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侮辱畜生
「看來大哥說的沒錯，姐跟從前不一樣了。」宋添書獃獃的說道。「姐，你好厲害。」宋甜甜一臉崇拜，「你是不是在土匪窩學了武功，我也要學。」宋萌芽笑了笑，她前世為了自保學了些功夫，宋白蓮那種紙老虎，根本不值一提。「好了，走，去幫大哥做飯。」宋萌芽帶著龍鳳胎去幫忙。宋添瑞掌勺，其他人摘菜、洗菜，兄妹幾個忙的不亦樂乎。很快，一桌豐盛的午餐就做好了。鮮嫩可口的黃瓜炒雞蛋，燉的香噴噴的土豆茄子，還有一碗加了糖的雞蛋水和兩個焦黃的玉米餅子。光是看著、聞著，就讓宋添書和宋甜甜饞的一直咽口水。「快吃吧。」宋萌芽笑了笑，端起了那碗雞蛋水，「我把這個給娘送去。」李秀珍看見雞蛋水的時候，神色充滿了慌張，「哪……哪來的？」「娘，放心吃吧。」宋萌芽柔聲道，「你得養好身子，咱們一家人的日子才能好起來。」「恩。」李秀珍擦了擦眼淚，小口的吃了起來。她多久沒喝過糖水了，更別說裡面還有一整個雞蛋。而且味道比她喝過的任何一次都好。入口那種難以言喻的香甜，讓她感覺整個身子都暖和了起來，病似乎都好了一大半。宋萌芽看著李秀珍把一碗都吃了，又扶她躺下去，「好好睡一覺吧，或許醒了病就好了。」「恩。」李秀珍閉上眼睛，眼角不禁濕了幾分。她這副身子，真是拖累了孩子們。宋萌芽回到外間，就見他們幾個都沒動筷子，龍鳳胎饞的眼睛都直了。她坐到石頭上，率先拿起了筷子，「好了，開動吧。」宋添書和宋甜甜這才抱起碗，大口的吃了起來，眼角眉梢都是滿足。「哥，雞蛋真好吃，甜甜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雞蛋。」宋甜甜彎了彎嘴角。「恩，土豆也好吃，比野菜好吃多了。」宋添書也一臉開心。宋萌芽和宋添瑞相視一眼，眼中都是心疼。這一家的日子太苦了，他們來了，以後一定會好起來。然而，飯吃到一半，原本就有些破爛的門竟然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宋老太手拿笤帚站著門口，身後是哭哭啼啼的宋白蓮。「奶，這個宋萌芽不要臉，被土匪糟蹋了還敢回來敗壞我們家的名聲。」她一臉委屈，「我讓她趕緊走，她竟然還敢打我，嗚嗚嗚……奶，你給我做主！」「你個不要臉的賤蹄子，小娼婦！」宋老太舉起手中的笤帚，「你怎麼不死在山上？你怎麼有臉回來？」她根本不給宋萌芽開口的機會，掄起笤帚就打了過去，「你給我滾，你趕緊給我滾！」宋萌芽剛想奪下笤帚，就見龍鳳胎沖了過去，一左一右抱住了宋老太的腿。「奶，你別打姐，別打姐。」「姐，你快跑，快跑！」兩個小傢伙看起來弱不禁風，竟拚命攔著宋老太。「放開我，兩個小畜生！」宋老太惡狠狠的說道，「你們別著急，等我打死了你姐，就把你們兩個賣了。」
到底誰是畜生？說宋老太是畜生，簡直侮辱了畜生！宋萌芽上前一把奪過笤帚，同樣沒給宋老太開口的機會，直接一笤帚打了過去。「哎呦！」宋老太疼的喊了一聲，不可思議的看著宋萌芽。宋萌芽直接左右開弓，一下一下打過去，那架勢大有要打死老太太的意思。「哎呦，哎呦！」宋老太疼的嗷嗷大叫，「瘋了，這丫頭瘋了，竟然連自己奶奶都打，來人呀，沒天理了。」宋白蓮和龍鳳胎同樣嚇傻了。只有宋添瑞一臉淡定，一副看戲的樣子。宋老太一邊往院子跑，一邊想反抗，卻發現孫女現在力氣特別大，她根本不是對手。無奈，她只好一屁股坐在地上，抱著頭求饒，「別打了，別打了。」宋白蓮趕緊躲在宋老太身後，「奶，宋萌芽瘋了，瘋了。」宋老太見宋萌芽停手了，這才敢哆哆嗦嗦的看了一眼，結果被宋萌芽的眼神嚇了一激靈。「白蓮，奶奶不舒服，快扶奶奶回屋。」這小賤人怕是中邪了，太嚇人了。宋萌芽看著宋老太和宋白蓮離開了，才將笤帚扔了，回頭看向傻站的龍鳳胎。「姐，你……」宋添書哆哆嗦嗦：姐怎麼能打奶呢？「姐真厲害！」反倒是宋甜甜豎起了大拇指。宋萌芽失笑一聲，「好了，咱們繼續吃飯，一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大房的裡間，宋老太回去后就躺在炕上，氣得直哼哼，「老三家那個賤丫頭絕對是中邪了，力氣大的嚇人，連我都敢打。」「奶，」宋白蓮越想越氣，「那怎麼辦？就讓她騎在咱們頭上嗎？」「她做夢！」宋老太一下子坐起來，「等你二叔回來，讓你二叔收拾她，非打死她不可。」現在也只能這樣了。宋白蓮嘆了一口氣，又抱著宋老太撒嬌，「奶，等宋萌芽死了，你就去跟殷山哥哥說，讓我嫁過去好不好？」宋老太皺了皺眉，「你真看上他了？他來路不明，又沒錢沒勢，跟著他，可過不上好日子。」「奶，殷山哥又高又壯，長得也好看，白蓮喜歡，跟著他吃苦我也願意。」一想到沈殷山，宋白蓮黑乎乎的臉都紅了一層。她還有些埋怨宋老太，「你說當年你要是把我賣過去多好。」「你這傻丫頭，」宋老太瞪了宋白蓮一眼，「你跟宋萌芽那個賤貨能一樣嗎？奶怎麼捨得賣你？」她語氣篤定，「你放心，你要是鐵了心想嫁他，奶給你做主，保准你嫁過去不會受一點委屈。」「我就知道奶最好了。」宋白蓮開心的抱住宋老太，餘光就見有人進了院子。她趴到窗口一看，頓時開心極了，「殷山哥哥，是殷山哥哥來了。」宋白蓮忙就要下地穿鞋。宋老太眼珠子一轉，立刻抓住了宋白蓮的胳膊，「你急什麼？女兒家，要矜持。沈殷山這時候過來，應該是因為宋萌芽。」「為了她？」宋白蓮立刻就不開心了。宋老太卻笑了笑，「當然了，自己未來的女人被土匪抓走半個月，他能不過來嗎？」宋白蓮恍然大悟，「他是來退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