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險死還生
「勝算不是沒有。」陳月插嘴進來,「如果能讓他從那個狀態中出來,我們還是能贏的。」
「問題在於,怎麼樣才能讓他從那個狀態中醒過來。」
對於盧彬,陳月最有話語權,她死後在下水道這裡啥也沒有做,就每天時不時看看自己的老公變成了什麼樣。
她心裡有懷著一絲無法盛放的希望,當程暖陽出現的時候,她看到了這一絲希望綻開的可能。
「你那裡有沒有對他來說很有意義的東西?」人與人之間的羈絆是很奇妙的東西,有些人會把內心深處的渴望寄托在一些物品之上,尤其是充滿了意義的物品,程暖陽認為這對盧彬來說應該也有一定作用。
陳月沉默,眾人也沒有打擾她。
一陣子后,陳月轉身飄向了二樓。
沒一會,她將一張老照片拿了出來,「這是我認為我們夫妻之間最有意義的東西。」
眾人將視線投了過去,這是一張結婚照,是用來登記結婚的。
兩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微笑,可以看得出他們那時對未來美好生活的期盼。
「那就用這個了。」程暖陽示意陳月收起照片,他感覺他被一個鬼魂發了狗糧。
隨後,眾人聚集到了一起,商量怎麼對付盧彬。
其中凌木清展示自己的手段的時候,花冰舞和李秋都有些驚訝,她們一直都知道凌木清的存在,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凌木清已經有了面對她們的能力。
難怪那一次凌木清飄進九個顯示器的房間的時候,她敢伸手去觸碰鐵門。
一陣商議后,眾人離開了這一棟房子,朝著下水道的另一邊走過去。
這一邊,程暖陽從來都沒有踏足過,不管是在陽間還是在須彌界,他始終都沒有機會去踏足。
走過上街道的爬梯,轉過第一個轉角,程暖陽立刻聞到了一個濃重的腐臭味和血腥味。
在走進這個轉角后,他就感受到了強烈的恐懼感,身體彷彿在抗拒著先前行走一樣在微微顫抖。
這裡面很黑,隱隱約約的能看到前面有一絲紅光在搖曳,像是在跟程暖陽他們指路。
他們就像是在黑暗之中搖曳著的小舟,在那紅色的光線的指引下,瑟縮著前進。
突然間,程暖陽聽到了一聲聲微弱的咆哮聲,又聽到一聲怨毒的咒罵,周圍的黑暗之中像是有無數人在低語。
「快到了,離得越近,活人受到的影響越大,千萬不要受影響了。」凌木清飄在程暖陽的面前,對於程暖陽,她是三個厲鬼中好感度最高的存在。
她已經死過一次,就算再死一次無所謂,只要能救出妹妹,這根本不算什麼。
但是程暖陽不一樣,他是唯一一個在這個絕望的世界里溫暖了她的人,如果救出了妹妹,她打算守護在程暖陽的身邊。
「嗯。」程暖陽應了一聲,隨著沒走一步,他發現他的身體越來越抗拒,每一步都是在強行移動。
當他們這一段下水道里的那一扇大鐵門的時候,程暖陽發現自己的寒毛一直都立起來,身體更是一直在顫抖。
鐵門沒鎖,透過鐵門的縫隙眾人什麼也看不到,無盡的黑暗之中趁著一道紅光,朝著周圍擴散著無盡的恐怖。
痛苦的呻吟聲從黑暗之中不斷的飄出來,更為鐵門的另一邊增添了一份恐懼感。
將鐵門推開,一股寒意鋪面而來,程暖陽頓時感覺自己好像走進了另一個世界一樣。
那一道紅光就在他的眼前,身邊的幾個女鬼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
他的身體不斷的顫抖,眼前的紅光帶來的不是希望,而是毀滅。
紅色的斧頭高懸,正對著程暖陽的腦袋。
死亡的危機充斥在他的身上,在這一刻,那一柄紅色的斧頭在他的眸子之中無限放大。
溫熱的感覺在他的體內遊動,他能感受到在他體內的湯碗在為他驅散陰寒。
這時,他緩了過來,看著就要落到頭上的斧頭,他朝著左邊猛的跳了過去。
斧頭落空,再次揚起朝著程暖陽劈過去。
程暖陽剛剛避開一斧頭,心裡無比的緊張,這是他最接近死亡的一次。
眼前紅色的斧頭的後面,一道沾滿了鮮血的身影開始朝著周圍釋放絕望。
冷汗不斷的冒出來,程暖陽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查看周圍,他死死的盯著再次下落的斧頭,如果避不開,他要麼重傷,要麼身死。
「那些鬼魂都去哪裡了,怎麼那麼不靠譜?」
身邊沒有任何趁手的東西,而且對於打架,程暖陽一點都不在行,他只能在斧頭下落的時候拚命躲開。
這時,花冰舞等女鬼全部沖了出來,和盧彬廝殺到了一起。
看著鬼魂慘烈的廝殺,程暖陽趕緊後退,這時候他才有時間打量這個地方。
四周的牆壁之上有著一條條藤蔓,這些藤蔓之上沾著一些黑色的液體,程暖陽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一條若隱若現紅線連接在血色斧頭之上,把斧頭和藤蔓鏈接到了一起。
在牆腳有著一張桌子,桌子旁就是下水道盡頭的那一面牆。
桌子上放著一些物品,程暖陽也不知道那些是什麼東西。
他飛速跑到了桌子邊上,去查看桌子上的東西,或許能從這裡面找出盧彬的弱點。
他很清楚,憑著凌木清她們幾個堅持不了多久。
將桌面上的東西全部翻了一遍,他都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東西,然後他一把將抽屜拉開,在抽屜裡面他看到了一個包得很好的筆記本。
程暖陽將筆記本拿了出來,快速的翻動著,一張照片從紙張之中滑落,他將那張照片撿了起來,繼續翻看筆記本。
很可惜,這個筆記本上什麼都沒有寫,好像是專門用來夾那張照片的。
「專門用一個筆記本夾這張照片,這說明這照片對盧彬來說非常重要。」
他將那一張照片拿了過來,照片的背後正是那一棟被大火燒過的房子沒有被燒過的時候的模樣,前面站著兩個人,一個是陳月,另外一個就是盧彬。