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 沈蓉魚

175 沈蓉魚

從丫鬟春月口中了解,沈蓉魚原本是浙商富戶的女兒,因家道中落,舉家來到遼東,後來就嫁給了謝小刀為妻。

當然謝小刀也得了一大筆陪嫁的嫁妝,謝小刀對這個妻子很是敬重,兩人有種相敬如賓的感覺。

沈蓉魚抬起修長白皙的脖頸,望著天上的明月,這幅畫面,讓方正想起前世看過的二次元,白狐拜月。

只聽沈蓉魚低聲道:「夫君,我知道你已經不在了,你放心,我會為你守節,為你守好謝府,只可惜我沒有為你生下一兒半女,不過我會將小五生的孩子視若己出,以後就讓他繼承謝府家業。」

方正沒有打擾她,他覺得謝小刀這個人這輩子也算值了。

權力、美女、金錢,他都玩過,而且玩的比許多人一輩子還要多。

如今他死了,居然還有這麼漂亮的女人給他守節。

方正罵道:「真踏馬的不公平!」

或許是聲音有些大,沈蓉魚猛地站起身,驚呼道:「是誰?誰藏在哪裡?」

沈蓉魚看著方正藏身的涼亭,故作鎮靜:「是小魚嗎?」

方正此時底氣十足,便從容的走出。

「夫人,是我。」

沈蓉魚看清楚來人的樣貌,不禁花容失色,「郭公子?你怎麼在這裡?」

方正笑道:「漫漫長夜,無心睡眠,原以為只有我一個人睡不著,沒想到夫人你——」

沈蓉魚身材嬌小,大紅色的衣裙將她緊緊的包裹在裡面,只露著一張鵝蛋俏臉,方正估計這張小臉都沒自己的巴掌大。

月下看美人,越看越有味道。

尤其沈蓉魚的臉上,還有著一抹化不開的憂傷,更讓方正垂憐。

沈蓉魚臻首低垂,她聽出了方正言語中的調戲之意,心中不免羞怒。

方正卻不打算放過她,道:「不知道夫人是在祭奠誰?」

沈蓉魚心神一顫,她從二夫人蕭幼楚那裡,得到謝小刀已經身亡的消息,她念著夫妻一場,雖不能讓謝小刀風光大葬,起碼也要讓他在黃泉路上不缺錢花。

古人最終生死,死者為大。

方正沒想到這麼快謝小刀的死訊就傳了出來,看來自己的洗腦戰術並不是完全成功。

群眾裡面有壞人啊。

沈蓉魚眼神閃躲,囁嚅道:「母親早亡,我是在祭奠亡母。」

方正點點頭,道:「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夫人不必過於悲傷。這裡寒冷,呆的久了恐寒氣入體,夫人還是快點回屋吧。」

沈蓉魚點點頭,道了一個萬福,轉身離去。

方正心情正好,哪能放過這塊到嘴的肥肉,快步跟上。

沈蓉魚的神色一點也不自然,但是她看著方正,最終還是忍不住道:「郭公子,你好像走錯了方向,妾身的院子跟你在相反方向。」

此時萬籟俱寂,四下無人,方正微微笑道:「我不是怕天黑路滑,夫人難免迷路,再說這黑咕隆咚的,如果遇到壞人,那可就不妙了。」

沈蓉魚氣急,還說遇到壞人,我看這謝府上下,最大的壞人就是你。

沈蓉魚得到的消息,這個郭靖根本就是冒名,而且自己的夫君謝小刀正是死在他的手上。

他與自己可以說是有殺夫之仇,自己如何能信他。

沈蓉魚嬌軀顫抖,看著那張可惡的俊臉,她都有種想要拚命的衝動。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夫人,當你慢慢的,深入的了解我之後,你就會知道,我是一個非常善良的好人。」方正笑了笑,道:「其實夫人並不是為令尊祭奠,而是為夫君所燒,不知道我猜的對不對?」

沈蓉魚大驚失色,她沒料到方正居然會把這件事情挑明。

她顫聲道:「你想要幹嘛?」

方正的腦海里閃現出眼前的美人,沒有穿衣服的樣子,躺在床上,嬌滴滴的喊道:「來呀,快活呀。」

他脫口而出:「想。」

沈蓉魚怒道:「郭公子,你不覺得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的,未免太下作了嗎?」

下作?

「哼,你說我下作,我還說你們該死呢。」方正望著眼前這個楚楚可憐的美少婦,言語上卻沒有絲毫憐憫,「謝小刀是什麼人不用我多說吧,他建立的小刀會,這些年害死了多少無辜百姓?收斂了多少不義之財?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

「你們雖然沒有直接參与作惡,但是你們也分享了謝小刀的罪惡成果,你身上的這件大紅雲紋蠶絲雲錦大氅,起碼要一百兩銀子才能買到,還有你平時的吃穿用度,家裡僕人的開銷,哪一筆不是斜烈站人民的血汗錢?」

「你還好意思說我下作,我呸。」

方正的一番正義之言,說的沈蓉魚張口結舌,無法反駁。

她從小錦衣玉食,即使家道中落,她也沒有吃過苦。

一日三餐都是用的最好的原材料,身上穿的,最便宜的也要幾十兩。

她沒有下過地,耕過田,甚至會因為今天的菜太油膩而發脾氣。

這樣的女人,如何能夠體會到普通百姓的辛酸,她的認知里,自己天生就是享福的,那些餓死的難民,是他們沒本事,活該被人奴役。

「可是,可是,我——」

沈蓉魚搜腸刮肚的想要反駁,奈何她見識太少,經歷淺薄,也說不出什麼大道理。

方正繼續道:「你這種大小姐,早已習慣了騎在人民的頭上作威作福,認為自己現在擁有的,都是應該的。那你有沒有想過,草河堡一千多的百姓,被謝小刀下令屠殺,他們有什麼錯?他們就沒有妻子兒女,丈夫父母嗎?」

「你給謝小刀燒紙,誰來給他們燒紙?不過你放心,你燒給謝小刀的,肯定到不了,因為謝小刀那種人,已經下地獄去了。」

沈蓉魚俏臉煞白,她對謝小刀的所作所為也只是有耳聞,至於他具體做了那些惡事,她是真的不知道。

她就像一隻籠子里的金絲雀,從出生到現在,一直被保護的完好無損,從來沒有見過外面的世界。

「一千多的百姓?是謝小刀殺的?我不信。」

沈蓉魚是信佛的,她最不喜歡殺生,平時吃的,也多是以素菜居多。

方正冷笑道:「誰管你信不信,你是謝小刀的家眷,他犯下如此大罪,就算凌遲也便宜了他,你知道像你這種家屬要承受什麼樣的刑罰嗎?」

沈蓉魚嬌軀一顫,她聽自己的爹爹說過。

以前在浙江的時候,有一個貪官,因為貪墨了六百兩銀子,被判剝皮實草,家裡的妻妾全都發配邊疆,兒子女兒也未能倖免,聽說有幾個被賣到了教坊司,專門接待達官貴人。

她想到自己的慘狀,心臟不由的狂跳。

方正抓住她的手腕,沈蓉魚就好像一隻提線木偶,僵直的跟著方針來到了荷花池中的涼亭。

涼亭四周有木質的圍欄,四根一抱粗的柱子上,雕樑畫棟,還有四句古詩,是楊萬里的那首:「泉眼無聲惜細流,樹陰照水愛晴柔。」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此時的沈蓉魚因為恐懼出了一身冷汗,內里的小肚兜被汗水打濕,貼在身上黏糊糊的。

方正的眼睛,沒有遮掩,放肆的在其身上逡巡。

沈蓉魚看到方正緊緊的盯著自己,不由緊張起來,趕忙用手遮住胸口:「不要看。」

她是過來人,哪能看不出方正眼睛里的火熱。

方正聽到沈蓉魚的嬌呼,當即問道:「你和謝小刀,一個月要XX幾次?」

沈蓉魚原本白皙的俏臉,瞬間熱血上涌,彷彿一隻熟透的大蝦。

「下流!」

方正的問題如此直白,沈蓉魚根本想象不到,這樣的一個文質彬彬美少年,說的竟然是污言穢語。

方正的目光落在沈蓉魚的胸口,覺得其實女人吃的好一點,穿好一點都是應該的。

你像那些窮人家的女孩,缺衣少食,發育自然就跟不上。

不像沈蓉魚的規模,這哪裡是小荷才露尖尖角,分明就是接天蓮葉無窮碧啊。

方正甚至懷疑,這一對大荷葉能夾住自己的臉。

「非也,非也,食色性也,這是聖人的教誨。」方正一臉嚴肅,道:「謝小刀就是因為不讀書,才如此的殘暴,最終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沈蓉魚不信,她覺得謝小刀是因為碰上了方正。

「郭公子,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要回去了。」

她不敢再待下去,否則方正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

「如果你敢走出涼亭一步,我便砍謝小刀兒子一根手指頭。」

沈蓉魚邁出的腿收了回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方正。

「如果你這樣做,你和謝小刀有什麼分別?」

方正搖搖頭,說道:「區別就在於,我是代表正義,代表人民,代表廣大曾受你們謝家壓迫的人,而你們,則是需要被改造的一方。」

「無恥!」

聽到方正冠冕堂皇的話,沈蓉魚差點就信了,「那你的手在幹什麼?」

她盯著方正伸進自己裙子里的大手,冷冷的問道。

方正面不改色,他的手觸摸到了沈蓉魚的肌膚,就感覺摸到了一塊暖玉。

又好像是後世的果凍。

軟!

彈!

滑!

嫩!

暖!

他甚至可以感覺到,肌膚相觸的那一剎,沈蓉魚的肌膚上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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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錦衣衛,永鎮大明一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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