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以一挑二
賀寧緩步來到胡傷和莫波的面前，指著溫老大屍體說道：「這個人剛才出言不遜，被我賀寧殺了，不知兩位老大有什麼意見沒有。」
人都殺完了，還來詢問他們的意見，胡傷和莫波表示很蛋疼，但除此之外也沒有多餘的情緒。
溫老大這個傢伙是典型屬於欺軟怕硬型的，胡傷兩人平日也看不起他，要不是那傢伙識趣，沒有惹到他二人，說不定殺他的人就輪不到賀寧了。
倒是賀寧，眼前這個新來的傢伙，成功引起了二人的注意力。
主要是賀寧這副囂張的樣子，令胡傷和莫波二人皺了皺眉頭，胡傷看了看賀寧，詫異的說道：「你是剛來的新人吧，看你的樣子應該還沒有小莫的年齡大，能把溫崽子這個傢伙宰了你也是個天才。
可是能成長出來的天才才會被銘記，其他的只會被遺忘在塵埃里罷了。巡捕房有巡捕房的規矩，而我們捕輔也有捕輔的規矩。
你殺了溫崽子，有能力坐上老大的席位，但這並不代表著你就是老牛逼了，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包括你也不例外。
你想做老大可以，但是做唯一的那個恐怕有點不守規矩了吧。」
「哦，那我看這規矩是時候該改一改了！」賀寧拔出手中的劍，隨意灑了一個劍花，語氣肅殺道。
「那你想怎麼改。」這時默不作聲的莫波發出了聲，他玩味道：「難道你想做我們所有人的老大嗎？包括我和胡哥。」
「怎麼，不行嗎？」賀寧反問道：「身為捕輔，怎麼說也是捕快的一份子，可是他們這群人整日里在幹什麼？
賭錢的賭錢，睡大覺的睡大覺……這算什麼，地痞流氓嗎？
這就是你們管教的手下，別說捕快，就是那些底層幫派弟子也不過如此了。」
胡傷和莫波聽后，緊緊皺了皺眉頭，這倒是事實，但這其中的緣由太多，他倆一時半會解釋不清楚，而且也不屑於解釋。
這時下方突然有人出聲辯解道：「這一切難道怪我們嗎？三江會的那群傢伙整天欺壓排擠我們，什麼有油水的任務都被他們撈完了，就只剩下一些殘羹冷炙。
我們怎麼能爭得過他們，所以就顯得整天無所事事。」
「哈哈~」聽到此話，賀寧發出一身冷笑，嘲諷道：「你們不也有手，不也有腳嗎？那憑什麼他們吃香的，喝辣的，你們就連湯都喝不到。
說到底還是怨你們自己，不爭不搶，膽小怕事，就永遠也得不到！對方肯給予一點施捨，是因為你們還有一點利用價值，但當你們年老體衰，連劍都拿不動時，那下場你們願意見到嗎。」
話語落地，如同平地驚雷，這些捕輔們平日也想過一些，但都沒有仔細深入的思考過，今日賀寧將這殘酷的事實擺在他們面前，頓時一陣嘩然起來。
這就像前世老師說你不好好學習能幹什麼？平日大可裝縮頭烏龜，但當將殘酷的現實真正擺在你面前時，心裡的滋味只有自己知道了。
「你這樣做會引起巡捕房的內亂的。」胡傷語重心長的說道，他似乎明白了賀寧的想法。
「怎麼會呢？」賀寧笑道：「我只是替弟兄們討回應有的東西而已。」
「可是你以為你實力夠嗎？」莫波對賀寧的話產生了一絲興趣，他繼續說道：「巡捕房可不是菜市街，可以討價還價，一切都是要看實力的。」
他雖然並不相信賀寧能夠做到，但是對方明顯年齡不大，可是卻能如此洞察人心。如果實力能征服所有人的話，未嘗不是一個合格的首領。
畢竟胡傷老大考慮事情不太周全，橫衝直撞，容易衝動，沒有一個首領該有的大局觀，而自己自從被師門驅逐，已經看淡世間，沒有了權勢慾望。不過眼前這個少年，行嗎？
賀寧沒有說話，把劍指向二人。意思很明顯，那就是：按規矩來吧，誰贏誰說了算！
「那我先來吧，見識一下賀寧兄弟的武功。」莫波大步向前，擺出架勢道。
賀寧看到，緩緩搖了搖頭，淡淡道：「不用，你和胡老大一起來吧。」
「什麼，他想同時挑戰兩位老大，他瘋了嗎？」
「他把胡老大和莫老大當成溫老大了嗎？以為隨便三兩下就能解決。」
……
一眾捕快聽到議論紛紛，一時間都不看好賀寧，畢竟挑戰一個人和同時挑戰兩個人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老大，這個有些草率了。」黃有勇見狀，也立馬上前勸說道，他可是見識過胡傷和莫波的實力的，根本不是溫老大這種野路子可以相比的。
賀寧不為所動，執意道：「怎麼，兩位老大不敢接受嗎？」
「行了，小子，不要用這麼簡單的激將法。你想同時挑戰我和小莫，我倆答應便是了。如果你真的贏了，我和小莫也拜你為老大。」
而莫波聽后並未拒絕，只是淡淡點了點頭。
看到他們二人親口說出，賀寧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隨後胡傷便和莫波一起將賀寧包圍在中心，周圍人見狀，也紛紛散開，給三人留出一個比賽場地。
「出手吧！」
胡傷和莫波互相望了一眼，開始施展自己的功夫。
只見胡傷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根鐵棍，擺出了一個奇異的姿勢，似猴又像猿。
他本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概因當年梁太祖極好佛道，不僅把佛道立為國教，還下令在全國建立寺廟，少林寺為了報答皇帝的恩情，投桃報李，培養了一批俗家弟子為朝廷效力。
久而久之，還會招收一些流離失所的孤兒，胡傷就是家裡貧窮被父母送到揚州少林分寺當俗家弟子的，但他不喜歡少林寺的生活，於是便在十年前還俗。
雖然在少林寺待的時間不久，也不會太多少林絕學，但胡傷還是學會了一套少林棍法——猴猿棍法。
憑藉著這套棍法，他也在臨西縣立足了跟腳，就連那些捕頭都不敢輕視於他，誰不知道，少林寺的功夫勇猛剛健，快速有力。
於此同時，莫波也運轉了自身內力，一絲陰森之氣從其體內透出。他原是血煞樓的外門弟子，雖然如今被驅逐，但一身功夫跟腳還在。
血煞樓位於北國大齊境內，屬於一流大派，其樓主的一身《血煞功》威震江湖，弟子雖然學不到血煞功這種高等內功心法，但是樓內會專門傳授適合外門弟子的內功心法——《血陰功》。
「賀寧，小心了，我這血陰功乃是乙級上等內功心法——《血煞功》修改而來，雖說是刪減版的血煞功，但也是丙級中等內功心法。
一招一式間都會有陰煞之氣湧出，並且一旦人體吸入過多，可是會暴斃的，不知道你考慮清楚沒有，現在放棄，向我和胡哥道個歉還來得及。」
賀寧聽后，笑了笑道：「多謝莫老大的勸說，但我賀寧從來不會說虛妄之言，既然我說了挑戰二位，那就不會半路退縮。
二位老大儘管來吧，我賀寧也不是軟腳蝦，那麼好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