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要酒沒有
雖說喬卿雲不是一等一的美人兒,可是當時看病的時候,身上那股狠勁兒可是一般人沒有的。
趁著月光的襯托下,竟然將女人變成了活脫脫的嫦娥仙子一般。
沒一會,喬卿雲像是跳累了,乾脆酒坐在了地上,抱著酒罈子又喝了起來。
瞧了瞧天上的模樣,伸手指著老天罵罵咧咧,果然是酒勁兒上來了,天不怕地不怕的。
「狗老天!你特么耍老娘呢吧!無緣無故把我送到了這個鬼地方!我得罪你了嗎!你看我不爽直接弄死我不好么!讓我夾縫生存,挑戰極限啊!」
「我不是什麼宮斗高手,你一定要這樣安排,開玩笑嗎!」
這話一字不落的全都落入了元載淳和流扶的耳朵中。
流扶一愣,看了一眼元載淳,低聲問道,「殿下,要不要將喬小姐送回去?」
「免了。」
此時的元載淳彷彿將所有的心思置之度外,眼中唯有剩下了一個喬卿雲一般。
「舉杯邀明月,對飲成三人,不不,成兩人,也不對,是一人!」
聽到喬卿雲開始胡說八道起來,元載淳一揮衣袖,大步流星的朝著聽竹苑走了進去。
眼看著走到了女人身邊,臨近了就是一股子酒氣,只是輕輕的嗅一嗅便知道沒少喝。
「還認的出人么?」
元載淳來到了喬卿雲的身邊,極為冷淡的說著。
女人猛然抬頭,那張紅撲撲的小臉,映在了元載淳的雙眸中。
撲通撲通……
男人的心臟突然加速跳動了一下,彷彿要將心臟順著嗓子眼跳出來一般。
好一副絕美的畫作啊。
沒錯,此時的喬卿雲彷彿從畫中走出來的一樣。
女人抬了抬手,雙眸依舊迷茫的很,那隻纖纖玉手上滿是瓊漿,「嘿嘿,要酒。」
「沒有。」
男人忍了忍,將有些發紅的耳根給演示了過去,一旁的流扶迅速走上前來,「殿下,屬下將喬小姐帶進去?」
「本宮自己來。」
一想到會被流扶抓到那隻纖纖玉手,元載淳竟然有了一絲絲的怒意。
「咯咯,怎麼連酒都沒有了?」
說完,低頭一看,拎了拎身前的衣服,「呀……原來都撒了啊……好可惜啊。」
一邊說著,女人還煞有其事的抖了抖自己的衣服。
「還好還好,不是很濕。」
這一副傻乎乎的模樣,看的元載淳心生無力,就在想著要不要強行將這個女人給扛到房間內的時候,突然,喬卿雲站了起來。
「陪我跳舞吧?」
「放肆、」
元載淳冷呵一聲,然而,喬卿雲本就是酒壯慫人膽,哪裡還會怕這些啊?
一把摟住了元載淳的脖頸,對著他醉醺醺道,「看我給你表演一個貴妃醉酒!」
說完,一揮衣袖,再度圍繞著元載淳翩翩起舞。
「金雀釵玉搔頭是你給我的禮物……霓裳羽衣曲幾番輪迴,為你歌舞~」
這歌一出來,連流扶都看傻眼了,因為喬卿雲醉醺醺的,但是動作倒是柔美的不得了,果真像是一個喝醉酒的妃子,想方設法求得自己夫君的疼愛。
等到後面停下的時候,她已經坐在了石椅上。
「喬卿雲。」
不等元載淳想要說什麼,傳來了女人的呼嚕聲,無奈,只好將女人先抱進去,而後離開。
次日一早,喬卿雲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而青蘿醒酒醒得早,一醒過來就去準備了醒酒湯。
「小姐,您醒了。」
青蘿趕忙來到了喬卿雲身邊,伸手將一旁的醒酒湯遞給了她。
「您快喝了吧,避免一會頭疼。」
「嗯。」
等到全都喝完了,女人算是將昨日發生的事情忘了一個乾乾淨淨。
「哎……昨天喝多了,剩下的酒都被我喝了。」
喬卿雲可憐巴巴的說著,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傢伙,不知道還以為誰欺負她了呢。
青蘿笑了笑,而後附在了喬卿雲的耳邊道,「小姐可還記得,昨日是誰將您送回來的?」
「啊?我跑出去了?」
這更是讓喬卿雲堅定了以後不喝酒的想法,這要是耍酒瘋出去惹了一點麻煩回來,元載淳還不殺了她啊?
反倒是青蘿,笑得更加是肆無忌怛起來,而後嬌羞的低下頭,「當晚奴婢已經醒了,看的真真的,就是沒有動彈,是殿下將您抱進來的,還給您蓋了被子呢。」
「什麼!」
我尼瑪!
喬卿雲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想到了這些事,心裡那叫一個悔恨啊!
怎麼就能趕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啊!
居然被人抱了?
就在喬卿雲還想說什麼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丫鬟的呼喚聲,「喬小姐,殿下說要見您。」
「完了,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被收拾一番,女人換了一身鵝黃色的連衣裙,急忙來到了前廳,看見還在喝茶的元載淳,旁邊坐著鳳科,目不斜視的跪地行禮。
「給殿下請安。」
「起來吧。」
「多謝殿下。」
喬卿雲腰肢如弱柳扶風,看的鳳科這個不淡定,恨不得將人給搶過來。
若非是因為上面已經下旨了,他非要談談條件不可。
「鳳兄且說說,是要做什麼?」
鳳科一愣,點頭,開口道,「那個中了毒的人,回去之後不堪痛苦,咬舌自盡了。」
喬卿雲皺了皺眉,但是沒有太大的反應,反倒是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似的。
「正常,這種感覺和萬箭穿心差不多,發作的時候就像是千千萬萬的螞蟻在她的身上撕咬,肯定抗不過來。」
「但是像是他這樣的人還有很多,難不成,我還要一個一個殺了么?」
說話時,鳳科眼中流露出來的不忍讓喬卿雲看了個清楚。
當然也明白,估計也是跟了很久的手下,不然斷不會這樣心疼的。
「現在除了讓他們自己扛過去,沒有別的辦法,既然他們碰了,就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收尾,不是么?種什麼因,就是什麼果。」
喬卿雲說著,面上滿是無奈,「如果真的那麼好做,我也不會有那麼多無奈,我的同僚也不會一個一個都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