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皇后的癲狂
「這是丞相府的東西。」
「那你也應該懷疑丞相才是,跟本宮有何關係?」皇后的目光陰冷癲狂,「啊,說不定此事就是丞相府做的呢,陛下你快些下旨將丞相府抄家吧!」
「這玉佩只能夠證明兇手與丞相府有關,未必能夠說明與皇後有關吧?可還有其他的證據?丞相怎麼說,可認識這玉牌?」皇帝把玩著玉扳指,顯得格外的淡然,似乎是一位置身事外的看客一般。
的確,此事最後不管是皇后遭殃還是丞相府遭殃,都是皇帝樂見其成的。
蘇丞相立即跪下,抱拳說道:「臣不敢欺瞞陛下,此物的確是丞相府的玉牌,只是永安侯府被滅門之事,臣並不知情。」
「還有兩個活口,或許拷問一下,他們會招供他們幕後的主子。」三皇子抱拳說道。
雲瀾上前抱拳說道:「在來的路上,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數月前,皇後設下陷阱想要謀害我的性命,當時有數個侍衛一起圍攻我,不知道這些現在何在?」
「本宮的侍衛與你何干?」
「皇后可否讓這些人出來一見?」
「此前他們冒犯了本宮,已經被本宮處決了。」皇后淡淡的說道。
「全部都處決了?」
「那又如何?」
就在皇后話音剛落下,雲瀾忽然身形一閃,隨後一個侍衛被她扔了進來。
皇后嚇了一跳,退後了幾步急忙喝道:「秦綿綿,你想要造反嗎?」
雲瀾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慢慢走了近來,淡淡的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此人就是當初圍攻我的那幾個侍衛之一吧?」
「是又如何?」皇后盯著雲瀾冷冰冰的問道。
「皇後方才不是說全部都處決了嗎?」
「本宮記錯了,本宮大發慈悲饒了這人一命,這又能夠說明什麼?」皇后撫摸著自己顏色鮮艷的指甲,雖然神色鎮定,不過肢體卻微微有些緊張了起來。
「身為一國之母,說話出爾反爾,前言不搭后語?」雲瀾諷刺的一笑,「他是皇后的侍衛就好,因為本宮認了出來,此人就是襲擊永安侯府的黑衣人之一。」
「屬下不知道秦小姐在說什麼。」侍衛跪在地上,痛苦的捂著胸口否認,「屬下不是什麼黑衣人。」
「你被我的噬靈劍傷過,凡是噬靈劍所傷,皆有記號。」雲瀾拔出噬靈劍,一揮劍,侍衛身上的衣服全部炸開,露出了肩上的一道新鮮的傷痕。
「你可知道我手上的噬靈劍為何要叫做噬靈劍嗎?你這傷痕只是被噬靈劍的劍氣所傷,看上去沒什麼大礙,只是若是再遇我的噬靈劍,那麼你身上的靈氣便是會被噬靈劍說吞噬。」雲瀾勾唇冷血一笑,「感知到身上的靈氣在消亡嗎?」
她的手上一揮,見著一過程變得更加具象化了一些,只見著侍衛身上有些金色的氣體流向了噬靈劍。
「證據就在眼前,你還不承認?」雲瀾冷冰冰的問道。
「今日是我屬下自外出,屬下所做的一切與皇后無關。」侍衛抱拳叩首將所有的罪責攬在了自己的身上,「屬下願意為自己所犯下的罪行負責,只是希望主要不要牽連到皇后才是。」
說著侍衛自斷經脈,自絕而亡。
雲瀾收了噬靈劍,冷冷的說道:「皇后還有何話說?」
皇后的呼吸明顯急促了兩分,強作鎮定的說道:「你們方才不是都聽到了嗎?乃是此人瞞著本宮自作主張,本宮可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皇後宮裡面的一個侍衛能夠調動那麼多丞相府的死士,去將堂堂侯府滅門?如此說來,皇后亦或是丞相府到底有多大的能量,豈不是有顛覆王朝的可能性?」雲瀾勾唇冷笑不屑一顧,「皇后不要將我當成三歲的孩童,至於這件事情該由皇后負責還是丞相負責,總該給我一個說法才是。」
丞相垂眸,眉眼冷峻,緊抿著唇不知道是想要自己將事情抗下還是該推給皇后。
皇后咽了口唾沫,冷哼了一聲:「你尚且能夠殺親王,區區侯府別人不能夠滅?你若是想要別人給你交代,你是否該先給端王府交代?」
「端王府的事情早朝堂之上已經有了論斷了,陛下沒有意見,朝臣沒有意見,百姓沒有意見,端王府的人更是沒有意見,獨獨皇后你有意見?」
雲瀾轉過頭望向了皇帝,繼續說道:「陛下永安侯府在沒有做錯任何的事情的前提之下,無端被滅門,此事勢必會叫百官宗親亦或是平民百姓人人自危吧,說不定那一日一覺醒來,無緣無故就被滅門了,何況此事還僅僅只是皇後手下的一個侍衛所為,手段如此殘忍,長此下去,只怕是國之不國,危害江山,為了讓百官與百姓安心,此事必然是要有個交代才是。」
三皇子附和道:「父皇,兒臣覺得秦小姐說的有道理,上百條人命,若是只殺一個侍衛,如何能夠服眾?人人自危,人人自保,皇室變成了什麼?百姓敬畏的皇室將成為袒護劊子手的魔鬼,天下腳下,不再是朗朗乾坤,而是人間地獄。丞相乃是百官之首,這後果,丞相想必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才是。」
皇后挑眉,聲音尖銳:「依著三皇子的意思,該將本宮也殺了是嗎?」
「中宮無德,縱然手下,濫殺無辜,臣請求廢后,以給天下人以交代。」丞相開口,鏗鏘有力的說道。
蘇若禹的臉色變了一下,有些震驚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沉默的站在原地,沒有多說什麼。
皇后對於兄長的反應倒是一點也不意外,哈哈的笑了兩聲:「當年你們需要一個蘇家女為皇后,所以毫不猶豫的將我推了出去,如今你們不需要了,又可以將我毫無保留的拋棄,你們蘇家的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自私啊!」
她的神情越發的癲狂,表情也有些扭曲了起來:「既然如此,實話說吧,就是本宮下的命令,本宮就是要滅了永安侯府滿門!」
「你為何要這麼做?」雲瀾蹙眉問道。
「為什麼?」皇后冷冰冰的盯著雲瀾,「我這麼做的原因你不是很清楚嗎?因為你這個賤人啊!你這賤人三番兩次對本宮不敬,還勾引國師,也不知道被國師灌了什麼迷魂湯,讓國師對你言聽計從!既然本宮奈何不了你,那麼本宮就要讓你痛苦!」
「你應該知道我對永安侯府沒有多少感情的,你滅了永安侯府讓我痛苦的做法,我只能夠說非常的愚蠢。」雲瀾盯著皇后,如同看著一個瘋子,看著一個傻瓜一般,「你身為皇后,身為國母,一百多條人命,在你的眼中到底算什麼?」
「不過是一些賤民的爛命罷了,在本宮的眼中與那些阿貓阿狗沒什麼不同。」皇后冷冰冰的笑著,聲音裡面一點溫度也沒有,「不要說本宮是皇后,若不是他們逼著,本宮才不稀罕這個皇后,才不想嫁給這個老男人,被困在這個該死的牢籠裡面!都想我做一個合格的皇后,我騙不,我就是要讓他們後悔送我入宮成為皇后。」
「閉嘴!」丞相呵斥了一聲,「你已經瘋了。」
「我早就瘋了,被你們逼瘋的!」皇后笑得越發的放肆,「廢后就廢后,我早就不想做這個皇后了。」
「皇后這是承認了這一切皆是你所為?」皇帝一直冷眼旁觀,置身事外,如同一個看客一般,彷彿他面對的不是自己的妻子,只是一個陌生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