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初露鋒芒

察覺自己問題的夏無且，整個人開始安靜下來，自己越是急躁越是無法突破。

凝雨七式並不複雜，只是一些粗淺的控制氣手段，可是結合明氣武典第二重一部分修行內功手段時，給了夏無且很多思路上的突破。

靜...

氣息，回蕩在周身，化為一陣陣涼風，讓原本燥熱的夏無且逐漸安靜下來。

沉默下來的夏無且，感覺自己靜了下來，是從裡到外地靜了下來，這樣的心態在短時間內確實能迫使自己刻苦努力修鍊，可當遇到一定失敗后，獲得成果不如想象后，必然會加倍的沮喪和失落，因此帶來的煎熬精神，有時候會產生難以預料的後果。

明氣武典，修行進度這幾個月一直不盡如意，或許就是與自己的心態有關。

武川城內隱藏的詭異氣氛，夏無且都有種深深無力感，即使有系統這樣的大殺器，即使自己不斷刻苦修行，都好像無法改變什麼，六妙玄音這門武功越是看起來正常，他越害怕自家妹妹夏無憂出問題。

穿越六年來，早習慣與妹妹相依為命的夏無且，試圖更努力修行，可結果是導致明氣武典出現瓶頸，平時演武時，夏無且的氣息也變得更凌亂。

直到顧嫂將凝雨七式交給自己，讓夏無且在這座毫無人情味的武川城內，感受到一絲少有的溫暖。

戒驕戒躁，無驕狂之處，卻有躁動之意

心靜而後安，明氣武典第二重裡面氣息與凝雨結合下，夏無且逐漸將每日修行內化入了自己的生活，平和安寧溫潤堅定，連氣質都似乎發生了變化。

「無且，你...」

兩個月後，夏無且就在顧嫂面前成功將凝雨七式完整演練出來，這讓顧嫂眼前一亮，她沒想到夏無且除了六妙玄音外，其他武學天賦這樣出色。

可惜，武川內整個聖門之人，都是以六妙玄音作為築基核心，其他武學修鍊再好也是...

不過即使這樣，看到夏無且逐漸走出原本那種焦躁的狀態，顧嫂也是格外高興。

「修行就是這樣，不能急躁，你看看城東藥鋪的劉老頭，他就是太貪太蠢，最終落得一個殘疾的下場。」

提到城東那位劉老頭，夏無且笑了笑：「呵呵，劉老的醫術還行。」

自己收集草藥多餘都是到劉老頭藥鋪回收，只不過他是無良奸商，老以低價收購。

「呸，這個破地方，就這一個不死不活的老傢伙是大夫，有什麼可比的。」

這段時間夏無且進步很快，在明氣武典修行上進入新的層次，身體協調御氣控制能力明顯提高，兩三招內使用蒼玄，直接的爆發力提高，整個人專註與冷靜明顯提高，甚至還能感覺到別人的注視。

「無憂，你和你哥哥比試一下。」

顧嫂突然提出這個要求，讓夏無且與夏無憂兄妹兩人都愣了一下，其中夏無憂更是有點猶豫，她很少在兄長面前表現出自己實力與天賦，有時候還故意裝弱避免自家兄長受刺激。

事實顧嫂也是希望夏無且可以在接下來小考里取得更好名次，夏無憂的實力在這批孩子里數一數二，有那麼好喂招對象，何必等到小考變成缺乏實戰？

「就當幫我提升實戰，無憂。」

夏無且自然也明白顧嫂的意思，他轉身看向自家妹妹調皮一笑，緊接著右手一轉，能量沸騰化為一絲絲冰冷寒意，凝雨七式直接一掌襲來。

望著自家兄長目光，夏無憂輕輕點了點頭，

全身氣息擴散開來，六妙玄音化為一股無形的能量磁場，翻騰一躍落地，出現夏無且身體左側，磁場凝聚成一道漩渦湧來。

老王看起來對無憂很費心思，將六妙玄音實戰運用方式都教導出來，而無憂天賦也太好了，六妙磁場都可以操控出來，這等天賦實在是百年難見的好苗子。

轟！

凝雨化為一層層寒霜，阻擋夏無憂視線中，夏無且巧妙控制自身氣息，單掌攻向磁場漩渦，卻見夏無憂全身磁場能量捲起更為快速，彷彿漩渦齒輪一樣，阻隔夏無且攻勢。

比起夏無且驚嘆自家妹妹強悍實力，夏無憂反而更鬱悶，因為自家兄長實力發揮實在是有點強過頭，明明沒有使用六妙玄音情況下，他怎麼還有那麼強的爆發力？

「兄長你...」

「我們練得是一門武功嗎？」

這句話我想問的吧！

當然夏無且這也是真心話，雖然自己一直修鍊明氣武典，而且在顧嫂面前有所藏招，可是夏無憂展現出來的六妙玄音與自己的，感覺完全不是一門武功，甚至控制手段與方式都非常詭異。

這樣強悍的防護力，如果不使用明氣武典是無法穿破，夏無且見狀周身凝雨之勢匯聚一點，努力將自己壓縮冷氣，試圖與磁場漩渦交融中，化為一陣陣冰霜漩渦。

巧妙對戰方式，利用凝雨特點產生冰霜，困住自家妹妹動作，然而這一切對夏無憂影響並不大。

只見夏無憂的六妙玄音產生磁場能量太強，高速旋轉過程中，竟直接碾碎冰霜，-後退幾步的夏無且搖了搖頭：「我認輸，打不過。」

夏無憂本就不想和自家哥哥交手，看到夏無且認輸便直接收回自己的能量磁場。不過她內心總覺得自家兄長並沒有全力與自己交手。

「你的表現已經很不錯了，無且。」

本想安慰幾句的顧嫂，看到夏無且沒有想象中沮喪之類情緒，倒覺得是自己太小題大做，這孩子內心並不脆弱。

凝雨七式固然巧妙，可是面對夏無憂旋轉越來越快的能量磁場面前有點力不從心，不過這前提是夏無且並沒有驅動明氣武典，否則以明氣武典的爆氣破壞力，物理摧毀磁場漩渦也是可能的。

「顧嫂，多謝你的關心。」

「沒事沒事...」

武川城這些年來，一直都給人一種壓抑到難以透氣的感受，除自家妹妹無憂外，唯一能讓夏無且唯一感受到關心與溫暖就是顧嫂，雖然現在的她也無法改變什麼，可是在力所能及範圍都在全力幫助自己。

想到這，顧嫂看向夏無且眼神就充滿憐憫與不忍，她很想讓夏無且現在就逃離這座武川城，可她也很清楚，現階段武川城內一舉一動，都被朝廷死死盯著，夏無且逃離出去概率幾乎沒有。

「顧嫂，這是我做的酥餅，你帶點回去吧。」

就在顧嫂愣住時，夏無且露出陽光般笑容，他這幾天重新做了一鍋酥餅，直接擺在顧嫂面前。

這孩子笑了...

夏無且是一個不愛笑的人，難得看到夏無且表露出的燦然陽光笑容，顧嫂一時間變得更恍惚與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