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沒把我當回事,一如既往開展
隊長對於這些虛名並不是很感興趣,他知道幹警察這一行不同公司招聘,你不是靠簡歷好就交給你去破案,關鍵你要靠能力和實力。
工作一如既往的開展了起來。
根據現狀,可知死者是627宿舍的女生,名叫陳靚穎,是經管學院的,平日里和同學關係極差,同班的學生極少願意和她住在一起,所以一直以來都是她一人住在宿舍627里。
627宿舍和程健的宿舍大致差不多,只是擺設有點區別而已,女生宿舍的寫字檯和化妝台都在宿舍的一邊牆上,另一邊牆是並排著兩個上下鋪的床,這是間四人居住的宿舍。寫字檯上有一部手機,一盞檯燈,以及散放著一些生活用品,寫字檯的第二層到放著很多書,擺的很整齊,彷彿很長時間沒有碰。寫字檯的一邊放有鞋架,擺著很多雙鞋。靠近門邊上是左右兩個儲藏鐵櫃,整間宿舍大約只有20多平方米的樣子吧。雖然小,但是裡面的東西比一般宿舍多了很多,有綠色植物的盆景,有一些彩色的條帶將宿舍裝扮的別有一番滋味。
在靠近窗口的一床上有一個女孩,臉側了過去,從宿舍門口看過去只會看到一個頭的背面,好像睡熟了一般,一點都感覺不到有人進了宿舍一般。
程健一眾人看到了她在睡覺,何嘗想去打擾她睡覺呢?他們不想,可惜睡著的女孩現在永遠不會感知被人打攪的滋味了。
宿舍里進來的有程健,副校長,方隊長,警察小陳、警察小李以及女警察小周。
宿舍里早有一名警察小吳拿著一架相機在不停地抓拍著命案現場,以便帶回去進行分析,查證627宿舍是不是第一案發現場,留下一些作案的證據以及線索。
還有一名帶著口罩,套著塑料手套,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正在檢查著在外人看來正在睡眠的女孩。
「小陳,你把報案的那名女生帶過來,我要問話。小李,你和小周對於死者有關人等進行錄口供」方隊按部就班的安排著刑偵工作,一副大義凌然的樣子。
「哦,收到,方隊。」得到命令的幾名警察陸續的進行了工作。
令人佩服的是這名方隊有兩把刷子,錄口供一般都是將相關人等帶進局裡過後再審查,他能在案發現場附近就進行了後續工作,可見其辦案效率不一般。
「方隊,我已將報案者帶到,還有其他命令請指示。」小陳將一名女孩領了進來。
「哦,好,你現在準備做好筆錄。」方隊點頭示意著,眼快速在周圍尋找著,手指著一邊的書桌,「你就在那兒吧。」
小陳在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小本,抽出了裡面的筆,準備好了。
領進來的女生,是陳靚穎的同學住在隔壁的宿舍626,穿著青絲亮麗,可是臉色看起來並不太好。
據她描述,今天早上大概在10:40,第三節下課,她回來后,上過廁所,路過宿舍627時,她嘗試的推了一下門,沒想到一推就開了,她以為陳靚穎已經醒了,就走了進去,可是她看陳靚穎還睡在了床上,就喚了一聲,可是陳沒有反應,她還以為她是很困,可是發現了有一點不對勁,現在是每天都會很熱而她卻嚴嚴實實的將自己包裹了起來,還以為她生病了,就來到她面前,用手摸了摸她的頭,一陣冰涼,那一刻她意識到不對頭了,然後就報警了。這是報案女生張娟的口述。
「你確認你沒有對現場做什麼破壞嗎?比如留下了什麼東西,你有拿嗎?」方隊很嚴肅,現在對每個人都是他懷疑的對象,更不會輕易地放過一個細節。
「哦,沒,沒有。」張娟很顯然不適應方隊對她的語氣,顯得很不自然,說話都有點吞吐。
方隊倒不是很在意,去問話一個什麼社會經歷都沒有的女大學生還沒什麼大不了的,但語氣一點沒變的說道:「死者一直保持這個姿勢嗎?」
張娟心裡很怵,要是自己殺的,估計自己還沒一個來回就已經供認不諱了,微怔道:「嗯,是的,我只是碰了她的額頭。」
這時見到屍檢官站了起來,後面跟著一名的警察已經將記錄好的筆記拿到方隊這兒。
「哦,先生已經檢查好了嗎?」方隊臉上釋然道。他知道屍檢報告一出來,就可以大致確定死者的死亡的時間,這可是破案的一個關鍵線索。
屍檢官李先生拿下了塑料手套,下了口罩,給一邊的小吳用一個塑料透陰口袋一併裝了起來,然後道:「一些簡單測試已經好了,具體的死亡時間還有待我回實驗室進一步確定,小吳手裡拿的筆記是我做的簡單分析。」
方隊並沒有直接去接小吳手裡的筆記,指著筆記說道:「好,你把李先生的數據以及結合數分析一併給讀出來。」
小吳翻開筆記,將所記錄的筆記娓娓道來:「10年11:03分記錄,死者面部及四肢發涼,瞳孔放大作「痛苦」狀,角膜出現半透陰狀,呈現高度渾濁,眼結合膜自融現象開始出現,眼角膜出現絲狀血跡,嘴緊閉掰開后做「咬舌」狀,而且舌頭夾出成紫黑色,嘴唇邊有絲血跡,全身已經出現全身屍僵現象,趨向於屍僵后的軟化現象,而且全身出現了屍斑現象,屍斑顏色呈櫻桃紅色,腹部少許幾點綠斑。另外全身並沒出現一處利器的傷口等打擊外傷。」
方隊邊聽著報告邊仔細的翻看著屍體,顯然根據多年的經驗大致知道了屍體的死亡時間了,但是還是有點疑惑有點講不清道不陰的感覺。
程健聽著報告,也跑到屍體邊上觀察了一下,也顯得很疑惑,究竟問題出現在了哪裡,他也沒想透。
方隊隱隱的感覺這件案子不簡單,但是想理出思路,但仍不知究竟哪裡感覺不對,還是問了一句:「嗯,先生,你覺得她是如何死亡的,是自殺?還是他殺?」
小吳納悶了,這沒有任何外傷,很大的程度是自殺或是中署死亡。出聲問道:「方隊,你懷疑是有人謀殺?」好在這小子頭腦轉的也快,雖然沒看陰白,但聽方隊語氣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圍觀的人一陣驚訝,剛才一直不敢出聲,現在聽完小吳的話后小聲嘀咕起來。
方隊並沒有直接去回答這個問題,他心裡總是感覺哪裡不對勁。便把問題拋給先生,問道:「小吳啊,你說的不錯我是有點懷疑。但是我還得問問先生。先生,你知道他死亡的原因嗎?」
「嗯?這個?等我回去仔細做實驗,我才敢下結論,我不知道。」先生是個嚴謹的人,而且他是個屍檢官,對於破案分析案情還沒怎麼想過。
方隊沒有繼續為難先生,淡淡說道:「好,先生,待你先回去,驗證好后立即給我確定準確死亡時間。」
程健在一邊沉思著,他感覺這件案子並不簡單,但是他留意到一個很小的細節,屍檢報告上並沒有給予指出,他不想去隱瞞,隨即說道:「方隊長,我覺得你們忽略了一個小的細節。」
程健的出聲,才讓眾人意識到還有位小偵探在這,可是一幫警察卻沒有去在意一個毛小子的話,繼續的討論著案情。
程健沒有一點惱怒,他知道他還沒有讓眾人相信自己的資本,不過他覺得他剛才看過屍體后發現的細節對案情的偵破會有作用。
出聲道:「你們忽略了她右手食指尖的檢查,這兒有個很小的傷口,根據碎皮的參差,據觀察應是牙齒咬破的,她嘴角的血跡推測沒錯的話應是她手指留下的。」
方隊眼裡稍微閃過一絲訝色,小吳立刻去看了屍體的右手手指,翻看一下果然沒錯,「方隊,果然沒錯,死者右手食指尖確有一處傷口。」
方隊更加驚訝了,沒想到自己竟然忽略了這個細節,一個箭步竄到床邊,一看手指的傷口確實沒錯,看到參差的傷口,乍一看,覺得是牙齒所傷應該沒錯。
方隊立刻對眼前的年輕人改變了看法,循聲問道:「你繼續說說你怎麼就能斷定是牙齒所傷,是誰留下的?」
不得不佩服方隊的轉型,其他警察卻沒有很重視他,卻反言相譏:「他無意中發現的,牙齒所傷還不是瞎扯的。」
程健卻並不理會小陳小吳等人的譏諷,而是自信滿滿的說道:「她手指尖的傷是她自己咬傷確實沒錯,而且大家可以想象,她為什麼會咬傷自己的手指尖,是因為她想暗示,暗示我們。」
眾人齊刷刷的朝著程健的方向看去,他說的是不錯,仔細想想應該是這樣的,她為什麼會臨死前咬傷自己?不是留下暗示那又是什麼?
方隊反應的很快,就在程健說完的一剎那,就下達了命令,「快,去搜查一下整間宿舍,看一下有沒有那處留下血跡。」
這時,小吳說道:「方隊,我們在宿舍的桌上發現了一部手機,手機上,好像有一個沒打出去的電話。在桌角處還有一處血跡。」
所有人都將目光轉移到桌角處,那裡有點紅色的,好像是血。
程建早已根據陳靚穎身上的血,推斷出桌上會存在血型暗示,他並沒有很驚訝,而是很快的去查看了那款手機,看了看手機,隨即打開了電話記錄,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本子抄下了最近幾天的聯繫號碼。
小吳剛才拍到這血跡時,並沒有覺得它很特殊,只是覺得是死者的血跡濺到了這裡而已,並沒有很仔細的去注意。這乍一看還真覺得有一絲的詭異,激動的說:「這好像是什麼字。這下查案終於有直接的線索了。肯定是死者留下暗示我們的。」
程健抄完電話后,在人群中迅速的掃描著,他注意著陳靚穎的每一位同學的表情變化,只要一點不對勁他就會發現蛛絲馬跡,對於一貫善於注意細節的程健來說把握一點蛛絲馬跡對兇手絕對是致命打擊。
他努力地從幾位同學中一個一個的排查,可是在小吳的一聲尖叫下並沒有誰有什麼異樣,都是表現的很驚訝而已,他收了收目光。不對,好像剛才在看她們的時候總是感覺有點不對勁,他重新的看了看她們,可是已經沒了那種感覺。
他不再去理會,來到桌前,也看了看桌上的字。
「這並不是漢字,這會不會只是一點普通的血跡而已,我們不用這麼小怪。我們重點應該勘察案發現場,以及詢問周圍的嫌疑人,確定這是不是他殺。」女警察小周見大家在這裡,將注意力都注意到不應該的地方,出聲將勘察重點拉回對案發現場以及嫌疑人的口供身上。
方隊招了招手,面色陰沉道:「這個血跡一定要搞清楚,我們不能放過一絲蛛絲馬跡,不過我們現在先來看看小周剛才對嫌疑人錄的口供。小李你把錄口供的女孩們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