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8章 迦南泗
「看情形,巫蕭居然和迦南泗相熟。」儘管沈貫魚神識有洞天掩飾,可以不被外界感應到,但是她看不到打了隔絕結界的兩人,更聽不到他們說什麼。
不過這兩人都不是省油的燈,沒說幾句話就拔刀相向了。
當然,兩人都沒有用本命法寶,就是術法互轟而已。
這可苦了沈貫魚,她的洞天得來回躲避兩人轟下的山頭,震飛的泥土走石。
眼看兩人越打越遠,沈貫魚還在考慮要不要再跟緊點,就聽到巫簫說:「迦南泗,我們受了姓顏的脅迫而已,真拿去和總盟說,我也不怕。
你別想用這個來威脅我,倒是你和他互相勾結不止一次。」
迦南泗則是道:「巫簫,假若沈貫魚和翁琴他們知道你知道天樞幾界的實情而不報,你猜會如何?」
「不如何,只要我的繼任者不出現,他們就不會對我怎樣。」巫簫研究的很明白。
頓了幾息,術法對轟減弱,沈貫魚又接近些距離。
就聽巫簫又道:「我說過,沒有那瘋界主留下的地圖,你找我無用。」
迦南泗皺眉收手:「真的沒有?」
巫簫:「沒有,有的話我早去找他熔煉的鎮界仙器了。
據說裡面加了極品焦尾綠,用來升級我的玉簫最合適不過。」
迦南泗諷刺道:「一界之主凈想著掠取他界鎮界仙器補自己的,你可真有能耐。」說完轉身就走。
巫簫反諷他:「總比你差點成為迦南族長,卻不斷跟姓顏的參合強。
也不知道你究竟圖個什麼?」
圖什麼?
沈貫魚繼續跟著迦南泗,也在想這個問題:「姓顏的是在說輪轉王,可迦南泗圖什麼?」
「圖飛升仙界?」扶桑木想想又不可能,「他壽命久遠又是個魔,不應怕不夠時間飛升。」
沈貫魚:「或許他就是嫌命長,日子過的太平淡了找點刺激。
反正他本就是魔,隨心所欲慣了。」
她這番說法假如給迦南泗聽到,定然會挑眉問:「你如何知曉的。」
「咦,他走的方向是魔域。」扶桑木道:「你真的要追?」
沈貫魚:「選了玉衡界,那圖卻不完整,我不想白跑。」
扶桑木:「所以?」
「所以如何從一個化神魔尊手裡,得到張地圖。」沈貫魚想不到除了武力之外的別的辦法。
她總覺得迦南泗不會像平常的魔那般,跟一會兒除了時間不費什麼。
一個時辰之後,這位魔尊行經歸鳥林,隨手就將買來的獸皮圖扔了。
扔了!!!
儘管沈貫魚存疑,本著寧可錯判不可放過的心理,她還是控制洞天嗖的飛入歸鳥林,卻是看到五隻八階鳥族在搶地圖。
她找個地方,打算出洞天去搶,不料地圖在爭奪之中飄落惡鬼淵,鳥族不敢進去的地方。
沈貫魚不得不追上,然而洞天一入惡鬼淵就踢她出去了,閉界了。
這洞天賊精,遇上不利它的東西馬上自我封閉,沈貫魚算是領教好幾次了。
她迅速穩定身形的瞬間,一道凌冽的掌風襲來,沈貫魚極其靈巧的橫跳,險險避開了抓那張圖。
「還真是感覺對了,有人跟蹤本尊。」迦南泗氣死人不償命的道:「看看,隨便丟張牛皮,就釣出個元嬰修士。」
被他神識鎖定的沈貫魚腳下用把飛劍托著,「我這裡有同樣一張牛皮,願做交換。」
「哈哈哈,你當然有,否則怎麼會過來搶。
但是我不想給你。」迦南泗故意拎出他買的那張晃著。
還道:「識相些把你的那張拿來。」
沈貫魚低眉順眼:「不在我手上,在……」她爭取到了一絲機會,遁符啟動。
迦南泗未料到元嬰初期的女修還能從自己手心逃了,他有些不高興的追來。
逃出並不遠的沈貫魚發現洞天又任性的打開了,閃身進來就給迦南舞去信兒。
對方一收到消息,馬不停蹄來找迦南泗,還不忘找族中兩位化神族老來壓制他。
扶桑木批評道:「你告訴他你也有一張,成等著他追蹤了。」
沈貫魚點頭:「就怕他不來追蹤,我陷阱白設。」
扶桑木見她在山上四處設陣,才明白過來:「所以你沒有用傳送符,而是用了遁符。」
「沒錯。」沈貫魚的布陣速度極快,剛布好了迦南泗就追來。
她吞顆丹藥咻咻咻往山下飛,手裡攥著今天在秘市買的催智草,用靈力一點點擠出草液。
催智草可不是增加智慧的,而是具有擾亂神思,加大人的煩躁作用,時間可持續一刻鐘。
此草比之滯靈散等葯,好就好在作用到神魂,閉住呼吸無效,因而她提前吃了解藥。
迦南泗伸出靈力大掌來抓,她又返身衝上山頂,運轉身法一快再快。
如此往複之間好幾次,迦南泗煩死了,「小小元嬰。」眼看又抓了個空,他就真身來到。
抬眼間,就看到女修再次飛上山頂,他冷笑著凌空而至。
沈貫魚全身防備的後撤一步,身形瞬間不見。
迦南泗笑的更大聲:「憑你還想陣殺與我?」
「不是,僅僅防禦而已。」沈貫魚的聲音來自四面八方。
可迦南泗還是清晰判斷的她在何方位,跨步而至魔掌啪的打出。
「小術爾。」他眼前就出現一條道,沒有在乎的移步跨入。
嗡嗡嗡
靈光四起,陣中有陣。
沈貫魚在他自負邁入的瞬間,就拔動萬隱陣陣盤,將他一整個困在陣道里。
迦南泗再退就是來不及了,他粗暴的在陣內破壞陣眼,但沈貫魚給他困在了幻陣里,他打的都是假的。「你是何人?」
沈貫魚只管給陣眼添加靈石,沒有打算自己對付魔族的化神巔峰。
且抽著空隙給黎川傳信兒:「爹,你在坊市補補貨,我這邊很快就去找你。」
黎川:「多久?」
沈貫魚:「不久。」
真的是不久后,迦南舞和兩個族老到了,她打量著人道:「沈貫魚,你面具摘下來,看不到你臉說話不得勁兒。」
沈貫魚從善如流摘了面具,並不請他們入陣,且道:「元一法師和曹添星君很快就到。」
她原來打算和爹先給娘補魂,但出現迦南泗這個變數,還是找來外援更妥當。
迦南舞送了個白眼給她:「你可真夠小心真夠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