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袁紹暴怒:曹阿瞞,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源城。
芙蓉樓。
三層,雅間。
曹操負手立在窗前,凝望著街上稀稀拉拉的百姓,耐心等待著袁紹的出現:「仲德,人員都安排好了嗎?」
屋內端坐的程立呷口茶,輕聲道:「將軍放心便是,當日便已經安排妥當,這芙蓉樓便是咱們的暗穴之一,保證出不了差錯。」
校事府的暗穴會以各種各樣的方式出現,他們同樣會自己經營,充當一部分獎金、俸祿,但關鍵還是在為收集、轉運情報而設立。
「恩。」
曹操輕聲回應,舒口氣:「如此最好。」
程立為自己斟滿茶水,轉而言道:「將軍,聽說你與袁紹乃是好友,若是他知道了真相,豈不是會被氣死?你心裡會好受嗎?」
「當然!」
曹操毫不猶豫地點點頭,彷彿渾不在意似的:「他若是被氣死,倒省得咱們親自動手了,這難道不是好事?」
嘶—!
程立皺著眉,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
不過,聽到曹操如此回答,倒是頗為符合自己的三觀。
男人嘛!
在關鍵時刻就得狠一點。
什麼倫理道德,什麼禮樂綱常,全都是個屁。
這種東西只能困得住慫包,但絕不能難住真英雄。
很明顯,曹操便是真正的英雄,是一個可以成大業的英雄。
他絕不會因為友情,便耽誤自己的大事。
程立哂然一笑,瞬間便接受了曹操的觀點:「這倒也是,我現在有點想要見識一下袁紹的表情了,估摸著一定非常有趣。」
「他?」
曹操捏著頜下一縷山羊鬍,腦海中不停幻想袁紹的表情:「憑我對袁紹的了解,他憤怒的模樣,一定非常丑,到時候你可得小心點,千萬別被嚇著了。」
「哈哈哈。」
程立仰天哈哈一聲:「聽說袁紹姿容偉岸,相貌英俊,他出糗的模樣,我還真沒見過,這回可是要見見,那模樣有多醜了。」
曹操笑了笑,輕聲道:「丑嘛......倒也不是有多醜,只是他一旦憤怒起來,麵皮、唇角會跟著抽搐,連帶著他的鼻子,也跟著一起動。」
「這......」
曹操思索良久,也沒有想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終於還是擺擺手:「你可以想象一下,一頭瘋牛打響鼻的模樣。」
「瘋牛打響鼻?」
程立腦海中立刻勾勒出了畫面。
原本是勤勤懇懇勞作的耕牛,忽然開始面目猙獰,怒目圓睜,那碩大的鼻子伴隨著強烈的鼻息有節奏的忽大忽小,起伏不定。
若僅僅只是這樣,還自罷了,但下一個瞬間,程立腦海中耕牛的模樣,換成了姿容偉岸的袁紹,僅僅只有鼻子沒有變化,奇葩的既視感頓時讓程立忍不住了。
啊噗—!
方才送到嘴裡的一口茶,直接被程立噴了出來,笑得前仰後合,捧腹不止:「將軍,您這麼說袁紹,會不會有些太過分了?」
曹操則是非常平澹,咧嘴一笑:「過不過分,待會兒你不就知道了嗎?說不定,你會覺得我說得太輕了,畢竟是朋友嗎,總得給他留點面子。」
「哈哈哈!」
旋即,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篤!篤!篤!
正在這時,房門敲響。
一個低沉的聲音從外面傳入:
「將軍,人已經來了。」
「好。」
曹操應了一聲,深吸口氣,努力讓自己恢復。
跟著,他坐在程立對面,一邊飲茶,一邊耐心等待。
沒一會兒。
便聽到廊道中有噠噠的腳步聲響起。
曹操扭頭望去。
但見,門被輕輕推開。
從外面轉入一個身穿粗布的熟悉面孔。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袁紹。
「本初!」
曹操急忙迎上去:「沒想到,真是你啊。」
袁紹同樣長出了口氣,緊握著曹操的手:「孟德,自雒陽一別,咱們有三年沒見過了吧?沒想到會以這樣一種方式碰面。」
「恩。」
曹操點點頭:「的確有三年了,來,咱們進來聊聊。」
袁紹求之不得,飛快點頭:「好,是得好生聊聊。」
二人分賓主落座,早有程立烹好茶水,為二人斟滿。
袁紹小呷一口,旋即直言道:「孟德,聽說你如今被那小皇帝貶成了馬夫,這怎麼能行,你給他立下了汗馬功勞,結果卻成了馬夫,我都替你感到悲哀。」
曹操則是笑了笑:「這不全都是拜你所賜嗎?如果不是子遠臨時趕來我軍營地,還帶著你的布防圖,我曹操豈會落得今日這般地步。」
「呃......」
袁紹略微停頓后,輕聲言道:「雖然是我的過錯,但畢竟下令的是小皇帝,足以證明他對孟德你是不信任的。」
不得不承認。
袁紹的角度還是很正確的。
如果當真是這樣,還自罷了,但偏偏,這一切全都是曹操自導自演的大戲。
曹操面帶微笑地點點頭,輕聲道:「你說的沒錯,不過我忘記告訴你了,下令的雖然是陛下,但卻是我曹操主動請求的。」
「恩?」
袁紹頓時一愣,身子戰術性後仰,彷彿被曹操犀利的眼神所震懾。
雖然,一時間他還沒反應過來,但內心已然升騰起一抹澹澹的不安:「孟德,你切莫開玩笑,被貶為馬夫,是你請求的?這怎麼可能!」
「當然不可能。」
曹操立刻搖頭否定。
呼—
袁紹暗鬆口氣:「你嚇死我了。」
曹操立刻補充道:「貶為馬夫是陛下下令,但請求制裁,是我主動請求的,目的就是要引你上鉤,讓你主動來尋我。」
嘶—!
袁紹驚詫,倒抽一口涼氣。
面對曹操犀利的眼神,他額頭冒汗,內心巨震。
原本,他在路上想了各種招降的話術,甚至準備n多籌碼,在這一刻,頓時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驚懼。
靜!
安靜!
死一般的安靜!
雅間中噤若寒蟬,落針可聞,安靜得彷彿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此刻的袁紹,儼然失去了笑容,慍色逐漸浮於面上:「孟德,這話可開不得開玩笑,我此番前來,乃是與你商談大事的。」
「哈哈!」
曹操依舊是混不吝的模樣,仰天狂笑一聲,旋即雙眸驟然陰鷙,冷聲言道:「本初,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這......」
袁紹漠然,不知如何應答。
曹操則是繼續道:「本初,想來你自己也應該清楚,如今北方只剩下你一個諸侯,對於張遼、徐榮,甚至是呂布、黃忠而言,你這顆首級價值萬金。」
「我曹操的軍隊戰鬥力雖然強悍,但畢竟是同僚,萬一引起爭執,大打出手,將來難免會鬧矛盾,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沒辦法......」
曹操攤了攤手,不以為意地道:「我只能出此下策,想辦法讓你主動找過了,這樣既可以獲取戰功,又不至於傷了同僚之間的和氣,可謂是一舉兩得。」
「本初啊。」
曹操故意湊近,唇角微揚起個弧度,綻出一抹澹澹的陰鷙:「你覺得兄弟我這條計策,到底如何?是不是驚為天人,不露痕迹?」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
「......」
當即,曹操狂浪的笑聲響起,宛如一柄鋼刀,狠狠戳中了袁紹的心,瞬間將其心中的幻境全部擊碎,淪為鏡花水月,煙消雲散。
憤怒!
宛如一條火熱的巨龍,自內心深處,頃刻間暴起。
袁紹勐拍桌桉,發出蓬的一聲巨響,身子如同炮彈一般,作勢便要彈射而起,跟著對曹操大打出手,將其撕成碎片。
可隨之而動的,乃是提前隱蔽在屋子裡的刀斧手,森冷的刀鋒如同綻放的耀芒一般,齊刷刷沖著袁紹撲過來。
彷彿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三、四柄寰首刀便架在了袁紹脖頸,七、八隻大手直接將袁紹、逢紀等人按住,絲毫沒有動彈的可能。
「曹阿瞞!」
「你個雜碎!」
「你不得好死!」
「我袁紹即便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袁紹嗞著鋼牙,怒目圓睜,麵皮上的肌肉不停顫動,倆眼珠子幾乎要瞪爆,碩大的鼻子發出濃重的鼻息,伴隨著顫動的肌肉,起伏不定。
「仲德你瞧,是不是很醜。」
曹操抬手指向袁紹,一臉興奮地扭頭瞥向程立。
「還真是......」
程立皺眉打量著袁紹,緩緩點頭道:「挺丑的。」
袁紹愈加憤怒,面目更加猙獰:「丑你大爺,曹阿瞞,你不得好死,居然連朋友都算計,我袁紹即便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曹操則是哂然一笑,完全不把袁紹的話放在心裡:「本初,你還是這麼天真,跟小時候一模一樣,就你這樣的人,如果不是出身袁氏,豈能成為一方諸侯。」
「咱們各為其主,我曹操即便是殺了你,也絲毫不過分,這叫立場,與朋友無關,若是論朋友,逢年過節,我會拿些禮品祭奠你,有此足矣。」
曹操此人素來是公私分明。
他們的確是朋友,但不能因為這一層關係,便壞了自我的立場。
如今,曹操可是南陽漢庭的一員統帥,正如其所言,即便殺了袁紹,也在情理之中,這一點無可厚非。
但偏偏......
這種淺顯的道理,袁紹便不明白。
甚至,即便到了現在,他也不甚明白,不知道自己敗在哪裡。
這樣的人很可悲,不值得同情,因為他永遠只能是個失敗者,即便對手沒有曹操,而是張遼、徐榮、呂布當中的任何人。
「行了。」
曹操緩緩起身,擺了擺手:「將袁紹押下去吧,立刻派人飛鴿傳書給朝廷,袁紹自投羅網,現已關押在我曹營。」
程立欠身拱手:「喏。」
「且慢!」
正當曹操、程立準備離開時,忽然一個聲音響起。
曹操扭頭望去。
說話者不是別人,正是逢紀。
曹操輕聲道:「怎麼,閣下有何話講?」
逢紀陰著一張臉,試探性問:「成王敗寇,我等無話可說,不過,在下有個疑問,不知將軍可否解答?」
「你問。」
曹操已然釋然,倒也不介意多回答個問題。
逢紀皺著眉,朗聲問道:「你怎麼敢確定,我們會來清河,而不會往北走?」
曹操沖逢紀綻出一抹澹笑,輕聲道:「很簡單,因為給你們帶路的,是我的人。」
逢紀愣怔不已:「你的人,莫非......」
剎那間,袁紹、逢紀扭頭瞥向許攸。
卻見......
押著許攸的士兵鬆開手,而此刻,許攸也直起了身子:「沒錯,是我。」
袁紹心底的怒火,騰得竄到了嗓子眼裡,張嘴便罵:「許攸,你個雜碎,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你這個叛徒!」
曹操擺了擺手,輕聲道:「行了本初,你翻過來調過去,就這麼兩句話,你說著不煩,我聽著都煩,子遠是棄暗投明。」
「我呸!」
袁紹一口鹽汽水,直接噴了出去,許攸躲閃不急,被噴的滿臉都是:「袁紹,你這傢伙,簡直欺人太甚。」
「想我許攸,跟著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到頭來呢,地位居然不如郭圖、顏良、文丑之流,若不是你無人可用,會重用我?」
「哼!」
「我告訴你!」
許攸怒目圓睜,惡狠狠道:「當初我去曹營,就是投降去的,南陽朝廷之所以可以破解新式城門,也是我提供的情報。」
「在城門破了以後,也是我許攸......」
「......」
這一樁樁一件件,從許攸口中冒出來,宛如一柄柄鋒利的鋼刀,直戳袁紹本心。
即便是袁紹,也不得不承認,此前對於許攸的重視程度不夠。
但是......
這樣便是他叛變的理由嗎?
袁紹心中懊惱,但現在已經全然沒有了辦法,自己已經徹底淪為了階下囚。
曹操回頭瞥了眼袁紹,輕聲道:「本初,即便沒有子遠,你覺得你能禁得起五十萬大軍的圍攻嗎?你就別再為自己的失敗,找借口了。」
「你們袁氏的結局,從袁公死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了,你不過是在苟延殘喘而已,如今也到了該結束的時候。」
程立緩緩點頭:「沒錯,如果不是入冬,你們早在去年就該落敗了,有何至於苟延殘喘至今,你能多活四個月,應該多謝老天爺。」
*****
南陽,宛城。
皇帝行宮。
文德殿。
劉辨端坐上首,手持一卷書,表面上正在,但實際上,卻在跟軍師聯盟的專家溝通,仔細分析當前的戰局:
「老師,按照現在的局勢發展,說不定袁紹未必能夠抵達清河,看來張遼、徐榮全都有長進,尤其是張遼,對於地雷的運用,有點厲害啊。」
「是啊。」
即便是軍師聯盟的專家,也不由地深感敬佩:「張遼可是第一次接觸地雷,居然就能發揮出這麼好的作用,讓專家眼前一亮。」
「此外還有徐榮,從他目前的表現上看,已經不再是以前那種單純的精通兵法的將才,而是一個懂得結合時局,做出判斷的帥才。」
「說真的......」
言至於此,軍師聯盟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詫異:「專家最沒有想到的,就是徐榮了,如果他能年輕二十歲,咱們將來的統帥中,完全可以留他一個。」
這麼些年的戰鬥,不單單是在建功立業,對於軍師聯盟的專家而言,更是一次檢驗各大統帥能力的時候。
曹操自然不必說,乃是最能跟得上時代的帥才,而且他在兵法、權謀上,也是佼佼者,乃是軍師聯盟首選的將才。
張遼雖然有些戰功,但畢竟還太年輕,在某些大的戰略中,缺乏一定的能動性,雖然現在表現的像模像樣,但比起曹操而言,仍有一定差距。
至於徐榮......
對於軍師聯盟而言,始終只有中規中矩,這一個評價。
雖然說,徐榮沒有什麼大的過錯、戰功,但在劉辨的選拔體系中,他的表現,實在是乏善可陳,沒什麼亮點可言。
「嘖嘖。」
劉辨沉思片刻,嘆口氣:「的確是有點可惜。」
軍師聯盟輕聲道:「辯爺不必有這種想法,所謂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老人還是要及時退出來,給年輕人騰地方。」
「如果朝廷裡面的人,全都是四、五十歲的老傢伙,那麼朝廷的未來可想而知,一個健康的朝廷,老中青是要維持在一定比例的。」
「歷史上的蜀國,在諸葛亮死後,頓失一柱,造成人才的斷檔,難以銜接,這才是最最致命的問題。」
劉辨深以為然地點點頭:「老師言之有理,這當皇帝很大一部分,的確是在用人上,咱們只需要把人用好了,攀好科技樹,至於執行的部分,交給他們即可。」
「沒錯。」
軍師聯盟肯定地道:「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咱們需要把精力花在有價值的問題上,而不是面面俱到,這樣會把人累死的。」
「畢竟,不是每個皇帝,都能有直播這樣的金手指,軍師聯盟可以幫辯爺解決大部分問題,但歷史上的皇帝,僅僅只是個而已,他們精力有限。」
呼—
劉辨長出口氣,心中暗道:「不管那麼多了,只要袁紹死了,就足夠了,至於是不是曹操的戰功,對於朝廷而言,影響有限。」
軍師聯盟輕聲道:「綜合考慮,戰功僅供參考。」
劉辨頷首:「沒錯,的確如此。」
「報—!」
正在這時,殿外響起悠悠一聲傳報。
劉辨抬眸望去。
但見,朱彤推門而入,趨步上前,欠身拱手:「陛下,荀或、郭嘉在外求見,聽說是冀州有戰報傳回。」
「哦?」
劉辨驚異:「他們倆人全都過來了?」
朱彤點點頭:「沒錯。」
劉辨澹笑:「看來,袁紹已經被拿下了。」
若僅僅只是軍事上的情報,通常狀況下,是郭嘉、賈詡過來,而今連荀或都過來了,足以證明是最終的結局出現了。
劉辨大手一揮:「讓他們進來吧。」
朱彤拱手:「喏。」
旋即。
躬身離開大殿。
不多時,郭嘉、荀或入殿,趨步上前,欠身拱手:「臣荀或(郭嘉),參見陛下。」
劉辨擺手示意二人平身,試探性問:「可是冀州戰況出來了?袁紹死於何人之手?」
郭嘉揖了一揖,回答道:「陛下,袁紹自投羅網,進入清河,被曹操捕獲,如今徐榮、張遼仍在曲梁作戰,他們以荀諶的性命要求,二人因此不敢強攻。」
「孟德?」
即便是劉辨自己,也不由地為之一愣。
要知道,按照軍師聯盟的分析結果,曹操抓住袁紹的可能性,僅僅只有43.6%,甚至還不到一半,但結果偏偏是這麼巧合,完全不給軍師聯盟面子。
這其中足以證明許攸,起到了多麼大的作用。
「沒錯。」
郭嘉肯定地點點頭:「的確是孟德抓住的,根據情報,是許攸勸袁紹放棄大部隊,然後潛入到清河,尋找曹操,這才會有今日的結果。」
劉辨一臉的難以置信:「放棄大部隊?」
郭嘉恩了一聲:「沒錯。」
劉辨愣怔:「袁紹居然還同意了?」
郭嘉點頭:「恩,是這樣的。」
呼—
劉辨長出口氣:「這需要多麼愚蠢,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袁紹的智商當真是堪憂吶,如此這般都能上當,都沒能懷疑到許攸身上?」
服了!
劉辨是真服了!
袁紹簡直堪稱是完美第六人,贏得實在是太過簡單。
要知道,這其中但凡有一個環節失誤,都不可能讓曹操佔了便宜,但偏偏,袁紹愣是一點精明勁兒都沒有,始終被許攸忽悠控制著。
這是得有多蠢,才會如此?
劉辨想都不敢想,但袁紹居然真正做到了!
牛!
實在是太牛了!
合該曹操立功,沒有辦法。
即便是郭嘉自己,也不由地感慨道:「是啊,咱們全都沒有想到,在這種時候,袁紹居然敢放棄大部隊。」
「要知道,如此這般,便是一亭長,都能將其捕獲,而他們居然敢跨越上百里,抵達清河去找曹將軍?」
「不得不承認。」
郭嘉嘆口氣,朗聲言道:「許攸是真的很了解袁紹,若是換做任何一個人,恐怕都會引起袁紹的懷疑。」
劉辨恩的一聲點點頭:「許攸在這件事中,的確立下了功勞,不過朕不喜歡這個人,他現在可以背叛袁紹,將來就可能背叛朕。」
郭嘉明白劉辨的意思,當即欠身拱手:「陛下放心,臣明白應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