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及時止損

「玉琢，成器。學，知義。」姜容照著童茵教的邊寫邊念，一字一句。知，句話說，學習，就會知禮義。

若知禮義，卻照著做，很悲呢？

意識片刻跑偏，強行拉回姜容思緒的卻院繪春分享從膳房聽到的傳言，「曼春，剛取午膳，聽做飯的李廚娘說，昨兒姐繁樓了！」

「住口！別胡說！」曼春眼睛都睜圓了，臊得面紅耳赤，趕忙止住的話頭。種腌臢地方也隨便議論的？怕被笑話！

繪春既已口，便打開了話匣子，根本停，「沒胡說！姐跟兒隨侍的侍女護衛便李廚娘的女兒，說的話，絕對當得真！」

「那見姐納了新入府？沒吧？」曼春便信了幾分，還忍住為主子開脫，「姐就樣的！」

「保齊等幾就了呢。」繪春嘀咕。

曼春氣惱，聲音由得放，「好啊！竟敢背地裡編排主子，看撕了的嘴！」

「噓！」繪春被嚇到了，趕緊叫噤聲。

二急忙心虛地掩了掩唇，朝屋裡瞧了一眼，沒動靜。鬆了口氣，曼春又作勢伸手擰繪春的臉，對方急忙告饒逃竄，院里又嘰嘰喳喳吵鬧起......

屋內，姜容面改色地把手斷成兩截的毛筆用張剛寫壞了的紙裹起，丟進了渣斗。再拿起另一隻筆，卻遲遲落，筆尖墨汁滴落，間里漸漸乾涸......

明明知的，早晚會。只......沒想到么快。

謝雍蹲屋外頭的窗沿，窗內，的母親謝夫父親謝夫郎正用膳。

「對了，夫郎，月初拿給的那盒凝露膠，用著好？」謝夫接夫郎手的湯碗，喝了一口。

謝夫郎張氏嗔怪，「妻主真！為夫便商鋪的試金石了？哪叫用壞了一張臉，變成丑無鹽，妻主覺得光彩了？」

「夫郎花容月貌，為妻怎麼捨得？」夫郎難得情緒，謝夫失笑，「拿回府的，自經千錘百鍊的品。為妻一問，也想著夫郎見多識廣，定能明鑒此物的價值！」

「如此，倒氣了。」謝夫郎臉一紅，想了想說，「此物確實俗，冰冰涼涼的。若說駐顏之功，為夫些日將其敷於面，似乎幾分見效。」

「妙哉！既然夫郎都說好，必會差錯的。看謝氏商鋪又添一進項。」謝夫喜自勝，話題卻陡然一轉，「嘆為妻亨通發達，寧兒卻命途多舛。」

說起女兒，謝夫郎眼底些濕潤，便也說話了。

二又一陣長吁短嘆。

窗外藏匿著的謝雍被搞的疑惑解，偷師學藝的，想知夫妻間到底都會說哪些話題，抄抄作業。聽了么一會兒，怎麼二聊的都生意？話題轉的也突兀，一秒還歡喜地的，再到說起自己，乾脆就沉默了？難就么讓無語？該會就姜容無話說的根本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