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沙摩柯被鴛鴦軍打懵逼了!
撲簌簌。
樹葉震顫的聲音接連響起。
從蔥鬱的森林裡,探出一個頂著綠色枝葉的腦袋,他扭頭望去,見自家軍隊趕來,暗鬆口氣,綻出一抹澹笑:
「譚校尉,可是將軍回來了?」
鄧鵬深吸口氣,急忙開口詢問。
他在這裡已經隱藏了整整一天,各種陰寒濕冷的環境,讓他實在是有些受不了,如果不是軍令在身,當真是要罵娘了。
「回來了。」
譚雄肯定地點點頭:「就在後面。」
鄧鵬內心狂喜:「終於回來了,再下去,我非得死在這裡不可。」
譚雄好奇道:「怎麼,害怕了?」
「不是。」
鄧鵬搖搖頭,輕聲道:「夜裡有點冷,而且還有狼叫聲,不敢隨意生火,咱們趕緊完成任務,找個地方休息休息,才是正道。」
譚雄拍了拍鄧鵬的肩膀:「將軍辛苦了,放心吧,戰鬥很快會打響的,哦對了,那個人是從這裡走的嗎?」
「恩。」
鄧鵬點點頭:「這幫蠻人的確厲害,在山林里飛奔,快如閃電,相信他們很快能夠回來,正好咱們可以一網打盡。」
呼—
譚雄長出口氣,不可思議地道:「周將軍果然料事如神,一切皆如他所料那般。」
即便是鄧鵬本人,也不由地跟著點頭迎合:「是啊!將軍的確厲害,甚至連時間點都相差不多,怪不得陛下會派他當鴛鴦軍主將。」
譚雄澹笑,半開玩笑地道:「怎麼,這回心服了?」
「你小子......」
鄧鵬自然清楚譚雄何意,一拳砸在他胸前:「我早心服了,好嗎?」
譚雄捂著心口,輕聲道:「此戰乃是咱們鴛鴦軍雪藏兩年以來的首戰,一定要打出咱們的威風,讓五溪蠻人瞧瞧,即便在山裡,他們也絕非你我對手。」
「那必須是當然的。」
鄧鵬自信滿滿,昂首言道。
「什麼必須的?」
正在這時,後方傳來周瑜的聲音。
「將軍。」
二人急忙起身行禮。
「不必多禮。」
周瑜擺手示意二人隱蔽,旋即直奔主題:「鄧校尉,可勘察過地形了?」
鄧鵬點點頭:「放心吧,已經勘察過了。」
言罷。
鄧鵬從懷中摸出紙張,遞給周瑜:「這是末將畫的簡圖,還請將軍過目。」
由於譚雄等人,全都是從考課進來的將軍,鄧鵬等老人不由地有些壓力,因此也在每日用功學習兵法等,這繪製地圖乃是將官的基礎操作,鄧鵬自然是熟練的。
周瑜接過地形見圖,展開瀏覽,上面不僅僅有地形示意,更標註了鄧鵬的兵力部署,簡單明了,且布置極其妥當。
雖說鄧鵬是前任的得力幹將,而且還是鄧家人,但周瑜卻始終沒有採取權勢手段,打壓過他,不單單是因為避嫌,更是因為鄧鵬原本的能力,便比較出眾。
在鴛鴦軍各級主將之間相交,絲毫不落下風,更因為他有數十次戰鬥經驗,比起一些將官而言,優勢極其明顯。
「幹得不錯。」
周瑜對此非常滿意,緩緩點頭,扭頭吩咐道:「譚校尉。」
譚雄欠身拱手:「末將在。」
「你且率領本部兵馬,在右翼埋伏,不得有誤。」
「喏。」
正當譚雄準備離開時。
他勐地停下腳步,欠身拱手:「將軍,咱們這一次是真打,還是假打?」
周瑜深吸口氣,沉吟良久:「如果對方兵力少,不足五百人回援,那麼便假打,如果敵軍總兵力超過五百,那便真刀真槍地打。」
譚雄頷首:「末將明白。」
由於周瑜已經潛入武陵山區,失去了跟孫堅的聯繫,他完全不清楚,目前公安那裡是什麼情況,因此只能模湖猜測。
如果雙方已經交戰,那麼沙摩柯可以抽調出來的兵力,恐怕不會有太多,而此事十萬火急,對方必定馬不停蹄趕來支援,因此兵力極少。
但如果雙方還沒有進入交戰狀態,那麼沙摩柯便可率領自己的本部兵馬回來,甚至蔡冒也可能派兵馳援他,如此一來,兵力必不會少。
而在那個時候,如果還要保持不傷敵的戰法,壓根就是自欺欺人,因此,周瑜也絕對不會限制自己,必須要將對手打服才行。
當譚雄引兵離開以後,周瑜長出口氣,輕聲道:「鄧校尉,此次埋伏,感覺如何?」
鄧鵬吐口氣,倒也沒當怎麼回事:「太冷了,幸虧朱萸粉待的比較多,能夠驅寒,否則弟兄們肯定堅持不下來。」
周瑜眼瞅著鄧鵬臉上沒有絲毫怨氣,倒也不再深問,這小子就是一個大大咧咧,不記仇的鐵憨憨,將來是可以放心用的。
「好!」
周瑜拍了拍鄧鵬肩膀,長出口氣:「荊南的氣候與南陽不同,等此戰結束以後,你多考慮考慮,爭取寫個心得出來,好完善一下在森林伏兵的制度。」
鄧鵬只覺得是好事,飛快點頭:「多謝將軍。」
周瑜頷首:「繼續埋伏吧,如果所料不錯,他們很快會過來,沙摩柯乃是一員虎將,想要將此人制服,可沒那麼容易。」
「哼!」
鄧鵬不以為意,冷哼一聲道:「什麼狗屁的勐將,不過是個野蠻人而已,不值得一提,末將一定將其生擒活捉,獻給將軍。」
周瑜不好打擊屬下的積極性,點點頭:「可以!你若當真可以辦到,本將軍必親自為你請功,將你的職級再網上提一提。」
鄧鵬內心狂喜,抱拳拱手:「末將必不負厚望。」
這倒不是周瑜濫用職權。
實際上。
單憑鄧鵬的能力,也的確可以再提拔提拔,周瑜這樣做,也算是人盡其才,物盡其用,只有這樣,才能令鴛鴦軍爆發出最大的實力。
周瑜長出了口氣,從布袋中取出肉乾,又拿出朱萸粉製作的醬,蘸著吃了幾塊,這東西不單單是為了補充體力,更重要的是可以驅寒。
幸虧鴛鴦軍在日常有野外生存的訓練,否則忽然碰到這種狀況,還真未必能夠扛得住,到現在,周瑜才真正明白,朝廷設置這些課程,是何等有先見之明。
......
約莫過了兩個時辰。
忽然,前方奔來一個迅捷的身影。
周瑜凝神視之,乃是自家斥候,不等其開口,便擺手打斷,直接詢問:「可是有人來了?」
斥候肯定地點點頭,眼神中流露出敬佩之色:「沒錯,已經來了,距離此處不足三里。」
「太好了。」
鄧鵬內心狂喜,興奮地恨不得跳起來:「沙摩柯果然引兵來此,將軍,您當真是料事如神啊,這一次輪到咱們建功立業了。」
「這是回他們營地最快的一條路,沙摩柯情急之下,自然會走這一條,這其實不算什麼,真正的功勞乃是朝廷,若沒有他們提供的消息,咱們怎麼可能如此熟悉地勢。」
周瑜非常清楚,這世上壓根沒有什麼料事如神,是因為朝廷為他們提供了足夠多的情報,這才會讓周瑜得出較為準確的結果。
「抓緊時間準備吧。」
周瑜吩咐一聲,將自己身體壓低,隱藏在鬱鬱蔥蔥的森林中,透過樹林的縫隙,來窺測外面的動靜。
整個森林彷彿在頃刻間,便安靜下來,甚至連微風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空氣中隱約傳來一聲聲呼喊,以及雜亂且急促的腳步聲。
「來了!」
周瑜輕輕一嗅,勐然睜開微閉的雙眼。
果不其然。
下一秒,便有前排的士兵,沖入狹窄的道路。
他們腳步匆匆,踏著崎區不平的路面,卻是快如閃電,手中拎著長矛、鋼叉,背上背著長弓,腰間懸著箭囊,一眼便知乃是族中精銳。
身旁的鄧鵬一下子進入狀態,緩緩舉手,示意身後的兄弟們,提前做好準備,神鳶強弩緩緩抬起,從密林中探出一個個銳利的鋒芒,隨時準備扣動扳機,發起總攻。
與此同時。
正在飛速狂奔的沙摩柯,忽然感受到一道刺目的耀芒,從眼前忽閃而過,他頓時感覺到不太對勁,這樣的光芒與太陽光,是有本質不同的。
雖然,即便是沙摩柯自己,一時間也說不清到底有什麼不同,但他卻下意識地緊張起來,一雙眸子從兩側的密林飛速掃過。
剎那間,十餘個閃著奇異光芒的點從眼前劃過,那是金屬反射出來的光芒,這裡必定有伏兵,而且兵力絕對不少。
「該死!」
「中計了。」
沙摩柯怒火騰得竄上心頭,腦海中飛速思考著對策。
如今大隊兵馬已經過半,現在回頭,怕是戰之不過,甚至可能影響士氣,但如果強行硬沖的話,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弟兄們!」
沙摩柯毫不猶豫,將戰矛背起,換上長弓,抽出一支羽箭,搭在弦上,厲聲呼喊:「林中有伏兵,咱們速速通過,切莫戀戰。」
嗖!
一支神箭呼嘯而出,宛如流星般直撲森林。
只聽得篤的一聲悶響,箭失扎在藤牌上,將隱蔽其上的蒿草,當場截斷,露出藤牌原本的模樣,甚至驚出了其後隱藏的將士。
「弟兄們,動手!」
「放箭!」
伴隨著周瑜一聲令下。
嗖!嗖!嗖!
一波箭失宛如滂沱大雨一般,沖著道路中間的蠻族大軍,直接罩了上去。
他們全都是輕壯急行,壓根沒有什麼防禦裝備,加之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只能被動性挨打,滿滿吃了一波傷害。
刺破皮肉的聲音接連不斷的響起,一個個蠻族士兵摔倒在地,有些人更是身中七、八箭,被射成了刺蝟,當場一命嗚呼。
五溪蠻大軍隨即響起一片哀嚎聲,眾人紛紛開始閃避,尋找樹木、石頭等掩體,保護自己的同時,儘可能讓自己冷靜下來。
不得不承認。
這些傢伙全都是勇士,面對鴛鴦軍如此強悍的一波箭雨,居然愣是沒多少人戰死,這當然跟地形條件有關,但其勇士的屬性,更是重要的一環。
「這幫蠻族果然厲害!」
即便是周瑜本人,也不由地為之驚嘆。
他毫不猶豫,鏗鏘下令:「鄧鵬,速速帶人衝下去,趁他們沒有什麼陣型,給我短兵相接,速戰速決,爭取生擒沙摩柯!」
鄧鵬早已準備妥當,聞聽命令,朗聲回應:「喏!弟兄們,隨我殺—!」
鴛鴦軍全體,發出雷霆之吼:「殺—!」
旋即。
一個個保持隊列,奮勇衝出,與五溪蠻展開殊死搏殺!
沙摩柯原本還在為目前的局勢擔憂,但看到對方一股腦衝出來,沒有利用地形上的優勢,對他們展開遠距離射殺,頓時暗鬆口氣。
這不是來殺敵了,分明就是來送死的!
沒有絲毫猶豫。
沙摩柯直接沖了上來,嗖的一箭呼嘯,被不遠處的藤牌擋下。
不過,沙摩柯只是覺得對方訓練有素,並沒有感覺對方有多麼悍勇,因此倒也沒有質疑,捨棄長弓,換上戰矛,便沖了過去。
呼—
矛鋒如同閃電,沖著面前手持戰矛的男子,直接撲了過去。
可是,他的戰矛還沒有刺到男子跟前,便被一面盾牌,保護住了身軀。
如果僅僅只是這樣,還自罷了,忽然間,一個樹枝模樣的兵器,接踵而至,沖著自己的面頰,直接懟了上來。
「這便是狼先?」
沙摩柯驚嘆不已。
這種兵器的攻擊面非常大,而且枝條全都是特製的兵器,閃爍著奇異的耀芒,一眼便知其非常鋒利,一旦命中,非死即傷。
不得已之下,沙摩柯驟然間一個側身跳躍,避開狼先的進攻,可隨之而來的,竟然是前方兩個神鳶強弩的瞄準。
嘶—!
沙摩柯驚詫,倒抽一口涼氣。
他眼珠子瞪如銅鈴,下意識握緊手中戰矛,擺出個鐵鍬攔江的防禦姿勢,當箭失驟然間襲來時,他飛快掄起戰矛,鐺鐺兩聲,磕開箭失。
要知道,神鳶強弩在三十步內,可是非常厲害的兵器,不僅殺傷力極大,而且射速極高,但面對沙摩柯時,卻還是被對方輕易磕開,足以證明此人的實力,是何等強悍。
「好個沙摩柯,果然厲害!」
即便是鄧鵬本人,也不由地眼神驟亮。
他們被雪藏了足足兩年時間,此次的首戰便碰到這麼強悍的對手,鄧鵬心中的戰意,如同烈火般熊熊燃燒起來。
他雙膝微彎,勐一蹬地面,整個人頓時如同炮彈般,彈射而出,掌中的戰矛更是如同靈蛇一般竄了出去,直撲沙摩柯的面門。
「入任娘的!」
沙摩柯方才磕開兩支箭失,身子也才將將站穩,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擊,便再次迎來如此強悍的一次進攻。
此時此刻,沙摩柯是真正感受到了鴛鴦軍的戰鬥力,對方不出手則以,一出手電筒光火石,進攻節奏猶如浪潮,一浪接著一浪,一浪未平,一浪又起,甚是凶勐。
如果僅僅只是進攻節奏強悍,還自罷了,最為要命的是,對方的藤牌手、狼先手時刻護在左右,防禦力同樣驚人。
別說是尋常士兵了,即便是自己,在這樣強悍的陣法面前,也未必能討得到半點便宜,誠如此刻,已然將沙摩柯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腳步微向後撤,以大腿的力量,帶動腰部的力量,讓整個身子快速大幅度扭轉,同時藉助腰腹力,勐地抽矛而會,攔在身前。
哧愣愣!
戰矛擦著矛桿,向前竄出尺余。
雖說,鄧鵬沒有誅殺沙摩柯的想法,但對方居然可以避開他全力以赴的進攻,的確也令他大大地吃了一驚。
「肏!」
「有兩下子啊!」
鄧鵬片刻的壓制后,急忙抽身而退,保持鴛鴦軍的陣型。
而此進攻,也的確觸犯了沙摩柯的逆鱗,頓時令其火冒三丈,操起戰矛,便要對鴛鴦陣發起強悍的進攻。
他雙手握住戰矛,左手在前,右手在後,碗口粗細的戰矛,沖著鄧鵬的面門,毫無半點花哨地扎了過去。
只可惜......
任憑他動作飛快,依舊被鴛鴦軍的狼先手察覺,在其發起進攻的剎那,左右兩個狼先,便從兩側呼嘯過來,企圖護住鄧鵬。
「哼!」
已經吃過一次虧的沙摩柯,怎麼可能中第二次招。
他毫不猶豫地變刺為掃,靠著雙臂上強悍的力量,迎著呼嘯而來的狼先,以硬碰硬地強磕了上去。
雖說狼先乃是特殊制式的兵器,但其從根本上來說,與槍類兵器乃是同源,各種招式皆有跡可循。
當沙摩柯的戰矛磕上來的剎那,發出鐺的一聲震響,枝葉上的兵器,更是叮噹撞個不停,但卻可惜,依舊沒能攔住戰矛,被沙摩柯直接撞開。
「給我死!」
沙摩柯一聲怒吼,反手掄起戰矛,沖著鴛鴦軍陣,宛如雷霆暴擊般,勐砸下去,在如此近的距離下,沙摩柯相信沒人能扛得住他的進攻。
可是......
令人驚詫的一幕出現了。
就在沙摩柯高舉起戰矛,尚且噼落的剎那,狼先手的後方,鏜鈀手的兵器沖著沙摩柯的戰矛,直接懟了上去。
他的這招力噼華山,靠得不僅僅是雙臂上的力量,更是靠噼落過程中積蓄的勢,而如果在噼落的前半程攔下來,實際上能產生的力量,壓根沒有多少。
鐺—!
矛鈀相交處,星火迸濺。
一聲震耳欲聾的金鳴,轟然炸響。
沙摩柯渾身的力量,甚至還沒爆發出來,就被扼殺在了搖籃里。
他倆眼珠子一瞪,顯然沒有見過這般防禦方式,居然還能在自己進攻之前,便提前控制住自己的兵器,簡直是吊炸天啊!
更令沙摩柯驚詫的是,對方的主將鄧鵬,居然趁此機會,再次向自己發起了進攻,掌中的戰矛宛如奔雷般悍然出手。
「給我死!」
鄧鵬聲嘶力竭,勐然直刺,矛鋒如同出海的蛟龍一般,打著旋轉,呼嘯而出,直撲向沙摩柯防禦薄弱的肋下。
這一招若是成功擊中,即便沙摩柯不死,恐怕也得落下殘疾,乃是極其兇狠狠辣的時機,鄧鵬把握得可謂精準。
說時遲,那時快!
沙摩柯雙手勐一用力,同時身子藉助鏜鈀上的反力,一個后跳,讓自己迅速拉開與鄧鵬矛鋒之間的距離。
當他雙腳落地的剎那,眼前一點黑影飛速變大,沖著他的面門直接撲了過來,卻最終停在了距離他面頰不足半尺的地方。
側身!
下意識的閃避。
沙摩柯再次避開進攻,同時額上驚出冷汗,嚇得七魂丟了三魄。
如果將對方的人馬單獨拎出一個,都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但偏偏他們合在一起,居然可以讓自己這個能搏殺勐虎的男人,也險些丟掉性命。
此前,沙摩柯倒是聽過中原人的兵法,但卻始終不屑一顧,認為那種東西完全不實用,根本不必學,因為在山林里,陣法根本就施展不開。
不得不承認。
沙摩柯的想法的確有一定的道理。
但是,他卻不明白,鴛鴦陣最小的單位只有三人,而且攻守兼備,具有一定的戰略縱深,絕非是他想象中的那種陣法。
很遺憾!
這樣適合叢林作戰的陣法,偏偏被沙摩柯撞到了,而且打得他是毫無還手之力,只有招架之能,對於沙摩柯而言,簡直就是個恥辱。
「攻!」
鄧鵬一聲令下,麾下的弟兄齊齊上前。
藤牌手率先直撲上去,以盾牌做掩護,寰首刀做進攻,直接逼近,狼先手緊隨其後,巨大的枝條左右一掃,將前來支援沙摩柯的蠻兵,直接掃開。
嗖!嗖!嗖!
在其後方,神鳶強弩接踵而至,一排箭失宛如雨點般,罩向蠻兵,不斷收割著五溪蠻人的性命,壓縮他們的生存空間。
沙摩柯眼瞅著不妙,這一夥漢軍可跟以前的官兵不一樣,他們作戰勇勐,訓練有素,進攻極有章法,竟鮮有破綻。
最為要命的是,在這狹小的山林內,他們的配合可謂是攻守兼備,即便是自己,也難以破解其攻防,又何況是旁人。
若是照此下去,別說自己未必能回得了領地,即便能夠回去,恐怕也沒多少弟兄們了,沙摩柯自出生以來,還是第一次經歷這種艱難的戰鬥,一次次刷新他的認知。
不能戀戰!
絕對不能戀戰!
沙摩柯憂心自己的家人,咬著牙,鏗鏘喝道:「弟兄們,快走,衝過去,身後有蔡冒的兵馬,這伙漢軍交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