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剝皮充草

「你這幾個朋友都很不錯，雖然不是超級世家和宗派的子弟，但每一個都朝氣蓬勃，充滿激情。」

「你還不如說他們年輕熱血好糊弄，弄不好就成了大幽以後的炮灰。」

趙沐伊盯著聶銘竹看了半天，

「你對大幽的未來就這麼悲觀？」

「這不明擺著的嗎，朝廷統計的戶口人數一年比一年少。

每個州郡就靠一些大城池吸血周邊鄉野硬撐著。

世家宗派對朝廷資源瘋狂攫取，朝廷內部的官員腐朽墮落蔚然成風。

各州天災不斷，妖魔叢生，叛亂四起，還有海外異族虎視眈眈。

我豈止對大幽的未來悲觀，我對整個神州的人族都悲觀。」

聶銘竹的話讓趙沐伊沉默一陣。

「等找回黑棋卷之後我就要入朝為官了，照你這麼說我豈不是死路一條？」

「那也不至於，等哪天天下大亂之後咋們就登高一呼，起兵造反……唔……」

趙沐伊又一次伸手將聶銘竹的嘴堵上。

……

「公子……」

結束修鍊，覺得自己最多兩天就能把完整的大日赤火令真氣種子凝聚成功的聶銘竹心情很不錯。

他正準備去和趙沐伊下棋，打破自己沒有一次勝利的局面。

但是看到有些猶豫躊躇的小刀和聶琴他們幾個，就知道出事了。

「說吧，什麼事？」

「公子你先不要生氣，就是上次你捐出來給城外安置區修繕房屋的銀子出了點問題。」

聶銘竹眼睛緩緩閉上又睜開，面無表情。

「有多少人參與，貪了多少銀子？」

「經過我們這幾天的調查，一共能損失七千多兩白銀(七百萬銅錢)，貪的最多的是六百兩，最少的是兩錢……」

「按我之前定的規矩辦吧。」

「是……」

看著心情直接變壞的聶銘竹，琴棋書畫和小刀噤若寒蟬，一直等他們的公子走遠。

「根據公子之前的規矩這次最起碼要幾人，其中十三四個得剝皮充草。」

氣質溫婉，像個大家閨秀的聶棋臉上冷若寒霜。

「二十兩以下的打輕一點吧，二十兩兩的打的慘一些，皮開肉綻但不要傷了筋骨。」

最為英氣幹練的聶書給了一個建議。

「這些人很多都是迫不得已，除兩以上的沒必要給公子再多造殺孽了，這是夫人的意思。」氣質清冷的聶琴補充了一句。

小刀有些為難，

「四位姐姐，要不我們把那些迫不得以拿了一點銀子的人真實情況告訴公子？」

「不行……」琴棋書畫同時出口拒絕。

「公子已經定下的規矩不能隨意更改，而且公子心善見不得別人的苦難。

讓他知道了這些城外之人的真實生活，如果因為傷心影響到胃口和休息你能擔得起責任嗎？」

小刀心中一凜，「全憑四位姐姐做主。」

雍陽城外人山人海，男女老幼亂鬨哄的擠在一起圍成一圈。

圈子裡面有三百多人跪在地上，全身被緊緊綁縛。

每個人都被點了啞穴發不出聲音。

「開始吧……」

三百多人一部分被按到趴在椅子上，兩邊有壯漢揮動手中長棍輪流擊打。

這些人大部分披頭散髮，身材瘦弱，沒多久臀背就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圍觀的人群前面有老人，有捂著懷中孩子眼睛的婦人紛紛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苦苦哀求。

不過得到的卻是周圍其他人的一聲聲唾棄。

隨著時間推移，一部分人已經被打完了讓家人抬了下去。

但還有一部分繼續挨打，直到昏死過去被抬上囚車開始在雍陽城遊街，但不許進入內城。

跪下的人群中還幾個，從裡面拉出三十幾人用鐵棍打斷骨頭，用尖刀挑斷手腳筋，接著人被綁在繩上吊上雍陽城外三丈多高的旗杆。

最後還有十三四個被帶到用布圍起來的棚子里。

等了好大的功夫之後，一個個用稻草填充人皮的人偶，和被剝了皮用白布覆蓋的屍體被抬了出來。

這些人的子女瘋狂大吼著沖了過去，但是被人攔住，耳邊響起一句話。

「這些稻草人皮偶你們帶回家不許破壞，不許安葬天天給我祭拜，否則滅族……」

有人當場就昏迷過去。

原本大聲叫好的圍觀者紛紛忍不住吸著冷氣後退。

「朝廷好狠……」

「剝皮充草，這是誰想出來的？」

混在人群中的楊丹幾人緩緩退出。

「銘竹倒是聰明，他成了雍陽城裡樂善好施的大善人，這些殺人的事都成了朝廷，成了神捕門的。」

楊丹忍不住吐糟到。

李恩龍趕緊戳了一下對方，

「這種話以後不許再說，尤其不要穿到銘竹的耳朵。」

平日里一直順著楊丹的李恩龍語氣不容置疑。

「我就是在咋們幾個面前說說而已。」

「丹姐，咋們之間你也不要說了，不然養成習慣萬一哪天在銘竹更前說漏嘴了怎麼辦？」曹芷蘭輕聲細語但是卻很嚴肅的說到。

「行行行，我知道了，誰讓雍陽城是人家聶家的封地呢……」

另一邊的城樓上，一身藍色士子服，顯得空靈清雅的趙沐伊眼中頗為複雜。

「少主，聶公子平日里明明是一個非常善良的人，想不到他竟然會想出這些酷刑。」

「嗯？」

「是奴婢多嘴，奴婢錯了……」

天下樓青衣房內，聶銘竹枕著青衣的大腿，享受著纖纖玉指的頭部按摩。

「青衣姐，你說會不會有人罵我？」

「不會，誰敢罵你小二哥我就去殺了他。」

「我和小二一起去。」

力叔憨厚的臉上非常認真。

「廚子叔你說呢？」

「你這算什麼，這個房子里除了鹿爺這老傢伙藏頭露尾，遮遮掩掩，其他人那個不是殺了無數的人，從走火入魔當中掙扎出來的。」

「廚子，話說你這傢伙來天下樓之前那些年到底吃沒吃過人肉？」小二一臉好奇的問到。

「滾，老子雖然喜歡鑽研廚藝，但沒用過人肉做菜……」

廚子剛剛否認，就發現大家都盯著自己看。

長相凶神惡煞的廚子一一瞪了回去，不過看到聶銘竹之後，氣勢一下就垮了。

「太平郎，你可別聽小二這王八蛋胡說八道，廚子叔我當年說自己喜歡吃人肉只是為了嚇唬別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