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巨浪漩渦的襲擊，一浪接著一浪
在警察局一間辦公室里，方隊正愁眉苦臉的抽著煙，還沒一會功夫，煙灰缸里的煙頭堆滿了一層。
他正在為一件不該有的事情而苦惱著，同樣都為男人為什麼差別就是這麼大？從他分配到警察局工作已有二十餘年了，從當初的基層干起，一直兢兢業業到如今，可以這麼說，整個警察局，沒有他方隊第一個說辦的案子多，其他人乖乖的靠邊站。
方隊作為中海市的一名普通的警員，維護好中海市的治安一直是他堅持不懈的奮鬥目標。每個人都有自己花樣青春年華，而方隊卻把自己的青春歲月奉獻給了他熱愛的刑偵行業。然而事情卻沒有他想的那般容易，經過這麼多年雖然破了很多大案要案，正是因為這些案子讓他結下了很多仇家。
方隊至今還是單身一人，不是說，他沒結過婚，而是他的妻子在一次仇家報復時被他的敵人無情的殺死了，自此以後，方隊並沒有像一般人消沉下去，而是越打越狠，偵查起案子來更是夜以繼日。
當然，這一切並不是沒有好報的，由他帶出來的學生、
徒弟，當上地方局長的就有18人之多，當上地方行政廳長的也有數十人之多。連中央政府官員還有他的門生，這是他功不可沒的功績。
「方隊，您的電話。」小周走了進來，搬過來一個行動電話，原本這個座機是在這間辦公室的，只是平常打的人多了，方隊將它搬到了小周那兒讓其代接，就不影響他工作了。
「誰？」方隊在煙灰缸上撣了撣煙灰。
小周臉上莫名奇妙的笑了起來，因為想起了上次的那個小男人事件，至今每每想起還嬌羞不已。
「嗯，是上次那個協助破案的學生。」
「學生？哪個學生？哦，我知道了，他找我什麼事？」方隊邊問著邊伸手過去拿著電話筒，他對程健不是很感冒，不過心裏面還是有一絲喜歡，早在心裡算計著倘若這小子以後幹上刑偵這行業的確是塊好料子。
「哦，他沒說，只是說要找您。那我沒事，先走了。」
「好。」
「喂，你找我有事？」方隊揮了一下手示意小周可以走了，一邊向電話筒那邊詢問著。
「哦，方隊長，您好！好久沒見，學生甚是想念您啊。」程健心性的成熟早不是一般學生所能比的，對於官腔打圓場的話他是手到擒來。
「哈哈，你小子，還真拿自己當個玩意啊，快說找我有什麼事？我可不想再被你毛小子請個市長來壓我。」
「嗯，方隊長，知道您是聰陰人，和聰陰人說話，我開門見山。是這樣的，今天我來找您，是因為一件案子的事情。我想楊浦區發生的一件命案，您很清楚吧？」
方隊一聽這話，臉霎時青紫了好大塊，額頭上的青線也隨即爆了起來，實不知方隊正為這事苦惱著，前程子這件案子的主要負責人就是他，然而在後來快結案的時候，遇到了分歧。他認為此案還存在諸多的疑點，然而另有一人，此人正是他的對頭，趙隊。趙隊這人比方隊年齡小十來歲，可是近幾年職位上升的很快，屢屢破奇案，要案，甚至起初方隊覺得自己真的是老了，覺得趙隊的確是後生可畏，該自己退休回家，將中海的治安交給新一班了。
然而事與願違，趙隊不僅對方隊平常的指點提拔沒有一絲感激，反而常常冷言相對。方隊並沒有對趙隊的大不敬有生氣的跡象，然而對他更好，經常將破案的功勞如數推給趙隊，沒想到後來人家趙隊不僅僅不領情，還常說：「方隊長，多謝您的好意。您的功勞還是自己留著吧，為您的退休金增加點提成。」
就在最近的幾起有摩擦的案件上，兩個警察局的絕對領導人常常摩擦著火花，方隊每次都讓著點，可是趙隊越來越過分了。
「哎？方隊長，方隊長、、」電話那頭陷入了一片死寂，程健不由得擔心起來，方隊這是怎麼了？
「哦，不好意思，哎，你說哪兒了？」
「方隊長，我什麼都沒說，我只是問你對楊浦區的殺人命案的情況。」
「這個？不是已經結案了嗎？怎麼？今天問起這個案子來了。」方隊並沒以程健年齡小而不重視，相比來說，趙隊和程健，如今，他更看好程健。
方隊繼續問道：「小程，難道你對此案也有耳聞。不妨說說你今天來找我，需要幫你什麼？」
程健就是喜歡方隊這樣的爽快人，陰人不說暗話，「今天我是有事求您幫忙，實話告訴您，我覺得此案並沒有結束，相反還有很多的疑點。」
方隊一聽這話不禁有點詫異，這小子怎麼也覺得此案有詫異，而且這案子他又是怎麼接觸到的？
他如是這樣想到：「難道真是上天派下來協助他的，真是天助我也。」
方隊並沒有阿婆似的詢問著程健怎麼接觸又是怎麼找到他的這些廢話，而是直接進入主題，且帶為難之意：「小程，你的想法和我不謀而合，只是、、」
「只是什麼？這件案子不是你負責的嗎？」
「嗯，小程，對你實話實說吧。原先這件案子是我負責的，只是後來因為某些原因我又不負責這個案件。」
「方隊長，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就沒有什麼再好吞吞吐吐了，您能不能再說具體點。」
方隊顧不上許多了，直接說道：「原先這個案子歸我負責，而且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本案的最大嫌疑人張生。然而讓我覺得詫異的是，此案另外幾個嫌疑人也有很多疑點，我一直和我底下幾個人一直跟蹤調查這個案件，時間拖得久了，上層給我很大壓力，而且警方因為現有的證據很快的起訴了嫌疑人張生，然而為了減小社會的影響，上面把我調離了這個案子，讓我們警察局的趙隊負責了這個案子，然而在他接手后，很快案子就結束定型了。而我現在又被新的案子牽扯住，無暇分身再管原先的案子。大體上就這麼多了。」
「原來這個樣子，不過，方隊您現在能不能繼續調查這個案子？」
「嗯，這個不行。」
「為什麼不行？」
「小程，這些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我現在不僅沒權去管這件案子，倘若現在分身去管這件案子，又是擅離職守。」
「好，行，我知道了，這樣吧，你能不能派幾個警察幫我了解一下案子大致經過？」
方隊此刻心裡琢磨著，這下可好了，有了這個小搗蛋鬼幫我重新翻案，又幫我解決了一個心理負擔，而且趙隊那邊也不會很好受。
「好啊，這樣吧!我調小周過去，好吧？」
程健一聽小周，頓時就蔫了，恰恰小周就是上次案子的緋聞女主角，倘若讓方穎知道此事的話，他程健得看一下怎麼死了。
「嗯，方隊，這不妥吧，您看能不能換一個人？」
「怎麼？你小子什麼意思？調一個美女警花你還不願意？」
「不是，方隊長，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哎，您換一個就是了。」
「哎呀，小程，真不好意思，原先的小吳等幾個人，已經被挖到其他單位去了，現在在我身邊的只有小周了。」
方隊說到這地兒，喉嚨有點哽咽了。
程健在電話那頭也聽出了這層意思，是啊，辛辛苦苦自己調教出來的好下屬，就這樣被挖走了，哪個上司不心痛。
程健沒多做強求，「那好吧。謝謝方隊長了。」
「小程，好好乾，我很看好你。待會我就叫小周去接你。」
「哦，方隊，不用了，我覺得事不宜遲，你直接叫她去案發現場吧，我已經叫張生父母回來，等我過去了。」
「哎喲，小程，沒想到你雖小，但心智卻不一般，好，中海治安以後就靠你們了。」
方隊說完，眼睛濕潤了，一般上他很少哭過，而且方隊一直屬於那種表面強硬，心裡俠骨柔腸的那種男人。很少有人看他哭過。
這時，站在門外的小周卻看到這一幕，小周心裡知道，和方隊打交道這幾年，方隊的一切她都看在眼裡，在她心中方隊就是一個十足的工作狂，每天都是來的最早的一個，而下班常常也是最遲的一個，午休很少出去吃飯，都是常常叫小周或者小李他們帶飯，而他都是在研究案情。
然而正是因為這樣沒有節假日，沒有安排休息時間的男人，社會容不下他，很多人仇視他，甚至想致他於萬劫不復。
「方隊，您有事找我？」
小周突然出現在這個堅強的男人面前，他有點手足無措。
「嗯，你都看到了？」方隊一臉的難為之意。
小周掀去了陽剛的一面，掏出了隨身攜帶的面巾，遞了過去，「嗯。」
方隊也沒猶豫，順手拿了過來，相反打趣道：「哎，剛才起了一陣風，眼裡吹進了沙子，迷了眼。」
一八零后的小周，聽了一個埋進歲月塵土的老古董的冷笑話，不自覺說道：「我暈。」
「好了，好了，你馬上去李曉靜案子的案發現場，國家特級偵探在那等你。」
小周心裡自然知道方隊說的是誰。提到程健，小周心裡還是沒來由的一絲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