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一睹真容
青蘿並未解釋,只是細細的觀察著喬卿雲的每一個動作,生怕喬卿雲會想不開似的。
門外,鍾時與元寶已經等待許久,聽著房間中的聲音,鍾時不免的沉思半晌,若是讓喬卿雲留下來也未嘗不可。
這樣回到陸國后,也可以同喬卿雲提親,哪怕喬卿雲不願意,即便是個挂名的也能護她一世。
「您在想什麼呢?」就在鍾時想的最入神時,元寶突然出聲打斷,嚇得鍾時一愣,「沒什麼,只是在想著如何更好的保護小姐。」
聞言,元寶知道鍾時心中是怎麼想的,嗤笑一聲,搖搖頭,「若是不切實際的想法,您還是省了吧,畢竟在蒙古部落中,所有人都會將小姐捧上天,就算是陸國來求親也未必會允許。」
在皇宮中,元寶已經見慣了悲歡離合,哪怕是皇帝,也會有寵愛一時卻又冷落一世。
何況日後,鍾時也會成為陸國的國主,想到自家小姐日後會同那些嬪妃一般委屈,元寶便開始憤憤不平起來。
鍾時笑到,「沒想到元寶倒是看的蠻准。」
「奴才旁的不行,在宮中學的都是些看人眼力的事,若是您不能給小姐幸福,那便不要說這種荒唐的話。」
鍾時剛想辯解,可突然想起自己身份特殊,到了嘴邊的話,硬是給咽了回去。
亦或者元寶說的沒錯,坐在這個位子上終究會有些情非得已。
誰敢保證皇後會是誰?
即便是喬卿雲嫁過去了,他又如何能保證喬卿雲不受委屈。
萬般無奈,最後只落下了個嘆息,「或者你說的也對。」
「奴才旁的不知,奴才只知道,唯有郡主對奴才最好,所以所有讓郡主不開心的事情,元寶都會避免。」
這話也算是赤裸裸的威脅,誰不知道元寶,因為皇后針對喬卿雲,愣是讓皇后躺在床上奇癢難耐了一個多月。
宮中的太醫倒也是無能,一個多月也沒有研究出解藥。
可想而知,元寶到底花了多大的功夫。
好一會兒,喬卿雲才換上了衣服走出來。
如今喬卿雲穿上了蒙古部族的衣服,倒是有了些蒙古公主的味道,讓人眼前一亮。
「你們在說什麼呢?說的那麼熱鬧,我也說說?」喬卿雲剛出來便興緻勃勃的問了起來。
剛才在房間內沒有聽清楚,只知道元寶和鍾時又拌嘴了。
誰曾想兩人默契一笑,「奴才是想著讓郡主可以留在這裡,可少主的意思是想要讓郡主您去陸國,這不,奴才才同少主拌了兩句嘴。」
喬卿雲在兩人的身上徘徊一會兒,好一陣兒才嗤笑出聲,「你們兩個都是活寶,一個是殭屍臉,另一個呢,倒是個頑皮的性子,你們兩個人也能吵起來?」
殭屍臉?說誰?說自己嗎?
鍾時有些自我懷疑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明明在喬卿雲的整改后,他長得倒也算是風流倜儻,怎麼能算得上是殭屍臉呢?
元寶再度發揮了活寶的性子,嬉皮笑臉的說著,「郡主,您還不知道陸少主向來是惜字如金,所以吵架這方面還是元寶佔了些便宜。」
青蘿眼瞧著兩人將喬卿雲的情緒帶動起來,不免的也同他們打鬧,「猴崽子,所有討好郡主的話你都說了,還讓我說什麼?」
「哎呦喂,好姐姐,您天天跟在郡主身邊說話的機會可多的是呢,如今好不容易讓奴才我撿了個漏,難不成還要還給您?」
看著一群人相處的和諧,喬卿雲不免得暢想起未來。
即便是自己老了,身邊有這三個人,倒也是活的快活。
想到了鍾時的身份,喬卿雲不免的再度嚴肅,總不能讓鍾時一輩子都跟著自己吧?
即便他日日都說除了自己之外,沒有其餘的奢望,卻也不能夠讓他捨棄了少主這個身份。
「好啦,好啦,別再鬧了,那邊還等著咱們去吃飯,總不能讓人白等著。」
「是。」
四人並肩而行,在正堂中,三位王子與蒙古王爺早已經等候多時。
這是旁人,誰敢讓他們等?
可想到等的是自己的小棉襖,蒙古王爺卻又甘之如飴。
「大哥,會不會是妹妹覺得我們太唐突了,不想來了呀?」
帝景源有些緊張,他從小到大都被人視為妖怪,只有這麼個妹妹,對他並不排斥。
越想便越疼惜,想到自己的模樣可能會嚇到了喬卿雲,不免擔憂。
帝皓軒搖搖頭,「不會的,妹妹這樣落落大方,如何會害怕我們,難不成還害怕我們將它吃了?」
「就是,三弟,你就是有些杞人憂天了。」
帝景嵐也跟著幫腔,正當三個王子討論的熱火朝天時,外面傳來了一聲通報,「公主到!」
一時間,全場的人都跟著緊張起來,今日來一同入席的不僅僅是王爺的人,甚至連跟著他們的邊疆部族也都不遠萬里的趕來。
只為了一睹真容。
想瞧瞧公主究竟長成什麼樣?
喬卿雲一襲紅衣進入大堂中,不卑不亢地對著蒙古王爺雙手抱拳彎腰失禮,「給王爺請安。」
「免禮免禮,快坐。」
雖說一直沒有等到喬卿雲承認的那一聲爹,可蒙古王爺瞧見自己的女兒就是高興。
滿心歡喜的將自己家小棉襖迎入座位中。
旁邊的人都看傻了,這還是他們的王爺嗎?
平日里蒙古王爺向來是不苟言笑,怎麼今日倒像是個小跟班兒一般。
「多謝王爺。」
「哎呦,一家人說什麼謝不謝的?」
好一會兒,等幾人都落座之後,有幾個部族便開始討論起來,「這不是青筠郡主嗎?怎麼在這裡了?」
「誰知道呢,居然還是王爺的女兒,難不成是失散多年找回來的?」
「不對呀,王爺一直都沒有正妻,什麼時候生了個女兒啊?」
聽到眾人議論紛紛,蒙古王爺的臉色當場陰沉下來,冷哼一聲,「今日是家宴,便不要討論其餘的事情了。」
早知道自家小棉襖在宮中受了委屈,可這群人還在口口聲聲的提起,當真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