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花瓶中的玄機
「你個小兔崽子,搶什麼搶?聖旨也是你能搶的?弄壞了怎麼辦?」
池大山拍了長生一下,教訓兒子。
這可是聖旨啊!
長生嘴快的反駁:「這是聖旨,怎麼可能搶一下就壞了!再說了,我是拿!爹你來是跟我搶!壞了也是賴你!」
池大山:……
這小子的反應是真快啊!
他是半個反駁的字都找不到!
眾人看了哈哈大笑。
見大家都笑了,長生的膽子更大了起來,在那叉腰挺著肚子,搖頭晃腦的,驕傲極了。
氣的池大山踹了他一腳。
長生笑哈哈的躲到了池老伯身後。
至於為什麼不躲在池嬸子身後,大家都懂。
哈哈哈。
「咦,這聖旨上說,冊封小姑姑為榮盛郡主?!!」
小鎖頭驚訝的聲音響了起來,聲音拔的老高老高了,可見相當吃驚。
池老伯一把將長生推到池大山懷裡,連忙去看聖旨去了!
長生:……
池大山:……
這打還是不打?
池嬸子也是激動無比。
雖然聖旨上的字,他們幾乎都不認識吧。
「哪幾個字是郡主啊?」池老伯都快趴在上面了。
小鎖頭指著榮盛郡主這四個字,特別驕傲特別大聲地說道:「榮盛郡主!這呢!還是一品官職!」
「哎呦喂!」
池嬸子激動地直拍大腿,
「我閨女是一品大官了?」
池老伯抓著小鎖頭問:「一品官是不是最大的官了?」
「不是,上面還有超一品呢。」
「那也不小了啊。」
「老頭子,咱們老二是幾品官來著?」池嬸子激動的口水都噴了出來。
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他們老池家的祖墳冒青煙啦!
「七品!老二是七品!」
要說這個,他可記得老清楚了。
這可是他家第一個當官的,能記得不清楚嗎?
「那咱閨女這郡主,比老二這寒窗十年苦讀讀出來的官,還要大一二三四五,五個級別???」
池嬸子大笑著,嗓子眼都能看清楚嘍。
就看著老太太有多激動吧。
池棠笑著說:「爹娘不能這樣算,我二哥那是官職,政績好以後還能升遷呢。我這只是個虛銜,主要是給我這份榮耀。」
那不是一回事。
「那你這郡主以後不能陞官啦?」池嬸子生怕隔壁的狗聽不見似的,超大聲的嚷嚷著問。
池老伯瞪了她一眼,無語的懟了她一句:「凈整那沒用的!咱閨女能當一品大官就是祖墳冒青煙了!咋著,還想當公主啊?再往上那是皇上的親閨女才能封的公主!咱家祖墳別說冒青煙了,就算是著火了也不行啊!」
「哈哈哈。」
池大山等人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這老兩口太逗了。
長生聽不懂這些,只是抓著池棠問:「小姑姑,那是不是超級超級厲害,能橫著走了?」
小傢伙的關注點居然是這個?
池棠彈了一下長生的小腦門,嚴肅的說:「你敢橫著走,小姑姑就把你吊起來打!」
長生:……
「哇!」
長生扭著跑去找娘親了。
家裡人都太可怕了。
動不動就要揍他。
「好了不哭了,你只要不做壞事,你姑姑就不會打你啊。」
「……是哦。」
「那你哭什麼?」
長生抽噎兩下,扭頭抓著爹爹的胳膊,在爹爹袖子上擦了擦眼淚鼻涕。
然後笑的燦爛的和娘親說:「我不哭了,娘親親親我。」
「吧唧!乖兒子。」
「吧唧!乖娘親。」
池大山:……
誰能告訴他,為什麼他會生出這麼個兒子來?
這小子簡直了,性子隨誰了啊?
「這個咱們要擺桌吧?」池老伯得意的說道。
他閨女成郡主了,那咋都得擺個七天的宴席吧?
池嬸子也十分認同:「對,擺它個三天。」
池老伯白眼:「三天夠幹啥的?擺七天。」
「七天也行。」
「就從一品香定桌,我掏錢包下來,讓人隨便吃隨便喝!老大媳婦,回頭你算算多少錢。」
池老伯豪氣干雲的說道。
池大嫂忙站直了回答:「爹,瞧您這話說的,自己家怎麼能收錢呢?這錢我和大山花!」
「哎,咋能讓你們花呢?」
「棠棠當郡主了,我們做大哥大嫂的也高興啊。」
這話說的池老伯心花怒放的。
他就喜歡一家人不分彼此的親熱勁頭。
不過這錢肯定是不能讓老大兩口子掏的。
「老大媳婦,你就聽你爹的吧,讓你爹掏!瞧瞧把他給美的!」
池大嫂看了一眼自己男人,見對方和自己點點頭,才算是不爭著花錢了。
她打心眼裡高興:「那肯定美啊,別說爹了,我都美的不行呢!我妹妹是郡主啦!」
妹妹值得!
以後看誰還敢欺負妹妹?
「對,我也美!」
「哦哦哦!!!小姑姑是郡主啦!」
一家人興高采烈的每一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池棠咳嗽兩聲,吸引大家的注意力,然後才說道:
「不過有一個不好的消息。」
「咋了?」
「陛下讓咱們一家搬到京城去住,尤其是我。」
池棠如實說道。
然後又說:「還讓我和小鎖頭進皇宮念書,小鎖頭想要學醫,可以跟著太醫院的太醫學。」
「我的老天爺啊,這是什麼殊榮啊?」
「媽呀!老天爺啊!」
「和太醫學?真的嗎?」
「哎呦,兒子你可是沾了你小姑姑的光了,可得好好謝謝你小姑姑!」
「謝謝小姑姑!」
「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
「搬!」
池老伯大手一揮,無比興奮。
看著家人高興的樣子,池棠鬆了一口氣。
家裡人沒有抵觸就行。
一片興奮之中,池四海開口說道:「我就不去京城了吧。」
話音一落,大家就都安靜下來了。
大家臉上的興奮之色也都緩緩褪去。
是啊。
有韓氏在皇宮呢,四海怕是這輩子都不能去京城了。
「沒事的,爹娘你們可以偶爾回來啊,反正平和鎮離京城也不遠。」
池四海無比平靜的說道。
有些事情,他雖未放下,卻已經看開了。
「四哥哥,你要是……」
「嘩啦!」
忽然花瓶的破碎聲,打斷了池棠的話。
池大嫂呵斥長生:「你就不能老實待會嗎?瞧把你小姑姑的花瓶打碎了吧?」
「花瓶碎了就碎了,沒……咦,這是什麼啊?」
池棠看著碎掉的花瓶里,掉出來的兩張陳舊的信紙,忽然愣住了。
這花瓶是霍雅潔送她的,是霍雅潔親手做的,裡面怎麼會藏著信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