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剛恢復意識就想著撩撥小姐姐
似乎,有人在撫摸自己的後背……
睡夢中的安若生察覺到情況不對,努力睜開了眼睛,一抬眼,一張嘴奔了過來,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啊!」安若生像是見了鬼一樣驚叫著,自己把自己喊得都清醒了。
「你喊什麼?要喊也是我喊吧?看情況,肯定是你上了我的床,不是我上了你的床啊!」是的,是姜敬棠,這個傢伙,他醒了,他微笑著望著安若生,啞著嗓子說道。
「啊!」見有人沖了進來,安若生又叫了起來,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一頭鑽了進去。
「我們沒事兒,出去!」姜敬棠沖著衝進來「救駕」的保鏢們喊道。
「姜先生,您醒了?」一個保鏢一臉驚喜地看著自己的老闆。
「出去!」聽到這樣的問題,姜敬棠哭笑不得,自己這不是醒了,難道是詐屍嗎?
「我這就去通知沈先生。」說著,一個保鏢轉身要走。
「等一下!」姜敬棠將人喊住,問道:「沈念他沒事兒吧?」
「沈先生他沒事兒,他在隔壁病房休息。」一個保鏢說。
「沒事兒就好。讓他多休息一會兒,七點鐘以後再通知他。不用叫醫生,我沒事兒。你們出去吧,別打擾我休息。」姜敬棠說。
「是。」見老闆看起來無恙,保鏢們便退了出去。
姜敬棠吃力地用他那貼滿膠布的手指掀開了被子,啞聲道:「姐姐,你這是在找一切機會往我懷裡鑽嗎?我剛醒,身上還插著管子呢,不方便。」
「我也不方便!姐姐我這不是擔心你二十幾年的英名一朝毀在我的手裡嗎?我這身份不光彩,會影響你的風評。話說,你這醒得挺突然啊,嚇我一跳!要不是你身子摸起來是熱的,我還以為你詐屍了呢!」說著,安若生坐了起來,說:「剛醒就大呼小叫的,我幫你倒杯水。」
低頭找鞋時,看著掉到地上的毯子,安若生意識到自己為什麼會在姜敬棠的被子里了,自己又踢被子了。
這小子,該不會把自己當成,當成……無所謂了,自己又不需要在他這裡博好感。
安若生看向姜敬棠,見他正望著自己,像是想抬胳膊,又抬不起來。
「胳膊不舒服嗎?我幫你叫醫生。」安若生說。
「被你壓麻了。」姜敬棠笑道。
「剛才你的手還能掀被子,現在就麻了?張嘴就來!」說著,安若生找到自己的鞋,下了床,給姜敬棠倒了一杯溫水回來。
將吸管送到姜敬棠嘴邊,安若生問道:「按照正常流程,應該找醫生來看看你吧?」
喝了幾口水之後,姜敬棠說:「我沒事兒,時間還早,我們再睡一會兒,等醫生來了,一系列檢查下來,我就不用睡了。」
「昏迷了那麼久,還沒有睡夠啊?」安若生問。
「昏迷和睡是兩碼子事兒,睡,不是有姐姐陪嘛!」姜敬棠說。
安若生將水杯放下,說:「如果不是我的毯子掉到了地上,我是不會在你的被子里的;如果不是你大晚上喊什麼『姐姐、姐姐』,這個時間,我應該在一張大床上好好地睡著覺;如果不是想弄死你的人去找我的麻煩,這個時間,我應該在我朋友的床上摟著她做著夢;如果不是你的車走了那條街,對了,你這是招誰惹誰了?」
「你有男朋友?」姜敬棠眉頭一皺。
「女性朋友。你的關注點怎麼這麼奇怪?」安若生說。
「那說點兒更奇怪的,你為什麼會在那條街上?」姜敬棠問。
「我愛在哪兒就在哪兒,誰也攔不住我,我不想死的話,死神也拿我沒有辦法。」安若生抱著胳膊,揚起自己尖尖的下巴。
「要不是我胳膊被你壓麻了,我真想為你鼓個掌。要不是我這種人很好接近,我會懷疑你為了上我的床而拿炸彈炸我,用火箭筒轟我。」姜敬棠笑道。
「姐姐我又不是沒見過世面。」安若生一臉嫌棄,白了姜敬棠一眼,問:「你昏迷的時候喊我幹嘛?」
「我都不知道你是誰,我喊你幹什麼?」說著,姜敬棠輕咳了一聲。
安若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拿起水杯,說:「再喝一口。」
姜敬棠乖乖地又喝了一口水。
放下水杯,安若生去拿自己的外套。
「你去哪裡?」姜敬棠問。
「你都不認識我,我在這裡幹什麼?」安若生反問道。
「姐姐,我可是你親手救回來的小可愛啊!你不想多陪陪弟弟嗎?」姜敬棠奶聲奶氣道。
兄弟啊,你家裡是賣武器的,能不能硬氣些?你的客戶知道你私下裡這麼奶嗎?
「姐姐穿那麼少,不冷嗎?回床上來,姐姐想知道什麼,弟弟都如實交代。」姜敬棠笑道。
「姐姐我什麼都不想知道!看你這一副欠抽的樣子就知道你沒事兒了。我走了,你別再喊我了。」說著,安若生將自己的外套從衣架上拿了下來,正要穿上,就聽姜敬棠說:「姐姐,謝謝你救了我母親唯一的孩子。」
安若生停下了穿外套的動作,她看向病床上的姜敬棠,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將外套重新掛在了衣架上,走回病床邊,掀開被子上了床。
「姐姐!你的腳好冰啊!」姜敬棠說。
「你自找的。」說著,安若生索性將自己的腳搭在了姜敬棠的腳上。
「你活蹦亂跳的,竟然還沒有我一個病人暖和。」姜敬棠說。
「姐姐的手也很涼。」說著,安若生壞笑著將手伸進了姜敬棠的病服里。
「讓醫生給你檢查一下吧,你的手腳好涼啊!」姜敬棠說。
「我查過,沒事兒的。你沒遇到過手腳冰涼的女人嗎?」安若生閉上了眼睛。
「別給我挖坑,我,清純小男生,沒什麼經歷。」說著,姜敬棠抬起胳膊將安若生摟進了懷裡。
清純小男生……呵呵!
姜敬棠的身子暖暖的,靠在他身上,很想睡。
「姐姐,你叫什麼?」姜敬棠問。
「Abby,安若生。」安若生嘟囔著。
「若生,有什麼寓意嗎?」姜敬棠問。
「字面意思,『如果活著』。」安若生說。
「這麼隨便嗎?」姜敬棠問。
「不招人待見的早產的私生子,能活著就行了。」安若生說。
「不要妄自菲薄,沒有你的話,我可能就不在了。」姜敬棠說。
「就算我不出現,你也不會有事兒的,頂多就是再多流一些血。」安若生說。
「我那輛車重四噸,被炸飛了,當時,我滿腦子是空白的,還沒等我估算出對方用了多少當量的炸藥炸我的時候,車子又被火箭筒轟了,我腦子裡嗡嗡地響,雖然,當時我沒有察覺到自己身上的傷痛,但是,我感覺得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感覺視線在漸漸模糊,我想喊人,但是,嗓子里有熱熱的液體,讓我發不出聲兒。你來敲車門,喊出安全口令的時候,我知道,我的天使來了,爸爸,他拜託天使來救我了。」說著,姜敬棠側過頭,吻了一下安若生的頭髮,說:「為報救命之恩,弟弟我以身相許好不好?」
「你給我寫張支票吧!」安若生說。
「你有了我,就相當於有了一本隨便填金額的支票簿。」姜敬棠說。
「我這人不貪心,有一張就行了。你剛醒就這麼多話,這樣不正常吧?」安若生嫌姜敬棠吵,影響自己的睡眠。
「對了!我沒有毀容吧?我的身體,還完整嗎?」姜敬棠突然激動了起來。
「你左側臉頰有創可貼級別的傷口,左腹部有傷,肋骨骨折,還有重度腦震蕩。身體很完整,你自己沒有感覺嗎?」說著,安若生用手指輕輕杵了一下姜敬棠。
「你占我便宜。」姜敬棠笑了。
「別動,你插著管子呢。」安若生提醒道。
「我沒動。」姜敬棠說。
「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安若生說。
「我那是正常反應!」姜敬棠說。
「不用解釋,我懂!」安若生說。
「你懂什麼懂!快說你不懂!」姜敬棠說。
「我不懂。你小點聲兒講話,肋骨不痛嗎?」安若生說。
「不痛,姐姐你在我身邊,我就不痛了。」姜敬棠說。
「對了,你在昏迷的時候,是如何分辨出來自己握著的手它不是我的呢?」安若生問。
「我記得你手的觸感和你的聲音,你的手,特別的軟,你的聲音,剛毅中帶著甜美。」姜敬棠說。
「等你康復了,會是個話嘮吧?」安若生說。
「我們剛一起睡你就嫌棄我了?」姜敬棠說。
「別皮了,天色還暗著呢,再休息一會兒吧,早上讓醫生給你檢查檢查。」安若生說。
「聽到你約我吃早餐,我才想著要醒過來的。」姜敬棠說。
「放心,等你再睜眼的時候,姐姐我還在,不吃了早餐我是不會離開的。」安若生說。
「說定了。」姜敬棠說。
「說定了。」安若生說。
得到了安若生的承諾,姜敬棠安心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