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5章 元闊的心
風芷翎說道:「這件事順其自然就好了,我相信星遙的能力,而且這個規定,確實沒有太大必要了。」
莫天珏說道:「確實,我們之間的婚姻,其實也算是和親,照樣過得很好……」
風芷翎笑了,這個回答,她很滿意。
大周的消息傳到了元闊耳朵里,他也開始煩躁了。
他年紀雖小,也能感覺到,除了大齊,現在另外三國之間,正在形成一種互相合作的關係。
而原本應該屬於三國的大齊,慢慢被排擠出去了。
大齊那邊,卻始終沒有什麼反應。
如今自己的父皇,大概還是在想著怎麼幫自己鋪路,然後讓自己未來的皇位,能夠更加穩當。
他有時候會安慰自己,將來登基了,他也會第一時間跟大雍發展這種合作關係,可是那要多少年以後?
而且他對那個位置,其實沒有多大信心。
他覺得自己不合適,可是父皇和母后不停的強調,只有他才能坐上那個位置,別人都是名不正言不順。
這種思想,已經伴隨了他多少年了。
「我們大齊為什麼不能跟大雍合作?」
看著窗外,元闊摸了摸自己目前很乾凈的頭,然後問著一邊的風飛揚。
風飛揚聽了之後,沒想到這件事給他的觸動還不小。
他說道:「沒什麼,如今的大齊,並沒有這種環境而已……而且沒有人知道,大周的動作會這麼快,星遙確實有本事……段段時間之內,不但能夠坐穩皇位,還能整頓朝綱,還有餘力派出使臣到大雍談合作。」
這次來的人,可是托婭公主。
托婭公主他們的部族,在大周的威望很大,沒有他們的支持,這次木星遙回歸,也未必這麼順利。
可是木星遙竟然能夠在這種時候,讓托婭公主出來,足見他對於大周人心的掌控,已經不是依靠著托婭公主部族了。
「那個木星遙,年齡好像也不大……」元闊說道。
「也到了成親的年紀了,而且我師傅的關門弟子,怎麼會差,我們會的,他都會,我們不會的,他好像也會……」風飛揚說起這件事,並沒有嫉妒。
聽到這個話,元闊又問道:「到時候我會有他這個本事么?」
風飛揚沒有回答,只是笑了笑,然後摸了摸他的頭。
元闊知道了,應該很難。
像是木星遙那種際遇,簡直是可遇而不可求。
而且,從小也是吃了太多苦。
「表姐夫,如果我說,我不適合皇位,你支持我么?」
這個問題,元闊之前跟大齊皇帝和張皇后說過,可是他們都把自己否定了。
如今他還是沒有忍住,對風飛揚提了起來。
風飛揚說道:「這個只有你自己才知道,你有沒有做好這個準備,想不想做好,能不能有一顆宏達的心,包攬天下……」
元闊仔細想了想,他雖然有這個心,可是總有他想不到的地方。
他的思想,還是有太多局限性。
「表姐夫,如果讓三哥回去當皇帝,他會願意么?」
「不會……」
風飛揚這次回答的非常乾脆,大齊皇室傷害了元琛太深。
他敢說,即便是大齊不存在了,元琛都不會臨危受命。
「三哥還是恨父皇……」元闊感慨了一句。
風飛揚幫他更正了一下:「不是,他是對大齊皇室無所謂了,不抱任何希望,不把那裡當成家了,也沒有把皇上當成父親,他不是大齊的皇子,自然就不用承擔大齊的興衰……」
元闊聽了之後,也知道這個局面確實沒有辦法挽回。
「我以為,我可以讓三哥回心轉意……」
風飛揚說道:「你三哥能夠對你笑臉相迎,已經是他性格善良,而且已經遇到了治癒自己的另一半……不然,早年的經歷和痛苦,會讓他連你也不理……」
元闊聽了之後,試著感受一下元琛的感受,卻發現稍微帶入一下,都覺得受不了。
那個經歷,確實不容易。
換做任何一個人,可能已經崩潰了,根本就沒有機會享受元琛如今的幸福。
「大周和大梁,如今都和大雍合作了,我們大齊什麼時候才可以?」
元闊還是擔心了,眼下這個格局,並不是他想看到的。
風飛揚說道:「這就不一定了,這次來的人,都不知道是誰……」
元闊想了想:「可能,是二堂兄吧……」
風飛揚其實也覺得是元勇,只不過沒有直接表達而已。
「表姐夫,父皇為什麼一定要安排伯父的世子?他對伯父,就那麼不放心么?」
風飛揚沒有想到,今天元闊會跟自己說這麼多敏感的話。
想了想,他還是回答道:「每個人的想法不同,當初他對三皇子做的事,你也不懂,可是你沒有資格指責,因為他最終的一切,還是為了你。如果真的覺得抱歉,那就不要像是你父皇一樣,做那些讓人難受的事就好了。」
風飛揚的回答,其實已經有些越格了。
可是現在誰在乎呢?
大周來談合作的消息傳來第四天,大齊那邊終於來信了。
跟他們猜測的一樣,魯王府的二公子元勇正在趕來的路上。
除了這個消息,沒有任何關於他們大齊想跟大雍合作的消息傳來。
這個讓元闊更加尷尬,在楚王府更加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
他害怕出去的時候,被人打量。
雖然楚王府的人都很規矩,從來不會嚼舌頭,也沒有任何異樣的眼神,可是他總是覺得,大梁和大周的人,都是來談合作的,只有他們大齊的人,不是治病,就是來展現內鬥給人家看,很是丟人。
魯王那邊的態度很明顯,這個世子之位,是留給三堂兄元朗的,可是父皇就是不想稱他的心如他的意。
「元闊,你怎麼在這裡?」張寒竹找到元闊的時候,發現他躲在迴廊盡頭髮呆。
元闊站起身,說道:「表姐,我在想事情……」
「想事情?什麼事情?張寒竹問道。
「我想給父皇寫一封信,如果他還是干涉魯王府世子的歸屬,我就不治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