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神之領域

[[[cp|w:332|h:394|a:l|u:bxwx.org/chapters/201211/24/bxwx.org]]]——————百合子↑——————

一陣風嘯之聲響起。

有道看不見的斬擊劃過刀夜與紅衣修女之間，捲起一面由沙所形成的牆壁。

握著鐵錐正打算要出擊的修女一瞬間被轉移注意力，就在這時，百合子在兩人中間的空地現身。

矢量操控的作用下，伴隨巨大聲響，風的流動形成漩渦。風暴的中心正是傲然而立的少女。

如同巨獸與巨獸對峙的恐怖感覺，澎湃的殺氣四溢，轟然發出的壓迫感傳到上條身上，讓他感覺周圍的重力宛如增加了十倍。

直到現在，上條依然沒有明白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等等……」上條勉強說出兩個字。

「啪啪啪啪——」

鋼鋸、錐子、火鉗、鈍刀、鐵片、釘鈀……嬌小的修女每支手中都出現了三把兇器，完全無視攔在前方的百合子，殺意徑直指向刀夜。

這時，神裂長刀猛然出鞘，遙遙指向突然闖入的修女。

「俄羅斯成教【殲滅白書（annihilatus）】？」

神裂嘗試想要與修女溝通，但紅衣修女完全沒有回應。

一陣風吹過，修女的劉海開始搖曳，

劉海後面那對目光如電的瞳孔，已經完全不帶任何感情——那已經不是人類的眼睛了。人類不可能有那樣的眼睛，不可能有那種遮蔽了所有心理現象，看起來只像兩顆玻璃珠或水晶的眼球。

「問題一，施展天使墜落的人是你嗎？」修女用機械一般的聲音問道。

「怎麼可能……」上條說道，「我……」

「重複問題一，施展天使墜落的人是你嗎？」修女打斷了上條的話。

上條當麻這時候才發現，修女質問的目標是自己的父親——上條刀夜。

「小姑娘你在說什麼？」刀夜大叔萬分疑惑的看著突然跑到自己面前的兩位少女。很自然的……以正常人的大腦很難明白這時的情況。

這時，站在百合子面前的修女冷冷地嘆了一口氣。

「解答一：自己找到答案，鎖定目標，只剩下證明答案的正確性……」

一瞬間，修女用力張大了雙眼。

轟！一陣天搖地動般的轟隆聲響起。

原本明朗的天空，在一瞬間變成了星光閃爍的夜空。

「怎麼…可能？」

上條不禁抬頭仰望天空。

黑夜。簡直像是關掉電燈一樣，正午突然變成了漆黑夜晚。不祥的白色巨大滿月高掛在頭頂上。

驚叫的聲音猛然在海灘上響起。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神裂淡淡的回答，「你看不出來嗎？她把傍晚變成夜晚了。」

把傍晚變成夜晚。用說的當然容易，但那代表的是眼前這個人，可以自由操縱天體中地球跟太陽的相對位置。不，連月亮的盈虧也改變了，表示或許連月亮及其他行星也在她的掌控之中。

控制天體。

這真的是人類能夠做到的么？

當然不可能是人類！

「原來…被拉下凡塵的天使……就是你！」

「為了強化自身屬性而呼喚【夜晚】，而且將月亮放在主軸位置。嗯，原來如此，我懂了。水的象徵、青色的掌管者、月亮的守護者、後方的加護者——加百列！」

神裂口中說出來的話，沒有得到天使的回應，宛如看不見的殼正在碎裂，看不見的皮正在褪去。

已經不需要語言了。天使將雙手高高舉起，宛如點燃了殘殺的導火線。

天空中的月亮變得更白、更亮了。就好像以攝影鏡頭逼近太陽時一樣，耀眼的月體周圍產生一道光輪。

光輪以滿月為中心點，瞬間向外擴張，最後消失在夜空邊緣的水平線上。光輪的內側出現各式各樣的發光線條，宛如是各種複雜的記號。

魔法陣。

而且這個魔法陣不止是體積巨大而已。仔細一看，構成線條的每一個光點都是另一個魔法陣。就好像遨遊于海洋中的魚群、爬行於陸地上的螞蟻行列一般，幾十億個魔法陣整齊地排列成一個巨大的魔法陣。

抬頭望著夜空的神裂，臉頰上也浮現了一顆汗珠。

「你是認真的嗎？加百列！為了殺一個人，你打算施展舊約神話中的魔法？難不成你想摧毀這個世界？」

「什麼？喂，那個天使打算毀滅世界……？」上條不禁背脊發麻，冷汗猛然流下。

對於神裂的『警告』，天使完全沒有任何回應。沒有憤怒沒有瘋狂，沒有嘲諷沒有恥笑，沒有罪惡感。一動也不動。

「可惡！」上條緊緊地咬著牙關。「僅僅是為了破壞天使墜落，就意圖摧毀整個世界？」

「上條當麻。」這時，神裂火織靜靜地回頭望向上條當麻。「天使由我來應付，你快帶刀夜離開這裡。」

「離開……？為……什麼……？」上條問道。

「距離世界毀滅……還有三十分鐘吧！」神裂輕描淡寫的說著，並往前踏出了一步。「就算是神之力……想要完成這個摧毀過一個文明的神話魔法，也需要三十分鐘的準備時間。」

「我並不知道誰是施術者……【天使墜落】這個術式的背面又有什麼巧合或者故事……」

「刀夜先生，如果真的是你做的話……我希望你能夠解除這個術式——無論你有著什麼目的，如果世界毀滅了，那麼你什麼都做不到。」

刀夜：「……」

「老爹……？」上條轉身看著自己的父親，他並不相信這一切都是刀夜做的，明明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叔而已，他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上條不知道用什麼話語去詢問自己的父親。

這個時候，百合子清亮的聲音突然響起，「正午變化成夜晚，甚至連月亮的盈缺都在『他』的掌握中……僅僅花費了一瞬間。」

「這樣瞬間的天體變換，在地球上引發的磁場混亂已經足以毀滅小半個文明了……但是現在我們卻感覺不到一點影響。」

「肆意的操控太陽月亮的位置，如果他想要毀滅世界，按照操控天體的力量來講——直接控制地球停轉，應該是很簡單的吧？」

「那麼既然如此，『他』為什麼要去準備一個釋放時間長達30分鐘的魔法呢？」

聽到了百合子的問話，連『決意赴死』的神裂也有些愣住。

「這種要緊的時刻你在聯想些什麼？」

「不，並非是無意義的聯想——」百合子淡淡的說道，「假設——改變天體的位置，呼喚正對自己屬性的時間段，這一切並非是他所擁有的力量，而是『神』所賜予的特權——」

「那麼，為什麼改變天體位置卻沒有引發磁場紊亂、擁有操控天體的力量卻沒有瞬間直接毀滅地球的辦法……」

「就可以解釋的通了吧！」

「……」

百合子好整以暇的用手撥亂了一縷頭髮，她抬起頭，澄紅色的眼眸看向懸浮在天空的天使。

「聽說過…lv.6么？」

「——以非神之軀，抵達神之領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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