是鳴人的敵對方...

他們召喚自來也的目的，雖然不知道是為何，但怎麼想都會對木葉與鳴人不利。

旋即九喇嘛一把伸出手掌，赤紅色的查克拉瞬間將自來也的靈魂包裹了起來。

轟！

強大的查克拉，抵抗著穢土轉生之術的召喚力量，九尾與其掌心中的自來也此刻已經達到了那裂縫之前，巨大的力量令得那裂縫晃動了起來。

下一刻，他們直接是被巨嘴一般的裂縫吞入，在水門與玖辛奈的注視下，瞬間就消失在了這極樂凈土的世界中。

...

...

（套路有點熟悉哈，不過還是有不一樣的地方，游龍當歸海，自來也歸來，我也跟著臭不要臉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