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同意了
婦人額頭上冒著汗，心裡緊張的不行，她做這事，其實也是冒了很大的風險。
哪怕王莽現在看起來再和善，再無害。
但神明總歸是神明，在凡人面前，都是一輩子都觸不可及，難以琢磨的存在。
誰也不能保證原本看似和善的神明，又是否會喜怒無常。
凡人一旦觸怒了神明，那毫無疑問必將迎來滅頂之災，沒有人願意用生命在神明面前去賭這一點。
但為了渺渺，婦人還是想試一試，同時在心裡也是做好了覺悟。
「我可以問問你的理由嗎？」
王莽看著婦人，吐了吐蛇信子，沉聲的詢問道。
婦人心頭莫名的一慌，不知為何，原本準備好的說辭，此刻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她陷入了短暫的猶豫和沉默，最終，低下了頭，保持磕頭的姿勢，選擇如實回答道：
「因為自從渺渺被選成山神大人的童子之後，那她便是山神大人的童子，也只能是山神大人的童子，哪怕是山神大人不同意，她也是山神大人的童子，所以，我希望山神大人能夠接納渺渺……」
這話說的有點繞，至少已經把一旁的渺渺說的暈乎乎的了，不知道媽媽到底在說什麼。
但王莽只是稍稍想了想，便明白了婦人的意思，畢竟這也是顯然易見的事。
他通過泥塑打量了一番這對母女。
不得不說，以他的視角來看的話，那個叫渺渺的小傢伙，長得也確實可愛，完全符合他對人類幼崽的審美。
而作為小傢伙的母親，說是說婦人，但在王莽看來，模樣也完全沒有超過三十歲。
考慮到古代結婚比較早，以及小傢伙的年紀，婦人實際也可能確實沒超過三十，二十五六的年紀，風華正茂，小傢伙的模樣，也是繼承的她母親的模樣。
一家子的壓力，都壓在婦人的身上，現在女兒又遇到這樣的事，也難怪她敢於直面神明。
當然，如果硬要說，王莽在這個世界，現在也只不過一周大，是名副其實三十米長的蛇寶寶罷了。
「奴家懇求山神大人，只要山神大人同意，奴家願為此付出任何代價，做任何事。」俆秀芳不斷的磕頭，磕的額頭都已經紅了。
「好了，我且問你，今日除你二人外，可還有人上山？」王莽開口問道。
俆秀芳愣了一下，不明所以，但還是老老實實回答道：「回山神大人的話，沒有……」
「既如此，你的請求，那我便同意了。」
王莽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只是留在山神廟中為我守廟就不必了，你們仍然可住在村子里，無須因此與世隔絕。」
說著，王莽便打了兩道法印，射向了母女二人的額頭。
母女二人只感覺自己的額頭有些發燙，中間開始緩緩浮現一道印記。
看起來高貴神秘，仔細一看，竟還與山神大人額頭上的印記有些相似。
有了這個印記以後，便代表了她們的身份。
俆秀芳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有，當下心頭便是一驚，連忙再次不斷的磕頭：「多謝山神大人，多謝山神大人！」
「無須多禮，只要記住你今日對我的承諾即可。」神壇上的泥塑神像打斷了俆秀芳的話，如此說道。
「奴家不敢忘，以後定會每日帶著渺渺為山神大人上香。」俆秀芳道。
「嗯。」王莽點了點頭。
他這自然不是收了兩人做童子，而是讓兩人成為了他的巫祝，亦或者說是巫女。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成為巫祝的她們，在一定程度上還能通過王莽使用他的權能，也能夠在遇到危機時，祈求王莽的庇護。
這對王莽只不過是隨手的事，但對母女二人卻是受益連連。
只是比起這些，此刻給母女二人帶來的，更多的是一種身份。
「好了，既然事情已了，便下山去吧。」王莽開口說著。
此話一出，趕人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說完之後，神壇之上的王莽，緩緩的閉上眼睛，沒過多久，便再次變成了普通的泥塑石像。
俆秀芳見此，恭敬的朝神壇再次磕了一個頭，然後才小心翼翼的拉著渺渺站起來，緩緩往山神廟外走去。
她的心情，在這一刻，無疑是激動的。
經歷了這麼多，她其實在村子里也不知道該相信誰，又不該相信誰，內心是無比迷茫的。
但在渺渺面前，在外人面前，她不能把心中的迷茫表現出來，只能裝作堅強的樣子。
她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
就如同她沒有想過，抓鬮還有那樣的隱情，最親近的人都背叛了她一般。
連最親的人都是如此，又還有什麼值得相信的呢？
在這種情況下，重新帶給她希望的，竟然是村裡人都無比懼怕的山神，說是山神大人的決定，拯救了她們母女也一定不為過。
在即將出門的時候，俆秀芳又回頭看了一眼王莽的泥塑石像，心中充滿了感激。
收回目光，一步踏出山神廟。
俆秀芳突然感覺腦袋一陣眩暈，四周的景象開始發生巨大的變化。
兩邊的樹木開始飛速倒退，快的似乎變成了殘影，視線里一切都在飛速旋轉，五花八門的景象完全亂了她的眼。
俆秀芳瞪大眼睛看著這神奇的一幕，等她反應過來后，眼前的殘影也全部都消失了。
此刻的二人，竟已然出了恆泰山，直接出現在了村長門口！
「噹啷——！」
身後傳來一聲什麼東西掉落的響聲，緊接著，一聲聲驚呼聲便開始傳了過來。
「秀芳，你、你什麼時候站在這裡的？你不是帶渺渺上山去祭拜山神大人了嗎？」
「見鬼了！見鬼了！剛才這裡……明明沒有人的啊！怎麼會突然出現？！！」
「發生了什麼事啊，這大白天的……難道我還眼花了不成？」
數道聲音在母女二人身後議論紛紛，語氣之中帶著驚駭和恐懼，明顯是被兩人的突然出現嚇得不行。
但沒過多久。
一聲驚呼聲，便也是再次傳來。
「等等！大家快看！秀芳旁邊的那是什麼！」
「黃金！是黃金！」
「好多的黃金啊！我還出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黃金呢！為什麼這裡會有這麼多黃金！」
……
PS：快被自己文筆氣哭了，寫不出想要的感覺，啊啊啊，為什麼我這麼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