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兒子
「必要的時候要給予幫助,既是幫他也是幫您。」勇光在他身旁用道長的語氣反覆說道。
「而且這裡每天都會有屍體運進來,正常的不正常的。要點血來也不是什麼大問題。」馬克說完兩個人的眼睛里冒出渴求的目光,血對他們來說雖然不是必備,可卻可以做到開胃。
「對了這是計彥秋讓我轉交給你的。」勇光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東西扔到馬克面前。
「這是什麼?平安符嗎?」馬克拿起四四方方的紅色錦囊端詳了一會,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驅邪的,計彥秋說這裡面雖然安全,但也是因為這裡布下了驅邪陣的關係。而且這裡比較偏,火葬場外面的地界他就管不到了,看樣子應該是保平安用的。」
「奧~」馬克抬頭看著勇光剛布置好的紅酒櫃伸手指了一下「第三行左數第二個明天幫我給他,順便表達一下我的謝意。我有事先離開幾天,你在這裡處理一下剩下的事情吧。」
勇光頭還沒點完馬克順著窗戶就跳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中不見了蹤影。
「醒了?」計彥秋扣上襯衫最後一顆扣子,打開抽屜從眾多形形色色的靈球中拿出一個成色最好的塞進了計左的嘴裡。
「哇!你可真是大方。話說別的孩子這麼大都會說話了,他怎麼還不會說話?怎麼感覺有點獃獃的?」左佳安說著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上起來,從衣櫃里拿了套衣服閃進了樓下的浴室。
「計爸,老媽是在說我嗎?」計左指了指自己他哪裡有不說話?不過是剛睡醒而已。
「還有這個搖籃好像不大適合我了,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睡床上?」
「家裡還有其他房間,幹嘛要睡我的床?」計彥秋說著有些嫌棄,他的床誰都不能睡。昨天因為不讓左佳安睡床上兩個人可是吵了好久。
好在當初定製的這個嬰兒床要比一般的規格大,不然以他們血靈族生長的速度還真是浪費。計左來這也就一個多月的時間,現在卻有五六歲孩子的模樣。
「我昨天聽到了,咱家沒別的地方了。住進來這麼多人,所以你才讓我還睡在這個嬰兒床里吧?還有老媽。」計左倒是完美的隨了他這喜歡拆台的性格,懟的計彥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小子,這些衣服是昨天給你買的。誒呀,養兒子還真是費事。」計彥秋說著將沙發旁購物袋裡的衣服拿了出來。
他怎麼可能會沒房子,還不是沒想到會一下子來這麼多人,那些個雜物間還沒收拾好而已。
「謝謝計爸。」計左抱著衣服站在門口的試衣鏡前穿上。
「你小子原來會說話啊?」正巧左佳安一手擦著濕漉漉的頭髮,另一隻手從兜里掏出來一張符紙,「這是夢魘符,一會教你怎麼用它。就當我是我給你的見面禮。」
「老媽,要不你讓我去你家住幾天?」計左說著看向左佳安展開手展示著自己的新衣服「好看嗎?」
「當然好看,這可是我買的。還有你小子不要叫我老媽,我又不老。」左佳安伸手將計左沒有弄好的一角拽了出來「你還是在這待著吧,畢竟這裡沒什麼正常人你這個生長速度也沒人會在乎。」
左佳安看著噘嘴的兒子揉了揉計左的頭髮,隨後看向計彥秋,「下去吃飯,一會還有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要做。」
「可以帶我嗎?」計左毛遂自薦的湊到二人面前,看到他倆點頭后兩個眼睛都放出了光芒。
左佳安點頭後計左跟在兩個人身後屁顛屁顛的向樓下走去。
「芽兒姐姐。」
這一聲姐姐芽兒倒是受用的不得了,走上前將計左抱了起來。「你小子,可比我第一次抱你的時候重多了哈!長得倒是快,比我們山靈族快多了。」
計左也很乖的摟住了芽兒的脖子,吧唧親了她一口。
「這是?」欒君剛出卧室一抬頭看到多出來的孩子有些驚悚。
「欒君姐姐好。」計左看著欒君漏出了招牌式的微笑。
見其他人都沒什麼異樣欒君也不好掉面,抬起手一臉幸福的捏住了計左的臉頰,這笑容哪個老阿姨受的住啊?嘴還這麼甜。
「吃完飯後把一些必要的東西帶著,我們要出個遠門。」然顯明研究了幾天終於有一點點成果,迫不及待的跑到芸娘面前交代著。
「上哪去?」芸娘一聽說要出遠門放下筷子恨不得現在就出發。
「到了就知道了。」然顯明並沒有交代,而是坐在餐桌前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知道了、知道了。」芸娘離開了餐桌跑著回了卧室,她要快點收拾完好趕緊離開這。
「機票已經幫您定好了,您要求的東西已經打包好了。」芸娘走後管家站在然顯明身邊說到。
「恩,我不在的時候家裡還是要拜託你多照顧。」
面對然顯明的要求,管家笑著點頭應了下來。
「二叔,今天也要辛苦您了,家裡突然來了這麼多人,要是身體吃不消一定要跟我說。」
「一家人就不用這麼客氣了。」二叔說著拍了兩下計彥秋的肩膀。
計彥秋笑了笑端起了水杯,今早倒是清靜。那兩個住宿的一個留了一瓶紅酒不見了,另一個王安更是話都沒留就不見了。
一群人神神秘秘的,當初死皮賴臉要住進來,如今卻不打招呼全部消失不見了。不過計彥秋也米有將這種事情放在心上,眼下還是跟左佳安探頭一下怎麼跑路才是正事。
「二叔,今天有單子嗎?」計彥秋指的是要停在這裡或者火化的屍體。這裡兩天忙的暈頭轉向,火葬場怎麼樣都沒怎麼問過。
「是有幾個,放心我們能處理。」二叔應道,他處理不了的手下那些人又不是吃白飯的。
「那還要請你多留意點倉庫,無關的人不要靠近那裡。」計彥秋又叮囑了兩句,左佳安要做的事情不能被人打擾。
「恩。」二叔應了醫生
五個人吃完飯拿著自己的傢伙事兒走進了火葬場的倉庫。
昏暗的倉庫布滿著奇奇怪怪的符紙,人皮椅就在符紙布下的陣中央。
「哈哈哈,來了個新人,還是個溫潤婉約的女子?」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幫助計彥秋嚇唬小安母親的那兩個。
平時這倉庫就是他們兩個的地界,沒事的時候在這裡訓訓能力比較低的小弟,要麼就是被計彥秋奴役。
「麻呢麻呢?看不見我們啊?」左佳安看不慣他們那副樣子打斷道。
「哈哈哈,二老大。哈哈哈,這裡光太暗不知道你們來失敬失敬。」那靈說完轉身回手對著旁邊的隨從的腦袋拍上去就是一下,嘴裡罵罵咧咧道:「誰讓你把燈關了的,這麼暗不知道影響視覺嗎?」
為了緩解自己的尷尬那靈說著又開始乾笑了幾聲。
「大...大哥,我們是靈,用感知的哪裡用視覺?」被教訓的靈也不甘示弱再眾人面前反駁道。
「我!」
那靈看著他抬起的手下意識飄到了左佳安身後躲起來。
「哎,你們出去吧,守著這裡我們不出去其他任何人都不能進來明白嗎?」
左佳安攔住他看到二人點頭后,看著角落裡的青衣女子又繼續說道:「想必那倆兄弟也應該跟你說過這的規矩了,不然你也不可能從那盅里出來。」
按照左佳安的說法,眾人目光看向不遠處架子上那位吸血鬼帶來的盅上。
「不想被超度的話就聽話,懂嗎?」這種東西都能結靈想必不是什麼普通的物件,說是超度不過就是嚇唬她而已。
真要是不聽話想必也只能讓對方飛灰湮滅。
「我也有要求。」那盅靈並不膽怯,看著幾個人斬釘截鐵的說說到。
「哦?」聽到對方的話一旁的芽兒來了興緻,畢竟這裡只有她一個女性,再來個陪著她可是再好不過的。
「說來聽聽。」芽兒說著有些好奇的湊上去。
「把我容身的盅換個地方,這裡也太不上檔次了吧?」此靈有些嫌棄的觀察了一圈這昏暗的倉庫。
剛剛要不是倉庫門突然被打開她早就出手教育那兩個不聽話的,現在倉庫門突然被打開見到這麼多人,總是要提一些要求的。
「這個容易。」
芽兒立刻答應了寫下來,她那間屋子容下這麼點的蠱綽綽有餘,還未等其他人同意芽兒便爽快的應了下來。
「叫我琉璃就行。」琉璃說完飄了出去,學著劉大劉二的樣子在門口蹲了下去。
計彥秋無語的看了一眼芽兒,隨後又求助似的看向左佳安,這火葬場明明是自己的,怎麼大家一個兩個做決定前都不問問自己同不同意?
左佳安看著計彥秋的表情攤攤手,這些靈一個兩個都那麼有本事,她可管不了。
「你咋出來了?」看到裙邊后,蹲在門口的大劉仰頭問著。
「那沙發很邪門的,怎麼要不要打牌?」劉二看她飄出來有些激動,可算是能湊齊斗/地主的了。
雖說琉璃是一隻修行很久的靈,可沒有實體她還是有些害怕那個沙發,不然也不會被逼到直接蹦出來,距離太近她害怕受到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