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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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四十四章
眼見段德就要抓到羊脂玉瓶,下面的左又亮猛然一掌向上拍去。
嘭
立時間,羊脂玉瓶猶如離弦之箭,急速向虛空深處飛去,眨眼間就消失在段德眼前。
段德一臉大恨,眼神冷光閃動,甩動長明燈,沖著下面趕上來的左又亮頭上就狠狠砸了過去。
砰
紫金缽收不了他,但長明燈結結實實砸在那四角陣圖上,左又亮還是大叫一聲,被擊飛了出去。
段德見砸飛了左又亮,心裡怒氣一消,抬頭望向虛空,虛空術連連施展,幾個閃爍,直奔虛空深處,尋找被左又亮拍飛的羊脂玉瓶。
「趙海,左爺跟你拼了!」被段德一燈轟入地底的左又亮爬出來大喝,頂著夜壺向上衝去。
「趙海……」下面的人聽著左又亮的大喊,不禁一怔。
疾馳向虛空深處的段德一聽就知道要壞事,心神一動,血色骷髏忽然間從段德前面幾丈外的虛空邁步而出,聲音低沉悶響,沖著他就大聲喝道:「大耳和尚進!」
下面的人離的太遠,只看到周身金光涌動的『定海』大師來不及反應就被『趙海』一手紫光陣封收走。
「放開大和尚。」紅荼一見自己的紫金缽沒了,當即身形爆射,直向天空衝去。
榮清一見,來不及喊叫,連忙也跟著追了上來。
而周翰,賀霖煙幾人。對視一眼,紛紛也追了上來。
血色骷髏血霧外放,籠罩數丈範圍,段德恢復原形。不動聲色的替換了血色骷髏,也不管下面追來的左又亮,神識大放,向虛空疾馳尋找羊脂玉瓶。
凌天九步施展到極致,根本就沒有人能夠追上段德,他不斷向虛空深入,卻始終沒有發現裝有兵魂的羊脂玉瓶。
「這裡是哪裡?」忽然間,段德臉色微微一動。凝目打量四周。這裡,隱隱跟下面不一樣,只是直覺,周圍的環境都一樣。
段德這個境界豈會感覺出錯。他神識探出,沒有發現任何異樣,但分明感覺到了不同,他立著不動,細細感受。兵魂這麼容易被收走,段德還可以認為是之前被人破了保護,但真正的墓葬還沒有顯露,誰也不知道這裡會隱藏著怎麼樣的兇險。
沒多久。左又亮也趕了過來,他沒有找段德算賬。反而睜著小眼睛,不斷的在四周看來看去。
段德細細的感應一番。能夠感覺到不對勁,但卻探查不出究竟問題出在哪裡。
「妖怪,還我紫金缽!」忽然間,一個小身形呼嘯著向段德沖了過來。
段德怔了一下,旋即才反應過來,這小丫頭喊的是自己,心裡有些哭笑不得,但卻又不能解釋,知道這小丫頭不簡單,段德做出防備的姿態。
「妖怪,放出大和尚。」小丫頭伸著白嫩嫩的拳頭,不論三七二十一,轟然一拳向段德打了過來。
段德眼看著後面榮清也趕了過來,目光一閃,一拳也轟了過去,希望一舉震懾眾人,不讓他們隨意對他出手。
段德一拳出了七分力,迎著小丫頭的拳頭轟出,兩拳即將相碰,他卻身形一晃,身形不穩,拳頭從小丫頭的身體里穿過。
「殘影!」段德臉色一變。
砰
小丫頭白白嫩嫩的拳頭一拳轟在段德胸口,段德悶哼一聲猶如斷線風箏被拋落出去,眨眼間就消失在眾人的視野里。
眾人趕了過來都是一怔,簡單利落的封印了『定海』,竟然被眼前小丫頭一拳轟飛,那些散修看向紅荼,都覺得剛才肯定是幻覺。
紅荼拍了拍小手,看著段德已經沒了身影,撇著小嘴對榮清道:「榮姨,大和尚肯定的故意被他封印,被我一拳就打飛了。」
榮清神色帶著一絲擔憂一絲苦笑,哪裡知道小丫頭一不小心說了實話,道:「你這是偷襲,這個人氣息我看不透,但能夠早我們走到這裡,更是封印了定海大師,肯定不簡單,我們還是儘快救出大師再說。」
紅荼似乎是一拳打爽了,小臉滿是笑容,很是乖巧的點了點小腦袋。
賀霖煙與周翰看著紅荼都沒有意外,只是望著被轟飛的段德方向一陣皺眉。這次探墓尋寶已經有一個異數,現在又冒出了一個。
郎石與鹿山也眼神微冷,這裡他們修為最高,沒想到事情竟然接二連三的的失去控制。
被拋落出去的段德,好不容易停了下來,摸著隱隱作疼的胸口,臉上一陣苦笑。
本來他已經將紅荼想的夠厲害,沒想到她也有類似於虛空術的功法,乘自己大意一舉偷襲將自己轟飛。如今他不是定海,長明燈,紫金缽暫時都不能用,而其他法寶很容易暴露他是段德的身份,想要爭搶兵魂,估計沒那麼簡單了。
段德站在原地一陣眼神閃爍,心裡許久也沒了個計較,身形極速的又疾馳過來。左又亮那傢伙最擅長盜墓,而且羊脂玉瓶是他的,他可能會很快找到。
「找到了!」果然,段德剛剛趕回來,左又亮就在一處虛空左右摸索,神色極其興奮。
眾人眼見段德歸來,卻又被左又亮吸引,俱是冷著眉頭沒有理會他。
紅荼一步邁出,兇巴巴盯著段德,兩手掐腰的嬌喝道「妖怪,還我紫金缽!」
段德真心一掌拍死這小丫頭,胖爺哪長的像妖怪,再說,紫金缽什麼時候成你的了?
這小丫頭實力不簡單,現在關鍵是找到兵魂,段德忍著怒氣,不去理會這瘋丫頭。
「這位道友,」榮清也看向段德。臉色微冷道:「定海大師乃大雷音寺高僧,希望道友能夠放他出來,我鳳海宗承這個人情。」
段德目光轉向榮清,儘管她話說的委婉。但那冷漠的臉色卻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心下稍稍感動,沉吟著要不要將事情告訴她……
「左爺來了!」忽然間,左又亮身前一陣虛空紊動,一道巨大的虛空陣陡然出現在他身前,他雙眼大亮,如同聞見了腥味的貓,身形一閃沖了進去。
段德一見,也顧不得與榮清解釋。身形快比閃電,跟著左又亮也沒入了虛空陣門。
榮清微微皺眉,她見多識廣,從段德的眼神。以及剛才的步伐,她竟然隱隱的覺得,與定海似乎很想象。
「榮姨,我們也進去!」榮清正沉吟思索著,忽然間紅荼拉著她的手急聲道。
榮清一怔。抬頭髮現鹿山與郎石唐莉帶著幾人已經沖了進去,而且後面的那些散修也紛紛向虛空陣門裡奔去。
榮清被打斷了思緒,聞言抬頭向這座巨大的虛空陣門看去,心裡計較一番。凝眉看向紅荼道:「到會兒你待在我身邊,不準隨意出手!」
聽著榮清滿是警告的語氣。紅荼睜著大眼睛,一臉聽話乖巧的點了點頭。
榮清也知道這小魔女估計沒有聽進心裡。心裡暗嘆了口氣,道:「走吧。」一隻手拉著紅荼的小手。
紅荼小臉立時垮了下來,抽不出手,只能任由榮清拉著向陣門走去。
段德進了虛空陣門,立即便看到左又亮身形如同做賊一般,在一個巨大的虛空通道內急匆匆的向前馳去。
他連忙也施展身形,追了上來。
左又亮似乎除了寶物其他一切都不放在心上,明知道段德就在身後,還是一邊試探一邊向前走去。
段德也不動聲色,他身上如今能用的法寶不多,連金身都要刻意隱藏,要是這猥瑣大叔發起瘋用法寶砸他,他不一定能夠招架得住。
兩人一前一後向前馳去,後面的人影也紛紛跟了上來。
唐莉刻意慢了一點,與賀霖煙落在前面周翰等人的身後,傳音向賀霖煙道「小姐,待會兒小心一點,我總覺的前面這兩人不是善茬。」
賀霖煙輕輕點頭,目光看向前面兩人。這兩人,不說看不清修為,單是那一身重寶就讓人不敢輕視。
鹿山餘光掃了一眼一臉憤恨不甘的戚諒,眉頭冷漠,沒有出聲。
周翰走在最前面,看著兩人的背影,眼神了嫉妒羨慕之色交錯,許久,才壓下心底的不舒服,傳音向郎石道:「你能看透前面這兩人嗎?」
郎石在元嬰巔峰蹉跎了兩百年,元嬰期的修士,壽命最高不過六百年,此刻的他若不能在十年內突破化神,很可能就只能等著坐化。
他望著前面的兩人,皺眉道:「我看不透,不過他們都應該沒有突破元嬰,但一身重寶,想要拿下他們需要費些手段。」
周翰卻微微搖頭,眼神冷冽道:「如果我沒錯的話,這條路應該是通向最終的墓葬的,就讓他們帶路好了,最後的一切,都該歸屬我們!」
郎石神色淡淡的點頭,他此次出來,就是尋找突破化神的機會,這座墓葬主人顯然非凡,要是能夠得到好處讓他突破元嬰,那他的壽命就可以延長到一千年之外,也算的這趟出來的最大好處,至於寶物,在現在的他看來都是次要,甚至是不重要的。
這是一條奇特的通道,似從虛空中開闢出來,左又亮與段德一前一後向前走去,路上幾乎沒有任何的麻煩,周圍虛空紊動,盡頭隱隱有著閃耀的紅芒。
左又亮在前面探路,忽然間,身形驟然加快,一跳而出徹底消失在段德的眼前。
段德本來就只能以眼神鎖定這傢伙,如今他一消失在眼前,段德立即便失去了他的所有信息,當即眼神一凝,身形驟然加快,向著前方疾馳過去。
「趙海,看左爺怎麼對付你!」段德隱隱聽到左又亮的憤怒聲,旋即,一股可怕的凌冽殺機沖盡頭傳來,似能撕裂通道,直奔段德衝來。
段德臉色一變,三角盾牌出現在他身前。凌天九步施展到極致,猛然向前衝去。
段德衝到洞口不遠處,頓時眼神一縮,只見左又亮手持一把黑色長弓。一隻散發著驚天殺機,刺骨寒芒的長箭已然拉到了圓滿!
段德心裡狂跳,這把弓箭絕非非凡,九佛鼎驀然罩住頭頂,周身金光大作,體內元力沸騰到極致,腳步一抬,凌天九步施展。化作流煙,急速向洞口馳去!
嘭
左又亮似乎堅持不住,一把鬆手,那散發著驚天的殺機般的長箭轟然直射入通道。
轟
段德剎那間衝到了洞口。長箭與近乎是貼著他的胸口擦肩而過!
段德直覺胸口如遭巨錘,身形重重被拋飛出去,狠狠的摔落下來。
通道內立時發出一陣可怕的波動,劇烈紊晃,似要崩潰。更是傳來了身後那些人驚恐的大吼大喝聲。
「看左爺怎麼鎮壓你!」段德剛剛從洞口被拋飛出來,左又亮一收長弓,舉著夜壺就要倒扣向段德。
段德剛剛落地,直覺胸口悶憋不過氣來。身上更是被那可怕殺機穿過,現在皮膚還一陣發麻。冰冷刺骨,眼見左又亮用夜壺倒扣他。臉色當即如黑炭,也不顧再掩飾,劍王猛然一出,對著那夜壺就砍了過去。
咔嚓
這夜壺本就受了重創,哪裡受得了劍王的一劍,立時一分兩半,碎裂到了地上。
「趙海,左爺跟你沒完!」左又亮一見一直頂在頭上的夜壺破碎成兩半,頓時大怒,頭頂著四角陣圖,手裡兩根鐵鎚,轟轟轟就迎向了劍王。
段德心知他不能再次拉開那把弓,也不跟他廢話,頭頂九佛鼎,手持劍王就與左又亮大戰起來。
兩個人如今都壓了一肚子火氣,誰也顧不得起來,元力滂湃,狂風激蕩的戰在了一起。
左又亮頭上的陣圖非凡,手中的雙錘也不一般,竟然與頭頂九佛鼎,手持劍王的段德戰了旗鼓相當!
「今天左爺一定要鎮壓你!」左又亮現在真的是怒了,想他以往的經歷,什麼時候接二連三的吃虧,而且還都是栽在一個人手上,今天要是不把鎮壓段德,估計今後他幹什麼都不能安心。
說著,一把黑色大幡從他身後飛出,黑風鼓盪,煞威凜凜向段德裹挾而來。
段德冷哼,心裡也憋了一肚子火,長矛一閃而出,煞氣衝天,血光涌動,猛然向著那黑幡投擲過去。
砰
一幡一矛在空中相砰,血芒滔天,煞氣逼人,竟然誰也奈何不了誰,倒飛而回。
「左爺就不信了!」左又亮滿臉怒氣,一根銀色長繩飛出,彎曲如蛇,直奔段德。
段德口一張,血色短劍猛然飛出,向那銀色長繩射去。
噗嗤
銀色長繩被刺穿,釘在了一根柱子上。
旋即,一根金色剛琢猛然飛出,就要落向段德的脖子。
段德頭頂九佛鼎光芒大作,一道金光衝天,那金色剛琢滴溜溜轉動,如何也套不下來。
不等段德反應,一根尺子急速變大,就要打向他頭頂。
段德頭頂五指小鼓突然飛出迅速變大,一道道無形之力泛出,硬是將那尺子逼退,不能打下。
但很快,一個古怪的灰色小印從天而降,砸向九佛鼎。
段德頭頂立即飛出一個黑色鐵傘,緩緩打開。
砰
黑色鐵傘被這灰色小印砸的滴溜溜轉動,卻穩穩的停在段德頭頂,而那灰色小印卻倒飛而回。
一個冒著森森屍氣,異常寒冷的棺材陡然出現在段德不遠處,溢著極其可怕的煞氣向他沖了過來。
長明燈立時從段德身前飛出,罩住了棺材,輕輕轉動,光芒籠罩棺材,令它不得寸進。
一截斷碑在段德頭頂出現,磅礴厚重,威壓滔天,重重落下想要鎮壓他。
段德心裡大罵,這傢伙不但渾身是寶,而且一個比一個厲害,他根本比不了!
段德手持棋盤,元力湧入,一個怪異的棋譜在頭頂生成,擋住了斷碑落下。
左又亮一見段德的竟然用他的法寶擋他的法寶,頓時咬牙切齒的大罵。一個黑色小塔驀然出現在他手中,飛速變大,向段德頭頂落下。
段德臉上怒極,這盜墓賊太可恨了。竟然法寶比他還多。眼神一陣閃爍,紫金缽飛出頭頂,擋住了那黑塔,旋即,皇天霸弓金光一閃出現在他手中,猛然一把拉圓,一根金色長箭,盪溢著皇道霸氣。劍芒直指左又亮。
左又亮手裡拎著一個小鍾剛要扔過去,一見段德手裡的金色大弓,頓時臉色一變,忽然指著段德大叫道:「段德。你是段德,這是西皇的皇天霸弓!」
左又亮又驚又怒,先前段德的那些法寶他都沒多想,但這皇天霸弓天地間獨一份,近乎准帝器。乃是西皇的貼身之物,根本就沒有仿製的可能,而且若不是西皇准許,任何人都拉不開。如今出現在『趙海』手裡,那趙海的身份呼之欲出!
作為盜墓賊。對皇天霸弓,舍利子這類重寶那是最為關注。豈會認不出段德來!
「你知道的太晚了!」段德被逼的怒了,也沒辦法再掩飾,這皇天霸弓是他最後一件法寶了。手一松,金色羽箭破開虛空直衝左又亮射去。
金色羽箭一脫弦,立即金光大作,皇威衝天,似能撕天裂地般,直奔左又亮衝去。
左又亮頓時嚇了一跳,本來段德是拉不開的,但因為西皇授命的緣故他拉開了,這一箭之威,哪怕是化神期修士也要躲避,如果他用法寶抵擋,還不知道法寶會不會被崩碎!
左又亮不敢硬接,拎著小鍾慌忙跳了開來,他本立在大殿上空,金色羽箭直衝大殿上空射去。
砰
大殿劇烈顫抖,整個屋樑光芒涌動,將金色羽箭給擋了下來。
段德眼神閃過一抹詫異,剛要再拉弓,忽然間,一股可怕的殺機從頭頂彌散而出,旋即一口石棺從虛空中伸出半個頭來,毀滅一切般的可怕氣機向大殿內噴涌。
段德心頭一跳,猛然間將所有法寶收回,頭頂九佛鼎身形暴退。
他這才看清楚,這裡是一個巨大的大殿,大殿前面有一個巨大的雕像,抬頭望天,目光凌厲,雙手負背,身上流露出一股霸道氣息。八根柱子鼎立在兩邊,大殿威壓宏大,人立在這裡,不由而生渺小感。
左又亮也慌忙收回被拋出的法寶,與段德一起向大殿門口退去。
三口……五口……九口……十四口……二十口……二十四口!
眨眼間,整整二十四口石棺出現在這裡,整整齊齊的擺放在巨大雕塑前面,周圍彌散著毀天滅地般的可怕氣機。
「這裡果真是真正的墓葬……」左又亮將所有法寶收回,盯著那二十四口石棺,抑制不住滿臉的興奮,眼神發亮的近乎流口水自語道。
段德神色冷靜,八個守護墓葬的石棺都過了,想要過去恐怕沒那麼簡單。
「對了,兵魂呢!」忽然間,段德轉來看向左又亮。
左又亮臉色也一愣,旋即滿臉大怒道:「他媳婦的大屁股,盡跟你打架,忘了正事了!」
說完,他連連轉頭,向四周看去,似心有所感,目光越過二十口石棺,看向那雕像之前,雙眼一睜,道:「在裡面,在那雕像前面。」
段德睜開血眸向裡面看去,果然,羊脂玉瓶靜靜的漂浮在雕像之前,輕輕顫動,似被禁錮一般,掙扎不脫。
兩人打架也不過意氣之爭,說到底還是因為這兵魂,這個時候也不適合繼續打,段德沉吟一聲轉向左又亮道「你有沒有辦法將它召喚出來?」
左又亮的眼裡有了法寶可以忘掉一切,瞬間就將剛才與段德拼法寶的事給忘了,他擰著眉頭望著那羊脂玉瓶,搖頭道:「那雕像有古怪,瓶子被定住了。」
段德眼神微微閃動,兩人對視,俱是神色不動,誰都沒有先開口。
想要到雕像前,就先要破開面前的二十四口石棺,這些石棺可怕無比,他們之前試過,三口他們就狼狽而逃,即便段德現在手裡有長明燈,也鎮不住二十四口石棺。
砰
正當兩人無聲對峙,忽然間,本來被左又亮一箭射的近乎崩潰的通道內,四道人影忽然間沖了出來。
唐莉。賀霖煙頭頂著一個古怪的黑色硯台,周翰與郎石身前豎著一把泛著黃色光芒的皇道長劍皇氣瀰漫,榮清與紅荼頭頂一塊古怪玉佩若有鳳鳴,戚諒與鹿山兩人頭頂一塊小小的三角形石塊。給人厚重感,垂下道道土色光芒籠罩著兩人。
一見八人突然闖了進來,段德與左又亮情不自禁的對視一眼,眼神都泛著彼此都懂的光澤,嘴角更是會意的泛起一絲詭笑。
似乎是被剛才左又亮那一箭嚇到了,紅荼儘管還盯著段德,這個時候卻不敢隨意出手,反而是榮清。對著段德頗為矜持的點頭一笑。
段德看著她的笑容,心裡忽然一跳,直覺告訴他,榮清將他裝扮高僧的事給看穿了。不過想著兩人似乎也沒有什麼衝突。她也不清楚自己就是段德,也向著她點頭笑了笑。
「那個是……」忽然間,唐莉通紅的臉上,近乎發紫,盯著雕像前面。眼神激動無比的顫聲道。
段德轉頭看去,眼神也為之一變,不知道何時,在雕像之前。羊脂玉瓶后,分別漂浮著一枚玉簡。一枚色澤光鮮的丹藥,還有一把渾身紫色的長槍!
「那丹藥。一定可以讓我突破至化神!」郎石神色激動,差一點就忍不住的上前。
賀霖煙,周翰,戚諒,鹿山幾人紛紛都神色動容,這就是這座大墓的最後墓葬,顯然,這也是最為重要的墓葬!無論是丹藥還是長槍,都令幾人一陣心神失守,何況還有一個玉簡,裡面很可能是這墓葬主人的生平傳承!
但卻沒有人敢上前,二十四口石棺散發出的可怕氣機,哪怕是化神期一觸也只能是身死道消,他們都不敢妄動!
「這長槍可是問鼎期的法寶,段道友有沒有興趣?」忽然間,左又亮的聲音在段德耳邊響起。
段德瞥了眼懷裡的玉佩,知道左又亮沒有騙他,但眼前有二十四口石棺在這裡,他可不想冒險。
段德沉吟一聲,忽然道:「你是怎麼知道兵魂的?」
「嘿嘿,」左又亮猥瑣的瞥了眼段德,雙眼笑起來近乎看不見,道:「左爺盯這裡已經很多年,你信不信?」
段德瞥了他一眼沒有出聲,兩人已經很有默契的準備讓郎石他們去對付二十四口石棺,自己做漁翁,不動聲色的悄悄向後退了退,讓自己不是那麼明顯。
周翰也注意到了段德與左又亮,但眼前擺放著那三樣東西,卻讓他艱難的忽略了兩人,與郎石一起,目光熾熱的盯著巨大石棺之後的那三樣東西,對於那羊脂玉瓶,他卻沒有這麼在意。
賀霖煙倒是目光打量著段德,總覺得有那麼一絲熟悉,但思索許久還是轉頭看向那巨大的雕像。這雕像巨大無比,卻沒有任何毀壞的跡象,顯然,無數年來,還沒有人來過這裡。
過去了許久,幾人終於冷靜下來,鹿山看向郎石道:「這些石棺我們破不開,用禁寶封住如何?」
郎石此刻是最為激動,目光幾乎一瞬不瞬的盯著那枚丹藥,其他的都不在他眼裡,聽了鹿山的話,他又看向其他三人,沉聲道:「三位道友,眼前的三樣東西,拿回去作為鎮宗之寶也不算低,我們一齊出手先困住這二十四口石棺如何?」
唐莉與賀霖煙對視一眼,點頭道「好。」
榮清沉默一陣,餘光忽然間看向了已經退到不起眼角落的段德。
段德一怔,沉吟一聲,畢竟有一番緣分,暗自傳音道:「二十四口石棺極其可怕,郎石與鹿山心機深沉,你最好不要插手。」
榮清微不可查的對他點了點頭,轉頭看向郎石道:「我鳳海宗對這裡的東西沒有興趣,諸位請便。」
郎石目光微微閃了一下,旋即便轉頭道:「也好,我們三家正好一家一樣。」
說完,他身前那把皇道長劍驀然飛起,橫豎在頭頂,磅礴的皇氣噴涌。
鹿山頭上的三角形石塊也緩緩飛起,厚重的威壓瀰漫,與皇道長劍漂浮在一起。
唐莉頭上的硯台也緩緩飄起,道道黑色煙霧瀰漫而出,緩緩轉動在皇道長劍另一邊。
三人頭頂的法寶都非一般,不然也不可能躲過左又亮那把長箭,三人一個是元嬰巔峰,兩個元嬰後期,紛紛催動法寶向二十四口石棺碾壓過去。
二十四口石棺似乎是感受到了威脅,齊齊顫動起來,離開地面,散發出可怕氣機,迎向了三樣法寶。
石棺溢出的氣機好似滅世一般,但卻絲毫不能毀壞大殿,齊齊的向著三樣法寶移動了過來。
皇道長劍皇威瀰漫,淡黃的皇氣噴湧向石棺,與那毀滅氣機相碰,似乎是害怕,皇道長劍竟然顫抖著後退。
鹿山臉色冷漠,三角形小石塊緩緩變大,猶如一個小山峰一般,威壓厚重,土色氣息瀰漫,壓向了緩緩移動過來的石棺,竟然硬生生的擋住了三個石棺,將它們壓在下面,動彈不得。
唐莉身前的古怪石硯黑氣細煙繚繞,緩緩轉動,抵住三個石棺,細煙與那毀滅氣機糾纏,使得石棺不得寸進。
郎石一見,臉色有些難看,旋即,一塊金色牌匾從他身前飛出,上面的金色大字閃動,飛速向石棺飛過去。
砰
一道金光衝天,一個金色大字緩緩飛出,猛然向下面的八個石棺壓去!
八個巨大的石棺劇烈晃動,可怕的氣機瀰漫,更是隱隱的石棺內有東西要打開棺蓋。
「鎮!」郎石低喝一聲,壓著八個石棺的那金色大字立時光芒涌動,赫然是一個『鎮』字。金光涌動,有無形鎮壓之力壓向石棺,本來顫抖的棺蓋竟然不再掙扎。
「兩位道友,不必留手了。」郎石見還有十個石棺,眼神冷色的向其他兩人沉聲道。
鹿山與唐莉對視一眼,沉吟一聲,唐莉從頭上拿出一根玉釵,光芒大盛,向著衝來的五個石棺罩去。
鹿山雙手元力滾滾,那小山峰驟然變大,猶如一座大山一般,忽然向下面的八個石棺壓了下來!
「段道友,你說他們知道你身上有舍利子,會不會還這麼拚命?」忽然間,左又亮幸災樂禍的聲音在段德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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